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爭 吳小慶



摘 要:文章以社會網絡理論為基礎,通過對江西省高校教師素質的調查研究,設計測量高校教師的情感網絡、咨詢網絡結構特征的變量,構建高校教師社會網絡模型,考察高校教師社會網絡與工作績效的關系。研究結果表明:高校教師咨詢網絡和情感網絡程度中心性對工作績效有積極影響,特征向量中心性和情感網絡中介中心性的影響變得不顯著且十分小;將兩種網絡的結構特性綜合考慮,結果只有咨詢網絡程度中心性以及情感網絡程度中心性不顯著。
關鍵詞:高校教師;社會網絡;結構特征;工作績效
中圖分類號:C912.3?文獻標識碼:A?收稿日期:2018-09-02
基金項目:江西省教育科學“十三五”規劃項目“江西省高校教師社會網絡類型、結構特征與工作績效關系研究”(16YB074)。
作者簡介:李 爭(1983—),女,湖南衡陽人,副教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資源與環境經濟;
吳小慶(1994—),女,江西上饒人,研究方向:管理會計。
一、引言
社會網絡指的是由某一個特定集合的行動者以及他們之間的關系所組成的一種社會結構。羅家德(2005)將社會網絡分為兩種:一種是以自我為中心的社會網絡,另一種是整體社會網絡。其中,前者屬于開放性網絡,無明確的網絡邊界,因此只能分析網絡的連帶而不能分析網絡的結構。后者恰好相反,它擁有網絡邊界,以明確的封閉的群體為分析前提,因此定義清晰的分析單位是進行更進一步分析的前提。工作績效指的是能夠測算的、角度多樣化的、與組織目標非連續相關的行為結構體(Borman & Motowidlo, 1997),是員工工作表現及工作狀況的衡量標準,受到技能、激勵、機會與環境的影響。已有研究表明,社會網絡在一定程度上既會影響個體的工作績效,也會影響團隊的工作績效,可能存在對個體和團隊績效影響程度的差異(李永強等,2009)。梳理總結已有的研究可以發現,大量的研究是關于社會網絡結構特征與工作績效二者之間存在什么樣的關系及其關系程度,并且這些研究處在成熟度和完善性較低的水平,仍然需要更進一步的深入研究。
因此,本研究旨在分析社會網絡的聯結強度是否會影響知識分享;若會產生影響,則其是如何影響、其影響的程度如何,以及進而又是如何對績效產生影響及其影響程度如何。本研究通過對江西省高校教師素質的調查研究,建立高校教師社會網絡模型,探究高校工作人員這一群體的社會網絡與工作績效之間的關系。
二、研究假設
Kilduff 和 Krackhardt的研究分析表明,一個人的績效聲望不僅受到其自身工作績效的影響,還受到該個體是否擁有能力強大的朋友的影響。這個朋友的績效對該個體的績效聲望產生積極的影響。社會資本家認為,個體或者組織能夠通過強聯結從不同渠道獲得價值更高的信息,并且具有強聯結的個體或者組織也更傾向于為對方提供各類資源,為得利的一方帶來更高的效益,最終取得更好的績效表現。
假設1:社會網絡結構中心性對高校教師工作績效具有積極的影響,社會網絡結構中心性越高,高校教師的工作績效水平越高。
假設2:咨詢型網絡結構特征比情感型網絡結構特征更容易對高校教師工作績效產生影響,即咨詢型網絡結構特征對高校教師工作績效的影響力水平更高。
三、問卷內容與調查樣本
社會網絡的描述統計指標中心性指的是一個重要的個人結構位置指標,可以用于衡量一個人重要與否、其職務的地位優越性或特權性以及社會聲望等。中心性可以分為程度中心性、親近中心性和中介中心性。程度中心性與中介中心性是計算個體在團體網絡中最重要的兩項個體結構指標。程度中心性是最常用來衡量誰在這個團體中成為主要的中心人物的一項個體結構指標。中介中心性是一個衡量一個人連帶作用程度大小的指標。
本研究通過填寫問卷的調查方式,調查主要包括個人基本情況、咨詢網絡、情感網絡、信息網絡和工作績效五個部分。由于社會網絡關系的話題較為敏感,因此采用英文字母標號來記名。首先通過選取網絡中的部分教師進行深度訪談,進行預調研,了解每個封閉網絡的基本現狀,通過認識的老師在所處單位(社會網絡)中進行問卷填寫調查,本研究發放問卷240份,最終收到17個網絡214份有效問卷,有效率89.2%。
四、研究結果
經過實地調查并對問卷進行整理匯總,剔除漏填、錯填等無效問卷,最終符合要求的有效問卷為214份,其中包括17個網絡。本研究首先運用UCINET6.0軟件對收集整理的社會網絡數據進行初步處理,在此基礎上結合SPSS17.0軟件進行數據分析。對本研究涉及的調查樣本進行描述性統計分析,得到的結果具體如表1所示。
表 2 為各主要變量的相關系數矩陣。根據測算結果可知,工作績效和情感型網絡、咨詢型網絡的每個中心位置均具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同時和領導-成員的情感聯結、咨詢聯結也呈現出顯著的正相關關系,與初步分析結果基本和假設1是一致的。除此之外,我們調查發現情感型網絡和咨詢型網絡二者在同一結構特征上的相關系數特別高。但根據相關理論知識可知,兩種網絡因交換內容的不同而理論上應該存在著明顯區別:不是所有的咨詢對象 (同事) 都是朋友。
本研究在不同類型的網絡結構特征對工作績效回歸分析中,將性別、年齡、教育程度及工作年限和是否為管理者五個變量設置為控制變量,具體回歸分析結果見表3。根據表3的分析結果可知,性別、年齡、教育程度及工作年限對工作績效的影響在模型1中不具有明顯的影響。“是否為管理者”同時在模型1和模型2中具有明顯的影響。除此之外,從模型2可知,情感型網絡程度中心性對工作績效具有明顯的正向作用(β= 0.114,p<0.1),有利于工作績效的提高。除此之外,從模型3可知,咨詢型網絡程度中心性對工作績效也同樣具有正向且顯著水平較高的影響(β=0.235,p<0.001),因此經驗證假設1得到驗證。
從表3的模型8可知,綜合考慮情感型網絡的各類結構特性與工作績效的影響,與模型1相比其結果顯示增加變異解釋力達到80%以上,其中情感型網絡程度中心性(β=0.249,p<0.001)以及咨詢型網絡程度中心性(β=0.415,p<0.001)與工作績效之間不具有顯著的相關性,情感型網絡中介中心性和特征向量中心性的影響變得不顯著,且其相關系數十分小,因此我們將兩種網絡的結構特性一起放入計算,對比只有控制變量后發現,結果只有咨詢型網絡程度中心性(β=0.334,p<0.001)和情感型網絡程度中心性與工作績效的相關性不顯著,由此可知假設2不成立。
五、研究結論
研究結果顯示,由于位于咨詢網絡中心的教師一般專業知識強,工作能力強且積累了一定的工作經驗,其所處的咨詢網絡中心位置有助于提高教師的工作績效。當教師位于社會網絡程度中心位置時,能夠從不同方向快速獲得各類信息、資源,促進其教學科研工作績效的提高;處于信息橋梁位置的教師幾乎不能通過自己的位置來控制信息從而提升工作績效;而教師想通過情感網絡來獲得工作績效也基本沒有效果。情感網絡中心教師關注和其他同事的情感關系,在這方面投入的時間和精力不一定能夠提升工作績效。
雖然本研究對于理論和實踐的豐富有一定的意義,但仍存在不足之處。一方面,在調研過程中,由于對研究對象不完全了解,其構成的社會網絡并非完全封閉狀態,因此社會網絡的邊界其實是模糊的;另一方面,研究樣本有一定局限性,擴大樣本范圍和區域的研究還有待繼續進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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