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羽
我們等你
自1988年創刊以來,《大學生》已走過30個年頭。值此創刊30年之際,我們尋找曾為《大學生》撰過稿的朋友,聊聊當年你和《大學生》的故事。無論你現在多大年紀,無論你在哪里,歡迎通過郵箱cxc111_cn@126.com找我們敘敘舊,我們在這里等著你。
去年這個時候,我們還剛認識,礙于不了解,沒有私下說過一句話。轉眼整整一年了,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我想好好跟你分享一下藏在心里一直沒對你說過的話。
其實我很害羞的,也很自卑,雖然小時候就幻想過能在雜志社工作,只要動筆寫寫東西,就可以有一份看起來挺體面的工作。可我從沒有為這個幻想中體面的工作而嘗試去努力,只是把它當作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在和高校傳媒與寫作協會剛認識的兩個月里,我曾試探性地拍過一些素材,寫過幾則小新聞。但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的我,寫作水平可想而知。就這樣堅持寫了一個多月,在你的指引下,我會找新聞視角了,寫的東西也勉強有了新聞的模樣。
2017年2月,我第一次見到《大學生》。翻閱里面的內容,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那期有很多稿子都是高校傳媒與寫作協會里的同學寫的,他們在群里的交流并不太多,卻個個這么有才,真讓我自慚形穢。
沒過多久,你給我私信發的一條消息,完全改變了我之后的生活軌跡。你說見我發過關于直播的動態,想跟我約個稿,寫寫關于“大學生做直播”的話題。我憋了整整一個月,期間你常幫我出謀劃策,想了好多可以寫的角度,直到截稿的當天下午,我才靜下心來動筆。
2017年3月,我的文章出現在了紙質版《大學生》上。我真的特別激動,恨不得昭告天下:你看!這是我!我的稿子!我也可以!幾個好友還商量著一起買這期雜志,給我留作紀念。后來,我又陸陸續續寫了一些稿子,但越到后來,我越不知道要寫什么。大學生活里許多瑣事都可以寫,但又好像寫出來也沒什么意思。就這樣,我停滯了好久都沒有再交稿。
2017年暑假,我有幸可以到北京做《大學生》的實習生,真的很感謝這個機會。之前的我,從沒想過可以自己一個人去外地,可是在那天你發了招聘實習生的信息后,我就很堅定,我一定要去。家里人很反對,怕我被騙,我苦口婆心說了好幾天,歸結成一句話,就是:我相信總編!于是我自己揣了800塊錢,一個人拉著箱子,買了張硬座票便奔赴北京。其實我就是想見見你。我們一行20人,滿懷期待地到了雜志社。你和我預想中的完全一樣,要是非要說有點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我更堅定了我信的這個人沒錯,跟著你學習寫作是再正確不過的了!
直到現在,雖然我依然沒有拿出令人欣喜的作品,但我的狀態已經有了明顯的提升。之前很排斥待在圖書館的我,現在有事沒事都想在圖書館充會電,感覺自己就像一塊很干的海綿,怎么吸水都不滿足。之前,我老覺得看書帶來的價值太微弱了,現在每當有機會能不受打擾地讀書,我就有一種特別舒服、發自內心的滿足。能夠憑自己的力量,讓自己充滿向上的正能量,真的感覺超棒。
昨天在圖書館,你給我發消息說稿子通過了,而且是一遍就過,我臉上洋溢著藏不住的喜悅。旁邊一個朋友戳了戳我,問我這是怎么了。我激動地告訴她:“我的稿子一遍過了呦!就是昨晚寫的那個,雖然只是很小的一件事,但我覺得很有意思。”結果說得她都按耐不住了,急忙問我:“雜志還需要寫這樣的文章嗎?要求是什么?我能不能也寫呀?快點,快告訴我呀!”這時,我覺得自己成了一個光源,雖然微弱,但開始有機會照亮別人了。
事實上,每個人的生活都很普通,很平凡,但只要這些小事能讓自己很滿足很開心,用文字把它們分享出來,就會成為一件很有趣的事。我想用昨天無意間看到的一段話來作為這篇文章的結尾:“假如一位畫家只有紅色的顏料,那么他的畫只有紅色的色調。但他手中紅色的顏料并非他有意購買的,他只是利用手中現有的材料,做他能夠做及必須做的事。在作畫過程中,他不僅充分享受到了創作之樂,其他人還從中得到了一些新的啟發,甚至為他們帶來了一些收入。”我想,寫作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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