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構建監獄工作五大改造體系的理性思考

黃勇峰（湖北省監獄管理局）

蔣祥偉（湖北省監獄學會）

罪犯改造質量是衡量監獄行刑效益的重要量尺，是檢驗監獄工作層次和水平的試金石。做好新時代監獄工作，我們必須堅持以政治改造為統領，統籌推進監管改造、教育改造、文化改造、勞動改造，切實把罪犯教育改造好，提高罪犯的改好率，降低重新犯罪率，切實維護社會穩定和國家安全。

一、新時代構建五大改造體系的的現實價值

（一）構建五大改造體系是實現監獄工作目標的現實要求

監獄的一切工作都應該圍繞將罪犯改造成守法公民這一根本目標展開。隨著《刑法》《刑事訴訟法》的修訂和實施，押犯結構的新變化新構成帶來了關押擁擠、管教難度增大等新問題。特別是在國家加大對暴恐犯罪打擊力度之后，一大批暴力恐怖、民族分裂和宗教極端犯罪分子鋃鐺入獄服刑改造，危害國家安全的罪犯比例不斷加大，監獄押犯結構更加復雜。這對確保監獄安全穩定、提高罪犯改造質量提出了新挑戰。如果我們不與時俱進，不以政治改造為統領，不遵循監獄工作和改造罪犯的客觀規律，不充分、有效地運用科學手段和科學方法，依舊停留在粗放式、經驗式、淺層式的認識和管理層次上，必然導致難以認識罪犯中出現的新現象新問題，難以提高罪犯改造質量。因此，構建五大改造體系，創新罪犯教育改造工作，是監獄積極應對押犯構成變化的重大舉措，有利于提高教育改造質量，更有利于實現監獄工作的根本目標。

（二）構建五大改造體系是堅持罪犯改造創新的時代要求

罪犯改造作為監獄工作的一個重要部分，要永褒生機和活力，必須與時俱進、不斷創新。罪犯改造的內容是一個既相對穩定又不斷發展的體系。內容創新必須緊緊圍繞國際形勢和國內改革發展穩定的大局。當前，要加強黨的十九大和十九屆二中、三中全會以及全國“兩會”精神等密切聯系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和人民群眾生活實際的最新內容的教育。同時，先進的載體是新時期罪犯改造創新的基礎。探索和運用改造新載體，關鍵是要找到罪犯改造與服刑生活的良好結合點，最大程度地吸引服刑罪犯參與，注意運用現代化科技手段，有效增強改造的吸引力和凝聚力。

（三）構建五大改造體系是推進監獄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內在要求

安全穩定是監獄的首要任務，監獄的安全穩定不是一潭死水式的風平浪靜，而是江河湖海式的動態平靜。監獄機關必須堅守安全底線，增強憂患意識和責任意識，當好“守門員”，把住“警戒線”。一方面，要提高預測預防預警能力，做到防患于未然；另一方面，要堅持監獄工作方針，最大可能將罪犯改造成為自食其力的守法公民，做到讓罪犯“不想跑”“不愿跑”。構建五大改造體系，統籌好安全與改造的關系，通過教育轉化、攻心治本，進一步提升獄內安全系數，最大限度地增加社會和諧因素，才能全面提升監獄治理能力和水平，為社會治理提供安全、穩定的環境。

二、新時代構建五大改造體系的路徑選擇

（一）政治改造體系的構建

1.明確政治改造目標。要圍繞促進罪犯認識、理解、擁護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對罪犯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強化政治改造。要教育引導罪犯樹立正確的“五觀”（歷史觀、民族觀、國家觀、文化觀、宗教觀），做到“四個認同”（認同黨的領導、認同偉大祖國、認同中華文化、認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對罪犯實施政治改造，對他們加強國家學說、專政意識教育，使其敬畏法律、敬畏國家機器，切實增強身份意識、悔罪意識，自覺接受懲罰和改造。要堅持正確的政治導向、政策導向、立法導向和輿論導向，強化監獄的懲罰、威懾功能，對罪犯強調“你是什么人？這是什么地方？你來這里干什么？”，糾正“罪犯得志、民警受氣”“罪犯囂張、民警無奈”的不正常現象，堅決維護法律的尊嚴和監獄作為國家機器應有的地位和權威，維護監獄長治久安，打造世界最安全監獄。

2.要明確政治改造內容。要對罪犯進行時事政治教育，深入開展以黨的歷史、黨的理論，特別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核心的思想政治教育，深入開展以國家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取得的巨大成就為重點的形勢教育，深入開展以近期國際、國內發生的重大事件，特別是與罪犯關系密切的事件為主要內容的時事教育，教育引導罪犯充分認識國家經濟社會發展、社會和諧穩定的大好形勢，消除思想疑慮，增強改造信心，引導罪犯減少仇視、對立情緒，感激感恩黨和政府。要對罪犯進行以《憲法》為重點的法治教育，組織罪犯學習《憲法》《刑法》《刑事訴訟法》《監獄法》等法律知識，使罪犯了解基本的法律知識，樹立尊重和遵守憲法法律的意識和觀念，引導他們自覺守法。要在法律常識教育的基礎上，深入開展對罪犯的認罪悔罪教育。要教育罪犯運用所學法律知識，聯系自己犯罪實際，明白什么是犯罪，認清罪與非罪的界限，承認犯罪事實；要指導罪犯正確對待法院判決，正確處理申訴與服刑改造的關系，使罪犯認罪服判。要對罪犯開展公民道德教育，使罪犯明確社會主義道德的基本原則和要求，認識正確處理個人、集體、他人的關系在社會生活中的重要意義，提高道德認識水平，培養遵守社會主義道德的自覺性。要對罪犯進行愛國主義、集體主義和中華傳統美德教育，使罪犯了解中華民族優秀的民族品質、優良的民族精神、崇高的民族氣節、高尚的民族情感和良好的民族禮儀。要對罪犯進行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教育，使罪犯科學認識世界，明確人生目的，反思人生教訓，端正人生態度，引導罪犯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正確對待人生道路上的失敗與挫折。

3.要改進政治改造方法。要擺脫過多強求課堂化的傾向和本本主義的做法，在模式上既要確立大的思想政治教育觀，把思想政治教育貫穿于改造罪犯的各項工作和活動之中，體現無處不在、無時不有的精神，又要在具體的操作中實行“一個調整、一個加強”，即調整基礎性常規政治教育課的份量，相應壓縮其課時數，同時做到緊扣各個時期、各個單位監管改造工作的重點，圍繞罪犯思想出現的新變化，加強專題性、應時性、階段性的主題教育活動。要編寫政治改造專門教材，把唱國歌、升黨旗、感黨恩作為重要形式，把矯治罪犯反社會意識貫穿思想政治教育全過程，尤其注重加強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教育和法制教育。針對不同罪犯產生反社會意識的不同原因，做到“視病開方、對癥下藥”。在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上，既要突出“人生觀、法制紀律、道德品質、認罪服法、愛國主義”等五大重點內容，又要把握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倡導的新觀念、新思維，使其具有強烈的時代感。

4.提高政治改造能力。要緊貼監管改造工作的實際，適應罪犯的個性差異，提高民警政治改造能力。要提高分類教育能力。要改變以犯罪案由為劃分標準的分類教育，研究以罪犯的危險程度、惡性程度、改造難度為劃分標準的分類管理、分類教育。罪犯情況千差萬別，政治改造必須因人施教。要統盤考慮罪犯的思想、文化、技能，年齡、刑期、健康狀況，監獄的條件狀況等，使一切具體的內容、形式、組織方式、實施過程都因人而別，因情而異，因類而定，因時而變，從而做到合理定位，教學相宜，周密安排，力求實效。要提高個別教育能力。要推廣民警“個別教育工作室”作法，進一步提高個別教育質量和水平。對高度危險罪犯，在加強管控的同時，堅持個體特性出發，深入研究和把握罪犯的心理特征和改造規律，逐人建立攻堅方案，逐步降低危險程度。要提高借勢改造能力。在改造罪犯過程中，要善于捕捉罪犯容易發生轉變的的有利時機，采取針對性的措施進行勵志教育。罪犯在改造期間，有一些特定的日子往往對其有較大的影響。如罪犯生日、結婚紀念日、親人的祭日等。如果民警在這些特定的日子上下功夫，做文章，提醒罪犯不忘親人的期待，鞭策罪犯牢記悔過自新的誓言，就能很好的感化罪犯。

（二）監管改造體系的構建

依法監管是有效實施改造的基礎和前提，在五大改造中居于基礎地位。在監管改造方面，應當圍繞執行刑罰、矯正惡習、轉變思想這一主線，實現由人管理逐步向制度管理的機制轉變，加強對罪犯“全過程、全方位、全天候”的防控，充分發揮正規管理對罪犯的約束、引導、激勵作用，確保監獄時刻處于可控、在控的安全狀態。

1.探索罪犯時空管理。要進一步強化管理意識，堅持依法管理、嚴格管理、科學管理、文明管理，著力健全完善對罪犯的日常管理制度，不斷提高管理水平。防控區域劃“小”。對監獄公共區域封閉隔離，將罪犯行走路線和活動區域規制為封閉通道和封閉區域，形成若干個網格，罪犯從監舍到其它地方需要經過不同的網格、不同的門禁。組建特警巡邏分隊，以“快速反應、聯動處置”為核心，細化控制區域，明確巡邏線路、必巡點和步巡點，實行常態化巡查、威懾化出警、網格化防控，有效擠壓獄內違法犯罪活動空間。落實好“五固定”、“三包”、“三互監”、清監搜身、點名、會見、門衛管理制度，把重大危險犯看管住，把重要部位和場所布控好。時空管理創“新”。對罪犯服刑的時間和空間合理安排，輔以必要的管理手段使時間和空間發揮應有的效能，實現刑罰懲罰與矯正相統一，力度與溫度相和諧。以空間換時間。罪犯進出監房必須在規定的通道中，行走必須在規定的線路上，罪犯與民警各行其道，以空間的分割延長罪犯實施脫逃犯罪的時間，減少罪犯可以利用的時機和條件，加大罪犯脫逃的難度。以時間換空間。實行服刑人員“板塊化”移動，讓罪犯每天以時間為軸、以空間為輻，從早上起床到晚上就寢，同進同出，不是那個時間不到那個空間，始終按線性排布，不走回頭路，不安檢不能移動，實現軸輻式的閉環管理，讓罪犯無法攜帶違禁品，無時間違規違紀，無機會脫逃。重點管理控“嚴”。切實加強內部流動控制，通過統一監獄環境標識，強化標準建設，每棟監舍樓和功能區都安裝隔離網、刀刺網，發揮信息傳遞、警戒隔離、安全提示、行為約束等功能，確保罪犯流動有嚴格審批，有固定線路、有嚴密防控。加強通道管控，設立專職安檢員，嚴格落實“凡進必檢”“零帶入”制度。實行車輛專職押帶和駕駛員代駕，建立外協人員工作站，落實外來人員民警全程陪同要求，控制好“不放心的人”；積極推行罪犯伙房“無刀化”管理、勞動工具條形碼管理、罪犯儲藏室“超市化”管理、裝卸區域封閉化管理，控制好“不放心的事”；完善夜間巡查和視頻督查相結合的夜間管理模式，控制好“不放心的時段”。

2.探索罪犯獄內處遇管理。要進一步規范管理程序，積極探索罪犯累進處遇機制，明確管理要求，突出管理重點，提高管理質量，轉變過分依賴減刑、假釋單一執法手段現狀，調動罪犯改造積極性。監獄視罪犯改造表現情況決定其進級或退級，逐步改善其待遇并放松對其自由的限制程度，以達成促使罪犯改過向上的目的。對“限制減刑犯”和“不能假釋犯”等受刑事政策“影響”的重刑犯，建議按其表現實行三等六級管理。改造前中期為嚴管寬遇式一級處遇，表現考核正常者則遞進為嚴管寬遇式二級處遇；改造中后期為普管寬遇式一級處遇，表現考核正常者則遞進為普管寬遇式二級處遇；改造期間如有違規之嚴管行為，則為嚴管嚴遇式二級處遇，直至為嚴管嚴遇式一級處遇，以形成一個“寬上嚴下”的處遇機制。可依據罪犯考核及現代測試技術收集的罪犯信息資料，將罪犯處遇現行的三等五級分為標兵、明星、優秀、良好、較好、一般、較差、差八個等級，實行分押、分管、分教。不僅從軟件更從硬件設施上統一標準，解決處遇不清、賞罰不明、激勵不到位問題。罪犯分級處遇做到程序公開、標準統一、公開反饋、按月評審、等級間處遇差異適度，張力強度最佳，從而能激發罪犯自律意識和競爭意識。在有條件的監獄，對于寬管型處遇的罪犯，可依法嘗試“休閑改造”。即在監獄內模擬社會環境，讓寬管級別的罪犯在相對寬松自由的空間多渠道與社會擴大接觸面，如可在監內積假休息，休息期間可在民警監控下上網、種花、以及進行適當的文體娛樂活動，以提高其適應社會的能力。

3.探索罪犯行刑懲戒。監獄在執行刑罰過程中，要把“懲戒”作為貫穿始終的一個重要手段。應根據監管改造工作實際，參照國外監獄的經驗，對現有的規范性文件進行清理，將那些符合實際需要的不同的懲戒措施，盡快由有關部門以法律、法規或規章的形式加以確認。建議建立如下的行刑懲戒層次和類型：一般性懲戒，如訓斥、口頭警告、靜坐反省等；制裁性懲戒，如短期停止會見、降低處遇等級、改變勞動工種等，約束性懲戒，如嚴管、單獨監禁、禁閉等。認識罪犯，要研究罪犯的需要，獎懲規定的設立也必須考慮罪犯的需要，唯有此才能對罪犯有真正的觸動。綜合多種因素，適當增加獎懲的種類是當務之需，同時增加程序性規定，這也是管理罪犯的需要，從而使我們做到寬嚴有據，寬嚴有序，切實發揮獎懲的效力。

（三）教育改造體系的構建

1.罪犯教育方法多元化。既要堅持正規的課堂化教育、專題教育、分類教育、個別教育，通過多種多樣的教育改造形式，融法律、道德、規范、形勢、政策教育于一體，努力體現出教育改造工作的春風化雨、潤物無聲的力量，在潛移默化中實現教育改造的目的。又要努力推進獄務公開，通過接見、通信、接觸新聞媒體和到社會上參觀等形式，使罪犯保持與社會的接觸，趕上外界社會的發展。

2.罪犯教育方法科學化。要堅持現代方法與傳統經驗并舉，把國際行刑實踐中比較通用的科學技術、科學方法，較快、較多地運用到罪犯教育改造中去，提升教育改造科學化水平。加大利用現代信息技術開展教育改造工作的力度，不斷提高監獄計算機和網絡的普及應用程度，利用網絡教育、多媒體教育和遠程教育，實現資源共享，科學合理配置監獄的人力、物力、財力等各種資源，提高教育改造工作的科技含量。要高起點、高標準建設好“三網兩報”，即覆蓋監獄的廣播網、電化教育網和獄內教育改造網以及獄內改造小報、監區板報，電視機要逐步安裝到監舍，努力提高教育改造的科學含量。要認真研究罪犯心理情感狀態的新變化，進一步規范心理矯治工作，使罪犯消除心理障礙，學會自我調適，恢復健康心理。不斷拓展心理矯治新途徑，如開展沙盤游戲，建立宣泄室，舉行團體心理輔導等，有效緩解此類罪犯的心理壓力，宣泄負面情緒，幫助他們矯正不良心理。對有心理疾病的罪犯，應當予以治療，減免獄內極端事件的發生率。

3.罪犯教育方法人性化。要充分考慮人性發展的要求，采用引導，激勵等方式，盡最大可能去調動和發揮罪犯的積極性、主動性與創造性。要給予罪犯一定的自由宣泄手段。要認真考慮給予罪犯個體適當的自由空間和時間。同時，對一些過去明令禁止的，但又有助于罪犯心理自我調整的行為要認真加以研究，給予罪犯自由的情感宣泄手段。如，建立供給罪犯釋放情緒的傾訴室、拳擊室、靜思室等等。

4.罪犯教育方法社會化。要充分利用社會力量，建立一支相對穩定的幫教志愿者隊伍，積極爭取政府機關、社會團體、企事業組織和熱心社會公益事業，關心監獄工作的各類社會人士參與，為教育改造罪犯提供服務。適應罪犯回歸社會后的需要適用非監禁行刑方式，建立社區矯正體系，利用社會力量對在社區服刑的罪犯進行改造。

（四）文化改造體系的構建

囚禁罪犯的監獄是一個特殊的文化空間。“監獄作為社會組成的單元，罪犯作為自然人，處處都受到文化的影響和熏陶。文化在罪犯矯正過程中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①于愛榮等著：《矯正技術原論》，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第246頁。”改造罪犯的過程實質上就是罪犯人文素質培育的過程、人文精神重構的過程。文化改造具有規范、自律、熏陶、導向作用，在五大改造手段中具有不可替代的獨特作用。“要把罪犯矯正成為適應社會、能夠自食其力的守法公民，使罪犯素質得到全面發展，必須重視文化建設，用文化熏陶罪犯，提高罪犯的綜合素質。②于愛榮等著：《矯正技術原論》，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第247頁。”在罪犯改造中引入文化，必須聯系實際，找準路徑：

1.文化熏陶。要為罪犯營造良好的改造環境，做到規劃合理，設施齊全，環境美化，監區整潔。要在罪犯改造場所中營造一種文化氛圍，將文化元素潛移默化到罪犯的思想之中。要開展傳統文化學習宣傳年活動，充分發揮電視、廣播、報紙、櫥窗、宣傳欄、黑板報等多平臺的宣傳優勢，對罪犯實行暴風驟雨式的宣傳，使之“入口、入耳、入腦、入心”。要制作名言警句標牌，在罪犯出現問題的時候，及時要求他們站到相應的警句下面，去背誦、去反思，能起到一箭雙雕的效果。要建設文化墻，文化墻既體現時代精神，又宣揚傳統美德，對于激發罪犯愛國熱情、強化道德行為養成有著促進作用。

2.文化教育。在教育方式上，要將監獄電化教學的集體大課與監區的小課相結合；在教育過程中，要注重罪犯的參與和體驗，加強罪犯的交流互動，反對 “填鴨式”教育；在教材上，要將部里的道德教育教材與各個省監獄局的自編教材相結合，收錄《三字經》《增廣賢文》《論語》《弟子規》等內容，保證罪犯人手一冊。

3.文化活動。要廣泛開展豐富多彩的文化、體育活動，定期舉行文藝演出、體育比賽，組織罪犯學習音樂、美術、書法等，豐富罪犯文化生活，陶冶罪犯情操，使罪犯在文明、人道，有利于身心健康，有利于矯治惡習，有利于重返社會的氛圍中得到改造。要注重發揮特長犯的優勢，更加注重把頑固犯、重點犯、長期無人接見和性格比較內向孤僻的罪犯吸納進來。活動中，要注重民警與罪犯的同導同演，增近民警與罪犯之間的距離。同時，民警要有意安排有矛盾的罪犯同演節目，使他們在活動中化解矛盾，增進了解。要積極安排外省犯與外籍犯同演，激發他們改造熱情，減輕他們遠離家鄉的痛苦和對家鄉親人的思念，增強他們對服刑生活的歸屬感和認同感。要積極利用現有資源，配備完善圖書室、學習室、閱報欄和學習工具，引導服刑人員“多讀書、讀好書、做好人”，堅持開展“中華魂”讀書活動。結合時間節點，如清明節、母親節、父親節、中秋節等，開展以“感恩”“孝”為主題的文化活動。

（五）勞動改造體系的構建

要以矯正為主要目的，切實推進勞動改造功能回歸，在按體施勞、勞動保護等制度的基礎上，對勞動改造制度進行理性化設計，從而適應罪犯作為人的本質需要和重新社會化的需要，充分發揮勞動改造在矯正罪犯惡習、培養勞動習慣、培訓勞動技能等方面的作用。

1.加強罪犯勞動教育。要教育罪犯樹立有勞動能力必須參加勞動的觀念，為罪犯提供勞動崗位；要強化勞動組織管理，提高罪犯技術水平，積極開展技術革新，不斷提高勞動效率，使罪犯了解市場經濟對勞動者的技術水平和團結協作精神的要求；要依法保障罪犯的合法權益，為罪犯提供必需的勞動保護，依法科學合理安排勞動工時，嚴禁超時、超體力勞動。要充分調動罪犯參加勞動的積極性，使罪犯通過勞動掌握勞動技能，養成職業道德。

2.創新罪犯勞動報酬管理制度。要積極創造條件，依法落實罪犯的勞動報酬和勞動保險。受減刑新政策影響，刑期長的罪犯由于減刑政策調整，改造的內在動力下降，而要調動此類罪犯的改造積極性，可以嘗試創新勞動改造的獎勵政策，重視和突出勞動報酬的激勵措施，通過增加勞動報酬額度，豐富獄內消費種類來激發刑期漫長罪犯主動參加勞動改造的內在驅動力。

3.完善罪犯技能培訓制度。要根據罪犯在獄內勞動的崗位技能要求和刑滿釋放后就業的需要，組織罪犯開展崗位技術培訓和職業技能教育。對罪犯的崗位技術培訓，要按照崗位要求進行“應知”“應會”培訓和必需的安全教育培訓；對罪犯的職業技能教育應當按照勞動和社會保障部門的標準進行。加快建設罪犯職業技能實訓基地，依據罪犯出獄年齡、技能及家庭經濟狀況，優選契合社會需要、適合監內開展、符合罪犯意愿的職業技能培訓項目，為罪犯提供個性化職業技能培訓。要有目的地安排與罪犯個體心理、性格、行為和惡習相反的勞動工種，對其進行磨煉，以達到矯正惡習、改造犯罪思想的目的，如對性格暴躁、行為不羈的罪犯就要安排固定崗位、單純安靜的細活，以培養和鍛煉其耐性，再結合其他改造手段對其實施有效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