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外運動研究問題透視與展望

王 莉，胡貝貝

(安徽師范大學國土資源與旅游學院，安徽 蕪湖 241003)

1 戶外運動概述

戶外運動起源于18世紀的歐洲，原義是指在自然場地上進行的體育活動。專業的戶外運動包括登山、遠足、滑雪、攀巖、露營、漂流等項目，具有很大的挑戰性和刺激性，屬于極限和亞極限運動。戶外運動在中國的發展最早是由登山探險運動開始的，伴隨著登山探險運動的引入，經歷了探索和學習階段(20世紀50年代至90年代初)、興起階段(20世紀90年代至2003年左右)，開始步入規范化發展階段(2004年至今)。[1]2005年4月，國家體育總局批準山地戶外運動為我國正式開展的體育項目，這標志著戶外運動從自發、萌芽階段走向了規范發展的新軌道，也實現了里程碑式的跨越，預示著中國戶外運動項目的進一步發展和飛躍。隨著時代發展，戶外運動的外延和內涵都發生了變化，正以一種更加自由、隨意的運動方式，日益受到大眾的青睞。戶外運動的快速發展帶動了相關研究的增多，已成為學術界研究的重要內容和熱點問題之一。

關于戶外運動的概念，學術界尚無統一定論。原中國登山協會戶外運動部主任李舒平指出，戶外運動屬于邊緣體育項目，起源于兩個結合部，一個是多個體育項目的結合部，一個是體育、旅游、科學探險的結合部，是結合、滲透、融會后而創新的結果。[2]根據國家登山運動管理中心的定義，戶外運動是一組以自然環境為場地(非專用場地)開展的帶有探險性質或體驗探險的體育項目群。主要包括陸地、水上、空中三大類。雖然不同學者對戶外運動的定義表述有所不同，但對戶外運動的特征基本形成了以下共識：第一，以自然環境為活動場地，即在自然環境中進行，或與自然界緊密結合。就開展場地標準進行項目劃分，自然環境中開展戶外運動有別于人工體育場地開展的室外運動。第二，戶外運動是具有探險性、體驗性的體育運動。

本研究結合我國戶外產業的發展現狀，依托中國知網CNKI這一研究平臺，通過對有關戶外運動的學術文獻梳理，分析現有研究中存在的問題與不足，以期拓寬戶外運動研究視角，為我國戶外運動發展提供理論指導和實踐參考。

2 戶外運動研究現狀

為了對我國戶外運動的研究情況進行整體把握，筆者于2017年9月1日在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進行檢索，檢索詞為“戶外運動”，檢索后對原始結果進行了篩選，剔除重復文獻及學術意義甚少的文獻，統計結果不完全等同于相關論文發表數量，但能基本反映戶外運動研究總體態勢和狀況。

通過文獻檢索可知，我國學者對戶外運動的學術研究起步較晚，始于2004年，當年有3篇，但持續增長，2011年起，開始進入快速發展階段，年均發文80篇以上，僅2016年發表的相關文獻已達105篇。檢索發現，關于戶外運動研究的碩博論文從2006年開始出現，至2017年8月底共有158篇，其中博士論文4篇，碩士論文154篇。從文獻數量分布看，關于戶外運動的學術研究近年來一直呈持續快速增長的趨勢。從基金資助方面看，國家級基金資助16篇，省部級及以下級別基金資助37篇。從文獻發表的刊物級別看，核心刊物的比重較小，其中以北體、上體、成體、沈體、武體、首體等高校為主體的研究團隊發表在體育學核心刊物為主，由此可見體育學基礎對于戶外運動研究的重要意義。從研究的學科背景看，已由原來單一的體育學科向社會學、旅游學、藝術學、經濟學、管理學等領域延伸，說明戶外運動的發展正逐步引起不同學科背景學者的廣泛關注，但數量不多。具體集中在以下方面：

2.1 高校戶外運動開展及課程教學的相關研究

2.1.1 高校戶外運動開展的相關研究

2002年教育部把戶外運動作為面向全國普通高校大學生開展的課程內容，隨著全國范圍素質教育改革的全面推進，戶外運動在高校開展不斷升溫，從2006年起，陸續有學者對山西、北京、上海、昆明等地高等院校戶外運動的發展現狀及制約因素方面進行研究。[3-5]多位高校教師撰文論述了各地高校開展戶外運動的可行性與必要性。此外，也有不少學者針對大學生戶外運動開展的現狀進行了調查研究，這些高校多分布在戶外運動開展較為發達的省、市，如海南省、廣東省、浙江省及濟南、杭州、長春、武漢、沈陽、成都等地。[6-10]

2.1.2 高校戶外運動課程教學的相關研究

楊漢指出，戶外運動教學體系的建立與實施有助于培養大學生堅定的信念、堅強的自信心和勇敢頑強的意志品質，有助于實現教育部《綱要》的課程目標，并最早對戶外運動教學體系的設立及教學實踐進行較為全面的概括和總結。[11]之后，陸續有多位學者撰文探討高校戶外運動課程開設的可行性、意義及改進措施。[12-14]陳志堅等[12]、高林洲、蘭青等、徐鵬[13]也先后撰文探討戶外運動教學體系的構建。李凌運用比較體育學的理論方法對中日高校戶外運動的課程內容和標準進行詳盡的對比分析，認為中國的高校戶外應該趨同日本高校，弱化競技戶外，強化體驗戶外，并提出了“綠色戶外、人文戶外”的嶄新戶外理念。[15]隨后，多位學者對高校戶外運動課程教學及產學研一體化進行了相關研究。葉常青、王加益對高校戶外運動課程中融入“綠色教育”的教學模式提出了課程改革設想。

2.2 基本概念、理論探討及國外經驗借鑒

關于戶外運動的概念，學術界尚無統一定論。其中，以國家登山運動管理中心、王莉等、李紅艷、李香君等、劉鳳香、李久全等學者的觀點較具代表性。李紅艷在系統回顧戶外運動產生與發展的基礎上，界定了戶外運動的概念，分析了其主要特征、形式與價值，并對幾個相近的概念，如自助旅游、極限運動、探險運動、體育旅游、拓展訓練等之間的關系進行了比較。[1]劉鳳香指出戶外運動與體育旅游都具有異地性、暫時性和非就業性，都具有旅游活動的特點。但二者研究重點不同，前者著重于“運動”，而后者則側重于“旅游”，并指出了在體育旅游專業的課程設置、兩者的產業發展、理論研究方面應注意的問題。[16]孫永生從運動項目、教育和休閑游憩3個角度對我國戶外運動相關概念進行了評析。[17]張雨在對山地戶外運動形成與發展的過程及該項賽事在我國的發展現狀進行歸納梳理的基礎上，分析了山地戶外運動賽事的組織理論、環境與戰略，并以競賽規則和技術官員的人力資源管理為主體進行競賽管理研究，探討了山地戶外運動賽事組織的實施與控制的具體措施。[18]

此外，學者們分別從不同的學科背景對戶外運動進行了理論探討。運用“利益相關者理論”，在界定戶外運動的相關利益者并對其進行科學分類的基礎上，指出我國的戶外運動與戶外運動愛好者、戶外運動愛好者與戶外運動俱樂部、戶外運動俱樂部與教練員之間的利益格局均呈現明顯失衡態勢。這種核心利益相關者各利益主體間的失衡是目前我國戶外運動及其核心利益相關者間關系特征的典型表現。認為要建立我國戶外運動行業的利益和諧均衡機制必須實現政府各管理部門職能相互協調角色轉換，完善各方制度。齊震、李彥杰從休閑視角審視戶外運動，指出戶外運動是為了追求巔峰體驗，稱之為“暢”的最佳狀態。王利分別從沖突社會學、社會進化論、互動社會學理論視角詮釋戶外運動的社會學意義，以便更好地理解戶外運動積極的社會推動作用，促進現代社會的和諧統一。

戶外運動在歐美發達國家發展較為成熟，梁海燕等在借鑒美國戶外運動發展經驗的基礎上，指出我國應增強大眾的參與意識；制訂完善政策和法規，確保行業健康發展；培養高素質的專業人才；整合區域優勢，規劃戶外運動資源開發；促進青少年兒童廣泛參與；強化行政管理職能，加快各類組織發展。[19]美國戶外運動獨特的地域、人群、項目結構特征得益于其市場導向的項目培養機制、政府與社會責權分明的良性互動機制、校內外相互銜接的人才培養機制，以及以直接消費品為主導的產業發展方式，因此范旭東等提出要加快立法、建立突發情況處理機制、加快戶外專業人員的培養、鼓勵賽事開發、加大宣傳力度等建議。[20]

2.3 我國戶外運動發展現狀及對策的研究

戶外運動的迅速發展引起了學術界的廣泛關注，相關研究既有從宏觀層面進行的分析，如王崢等、王晉對我國戶外運動的發展現狀及對策進行了研究，李萍等對中國戶外運動公共政策的現狀進行了分析，趙連保、史斌等分別對戶外運動的可持續發展進行了研究；劉天太對戶外運動的發展趨勢與普及方式進行了分析。也有以省域為研究對象，如李萍、周紅偉等、任懿分別對湖南省、浙江省、山西省戶外運動的發展現狀及市場進行了較為深入的分析。此外，還有不少學者結合具體城市、區域進行了大量的實證性研究，研究案例地包括上海、桂林、西安、長沙、伊寧、黃石等城市及銅仁、廣西樂業天坑、大理等地區。

2.4 戶外運動產業的相關研究

2.4.1 戶外運動產業研究

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逐步提升，戶外運動已經從小規模、專業化的特定狹小群體逐步發展成為群民性質的戶外休閑娛樂活動，也帶動了戶外產業在中國的蓬勃發展，關于戶外運動產業發展的現狀、制約因素、營銷策略及價值創新策略等方面的研究不斷涌現。[21-23]學者們多從政策扶持、賽事拉動、中介服務等方面出發構建發展體系，也有從戶外運動產業發展的內外部環境出發，提出相應發展戰略。

與國外相比，我國戶外運動產業處于產業發展的幼稚期，市場的總體規模還比較小，市場潛力尚待進一步開發；[22]目前我國的戶外運動多是從體育運動的角度考慮，產業鏈較短，僅僅包含活動的組織、戶外用品的生產和銷售；[24]此外，還存在戶外產品品種少、同質開發現象嚴重、創新開發不夠、深度開發欠缺的現象。造成的原因主要有“戶外運動”定義狹窄、商家經營思想狹窄局限、商家的營運策略病態發展、競爭意識薄弱、品牌文化缺失。[23]

梁佼佼將戶外自助游產業構成概括為“核心-外圍”的圈層結構。核心部分包括戶外自助游咨詢網站與論壇、戶外旅游用品專營店、戶外自助游俱樂部、戶外自助游圖書出版業；外圍部分包括專業培訓機構、旅游保險咨詢機構、救援體系、心理咨詢機構。[25]戶外旅游產業涵蓋范圍較大，目前外圍部分發展普遍還不成熟，致使核心部分問題發展受阻，產業發展不均衡。要明確戶外旅游市場，不同市場群體具有不同的旅游需求，因此戶外產業發展存在兩條發展道路，即專業級別的“驢友”和大眾消費市場[26]，且隨著休閑觀念的轉變和閑暇時間的增多，大眾消費市場發展潛力巨大。此外，分析戶外旅游資源，還得根據旅游目的地自身旅游資源特點來選擇適合的戶外旅游項目。

2.4.2 戶外用品市場研究

戶外用品行業是隨著人們親近大自然休閑生活方式興起而發展起來的朝陽產業。受益于GDP的高速增長、城鄉居民消費能力逐步提升、城鎮化進程和消費升級，戶外運動這種積極健康生活方式在我國呈現出高速成長的趨勢，其蓬勃發展亦帶動了戶外用品消費需求的繁榮。戶外用品市場在美國屬于成熟市場，2015年美國戶外用品零售市場規模為126.7億美元。據戶外用品分會統計，2016 年，中國戶外用品市場整體零售總額約232.8 億元，目前中國人均戶外用品消費金額不足歐美市場的1/4。雖然戶外運動產業成長性好，但在整個體育用品市場中所占份額依然有限，僅占1/1000左右，而歐、美、日、韓等國比例一般在15 %～20 %。此外，由于實體零售業下滑，全行業增速放緩，市場競爭逐漸加劇。[27]國內生產企業無論是品質品種、設計理念，還是營銷方式與渠道，都與國際品牌有一定差距。[21]

2.4.3 戶外運動組織、管理研究

戶外運動在中國的發展還處在稚幼階段。在組織類型上，我國戶外運動組織機構根據其經營性質可以分為盈利性組織與非盈利性組織。盈利性組織主要以戶外俱樂部、旅游公司為主體；非盈利性的組織機構主要是由登山運動管理中心和各地的協會組成，主要包括：國家體育總局登山運動管理中心、中國登山協會、各地市登山協會、各地市體育局下設的管理戶外運動的相關部門，[28]同時還包括一些民間組織、高校學生社團等。在組織方式上，目前國內戶外運動參加的組織方式主要有政府部門、俱樂部、網絡論壇、個體4種模式。[29]

隨著網絡經濟時代的到來，旅游網站作為提供旅游信息資源的重要渠道，逐漸成為大部分潛在游客出行前獲取信息的主要參考來源。[30]網絡在戶外旅游組織過程中所發揮的作用將越來越重要，尤其是網絡論壇將成為游客獲取旅游信息、分享旅游經驗的一個互動平臺。韓冰等選擇19個戶外運動網站，構建戶外運動網站的論壇功能評估框架，分析表明，論壇的互動作用對個人出行行為具有很強的導引作用，論壇的互動作用對個人出行的影響集中到論壇管理、財務報告和出行召集三大板塊上，并由此分析了戶外運動網站論壇的建設問題。[31]此外，還有不少學者對戶外運動網站的區位、運營模式等方面進行了有益的探討。

戶外運動俱樂部是一批生產規模化、系列化戶外運動或比賽產品的部門或企業[22]，這一概念反映出目前戶外運動俱樂部的經營內容主要以戶外運動組織和戶外運動器材、裝備銷售為主，也涉及到戶外運動培訓、戶外咨詢等業務。目前很多城市，如沈陽、杭州、鄭州[32]等地的戶外運動俱樂部均出現經營內容“旅游”烙印特別明顯的現象。因此隨著旅游大眾化、體驗化發展，戶外運動俱樂部也紛紛效仿旅行社、旅游公司，以非制度化游客為市場目標，組織戶外旅游活動，擴大經營內容，延長產業鏈。戶外俱樂部的管理分內外監管兩種類型。外在的主要體現在國家宏觀政策的制定與實施上，如《登山戶外運動俱樂部及相關從業機構資質認證標準》。內部管理的核心是制度問題，龔君良指出目前戶外運動產業缺乏專業技術人才，戶外運動領隊、教練法律制度還有待進一步完善。制度的不健全導致戶外安全事故頻頻發生，人員流動性較大，戶外俱樂部資質認證條件不足以及組織混亂等問題。

戶外運動適應體驗經濟時代的發展要求，游客的認知與體驗過程在某種意義上就是旅游本身，梁強直接將此過程描繪為消費者對產品提供者所提出的價值主張的一個驗證過程，并認為驗證的結果直接影響著俱樂部的信譽和價值吸引度，這說明了游客感知價值對戶外旅游的重要性，滿足參與消費者的價值體驗是戶外運動俱樂部建立競爭優勢的關鍵。[33]

2.5 戶外運動安全的相關研究

戶外運動的多數項目是探險活動，如登山、攀巖、野營、遠足、攀冰等項目，有很大的刺激性和挑戰性，屬極限和亞極限運動。它能讓人親近自然，挑戰自我，培養團隊合作精神，提高野外生存能力。然而人們在熱衷戶外運動的同時，常常也會面對由此帶來的安全問題。基于此，學術界近年來陸續展開了關于戶外運動安全的認知及現狀調查、戶外運動引發安全事故的歸責研究及法律制度的現狀方面的研究，并積極探討構建保障體系的相關對策。[34-41]

2.6 戶外運動主體特征的研究

戶外運動參與者是戶外運動的主體。正是由于他們的產生和規模的擴大，才促進了戶外運動產業和各種社會關系、社會現象的產生與發展。因此，研究戶外運動首先必須研究戶外運動參與者。近年來，已有少數學者開展了相關研究。

翟麗娟對中美大學生戶外運動的現狀及動機因素進行了調查和比較研究。趙云書等對成渝兩地不同人群戶外體育運動的需求進行了調查分析，[42]李萍等通過分析認為，“高需求、低消費力”人群是目前湖南省內以及國內戶外運動產品的主要消費人群；“質量低，價格低”的產品在國內供應中占較大比例。[43]高建磊等[29]、單思聰[44]分別分析了京、滬、穗三城市及吉林省戶外運動群體的活動行為及消費特征，黃繼珍對廣州市女性戶外運動參與者的人口學特征、參與動機、參與體驗等進行了調查研究。[45]

苗鳳祥利用社會互動理論及塔克曼的群體發展階段理論，通過對戶外運動群體成員間互動過程的考察及對群體凝聚力的測量分析，得出趣緣群體社會互動的一些基本特征。[46]黃浩以長沙市為案例地，對該市戶外運動市場的目標及潛在消費群體的需求進行調查研究，在市場細分的基礎上確定目標市場，并提出合理的市場定位策略。[47]

3 總結與展望

本文在對國內關于戶外運動文獻進行全面梳理的基礎上，歸納了戶外運動的主要研究熱點問題。其中，實證研究及定性分析占較大比例，而基礎理論研究相對匱乏，理論研究滯后于戶外運動實踐的發展，不利于戶外運動的持續發展。今后應加強基礎理論的研究，澄清相關概念，運用系統論方法構建一個多維的研究框架與模型，以便更深入地把握戶外運動的內在發展規律，為戶外運動實踐提供理論基礎和技術支撐，促進戶外運動的蓬勃發展。

從本質上來看，戶外運動是一種休閑、旅游、體育融合的產物。越來越多的人提出了“大戶外”“泛戶外”的概念， “戶外”不僅僅是一個探險和挑戰，更是一種與城市生活相對立的生活形態，是建立在提高生活質量基礎上而進行的一項活動方式。然而，目前國內學者對該領域研究仍處于初級階段，已有研究多為體育學專業背景學者進行的描述性研究和探索性研究，內容集中于現狀研究、安全問題研究、課程教學研究。戶外運動涉及面廣，相關內容錯綜復雜，戶外運動研究亟須擴展研究領域，在利用和深化傳統研究內容的同時，可積極借鑒相關學科的概念、理論和方法，吸引旅游學科、管理學科、心理學科、社會學科背景學者，多層面、多角度展開研究，方能逐步透過現象看本質。

此外，已有研究側重于現狀的客觀描述，忽視了對戶外運動主體特征的分析。基于戶外運動主體的動機、消費需求及行為基本特征的研究有利于準確地進行市場細分，從而制定相應營銷策略，為市場提供適銷對路的產品，進而帶動戶外運動用品市場、服務市場及相關產業的發展。因此，今后應結合戶外運動主體的特點，以使研究結果更具針對性和可操作性。

國內已有研究多集中于東部、南部發達城市、地區，這與上述地區經濟發達程度一致。我國地域遼闊，戶外運動旅游資源豐富，為中國戶外運動的發展奠定了絕佳的先天基礎，然而目前針對西部資源豐富但經濟欠發達地區的實證研究相對較少，今后應加強該類型地區的研究，并加強戶外運動資源的開發與規劃方面的研究。比較分析的研究方法有助于理解不同時間或地理尺度下的發展過程和變化，然而，目前關于不同戶外運動目的地之間的對比研究幾乎是空白，今后應加強不同目的地之間開展戶外運動的橫向對比研究及同一目的地開展戶外運動的歷時性研究，包括對其發展的趨勢研究、被調查者及被調查目的地隨時間推移而發生的變化研究等，不斷歸納總結其內在發展規律，為戶外運動組織者及相關產業經營者提供有針對性的組織、經營、管理策略和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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