單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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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民族地區農業開發論析——以回族聚居區為例
單俠
(寧夏師范學院 思政部,寧夏 固原 756000)
晚清以降,回族聚居區的正常農業生產環境喪失,而生態的破壞更使農業生產雪上加霜,再加上生產技術低下等因素,造成農民負債率高、生活惡化的狀況。面對此種困境,一些有識之士主要從兩個方面對農業進行開發:一是提倡農作物種植的多樣化并對農產品進行深加工,以改善農民的民生;二是大力發展農業生產合作社和消費合作社,以改變農民在生產和生活中的弱勢地位。上述措施的實施為民族地區農業的近代化打下了基礎,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民族地區的經濟發展。
近代;民族地區;農業
元明以來,農業逐漸成為整個回族經濟的支柱和基礎,回族聚居區的農業生產狀況對回族農民的民生起著至關重要的決定作用。于是,在面對農業出現的一系列問題時,回族先賢竭盡所能進行了農業開發以發展農業,改善回民的民生。
自清中葉以后,由于清政府的壓迫和歧視,回族人民不斷掀起反清起義。起義被殘酷鎮壓后,回民被遷往更加偏遠和貧瘠的地區,正常農業生產環境喪失。比如,西寧、河州、寧夏府(今銀川)、靈州、金積堡等土地相對肥沃地區的回民被強行遷至今甘肅的定西、平涼、靜寧、會寧和南部山區一帶,生活于“三邊一稍”處,大多數回民僅占有低洼地、鹽堿地、山地、河邊地、沙地。就全國而言,即使在一些比較發達的省份如河北、湖北、河南、山東、安徽等,回民也大多聚居在當地相對貧瘠的地方。民國以后,回族盡管分布于全國各省市,但絕大多數聚居在西北地區,其中甘肅、寧夏、青海的比例最大。據20世紀40年代日本人小林元的調查,當時甘肅約300萬人口中有50%是回教徒,寧夏總人口中有70%是回民,青海約200萬居民中回民大體上占60%[1]155。甘肅80%的回族農民居于高寒地區,耕種條件之惡劣可想而知;寧夏回族農民大多數聚居于南部山區,那里不但土地貧瘠而且干旱少雨;其他地區的回族農民,也多在貧瘠荒蕪山區、干旱丘陵或湖澤低洼之地耕作。這些地區自然條件惡劣,土地貧瘠,給回族農民從事農業生產帶來了巨大的困難和挑戰。
此外,生態的破壞使民族地區農業生產環境雪上加霜。造成民族地區生態環境惡化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其中自然因素占一定的比例。自1924年起的10年間,回族聚居的西北地區有8年大旱,尤其是1928、1929和1930年,連續三年發生了毀滅性的大旱[2]116。除了旱災外,回族聚居區還遭遇了特大地震。1920年以海原縣為震中的特大地震,涉及西北多個區域,死難者約20多萬,死亡牲畜不計其數:隆德縣全縣死亡率達到37.5%以上,房屋毀壞近6萬間;固原縣全城一片廢墟;作為此次震中的海原縣幾乎全城覆沒,幸存者僅十分之一二[3]1。災荒過后幸存下來的人們,由于饑餓,身體羸弱,勞動力大大降低。造成生態環境惡化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人類活動的負面影響,如森林的大面積砍伐、過度放牧和墾殖、人口激增加重環境負擔等,而人口數量的增加對西北生態環境的影響更加深遠。1911年,甘寧青地區總人口為4700058,1946年已達8523911[4]580。為了解決迫在眉睫的生存問題,人們不顧后果一味地向自然界索取,使當地生態急劇惡化,農業生產的基礎遭到進一步的破壞。
對農民來說,土地是其賴以生存的基本手段,但各地回民占有土地的數量嚴重不足,他們大多數是佃農和自耕農,負債率高,生活貧困。以隆昌縣為例:隆昌縣穆民有500余戶2000余人,“在500余戶的穆民中務農的就有400戶左右,而此400戶中自耕農不到10戶,余均為佃農且耕作面積均極狹小”[5]28。農民無地或者少地,迫使他們不得不租種地主的土地,而地主對農民的剝削是非常苛重的。在回族聚居的河州,其地租主要有三種:第一種是佃禾,即農民要向地主繳納其收入的40%;第二種是伙種,即由地主提供土地、耕牛和一半種子,農民負責耕種,收獲后農民要將全年收入的50%繳納地租;第三種是做莊頭,由地主提供土地、房屋、農具和種子,所有收成按二八分配,農民二分地主八分[6]74。回族農民聚居的西海固地區剝削更加嚴重,在海原沙溝、白崖一帶,農民繳納的地租相當于豐收年景產量的一半,如遇到災年則往往一年的總收成都不足交地租,而這里災年頻繁,好景難求[7]220,“大多數是賠了人工,賠了辛苦,賠了肥料,結果還是增加了自己的債務”[8]65。殘酷的剝削,使不少人淪為佃戶,甚至賣身為奴婢。除受地主的剝削外,政府當局還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顧,大肆斂財,苛捐雜稅有增無減。據統計,20世紀30年代西北農民的捐稅負擔,甘肅有33種,寧夏有41種,青海高達53種[9]50。由于各種負擔,農民秋收后不得不趕緊出賣其主要的收獲物——糧食,以繳付稅捐及償還債務,“農民賣糧時,其糧價非常低小,所獲無多。等到農村中的糧食都大半轉到投機者手中后,只要經過冬季,到次年的春天,一般農民都沒有糧食吃了,都又要買糧過活,這時糧價立刻上漲。一轉手間,投機者可以得最少百分之百以上的利益”[8]185,導致很多人春耕之際往往無種下地。
除受本國地主階級的剝削外,鴉片戰爭中的巨額軍事費用和賠款,在戰后都被轉嫁到廣大農民身上,使本已十分貧困的農民負擔進一步加重。甲午戰后,帝國主義勢力進一步深入中國農村,以致農民生產日益萎縮,生活難以維持,陷入衣食無繼、走投無路的境地。他們“不是穿的衣衫襤褸就是住的破舊茅廬;不是吃的不飽就是用的不足,至新式家具,科學肥料都未曾見過;現代國家的教育,交通衛生,更無從說起,一年到頭,只看到他們沐風櫛雨,黃著臉,流著汗,肩著擔,嘆著氣,提著鋤,手胼足胝的在那塊死土上工作,終歲所得,唯借債、斷炊,乞賑,自殺,逃亡,過著非人的生活”[10]11。
抗戰爆發后,回族聚居的西南和西北成為抗戰的大后方,其戰略地位變得日益重要,加快這些地區的開發顯得愈益迫切。國民政府迫于時局,開始采取一些措施開發該地區,并加大了經費的投入。同時,一些有識之士開始深入這些地區考察,并在研究其歷史和現狀基礎上提出了具體方案。在此影響下,回族有識之士也認識到發展自身經濟的迫切性和契機,進而在民族地區引發了一場自身經濟建設的熱潮。
19世紀六七十年代,西方近代科技開始傳入西北,并獲得初步的緩慢發展。然而就總體來說,直到新中國成立前夕,回族聚居區依舊未能形成完整的近代科技體系,許多回族農民“知識簡單沒有一點科學常識……不會施肥便將土地落荒,隔許多時候再種;不會認識土壤,種著不適宜的籽粒;不會防治害蟲,使收獲荒欠;不會利用地形開塘筑堰來儲存水量;不認識切身需要種著不重要的產品”[11]23。再加上自然條件惡劣,土地貧瘠,自然災害頻繁,回族聚居區各地農作物的收成一般能達到六成就算很可觀了。
據馬通《甘肅回族史綱要》記載:甘肅回族農民的生產水平一直較低下,直至1949年時,臨夏金州糧食作物平均畝產僅一百多斤,總產只有二億多斤,主要作物為小麥、豆類、土豆等[12]20。不僅偏遠地區的回族農民如此,全國各地的回族農民也是如此。據華洋義賑會調查,當時中國的回族農民,“每年平均總收入能夠超過200元的,在浙江鄞縣占36.1%,江蘇各縣平均占37%;在安徽宿縣只占20.7%;至河北之遵化,邯鄲,唐縣冀縣至各鄉村,平均只占12%。其余大多數的農戶,其平均每年總收入只數十元不等。如此地位的收入,即使農民們將全部收入俱用為維持生活的費用,亦不能達到最低生活標準。”[10]12可見,回族聚居區的農業經濟實力較為微弱,很難滿足人們生存和生活的需要。
在農業生產技術比較落后的情況下,人們提不出有效改進農業的方法,唯有改善某些外部條件或種植經濟作物以期提高效益。于是,經濟作物的種植在回族農民中逐漸普遍開展。沿海和內地的回族農民則因地制宜,種植一些與本地自然條件相適應的經濟作物。經過長期不斷的努力,回族中一些有識之士開始創辦新型農場:1935年,回族實業家楊士敏正式成立云南開蒙墾殖局,建設村莊,開辟稻田,嘗試種植棉花、烤煙和甘蔗并推廣蠶桑養殖,對當地經濟發展頗有貢獻。湖南隆回縣蘇抱樵先是創辦自生農場,后在邵陽創辦中國種苗場,次年在衡陽經營互生農場,不但引進并推廣甘蔗優良品種,而且還在生產中采用新式耕作栽培技術,收到了良好的經濟效益,在當地產生了積極的影響[13]878。在回民聚居的寧夏,1935年推廣植棉,并開始在中寧、金積、靈武三縣試種,1940年開始大規模推廣,回族農民逐漸掌握了植棉技術。自1941年起,寧夏開始試種甜菜,到1945年時賀蘭、永寧、寧朔、平羅、中衛等地開始大量種植甜菜,當地的回族農民也開始種植甜菜。寧夏南部山區和甘肅地區聚居的回族農民則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種植經濟作物如大麻、油料、煙葉、藥材等。其中,最突出、成就最大的是棉花的種植。抗戰前,我國棉花一直難以自給自足,棉花的供應主要依賴美國進口。為確保棉花的供給,農林部倡導恢復原有棉田,并積極推廣優良棉種,甚至一度主張引進美國的優質種棉,“美國棉種有各種顏色的,可產各色棉花,且棉絨頗長。我國棉質相差甚遠,希望對棉產改進注意督促,以達自給自足之目的”[14]5。上述措施促進了棉花的增產,1931年全國棉花年產只有600萬擔,到1936年時則達到1400萬擔。
為了穩固農業的基礎地位和加大對抗戰的支持力度,回族聚居區的農業科研和技術推廣工作有了初步發展。為了使農業科研成果服務于農業生產,提高農作物產量,國民政府在西北設立農業推廣處,指導該地區的農業生產。在政府的倡導示范下,甘肅于1940年成立農業推廣處,并配備專業農業技術人員,以推廣農業科技成果。在寧夏,馬鴻逵集團為自身生存的需要,開始對農業生產有所關注,設立農林局,至1942年元月改設農林處,馬鴻逵自兼處長。不僅如此,回族聚居區的公私農場也非常重視改良農業科技以提高農作物的產量。此外,日寇入侵后,從淪陷區撤退的難民和技術工人,沿著隴海路源源不斷涌入回族聚居區,他們帶來了較嫻熟的技藝和一些新知識,促進了回族聚居區農業的發展。
隨著農作物多樣化種植和產量的增加,農產品的深加工有了起步。“回胞集中區的衣料問題也很嚴重,陜西有那么多的棉花生產,可是沒有一個新式的紗廠……西北人沒有褲子穿的記載我們看的很多……入超額甚巨,這是西北同胞日趨窮困的主要原因,故利用西北的土產加以制造,以便樹立自給自足的經濟基礎。”[15]12基于這種認識,回民利用現代工藝對傳統的紡織業進行改進以圖解決人們的穿衣問題。除卻穿衣,在自然經濟占統治地位的條件下,糧油問題也是不得不解決的重要問題,由此聚居區的碾米、磨面、醬醋制造、榨油、制糖、豆腐和淀粉制作等也獲得了重要發展,不僅品種增多,而且產量也較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榨油業亦頗發達,清油年產600000市斤,胡麻油年產50000市斤”[16]41。在回族聚居的寧夏,馬鴻逵還根據本地特產的實際情況,相繼辦起了甘草膏廠和面粉廠。
綜上所述,隨著西方資本主義的入侵,中國傳統的農業生產結構發生了巨大變化,民族地區自然也不例外,但封建統治階級的壓迫和傳統自然經濟的頑強抵制,限制了農業經濟的發展。比如,1939年馬鴻逵鑒于販運枸杞等土特產品獲利頗豐,專設“富寧商行”以壟斷枸杞經營,造成枸杞價格狂跌,進而使杞農生活大受影響,致使他們紛紛轉產,導致枸杞園減少三分之一[17]267。由此可見,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農業開發既不可能對傳統農業加以根本改革,也不可能全面提升農業生產技術,更談不上農業自由發展的環境,從而使民族地區農業生產依舊處于艱難境地。
近代以來,隨著歐風東漸,產生于歐洲的合作思想和合作組織概念被引入中國,于是我國開始出現各種形式的合作社。鑒于中國是一個落后的農業社會,梁漱溟認為中國農民生產規模小,經濟實力單薄,只有通過合作與聯合,才能使經濟生產領域不受盤剝,而且,合作經濟應擺脫非營利主義的束縛,通過合理的經營獲得利潤,并將利潤合理分配。他還認為,農民應先進行生產合作,再進行消費合作,是否走合作經濟的道路要尊重農民的意愿。梁漱溟的建議在回族地區得到了積極響應,一些有識之士認為“對回教同胞生產事業不可不加以有系統的組織”[18]10,以便“在經濟上謀得最大的利益,改進生活環境”,所以,生活所需無不可以在合作內得以滿足,“日常必須品,生產品制造的原料、耕作的種子,肥料,農具,金錢的借款以及教育,文化,救濟,衛生,電氣,水火保險等等,都可包羅,分別辦理各種合作社”[19]。于是,在一些回族聚居的村落逐漸形成了各種性質的合作社。如甘肅農村除信用合作社外,還有各種從事生產事業的合作社,甚至還出現了運銷合作社,辦理清油、棉花、腌肉、大米、煙葉、大麻、小麥等運銷業務。青海和寧夏的合作事業起步要晚于甘肅,直至1942年底,寧夏才將合作事業作為政府工作的中心。綜觀這一時期,除上述合作社外,回族聚居區的農業合作社主要還有農業生產合作社和農村消費合作社。
建立農業生產合作社的目的是促進農業發展、農民增收。為了達到這一目標,農業生產合作社制定了經營原則:農業合作社實行共有,土地由社員根據自身實際情況提供,然后將社員提供的土地整合,如果土地不足,社員則可共同承租清真寺之公產,甚至開墾荒山荒地;除土地外,農戶的生產工具交由合作社使用,缺乏的生產工具和農場耕種需要的種子及肥料等由農場統一購買;農場的全體社員共同勞動,按勞分配;社員出社入社自由,但無論出社還是入社都必須依照相關手續向理事會提出申請,并經大會通過方能生效。除了這種較為初級的合作農場外,還有更為高級的農業生產合作社,其特點是社員的主要耕地入社合并成農場或共同開墾荒地以共同經營;除主要耕地入社外,每一個社員家庭可保留些田地及住宅由社員分別居住,可自行經營園藝、畜牧等一部分事業以補助家用;牲畜和主要的生產工具等為生產合作社所有,但社員可租借用于個人自留地的經營。在生產過程中,全體社員共同勞動并共同負擔聘請專門技術人才的費用。在收入分配上,首先是支付各項生產費用和賦稅,其次是提取公積金和公益金,再次是將剩余的產品進行深加工或者共同販賣,然后再按照社員提供勞動力的情況進行按勞分配。而提取的公積金或公益金為全體社員所共有,其主要有以下用途:首先是購置土地,用以擴大合作社的規模;其次是用于設置合作食堂和衣店,整理道路和修葺房屋等公共設施,以改善社員的衣食住行,提高其生活質量;再次是救濟老弱病殘等喪失勞動能力的社員以使其生活有保障,并辦理學校、醫院、圖書館、俱樂部各種文化與衛生設備以提高社員的生活品質,甚至可以設立托兒所和幼稚園以教育兒童[20]13。這種農業合作社與新中國成立后的初級合作社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建立農村消費合作社,則可“為謀社員消費之便利,置辦生產品和制造品,以供給社員之需要”,也就是說,“大家幫大家的忙,大家集股聚起許多的錢來,到最便宜的地方,大批的買來日用必須品,再按照社員的消耗量來廉價分配,可以免去商人的剝削”[19]。之所以如此,淡泊在《戰時上海回教徒之生計問題(二)》中指出了兩點原因:一是由于各地教胞收入微薄,除去納捐納稅還債之外所余無幾,一切生活日常用品經清真牌號親手制出者極少,供給都仰仗于外教商人,商人只知唯利是圖毫無道德和衛生可言;二是回教同胞有自己特殊的飲食要求,而市場上的食物魚目混珠,貨物粗劣價值高昂,導致“各地分支會回教同胞,適用既感不便,購辦莫不叫苦連天”。因此,他認為成立消費合作社,不但可以省去中間商人的剝削,得到物美價廉的貨物,而且可以獲得地道清真之牌號食品,省下錢還可以作為擴大生產的資金,“前者在積極的意義上使教胞多增收入,后者在消極的意義上使教胞節省經濟,對于宗教國家都有莫大的幫助”[21]8。他還認為若達到此目的必須注意以下幾點:先組織一個委員會,然后由委員會籌款3000或5000元組織一個消費合作社,購買米、面、柴、油、鹽等維持日常生活的必需品,遵循大量買入零星賣出的原則,“賣出之價,須照原來批發進時之特價,不加賺頭,則貧民可以節省開支”[21]8,目的是使貧民獲得實惠。
毫無疑問,農業合作社是穆民互助性經濟組織,有助于改變穆民的弱勢地位,有效地解決小農戶與商品市場之間的矛盾,對農業經濟發展和建設具有重要意義。盡管近代回族社會的合作社發展十分迅猛,作用也相對比較明顯,但畢竟它是剛出現的新事物,因此不可避免地存在著規模偏小、運作失范、能力有限、扶持嚴重不足等問題。
總之,民族地區的經濟開發活動雖因諸多因素的限制而使開發規模和深度受到影響,未能改變其本身和區域經濟的貧困狀態,但卻為該地區農業的近代化打下了初步基礎,更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民族地區經濟的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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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趙賀〕
2018-02-24
寧夏社科規劃項目(16NXBZS04);寧夏高校項目(NGY2015129)
單俠(1978―),女,山東單縣人,副教授,博士。
F329.1
A
1006–5261(2018)05–010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