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夢
摘? 要:蔣夢麟作為執掌北京大學時間最長的一位校長,為北京大學的建設和發展做出了杰出的貢獻。蔣夢麟的成就與其個人豐富的求學歷程是分不開的,他學貫中西,是近代著名的留美學者。《西潮》一書是其在抗日戰爭時期于重慶的防空洞中所作,是一部自傳式性的作品,以自身的親身經歷為線索,描述了在西方思潮影響下的中國思想文化的變化。以該作品為藍本,更加真實全面的梳理蔣夢麟的求學之路,從而更好地借鑒吸收其經歷中蘊藏的優秀品質,給當代青年以深刻的啟迪。
關鍵詞:蔣夢麟;求學經歷;傳統道德;中西結合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8)-35-0-01
蔣夢麟,原名夢熊,字兆賢,別號孟鄰,浙江省余姚縣人,出生在一個動蕩不安的年代。在他出生的前一年,中法戰爭剛結束,中國對東南亞等國的宗主權一再喪失,列強對中國的侵略更加深入。蔣夢麟小時候讀的仍舊是家塾,他極其厭煩在不解其意的基礎上死記硬背中國古代的經學,但這段經歷讓蔣夢麟在個人修養方面得到很大塑造作用,逐漸形成了溫文儒雅的性格。同時也學到了諸多中國傳統道德理論知識。蔣夢麟的家鄉儒家思想比較濃厚,蔣夢麟小時候生活過的蔣氏家廟被當地人稱為“四勿祠”,這個“四勿”就是《論語》里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四句話。這種儒家思想的影響還不止這些,“我們利用一切可能的方法,來灌輸道德觀念,使這些觀念稱為日常生活中的習慣。以道德規范約束人民生活是中國社會得以穩定的理由之一。”[1]在這樣的傳統道德觀念濃厚的環境中,蔣夢麟學到了許多傳統的道德觀念和知識,也給蔣夢麟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記憶,“我最先念的書叫《三字經》,每句三個字,而且是押韻的,因此小孩子記起來比較容易。事隔六十多年,我現在還能背出一大半,開頭幾句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
1897年蔣夢麟進入紹興中西學堂,這是一所敢于進行大膽嘗試的學堂,教的不但有我國的舊學,而且也西洋學科。在中西學堂的學習使蔣夢麟從思想上接觸到西方知識,因此他后來感嘆說“在這之前,我對西洋的認識只是限于進口的洋貨。現在我那充滿了神仙虎鬼的腦子卻開始與思想上的舶來品接觸了。”[2]在紹興的這兩年使蔣夢麟學到了很多知識,思想和眼界更加成熟和開闊。這一階段蔣夢麟開始慢慢接觸到西方知識,并在以后的求學生涯中,更加注重英文的學習,尤其在1899年其隨家人來到上海之后,有更多的機會和條件學習英語,這為其日后留洋出國打下了良好的語言基礎。隨著西方知識的不斷影響,新舊之間的矛盾日益突出,學潮事件頻發,“全國普遍顯得擾攘不安。”[3]此時的蔣夢麟已順利進入一向被人稱之為“學人之省”的浙江省的最高學府——浙江高等學堂。在浙江高等學堂的學習,使蔣夢麟的知識大增,他開始閱讀英文原版的世界歷史,從課本里、從課外閱讀,以及師友的談話中,對中國以及整個世界的知識日漸增長。這為其后來從事西洋史比較研究打下了一個堅實的基礎。
在新舊交替的時代,蔣夢麟不斷思考制約中國發展的現實問題,并抓住時代的脈搏,勇于沖破舊制度的限制。1907年暑假在其堂兄的幫助下到日本進行了一次為期一個月的短期考察。這次的短期考察給蔣夢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個國家像個大花園,人民衣服整飭,城市清潔,這些眼前的一切,給從來沒有踏出國門的蔣夢麟非常良好的印象。這次的出國使得蔣夢麟看到了中國與日本之間的差距,深受啟發,1908年8月,在父親的支持下再次遠赴美國。在美國學習期間,“蔣夢麟在研究倫理學的時候學到了道德原則與行為規律的區別,前者告訴人們為什么若干工人的規律切合某一階段文化的需要;后者只要求大家遵守,不必追究規律背后的原則問題,也不必追究這些規律與現代社會的關系問題。”[4]這一時期的蔣夢麟學習了非常多西方理論知識,在學習中,他總偏好用中國的尺度來衡量他認為“一個中國學生如果要了解西方文明,也只能根據他對本國文化的了解。他對本國文化的了解愈深,對西方文化的了解便愈易。”[5]找到了學習的方法,又能將中西文化融會貫通,在這段留洋求學的歷程中蔣夢麟學到了淵博的知識,最終獲得哥倫比亞大學哲學博士學位。
縱觀蔣夢麟求學的歷程,我們不難發現,蔣夢麟所接受的教育在當時是較為先進的,這與其父母對讀書的重視是分不開的。蔣夢麟五歲開蒙,就讀家塾,母親悉心照料和引導成為蔣夢麟堅持學習的動力。父親造船失敗的經歷使其認識到西方科技的先進,在蔣夢麟母親去世后,為了讓兒子學習西方科學知識,背井離鄉,輾轉紹興、杭州和上海,學習英語,為接受西方先進思想和出國做準備。在蔣夢麟沒有取得公費留學機會時,父親的大力支持是蔣夢麟走出去的重要條件。因此,蔣夢麟的求學之路與其父母的大力支持和引導是分不開的。
蔣夢麟的求學之路展現出中西結合的特點。出國前在國內接受傳統的家塾熏陶,為其以后長期執掌北京大學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留洋的經歷,開闊了他的眼界,打開了他的視野,學習了多個學科的知識,在美國他研究了農學、法學、哲學等學科,博采眾長,學習了眾多西方的科學理論知識,這為其更加全面的為中國“把脈”提供了重要的智力支持。
注釋:
[1]蔣夢麟:《西潮·新潮》,長沙:岳麓書社,2000年9月,第18頁。
[2]蔣夢麟:《西潮·新潮》,長沙:岳麓書社,2000年9月,第47頁。
[3]蔣夢麟:《西潮·新潮》,長沙:岳麓書社,2000年9月,第55頁。
[4]馬勇:《蔣夢麟教育思想研究》,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1997年6月,第22頁。
[5]馬勇:《蔣夢麟教育思想研究》,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1997年6月,第2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