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萍 沈佳怡
摘要:當下,大數據技術的日新月異,但是從二十世紀七十年代起,保護隱私的基本方法卻基本沒有改變。在目前的做法下,法律賦予人們一套權利,使他們能夠決定如何管理他們的數據。本文質疑了這種做法,并對如何在大數據時代下進行個人隱私的保護提出了一些觀點。
關鍵詞:大數據;個人隱私;法哲學
“大數據”是具有巨大社會意義的一個小詞。這些詞意味著一個復雜的現象,關于這個次的界定已經持續到了現在。大數據是適合大規模收集,存儲和分析的大量信息。使用這些數據,公司和研究人員可以部署復雜的算法和人工智能技術來揭示未知的答案。包含大數據的信息來源于政府和商業領域,來自于消費者的交易活動以及有時被稱為“物聯網”的數字應用程序。當數據以生活方式或以其他方式參與數字經濟時,個人無形地貢獻大數據,比如他們用信用卡購物,在醫院接受治療,在網上申請工作,在網絡上研究一個話題,或者在微博上發言。
為了識別有價值的信息,大數據給個人隱私帶來了重大挑戰,包括有限的個人信息訪問權和對個人信息的控制權。自由主義者認為,大數據意味著數字監控,這可能會導致不必要的個人信息披露,身份盜竊以及諸如就業,住房和金融服務等背景下的歧視。這些倡導者和活動人士認為,典型的消費者和互聯網用戶并不了解他們的活動產生的數據正在被收集、分析,并用于不同的政府和商業的目的。
個人有道義上的義務,不僅要尊重別人的隱私,也要尊重他們自己的隱私。如果隱私對人的尊嚴和幸福很重要,那么有選擇權的個人不應不小心就將它丟棄或放棄。我們必須盡我們所能保護自己的數據。我們常常被忽視的道德責任要求謹慎使用社交媒體和信用卡,并努力使用密碼,加密和安全軟件來限制對設備的訪問。在這里,本文首先評論一下是否有保護個體的隱私的道德義務;其次,關于個人是否有保護自己的信息隱私的道德義務的觀念,是否被當前和未來可能的大數據做法完全置若罔聞;最后,關于大數據背景下的職業道德義務概念是否可以構成為鼓勵企業和政府采取更強大的隱私保護和數據安全措施的集體行動的一部分。
1保護自己隱私的道德義務
從哲學上講,保護數據隱私應該被理解為政府、企業和個人的道德責任。權利、正義和道德方面的理想普遍地呼吁我們規范對個人信息的獲取。事實上,隱私是如此重要,一個運作良好的政府在保護隱私形式方面是有保障義務的。道德生活與我們對待他人的方式有關,也與我們如何對待自己有關。康德的道義傳統,例如,要求我們尊重我們自己的人性,因為我們被尊重作為理性的存有,具有道德的自主性。人們對道德責任的看法受到這個傳統的影響。因此,雖然企業和政府侵犯了我們隱私,但我們實際上也侵犯了自己的隱私。
在現實層面上,自我隱私的保護存在嚴重的限制。大數據收集和分析方法對個人的隱私保護干預的能力提出了挑戰。一般的民眾,即使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在反大數據搜集的技術上也是不成熟的。此外,個人不能也不能有效地就隱私相關的“條款和條件”進行談判,以確保在隱私保護上的優勢。那么,在大數據時代,什么樣的道德責任的內容可能保護自己的隱私?這似乎是一個得不到解答的問題。保護我們自己的信息隱私似乎是一個簡單的任務——當我們專注于諸如對話,在電子設備上使用密碼,安裝安全軟件,加密和調節社交媒體的使用等常見的活動時。易于自我保護還包括不使用可能盜取信息的機構的防火墻,不使用監控軟件來監控互聯網流量——以擊退已知的威脅。這些活動有其作用,但不能提供強大的信息隱私保護。大數據是一個道德上的改變者,因為沒有倫理責任去限制它的行為。
2采取或打擊大數據
目前,大數據是個人隱私和自由選擇的天敵。借助相關法規來保護我們的隱私的似乎是在要求一件非常困難或不可能的事情——即避開有助于產生大量數據集和分析的活動是不可能的。目前,大數據分析涉及個人行為所產生的數據的使用,這可能揭示個體的行為和身份,以至于產生損害個人隱私權的行為。有兩種可能性值得我們進行探索:(1)大數據不應該受到個人的限制;(2)大數據不能被個人所約束。
保護自己隱私的道德責任并于意味著我們要去限制大數據的發展,因為大數據對商業,安全和公共健康與安全的益處優先于個體的隱私問題。技術優化是網絡隱私保護者的一個主要主張。在互聯網的早期,通常指出技術可以增加隱私。例如,有人認為,通過互聯網,人們可以購物,而不需要去城里讀書,也可以在不訪問圖書館或零售店的情況下閱讀新書,并且可以匿名與朋友和陌生人進行交流。今天我們知道,我們在網上購物,閱讀和交談時并不是不可見的。20世紀90年代的互聯網并不是它最初看起來的有利于人們的隱私。大數據與此更為不同,它是人類曾經見過的最大的信息海嘯,將會使與隱私有關的重大利益得到凸顯。
并且,在大數據收集有關個體信息的同時,它可能會用一種新的方式來保護個人信息,并創造機會來增強和減少個人信息的泄露。以醫療衛生為例,大數據可以通過自我追蹤改善預防醫學,增加自主權,使我們遠離醫院,醫生。這種通過大數據進行自助治療的方式,不僅在費用上遠遠低于住院治療的費用,在另一方面也避免了個體將信息泄露給醫院和醫生的風險,這可能是有利于隱私保護的,同時節約了成本。同樣,大數據的結果也可以找到讓殘疾人更加獨立的方法。在另一種情況下,警察部門可能會查出有嚴重不當行為危險的警官,并進行干預。此外,我們在私人生活中所做的一些事情可能會因為大數據而做得更好:選擇合作伙伴,購買新房子,計劃長假,以及將我們的母語傳遞給我們的孩子。在批評大數據對我們隱私的威脅時,我們也應該意識到這些潛在的優勢,并鼓勵政府和企業促進大數據的使用,以支持重要的隱私利益。大數據對我們應該關心的隱私(如醫療和金融隱私)感到威脅,但是大數據可能(甚至已經)可能對隱私保護產生積極影響。技術發展可能會危害隱私和安全,但是技術創新也可能有助于保護隱私。從這個角度來看,如果一味的批判大數據,那么實際上會傷害自己和他人。在這種情況下,對隱私問題的癡迷有時會使利用數據解決虐待童,改善教育和挽救生命的醫學研究等關鍵問題的努力失敗。endprint
然而,對共同利益的絕對尊重不符合卻不等同于我們通常所說的對個人權利和責任的尊重。作為一個具有自主法律權利的人士,我們并非完全由他人來支配。我們是獨立的主體,而不是單純的客體;我們有權在尊重我們的自主、福利以及其他我們所擁有的一系列強有力的權利情況下,把我們自己的目標設定優先于他人。因此,我們的目標不應該是否定隱私,而是要找到公共和私人利益之間的最佳位置,并理解隱私本身也是公共利益。
此外,我們的大數據對于我們隱私的侵害并不總是那么大,我們可以設定各種規則來限制大數據的搜集。為了讓世界變得更好,我們有責任為了我們的隱私盡力約束大數據。當下,第三方對數據的收集和使用,大多數是普通人無法觸及的。而且,這與在自己的臥室里放置一個窗簾,限制社交媒體的使用是一回事。我們可以選擇我們日常生活中的某一些隱私的片段不被大數據所手機。當然,當代生活方式和商業慣例如何產生微小的數據可以被收集,匯總和分析以揭示規律,人們的偏好和個體的身份。讓個人對這些微不足道的數據負有責任是毫無意義的,大數據并不是使我們無能為力保護隱私和信息的幽靈。
3個人行為和集體行為
個人可以通過共同行動來約束和改善大數據的做法。或者說,大數據在實際上搜索的是一種集體的行為而不是一種個體的行為。沒有人在關注某一個個體在做什么事情,這一點在商業上尤為明顯。
盡管隱私自我管理無疑是任何監管體制中的一個值得贊揚的和必要的組成部分,但是它的任務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圍。隱私自我管理不能為人們提供有意義的數據控制。首先,經驗和社會科學研究表明,存在嚴重的認知問題會削弱隱私自我管理。這些認知問題會削弱個人對同意收集,使用和披露其個人資料的成本和收益做出明智的,合理的選擇的能力。
其次,更令人不安的是,即使是消息靈通的理性的個人,由于某些社會問題,也不能適當地自我管理自己的隱私。多隱私危害是由不同信息收集的主體在一段時間內匯總數據的結果。人們幾乎不可能在不了解潛在的用途的情況下權衡顯示信息或允許其使用轉移的成本和收益,這進一步限制了隱私自我管理框架的有效性。
然而,每一次隱私自我管理失敗的跡象,政策制定者,學者和其他人的典型反應是要求進一步地改進的隱私信息的管理辦法。為了有所推進,隱私法律和政策必須面對隱私自我管理的問題,并開始開創一個新的方向。
任何解決方案必須經過大眾同意才能面對復雜的困境。單一個人去同意收集,使用和披露個人數據往往沒有意義,但最簡單的解決辦法——政府采用家長式的措施,甚至更直接地否定人們對數據作出協商一致的選擇的自由。如果很多數據的使用沒有什么好處,或者主要是對個人或社會有害的話,家長制將很容易證明是合理的。但是,哪怕除了成本因素之外,許多數據的搜集和使用都有益處,并且有利于人們做出正確的行為選擇。政府為個人做出選擇會限制他們的同意能力。因此,在法律解決方案走上隱私自我管理和家長式的路徑之后,擺脫這種困境的辦法仍然難以捉摸。
4總結
雖然個人有保護自己隱私的道德責任,但大數據代表了一個挑戰,即需要采取集體和政治手段來保護自我,而不是單純的個人“原子論”方法。幸運的是,雖然企業和政府都“掌握著大數據”,但隱私問題正在得到政策制定者和研究人員應有的關注。當我們推動企業和政府更多地關注大數據帶來的對隱私的復雜威脅時,我們也可以期待大數據可以改善隱私和私人生活的體驗。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