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 冰 琴
(中共石家莊市委黨校 經濟學教研部,河北 石家莊 050051)
2015年,中央綜合研判世界經濟形勢和我國經濟發展新常態,提出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這一重大戰略部署。石家莊作為河北省會,在全省推動京津冀協同發展中起著示范引領的關鍵作用,更要率先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突破體制機制束縛等,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和更好發揮政府作用,以增強城市的綜合競爭力及其輻射帶動京津冀南部區域的能力。
改革開放之初,我國為改變當時短缺經濟的困窘狀況,采取了以投資、出口、消費等需求側為主的宏觀管理方式,創造了令世界矚目的輝煌成績。在世界500種主要工業品中,我國有220多種工業品產量居世界第一[1]。隨著消費結構的不斷升級和資源環境約束問題的日益嚴峻,原有的以量取勝的比較優勢日漸式微,許多行業出現較為嚴重的產能過剩,無效和低端供給過多,中高端供給不足,在全球價值鏈中也受到“兩端擠壓”。一方面,我國中高端產業遭遇強勁境外對手的擠壓。據聯合國世界旅游組織數據顯示,自2012年起,中國連續多年成為世界第一大出境旅游消費國,對全球旅游收入的貢獻年均超過13%[2]。同時,一些新興經濟體如越南、印度、泰國、印尼等國家以更低廉的勞動力和資源要素成本優勢吸引跨國公司從我國關廠撤資,對我國中低端產業造成的替代效應也已經顯現。因此,我國需要重塑比較優勢,實現經濟從高速增長向高質量發展的轉變[3],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無疑是重塑我國經濟比較優勢的“關鍵一招”,更是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的需要。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在精準把脈我國經濟發展多年積累的深層次矛盾和供求關系變化的基礎上,對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的重大創新。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作為推動我國經濟發展新舊動能轉換的重要部署,其重大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將逐漸顯現。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經濟學理論來源于19世紀初法國經濟學家薩伊所倡導的古典自由主義經濟學思想[4]。當時正處于短缺經濟時代,薩伊認為政府的主要職責是充當“守夜人”,為經濟發展創造一個公平、安定的競爭環境,其他的都由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來自由配置資源。然而,隨著以生產相對過剩為特征的第一次世界經濟危機的爆發,供給學派難以解釋,以“需求管理”為核心的凱恩斯主義逐漸被資本主義國家普遍采用,強調國家對經濟的干預與控制,主張政府這只“看得見的手”要發揮作用。直到20世紀70年代,因為高失業率與高通貨膨脹率同時并存的“滯漲”現象發生,“里根經濟學”所依據的供給學派才重新受到重視。但是,我國當前推出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并不是對西方供給學派的簡單復制,它與治理“滯漲”的“里根經濟學”的基礎不同。近五年,我國經濟年均增速達到7.2%的中高速水平,通貨膨脹率在1.4%~2.6%之間,失業率在4%左右[4]。可見,我們面臨的主要問題不是“滯漲”,而是結構性產能過剩比較嚴重。因此,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針對階段性“供需錯配”的結構性矛盾,從提高供給質量出發,用改革的辦法推進結構調整,減少無效和低端供給,擴大有效和中高端供給,增強供給結構對需求變化的適應性和靈活性,提高全要素生產率。可以說我國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更側重于提升經濟增長的效率和企業長期發展的活力,是力求實現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的。
縱觀世界經濟學理論與發達國家主要經濟政策的發展變化,無外乎政府這只“看得見的手”與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之間的相互配合、協調推進,政府發揮主要作用時為需求側管理,市場發揮主要作用時為供給側管理。作為管理和調控宏觀經濟的兩個基本手段,供給側和需求側二者不是非此即彼的替代關系,而是依據宏觀經濟形勢更側重哪一方的問題。
當前,我國經濟發展呈現新常態,主要矛盾已經由改革開放初期的總量不足轉變為結構性矛盾,突出表現為以階段性供過于求和供給不足并存為特征的“供需錯位”,并且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供給側。為此,在2015年底召開的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十一次會議明確提出“要在適度擴大總需求的同時,著力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著力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我國推進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從表象上看,就是要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激發市場主體活力;但從實質上看,我國存在的所有結構性問題,其病根都在體制方面,正是由于過去政府干預過多、市場機制作用發揮不夠才導致要素配置扭曲、市場不能及時出清而引發各種結構性問題。因此,深入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主要發力點和關鍵在于更好發揮政府作用,唯有如此才能激發市場活力實現新舊動能轉換。
追溯石家莊的城市發展史可以發現,石家莊的每一次跨越發展都與重大機遇息息相關。20世紀初,隨著石太線與京漢線“十字形”鐵路的交匯通車,奠定了石家莊由一個小村莊向一座城市華麗轉身的根基;1947年11月,石家莊作為中國人民解放軍攻克的第一座城市,孕育了新中國的政權雛形,為黨的工作重心從農村轉向城市提供了十分有價值的經驗和模本;1968年1月,石家莊成為河北省會,自此歷經半個世紀的努力奮斗,現在已經具備一座現代化都市的精神風貌;2014年2月,隨著京津冀協同發展上升為重大國家戰略,石家莊又迎來了一次千載難逢的重大發展機遇[5]。但與京津冀協同發展的要求相比,石家莊的差距還很大,當前和今后很長時期,只有在著力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方面提高認識,下足、下實功夫,才有可能縮小和彌合與京津兩個特大城市之間的差距,在推動京津冀協同發展中獲得自身成長,成為全省的“排頭兵”和京津冀世界級城市群的“第三極”。
石家莊作為我國“一五” 時期重點建設的重要工業城市之一,形成了較為完善的工業體系,可以說產業門類和城市功能較為齊全,一直到“十五”時期,石家莊的經濟總量在全國的城市排名都在20名之內,在全省也位居第一,之后出現下滑,2016年的全國排名降至31名,省內落后于唐山,其他省會城市如濟南、鄭州、長沙等逐漸后來居上,甚至在2005年排名第58的合肥也趕超至第28名[6]。如今,面對京津冀城市群“第三極”的歷史擔當,石家莊面臨著愈發嚴峻的挑戰和任務,必須清醒認識到問題主要出在供給側,其病根都是體制問題,都要依靠改革創新來化解。
1.生態環境問題成為制約石家莊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的最大羈絆
很長一段時期以來,石家莊各級政府為推進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爭先恐后抓投資上項目,在增加財政收入促進民生改善的同時卻忽視了產業鏈價值提升和生態環境保護。與河北唐山、邢臺等地的“鋼鐵圍城”、“煤炭圍城”導致的重度污染不同,石家莊只有少部分鋼鐵和水泥廠,主要是周邊聚集的眾多建材、皮革制藥等“小散亂污”企業導致了環境污染加劇,尤其是大氣污染綜合治理形勢嚴峻。近年來,石家莊持續加大大氣污染防治工作力度,甚至在2016年底出臺了史上最為嚴厲的“利劍斬污”行動,關停上千家燃煤企業,每天限制一半汽車上路,但防控大氣污染仍然處于“在路上”的窘境,嚴重制約著石家莊的經濟發展。
2.政務環境尚需進一步優化
石家莊早在2015年就編制完成權力清單、責任清單、監管清單和負面清單等“四個清單”,不僅對政府部門權力進行了大幅瘦身,而且用剛性的制度使法治政府、責任政府、服務政府建設進程步入快車道。但與石家莊亟需構建的“親、清”新型政商關系和政民關系的目標要求相比,在提質增效的精細化方面還存在一定的差距,“玻璃門”、“彈簧門”、“旋轉門”甚至“冷板凳”等現象依然不同程度地影響著石家莊的投資環境、宜居環境和城市溫度,其主要癥結仍然是體制機制問題,不僅因為考核激勵機制和獎懲落實不到位,更因為在建設服務型政府方面的思想認識不夠深刻徹底。
3.產業結構調整任務艱巨
人類社會的發展規律表明,三次產業構成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一個國家或地區的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產業結構的不斷優化也是現代產業體系形成的必由之路。截止到2016年底,石家莊的三次產業結構調整為8.2∶45∶46.8[7],雖然第三產業增加值占比連續兩年超過第二產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很大,但第三產業占比不僅與北京的80.3%、天津的54%相比差距懸殊,還低于全國平均水平4.8%,距離京津冀協同發展對產業結構的要求相差較遠。產業結構的調整看似市場行為,但在“需求側”管理為主的時期,政府的刺激措施往往牽制著市場的“神經”。如前幾年,某鎮鋼絲廠效益很好,政府為鼓勵辦廠給予兩年免稅優惠政策,導致當地鋼絲廠很快從幾十家發展到了200多家,造成如今的產能嚴重過剩,污染物排放量大大超出環境容量,加劇了調結構促轉型的困難。
4.發展動力不夠強勁
縱觀地區經濟發展,其強盛亦或漸趨式微往往與其改革創新的動力是否強勁息息相關,后來者居上的事例頻頻上演。深圳由一個小漁村發展成如今比肩“北上廣”的國際化都市,其“創新之城”的美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的確,在經濟發展新常態下,那種傳統的通過規模擴張獲取效益的發展模式無法再持續下去,必須探索經濟發展由速度型向質量型轉變的新路徑,加快培育形成新的增長動力,實現新舊動能轉換。然而,石家莊的創新驅動能力雖然不斷提升,高新技術產業增加值占規上工業增加值的比重達到17.5%,但代表創新能力的研發經費占GDP比重明顯偏低,與北京的6%、天津的3%相距甚遠。企業是創新的主體,而企業進行技術創新的投入大、風險高,因此,要實現新舊動能轉換,除企業自身發力之外,亟需政府更好地發揮作用。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目的是要進一步激發市場主體活力,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這就需要調整之前各類扭曲的政策和制度安排。石家莊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也要從政府入手,明確權力邊界,以自我革命的精神進一步簡政放權,創新體制機制,履行好宏觀調控、監督管理等公共職責,為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鋪路搭橋。
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首先要處理好經濟發展與生態保護的關系。實踐證明,生態修復所需成本往往幾倍甚至幾十倍于所得,絕不允許也不能再走通過損害生態環境而獲得經濟增長的老路[8]。近年來,石家莊以“壯士斷腕”的勇氣和決心整治環境污染,生態環境有所好轉,但與市民的期待、發展的目標相比差距還很大。雖然有特殊地理位置形成的靜穩氣候特征的客觀原因,但主要原因還是主觀能動作用發揮不夠。針對改善生態環境這個難啃的“硬骨頭”,需要以久久為功、馳而不息的韌勁,逐項排除重大污染源,同時借機調整能源結構、產業結構,為綠色經濟騰出必要的市場資源和空間。另外,石家莊的生態環境問題已經影響了投資環境和市民的正常生產生活秩序,在一定程度上也損害了城市形象和競爭力,可以說等不得也拖不起。因此,要貫徹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的理念,不惜一切代價整治生態環境,創新激勵獎懲機制,調動一切社會力量,由生態興而城市興。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旨在提高全要素生產率,而人力資本作為其中最具主動性和最為活躍的因素,具有超越物質資本的巨大能量,在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起著決定性作用。石家莊人口資源豐富,截止到2016年底,常住人口達到1 078.46萬人,在國內23個省會城市中,人口規模較大且超過1 000萬人的有4個,石家莊排名第三[9],僅次于成都、廣州;石家莊擁有全省最多的高校和科研院所,人力資本儲備豐厚;京津冀協同發展給石家莊提供了千載難逢的發展機遇,進一步加大了城市對高端產業和人才的吸引力。雖然石家莊人力資源總量較大、機遇誘人,但勞動年齡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不高、高層次人才短缺、創新能力不足等結構性問題凸出。因此,石家莊亟需實施人力資本提升戰略,念好政務、教育、醫療、企業等各行各業的“人才經”。一是要沉下心來、眼睛向內,耐心培育各層次人才成長的沃土。積極探索創新性人才培養模式,強化興趣愛好和創造性思維培養,同時要以培養高素質技能人才和高層次創新人才為重點,切實推進校企聯合育人,通過聯合招生、共同培養,彈性學習等方式培養本土人才[10];二是要秉持“人盡其能、才盡其用”理念,勇于打破限制人才流動的各種屏障,建立開放、包容、便利的人才流動機制與環境,降低人才流動成本,使各類人才都有施展才能的舞臺;三是要拓寬視野、眼睛向外,擅于“集天下英才而用之”。石家莊可乘京津冀協同發展之東風,大膽創新“引得來、用得好”的引才用才機制,增強制度彈性,集中力量打造京津冀城市群南部區域的人才高地。
在經濟發展新常態下,科技創新是推動產業創新最強大的動力,但要想獲得持續創新能力,關鍵在于制度創新,制度創新往往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科技創新的數量與質量,國家或地區經濟的此起彼伏往往與開放包容的創新氛圍息息相關,因此,營造創新的氛圍也往往比集聚創新要素更能獲得持續發展。因此,石家莊不能簡單囿于科技創新、產業創新這一表層方面的創新,更要從制度創新這一實質層面入手,以“功成不必在我”的胸襟,秉持“鼓勵創新,包容審慎”的開放理念,切實推進“放管服”改革,將營造敢于創新、適宜創新的環境氛圍這一誘人的“梧桐樹”作為主旋律,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釋放市場活力,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發揮決定性作用,才能將創新的 “城市意志”轉化為真正的創新動力和創造能力。當然,將制度供給傳遞到企業,再由企業進行技術創新和產業升級應該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但這是著眼長遠的基礎性工作,需要實施者具有遠大的抱負、足夠的定力和相當的智慧。深圳由一個小漁村歷經30多年的發展成為“創新之都”與它所營造的創新氛圍密不可分,華大基因作為深圳源頭創新的第一例極大地釋放了城市活力,如今涌現出三萬多家創新型企業集群。因此,長遠來看,養成創新的環境氛圍比要素集聚更重要。當然,二者并行不悖。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核心是處理好政府與市場的關系,其關鍵在于厘清政府的權力邊界,創造公開、公平、公正的市場環境,激發創新創業的無限活力。而企業家作為市場經濟中的“關鍵少數”和特殊人才,在經濟社會發展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尤其在經濟發展新常態下,更需要一大批具有開拓精神,能發現機會、整合資源、勇于創新、敢于拼搏、愛國敬業的企業家群體。近日,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了我國首個聚焦企業家精神的文件——《關于營造企業家健康成長環境弘揚優秀企業家精神更好發揮企業家作用的意見》,《意見》明確指出,企業家精神是未來我國經濟提質增效、轉型升級的重要動力。石家莊市第十次黨代會明確指出要建設現代省會經濟強市,要實現這一目標,必須激發更多的企業家加入到干事創業的熱潮中來,營造企業家健康成長的社會氛圍。為此,石家莊要將構建“親”、“清”新型政商關系作為基礎工作和重要抓手,在全社會弘揚企業家精神。一要厘清政府與市場的邊界,依法取締各種妨礙市場公平的規章制度等,讓一切有條件、夠資格的企業都能平等競爭;二要暢通政企正常溝通渠道,規范政商交往行為,構建“親”則兩利、“清”則相安的良性互動的政商關系;三要完善企業家正向激勵機制,加強對企業家的正面宣傳,展示優秀企業家精神,形成尊重、支持、激勵企業家的社會氛圍,對企業家合法經營中出現的失誤失敗給予更多理解、寬容和幫助;四要持續提高監管的公平性、規范性、簡約性,依靠信用監管和社會監督,使那些違背誠信的單位和個人受到抵制,受到處分,維護交易者合法權益等。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并非單純的結構調整問題,其實質和核心是正確處理政府與市場的關系,矯正以往政府干預過多導致的資源要素配置扭曲,以便更好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需要注意的是,供給側與需求側是經濟發展的“一體兩面”,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不是不要需求側,而是在兼顧需求側的同時以供給側為主導推進結構性改革。另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還有一定的窗口期,必須抓住當前和今后這段最佳時期乘勢而上。對于石家莊來說,正面臨著京津冀協同發展這一千載難逢的重大戰略機遇,更應該著力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加快建成京津冀城市群“第三極”和在全省發揮龍頭引領作用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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