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熙
【摘 要】2018年6月1日,最高人民法院發布司法大數據,公布未成年人權益司法保護和未成年人犯罪特點及預防狀況。數據顯示,2009年至2017年,全國未成年人犯罪數量呈持續下降趨勢,我國已成為世界上未成年人犯罪率最低的國家之一i。但是,肯定現階段成果的同時,不應忽視2017年仍然發生了近四萬起未成年人犯罪案件,未成年人犯罪問題依然較為嚴重。那么究竟何為未成年犯罪,其緣何發生,又該如何預防呢?本文將從中國司法大數據研究院的調研結果出發,結合相關法規、法學理論對未成年人犯罪問題展開論述。
【關鍵詞】未成年人;犯罪概念;犯罪成因;預防手段
一、概念
嚴格意義上來說,“未成年人犯罪”并非一個刑法學概念,其是由“未成年人”與“犯罪”兩詞合成而來,由于犯罪主體“未成年人”的概念社會接受程度較高,在犯罪學研究中將其作為特殊的一類單獨研究。
(一)未成年人
未成年人的定義相對簡單,《未成年人保護法》第二條規定:本法所稱未成年人是指未滿十八周歲的公民。具體到“未成年人犯罪”,其所指的應當是犯罪時不滿十八周歲的公民,判斷的時間節點是犯罪行為發生時,而非犯罪結果發生時,更不應是被控訴之時。之所以要將“未成年人犯罪”單獨研究,是因為未成年人相較其他犯罪主體而言,心智尚不健全,缺乏控制力,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而犯罪結果發生與被控訴,并不會受本人心智影響,也無需本人做出判斷。
(二)犯罪
根據張明楷教授的“兩階層”犯罪構成要件理論,一個行為若要構成犯罪,需要同時滿足“客觀違法”與“主觀責任”兩個層次的條件,即“客觀不法,主觀有責”。ii
1.客觀違法層次
筆者認為,此處的客觀違法行為系廣義上的犯罪行為,只不過因為主觀責任要件的不明確,無法判斷行為人是否需要承擔刑事責任罷了。犯罪學領域研究的“未成年人犯罪”中的“犯罪”一詞指代的應當是這種違法行為,因為其關注的是未成年人實施的這種異常行為以及如何預防,并非未成年人是否構成犯罪而需受刑法的追究。
茲舉兩例為證,廣西十三歲少年由于盜竊不成將屋內三名小孩殺死,被執行為期三年的收容教養;四川十三歲少年為搶一部手機,潑汽油點燃路人致其特重度燒傷,最終因未成年而由其父帶回家中看管。此處先不討論我國有關刑事責任年齡的規定是否需要調整,若僅因未受刑法追究而對這些行為的社會危害性視而不見,研究“未成年人犯罪”恐怕意義不大,預防更無從談起。
可惜的是,由于未受刑事追訴的“未成年人犯罪”情況統計難度過高,中國司法大數據研究院僅僅收集、整理了法院受理案件的情況,因此本文也僅能對現有數據進行分析。
2.主觀責任層次
雖然筆者認為作為研究對象的“未成年人犯罪”適格與否僅需判斷其是否滿足客觀違法層次構成要件的要求。但由于主觀責任層次中的刑事責任年齡與未成年人判斷上存在重合部分,此處應予以釋明。
刑法規定刑事責任年齡并非采用成年標準的兩分法,而是采取了以十四歲、十六歲為分界線的三分法。
《刑法》第三條規定:法律明文規定為犯罪行為的,依照法律定罪處刑;法律沒有明文規定為犯罪行為的,不得定罪處刑。
《刑法》第十七條規定:已滿十六周歲的人犯罪,應當負刑事責任。
已滿十四周歲不滿十六周歲的人,犯故意殺人、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或者死亡、強奸、搶劫、販賣毒品、放火、爆炸、投毒罪的,應當負刑事責任。
已滿十四周歲不滿十八周歲的人犯罪,應當從輕或者減輕處罰。
因不滿十六周歲不予刑事處罰的,責令他的家長或者監護人加以管教;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由政府收容教養。
依據《刑法》第十七條第一款、第二款的規定,結合第三條規定的罪刑法定原則,可以很清楚的看出,已滿十六周歲的人犯罪,應當負刑事責任;已滿十四周歲不滿十六周歲的人原則上不承擔刑事責任,但犯故意殺人等罪的除外;不滿十四周歲的人不承擔刑事責任。
由此可見是否成年與是否應承擔刑事責任并無絕對關聯,但是從《刑法》第十七條第三款來看,刑法將其作為了調整刑罰的因素之一。
(三)小結
綜上,筆者認為,雖然成年標準與刑事責任年齡有交叉之處,但研究未成年人犯罪之時不得混淆,只要未成年人實施了滿足客觀違法階層構成要件的行為即應納入研究范圍,而不該局限于需要承擔刑事責任的犯罪主體。若僅僅因為不滿十四周歲者殺人無需承擔刑事責任,而不對其加以分析,尋找預防手段,研究未成年人犯罪及其預防的意義實屬有限。預防未成年人犯罪不僅僅是防止其錯誤判斷,實施違法行為傷害自己(受到刑法追究),而且也保護其他個體利益不受侵害。
二、成因
心智尚不健全的未成年人在成長過程中尚未形成正確的是非觀念,在未接受學校、家庭良好引導的情形下,為社會中的不良元素所誘惑,甚至可能對法律產生了錯誤認識,最終實施了犯罪行為,下文將從社會與法律兩個角度詳細分析其成因。
(一)社會原因
1.學校管理的漏洞
最高法公布的司法大數據顯示,2016年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全國法院新收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被告人為初中生的占比最高,為68.08%;其次為小學生,占比17.74%;相較之下,被告人為文盲或半文盲的僅占1.19%。iii由此可見,學歷并非決定性因素,大量的中小學校盲目追求升學率,重視學習成績的提升,而輕視日常管理,甚至“放養”一些成績較差的學生,教育體制的不完善才是未成年人犯罪的主要誘因。
2.家庭教育的缺失
司法大數據顯示,2016年1月1日至2017年12月30日,全國法院審結的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數量位居前五的犯罪主體分別來自流動家庭、離異家庭、留守家庭、單親家庭、再婚家庭。iv顯而易見,上述家庭或多或少都存在著缺陷,該缺陷可能導致未成年人的家庭教育存在問題,未成年人可能由于未能及時、有效地受到來自家庭的引導、監督而最終走向犯罪的道路。
3.不良元素的誘惑
如今是一個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未成年人雖未步入社會,但卻可通過網絡接收大量未經過基本篩選、處理的信息,其可能由于缺乏辨識能力而沉溺于不良元素,最終被引向犯罪的深淵。
4.自身因素
反封建運動雖然碩果累累,但披沙揀金難免失誤,許多優秀的傳統文化也一并被抹殺,許多國人,尤其是年輕一代,心中不存信仰,不知敬畏。而事實上,來自家庭、學校的管教不過是外在的約束力,長期以高壓迫使未成年人服從,而不引導其形成自身的守法意識,最終孕育的只能是如同克洛德一般,一旦掙脫鎖鏈,欲望爆發便無法控制的“野獸”。
(二)法律原因
《刑法》第十七條第一款、第二款的規定將完全刑事責任年齡設定為十六歲,十四歲至十六歲為相對負刑事責任年齡,十四歲以下為完全不負刑事責任年齡。該條文設計之初衷原本是保護偶然犯罪的未成年人免遭過于嚴苛的刑罰處罰,以免滋長其仇恨心理,使其再次走向犯罪的道路,然而現實中該條文卻成了許多未成年人犯罪的保護傘。
1.盜竊罪的規制
司法大數據顯示,2016年初至2017年底,全國法院新收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最易犯罪名為盜竊罪。v但依據《刑法》第十七條第二款的規定,相對負刑事責任年齡人犯盜竊罪的,不承擔刑事責任。針對未成年人最易犯的一類犯罪,《刑法》卻僅僅制裁其中已滿十六周歲的個體,如此寬松的政策很難說與近年來盜竊團伙成員趨低齡化毫無關聯。
2.《刑法》第十七條第二款封閉式的列舉
《刑法》第十七條第二款并未采用“列舉加兜底”的形式描述犯罪,而是規定已滿十四周歲不滿十六周歲的人僅在犯八種罪之一的情形下,才承擔刑事責任。封閉式的列舉固然使得適用之時更加清晰,但筆者實難找出僅挑選這八項罪名的理論基礎為何。
若是以人身侵害的嚴重性為篩選標準,緣何將販賣毒品罪列入,而犯綁架罪同樣會嚴重侵害受害人的人身權卻未列入,況且僅僅處罰販賣毒品的行為,意味著相對負刑事責任年齡人犯其他毒品類犯罪無需承擔刑事責任。
最令人不解的是其中有關犯“放火、爆炸、投毒罪”的規定,首先,這三項罪名均被規定在刑法分則第二章“危害公共安全罪”中,而《刑法修正案(三)》已經將第二章中的“投毒罪”修改為“投放危險物質罪”,然而卻未有修正案或立法解釋對《刑法》第十七條第二款有關“投毒罪”的規定進行說明,由此無法確定刑法是否僅僅處罰相對負刑事責任年齡人投放“毒物”的行為。另外,與《刑法》第一百一十四條相比,其故意刪去了“決水罪”以及兜底罪名“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按照體系解釋的規則,“決水罪”與“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和上述三項罪名社會危害性相近,筆者無法理解緣何《刑法》在此處做出了區別對待。
3.針對自然犯的處理
所謂自然犯,張明楷教授認為其是指侵害或威脅法益的同時明顯違反倫理道德的傳統型犯罪,如殺人、強奸等。刑事責任年齡的規定對未成年人犯自然犯的處理尤為重要,因為是否違反倫理道德并非法律判斷的范疇,而是道德評判的領域,一個人或許無法認識到其行為違法但卻可意識到其行為有悖倫常。
《刑法》第十七條第四款規定:因不滿十六周歲不予刑事處罰的,責令他的家長或者監護人加以管教;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由政府收容教養。
表面上看,《刑法》允許在必要時,政府收容教養未成年罪犯,防止其進一步危害社會,但由于“必要”的規定太過于模糊,相較于主動監管、教育未成年罪犯,現實中的處理更多是責令家長或監護人帶回家中管教。且先不論之前正是在家長或監護人的管教下,未成年人實施了犯罪,此處的“管教”究竟有無效果,更為嚴重的是這種“隨意的處理”可能淡化未成年人罪惡感,使其對自身行為的認識產生偏差,再次犯罪。
刑法可以優待未成年人,但這種優待不過是對其心智不健全狀態的一種平衡,如今是一個飛速發展的社會,同齡未成年人對倫理與法律的把握也隨其不斷變化,若不對刑事責任年齡的有關規定做出調整,不僅將使有關定罪量刑失當,極端情況下可能引發嚴重的道德風險問題。以故意殺人罪為例,不滿十四周歲者殺人,無需承擔刑事責任,而是由其父母進行民事賠償,對富貴之人,似乎僅需支付一筆價金便可為逝去的生命買單;對窮苦之家,家徒四壁,無錢可賠,更難有懲罰警示之功效。
三、預防手段
(一)社會途徑
1.加強法制教育
司法大數據顯示,2016、2017年全國法院新收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農村地區未成年人犯罪人數占比為82.06%。vi其中當然有農村地區留守兒童較多,家庭、學校管理缺失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為農村地區普法工作不到位。培育人民守法意識的前提是人民知法,若是其對法律的基本理解都不具備,談何遵守呢。
至于如何普法,社會上已經出現了“大學生下鄉”、“法制講座”、“法制節目”等多種方式,但大多都流于形式。若不使其落到實處,而僅僅為探究新穎手段,博人眼球,恐怕意義不大。至于如何推行這些措施,僅僅加大獎勵力度是明顯不夠的,還必須輔之以嚴格的審查、監管、懲罰制度,否則,濫竽充數者甚眾,獎勵流失尚屬小事;其還可能使真正為普法嘔心瀝血或是渴望加入之人喪失積極性;更甚者,會蒙蔽主管部門的雙眼,使其疏于對該區域的管理。
2.加強傳統教育
事實上,未成年人受閱歷、心智、身份等自身因素的限制,其有能力實施的犯罪基本上集中規定于《刑法》的第二、四、五章,大部分系自然犯,即違反倫理道德的傳統型犯罪。
加強傳統教育不僅能幫助未成年人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從源頭上預防犯罪的發生,同時也能教育未成年人在犯罪后及時采取補救措施并主動自首,
加強傳統教育,重塑國人的信仰,并不是要求人們回到過去那個憑借對“舉頭三尺有神明”的恐懼奴役民眾的時代,而是喚醒人們的敬畏之心,生發出對法制的信仰,引導民眾主動守法。
(二)法律途徑
1.《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
《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從“教育”、“不良行為預防”等方面分章規定了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的法律手段。表面上看,從教育到預防、矯治、法律責任的規定,體系已經十分完整,但事實上,相比其他章節“倡導性”的規定,法律責任部分略顯單薄。
其中,第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條均為針對不法經營行為的規定,第四十九條、第五十條系對監護人怠于履行監護職責的規定,第五十一條規定了公安機關消極履職的法律后果,第五十六條提示性規定了行政處罰與刑事責任。且先不論其中充斥著對其他法律規定的簡單復制,規定本身的獨立性存疑,僅從規定范圍上來看,其完全忽略了對學校等教育機構及其主管行政部門法律責任的規定。
在未成年人正常的成長軌跡中,其絕大部分的活動空間是在學校,《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非但未在法律責任章節突出規定,反倒選擇了避而不談,僅僅在其他章節中“空喊口號”。
例如,第八條第二款規定,學校應當結合實際舉辦以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的教育為主要內容的活動。教育行政部門應當將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教育的工作效果作為考核學校工作的一項重要內容。其僅僅規定了義務,卻未提及學校、教育行政部門怠于履行義務的后果,在升學率至上的時代,如此空洞的宣言只怕響應者寥寥。
筆者建議,《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分階段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的思路應當保留,但應當全面的進行梳理,使之形成獨立的法律體系,尤其是針對法律責任的規定應當更加完善。培育公民的守法意識是一個漫長且痛苦的過程,而詳盡的規定法律責任及其配套制度可暫時高效的發揮作用。
2.《刑法》第十七條
(1)刑事責任年齡的修改
近年來,由于校園暴力事件頻發,未成年人犯罪現象受到普遍關注,針對是否需要調整刑事責任年齡的問題,專家們看法不一,有主張降低的,也有主張保持不變的。
主張降低者認為,當今兒童生理、心理發育較快,相較于《刑法》制定時的同齡人而言,其無論是身體素質、辨識能力均有明顯提高。從《民法總則》對無民事行為能力者年齡的調整可以看出,我國法律也已經意識到了這種變化,那么刑事責任年齡的調整似乎應該排進修法日程。
若說直接降低刑事責任年齡的觀點稍顯偏激,有點矯枉過正的意味,另一種較為溫和的觀點是“惡意補足年齡”,即明知行為的危害性和違法性仍然實施或者多次實施犯罪行為,此時行為人不受刑事責任年齡制度的保護。vii
但筆者認為,無論是直接降低刑事責任年齡,亦或是附條件的降低,其并無本質差別,均是法律對行為人能力推定規則的重置。刑事責任年齡制度作用的機理便是法律推定達到該年齡的行為人具有完全的辨識能力與控制能力,即能夠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是違法行為且能夠憑自己的意志控制自己不實施該行為。民事行為能力制度與刑事責任年齡制度均規定了行為人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需達到的年齡,兩者間最大的差別便在于民法強調判斷,即意思表示的真實,刑法則兼顧辨識與控制,行為人不僅需要認識到行為的違法性,且在行為時具備控制自己行為的自制力。
對于未成年人而言,其雖因時代的變化,擁有足夠辨識能力的時期有所提前,但這并不意味著其同時具備了與之匹配的控制能力。控制能力不同于辨識能力,辨識能力可以通過與外界進行信息交流,豐富自身認知而提高,但控制能力則需要個人擁有強大的意志力,更多的表現為一種對欲望、沖動等負面情緒的克制,其形成于內心而無法直接從外界汲取幫助。
僅僅因為一些極端的案例,便苛求低齡未成年人擁有足夠的辨識能力與控制能力,這顯然是不合理的。在未經過極大量的調查、統計、分析等過程,便盲目修改刑事責任年齡,不僅于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無益,甚至可能因為大量未成年人入罪而引發新的社會問題。
(2)法律后果的完善
事實上,針對因不滿十六周歲不予刑事處罰的行為人,刑法第十七條第四款同樣作出了處理,即責令其家長或監護人加以管教,必要時由政府收容教養。之所以當前刑法對未成年人的警示作用不足,多半是因為現實中該條并未完全落實,責令家長或監護人管教流于形式,政府收容教養的積極性不高。換言之,警示作用不足的本質在于非刑事責任部分規定的閑置,而非刑事責任年齡的設置,盲目的修改刑事責任年齡效果恐怕不好。
筆者建議從兩個方面修訂刑法第十七條第四款,第一,針對由家長或監護人加以管教的行為人,應當設置行為人矯正狀態定期報告制度與監護人問責機制,保障未成年人在監護人的管教下真正回復到自覺守法的狀態;第二,針對由政府收容教養的行為人,應當對“必要時”三字做出解釋,使其適用更加規范,如可將“累犯”、“采取特別殘忍手段”等定義為“必要時”,同時制定政府問責機制,督促政府積極履行職責,更好的預防犯罪的發生。
四、結論
雖然司法大數據顯示我國已是世界上未成年人犯罪率最低的國家之一,但考慮到我國的人口基數,未成年人犯罪問題仍然較為嚴重。筆者建議由未成年人犯罪成因出發,從學校、家庭、社會、未成年人自身四個角度入手,通過社會與法律途徑,全面構建預防未成年人犯罪網絡。其中社會途徑,如加強傳統教育、法制教育,重點在于落實,其雖作用緩慢,但功效持久;法律途徑,如修訂《預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刑法》,關鍵在于責任,其雖效力短暫,卻立竿見影,二者相輔相成,定能更好的預防未成年人犯罪。
注釋:
i 參見中國司法大數據研究院:《從司法大數據看我國未成年人權益司法保護和未成年人犯罪特點及其預防》,來源于最高人民法院網,訪問日期:2018年6月18日。
ii 參見張明楷著:《刑法學》(第五版),法律出版社。
iii 參見中國司法大數據研究院:《從司法大數據看我國未成年人權益司法保護和未成年人犯罪特點及其預防》,來源于最高人民法院網,訪問日期:2018年6月18日。
iv 同上。
v 參見中國司法大數據研究院:《從司法大數據看我國未成年人權益司法保護和未成年人犯罪特點及其預防》,來源于最高人民法院網,訪問日期:2018年6月18日。
vi 參見中國司法大數據研究院:《從司法大數據看我國未成年人權益司法保護和未成年人犯罪特點及其預防》,來源于最高人民法院網,訪問日期:2018年6月18日。
vii 參見宋羽:《該不該降低刑責年齡?》,載《時代人物》(2014年版)。
【參考文獻】
[1]張明楷著:《刑法學》(第五版),法律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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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崔志偉:《保護與懲治之間:未成年人犯罪刑事政策的爭議焦點與類型區分》,載《青少年犯罪問題》2018年第1期;
[6]中國司法大數據研究院:《從司法大數據看我國未成年人權益司法保護和未成年人犯罪特點及其預防》,來源于最高人民法院網,訪問日期:2018年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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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劉艷紅,李川:《江蘇省預防未成年人犯罪地方立法的實證分析——以A市未成年人犯罪成因和預防現狀為調研對象》,載《法學論壇》2015年3月第2期(第30卷,總第15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