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何銳
(湖北大學藝術學院,湖北 武漢 430062)
中國的錄像藝術發端于上世紀80年代晚期,全球文化經濟、信息的資源共享,特別是信息文化傳播的發展,深刻地影響著中國藝術家創作的藝術風格、媒介選擇與題材的把握。一批藝術家敏感地意識到電視時代的到來和影像的力量,繼而放下畫筆端起攝影機來進行藝術創作。本文總結出錄像藝術中中重復手法的運用,分析該方法在藝術表現上所呈現出來的力量。
藝術中的重復指的是已經有的內容上和形式上的再一次的呈現出來。重復這種藝術手法是一種很常見的藝術手法,在藝術領域的所有門類中,都可以看到重復的身影。
重復的藝術手法在電影藝術中,通常是在語言、場景、行為、音樂等上面的重復,使達到一種突出主題的藝術效果。將從藝術的提煉出來的人物形象、場景、動作等,一層一層低遞進關系來于重復的手法呼應,這樣可以突出作品的主要內容,主旨大意或者是突出人物的性格特征。
重復的藝術手法在裝置藝術中,在當今藝術界,有很多的藝術家利用重復的手法,將一種或者多種元素排列組成起來,給人一種強大沖擊的視覺效果來突出作品中想要表達的意義。重復是每個元素整齊的或者有秩序的排列在一起,每個元素前后呼應,給人以有著某種深刻的蘊意。正如哲學里所說的整體與局部的關系,整體之力大于各個局部的力量。
重復的藝術手法在波普藝術中,安迪·沃霍爾(Andy Warhol)是美國波普藝術運動中的發起人和主要倡導者,也是最有影響力的畫家。在他的繪畫中幾乎是千篇一律。他從大眾圖像媒介中取材,如瑪麗蓮·夢露頭像和蒙娜麗莎像等,作為基本元素在畫上不停的重復、復制、排版。
總的來說,重復的藝術手法,彌漫在藝術界的各個領域之中,發展與人類文明,存在于我們生活的每個細節之中。可以說,重復這種藝術手法的繁衍,是量的積累,也是量的擴大,它最終能形成強烈的視覺效果,和更深刻的意義。
錄像藝術是指采用錄像設備采取的畫面及聲音,然后經過畫面剪切、聲音編輯、后期處理過后的錄像視頻或者錄像帶放由裝置藝術之中。論錄像藝術的起源,要追朔到電視是我們當時主流媒體的時候,1938年,電視機在短短20年間,已經普及了每個普通家庭。這改變了人們對動態的認知和生活方式,也加快了資訊傳播的發展,錄像開始被人們所接受和熟知。錄像在人們的生活中處處可見,比如,家庭用的磁帶攝像機,電視訪問的錄像機,公共空間中的監控器,或者是展覽中的投影儀,都慢慢被人們所熟知。
1974年,白南淮(Nam June Paik)結合了東方宗教哲學思想和西方的超前的技術手法,創作了偉大的錄像作品《電視佛陀》,之后,白南淮被稱為錄像藝術之父,然而錄像藝術則是東西藝術文化的交會點。
70年代中期,隨著電影的發展,大眾已經接受并且習慣了動態圖像,錄像也在藝術中確立了自己的地位。白南淮之后,有很多藝術家紛紛效仿,開始去慢慢嘗試帶有批判的藝術創作,更多的藝術家開始意識到傳統媒介的單一性,慢慢的從傳統的單一性向互動性轉化。
如今,隨著科技創新的發展,藝術的欣賞方式也發生了改變,以往的視覺欣賞已經不能滿足觀眾的需求,需要一種全新的、吸引人的方式去接近它、聆聽它、感受它。如吳美純所言:“錄像以一種與生俱來的媒介屬性富于挑戰,它有力而廉價,它即私密又極易復制和傳播,它即直露真相又敏于幻想。”在這種思想的指引下,錄像藝術開始往互動性方向發展。
邱志杰于1990年開始創作《重復書寫一千遍蘭亭序》,1991年開始正式拍攝,并于1995年才完成。他在此期間,邱志杰用鏡頭記錄了他將王羲之的《蘭亭序》反復的在宣紙上寫一千遍,最后使宣紙出現一片混沌的過程。邱志杰試著用愚公移山的形式與傳統書法進行聯系于對話。這件作品把當代媒介與傳統文化進行結合,使西方藝術界與中國藝術界又拉近了距離。并且《重復書寫一千遍蘭亭序》暗示了不斷的重復傳統文化,在未來的有一天,終會毀滅。《重復書寫一千遍蘭亭序》延續了傳統書法的形式,同時在創作過程中藝術家對中國的傳統文化的繼承,也是對個人藝術經驗和文化解讀的分析而在這個枯燥的創造過程和實踐的結果里,很多人說這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書法作品,因為這個作品本身缺乏畫面感,即使觀眾在這個渾濁黑暗的作品中,想象的到這個作品是《蘭亭序》的無數副本結合而成。
顏磊于1993年在作品《化解》中,作品中顏磊在鏡頭下拿著繩子,不停的在玩著不同的“翻花繩”的游戲,不斷的重復。顏磊的在這個作品中仿佛在暗語,在這個科技發達、信息泛濫的時代里,人們的欲望已經在這個社會里慢慢被抹殺掉,稱職為“自我意識”也是不負存在的,是虛幻的。他曾經說活“我感覺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都是相同的,沒有特殊化,每天都在像個機器一樣的生活,我們每天都在做著一樣的事情,吃飯、睡覺、工作無限循環,如復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