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南中 夏海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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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理解:教育大數據的意義之維*
吳南中1,2夏海鷹1[通訊作者]
(1.西南大學 教育學部,重慶 400715;2.重慶廣播電視大學 大數據應用研究院,重慶 401520)
文章聚焦于何為教育理解、教育理解為何、如何進行教育理解等三個問題,探析了教育大數據對于教育理解的意義。圍繞這三個問題,文章首先對教育理解進行了定義,指出教育大數據視角下的教育理解是教育工作者圍繞“文本”的釋義來把握教育之育人意義的過程;隨后,文章指出,教育理解是教育大數據支持的教育創新發展新動能;最后,文章從布局智慧教育生態、發展教育大數據技術、建設“理解資源”、優化教學過程等四個方面,探討了基于教育大數據的教育理解實踐策略。此外,文章還探討了教育理解的限度問題,認為教育大數據倫理和教育大數據技術分別限制了教育理解的深度、廣度。文章的研究旨在提升教育工作者依托教育大數據進行教育理解的能力。
教育理解;教育大數據;學習過程;視域融合
自教育學誕生以來,教育學的科學化成為了教育研究者的孜孜追求,教育學史上的許多著名教育家試圖通過量化擺脫教育學研究中純粹的思辨,并在Comenius、Herbart、Meumann、Thorndike、OConnor等的努力下取得了極大進展。然而,有些教育行為無法用精確的工具去量化,如關于人的精神、心靈等問題;一些教育成效很難找到令人信服的證據,如學習者的內在領悟、內省感知等;只能從學習輸入、輸出的角度去判斷教學成效,至于教學過程中的轉換機制如何不甚清晰——這些因素直接導致了教學研究與實踐的困頓。在此背景下,追求教育理解理論所表述的“解釋”、“釋義”、“應用”、“洞察”、“移情”和“自知”等變得極其困難[1],甚至具有一定的虛幻性和迷惑性,有“玄虛”之嫌,故受到了學界的質疑。與此同時,由于缺乏真正的理解,教育“喚起”學習者的效用發揮和時機選擇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影響。隨著學習者的學習環境從傳統的物理教室向在線場域和虛實融合環境遷移,以及可穿戴設備和情境感知技術在教育教學中的利用,學習者的行為和特征逐漸具備了數據化的能力。研究者紛紛圍繞如何捕捉、分析、利用學習和生活各方面的數據開展了大量的研究,各種隱匿的、無法測量的教育關系能通過大數據有效挖掘出來,使原本的“黑匣子”變成了一種“可見系統”[2]。“如同醫學有了‘核磁共振成像’技術”[3],學習過程變成一種可以測量的東西。本研究將聚焦于何為教育理解、教育理解為何、如何進行教育理解等三個問題,探析教育大數據對于教育理解的意義。
在西方,理解來自于詮釋學。由于《圣經》是根據不同時期的不同文本合編而來,用同一語義體系解釋其文本的內涵,就會產生相互矛盾的解釋。為規避這種現象,Schleiermacher提出了他的“普遍詮釋學”思想,即“理解過程和理解對象首先分開,然后區分他人的理解和辯證的理解”[4]。在Heidegger[5]看來,只有在生活的“周圍困境”才能產生有意義的理解,而個人的文化背景、社會經驗、傳統觀念等會對其理解產生干擾。在中國,按照《辭海》的解釋,理解指的是“應用已有知識揭露事物之間的聯系而認識新事物的過程,其水平隨所揭露聯系的性質和人的認知能力而異。”[6]而《朗曼當代英語詞典》卻對“理解”有不同的解釋,更多地體現了對理解的行動和判斷。在此基礎上,解釋學提出了“理解是以歷史間多元化主體的對話結構為基礎的實踐過程”[7]、“一個富有思想的人比一個缺乏思想的人更能顯示出對他人在一個具體環境中的真正理解”[8]。在這些“理解”解釋的支持下,學者們開始用“解釋”、“釋義”、“應用”、“洞察”、“移情”、“自知”來描述理解[9],并據此對教育現象進行解釋,形成了理解課程觀。將理解課程觀應用到教學中,可稱之為理解教學[10]。
在理解教學的影響下,教育者不再將一切強加于作為學習主體的學習者,而是通過積極的支持和引導,通過“喚起”學習者而使教育發揮作用。同時,“喚起”解放了人們對目標、事實、記憶、概括、實驗、真理探求的分析和敘述,使學習情景成為教育要素的關鍵,構建與學習情景塑造相關的“學習場域”、“學習空間”、“學習環境”也因而成為了教育研究關注的重點。圍繞學習者學習環境塑造等的后續教育教學行為,其起點是學習者的已有狀態,也就是Gadamer[11]所說的“偏見”。“偏見”影響理解的效率和成效——現代教學理論有與此相似的觀點,表現為先前經驗和知識對教學設計起決定性作用,而“混合學習中教學設計的起點就是找到人”[12]。那么,如何找到學習者?如何把握學習者的學習狀態?如何判斷學習者的認知風格?教育大數據為這些問題找到了解決的途徑。
大數據是繼云計算、物聯網之后的重大技術變革。在美國,大數據被認為是與“信息高速公路”具有同等地位的重大科技行動[13]。大數據的價值是通過“量”和“全”的占有,進行各種數據的交換、整合、分析,來發現新的知識、創造新的價值,帶來大知識、大科技、大利潤和大發展[14]。在教育領域,教育大數據通過對教學過程數據的捕捉和記錄、分析和利用,來解決教學過程中的課程資源建設、學習環境塑造、教學科學評價和教師能力提升等問題。
教育的根本職責是育人,表現方式是教學,教育教學的一切活動都是圍繞“育人”而衍生的。因此,教育理解應是以學習者為對象的理解,涵蓋對學習者自身、課程、教學過程、評價等的認知,并據此設計相應的教學環節,實現育人的功效。可以推斷,教育教學的問題本源是學習者理解能力的不足。教育大數據通過挖掘數據,幫助教育工作者直觀、準確理解和認識教育及其過程,把握學習者“偏見”和“喚起”的條件,精準跟蹤學習者在情感價值觀、認知能力、知識結構和技術技能上的變化,使原本“沸騰”的精神世界在教育大數據的支持下逐漸清晰,原本“無解”的多元交互在教育大數據的支持下進行“條分縷析”。在教育大數據的支持下,教師能更加主動地調動資源、改變交互方式、實施教學支持,成為“精神交融盛宴”的主體。通過教師的積極作用,師生的對立狀態轉化為融合狀態,師生的精神層次得以提升,學習者的主動學習能力、創造能力、自我適應能力也得到了顯著提升。
結合上述分析,本研究重新定義了教育理解——教育大數據視角下的教育理解是教育工作者圍繞“文本”的釋義(“文本”在本研究中是指教學過程中的多種載體,是呈現給學習者后能通過視覺、聽覺、觸覺等感知到的內容)來把握教育之育人意義的過程,其內涵主要表現為以下四個方面:①教育理解是具有教學實踐指向性的內在控制機制。教育的理解活動及其結果是對教育實踐產生促進作用的內因,理解的實踐性導向意味著理解不是主觀臆斷、不是把課程消融在自我意識的怪影和荒誕想象之中,而是各種基于對教育大數據相關關系的合理預測,通過調動各種資源,使這種相關關系的促進作用得到發揮。②教育理解是基于歷史的理解。學習者“偏見”中的“先前經驗”等因素,可以在歷史中找到答案。然而,歷史不是空白的歷史,而是與過去的各類發生聯系、現實的客觀存在和對未來的彰顯。由于歷史的無可避免性和無可選擇性,同樣的課程在不同的時間會產生不同的理解,學習者不能脫離歷史創造條件,自然也擺脫不了歷史的制約。③教育理解是價值多元的理解。教育大數據通過對學習者的全域考察,蘊含了時代精神的多元化包容特征,教育理解也需從時代精神中找到調整的方向,促進教育理解意義的不斷生成。④教育理解是動態的理解。教學實踐是教育工作者與學習者的交互,師生在交互過程中會有新的體會,教育理解也會隨著對話的進一步深入而實現層次上的提升。
2017年6月20日,每日科技網報道了阿里巴巴用支付脫離手機的技術,認為該技術開啟了新的“顛覆”——這次“顛覆”的主要技術推手是物聯網和圖像識別技術。其實,技術尤其是信息技術早已受到不同國家的關注,如美國未來學家Rifkin[15]在《第三次工業革命》一書中提出了影響深遠的“五大支柱說”;英國《經濟學家》雜志發布“特別報告”,提出了“制造業走向數字化”的第三次工業革命特征[16];德國提出了“工業4.0戰略”;我國提出了“中國制造2025計劃”等。在教育研究者看來,新工業革命需要關注人才培養理念、目標、內容、方法和途徑、體系重心等系列化的轉變[17],核心是實現教育的根本任務,即“讓學生意識到自己是同一個生物圈的一部分,以此來進行思考并身體力行”;具體涉及破除批量化、標準化、固定化的育人理念,實施個性化、定制化、分散合作化,使之注重人的個性化和差異化發展,培養創新意識、合作意識、發展意識、服務意識、終身學習能力、社會情緒能力,注重人的同情心、注重人與自然的親密關系,形成一種親密的生態教育輪廓。讓這些變化發生,其根本的要求是更加關注人,這也是教育理解的出發點。
“創新型人才指的是具有創新意識、創新精神、創新思維、創新能力并能夠取得創新成果的人才。”[18]從實踐來看,創新行為是在內在優勢和外在環境的雙重影響之下,結合知識體系和環境體系的內外作用而產生的,問題發現能力、批判性思維、資源整合能力、問題解決能力是創新行為發生的關鍵。理想的創新型人才教育,需要教育工作者首先明確不同個性學習者的不同愛好和不同學習需求,然后據此提供與之相適應的學習內容和方式,并引導學習者準確分析、勇于嘗試、持續努力將學習過程轉向“學習型創造”過程。隨著傳統課堂學習向混合學習、在線學習的遷移,更多的學習行為通過大數據展現給教師,教師可以通過大數據找到創新型人才的發展需求,并提供相應的學習資源、設計特定的教學環境。在教育大數據的緊密支持下,創新型人才培養的客觀規律和整體模式能被人們更加理性、準確地認識。
隨著不同種族、宗教、語言群體之間的聯系日益緊密,原來封閉的民族文化受到沖擊,學習者對各種事務產生了多元理解,需要教育工作者在教育實施過程中捕捉學習者的移情狀態,實施“入心”的教育。在傳統教學范式中,研究者將這種根據學生狀態進行教學的教學設計稱為“生成式”設計。而教育大數據通過情境感知設備,將學習者的“靈機一動”轉化為實時的“可視狀態”,使教師可以據此有目的地調用資源、激發興趣、調節情緒,使學生不再是課堂教學中的“遺落者”;教師與學生在交互中產生共鳴,產生教育理解所需要的“視域融合”。
Piaget[19]曾指出,傳統的認知論只顧及高級水平的認知,也就是說,只顧及了認知的最后結果,卻看不到認知的建構過程。與此相似的是,量化數據在傳統教育中的主要作用是判斷“輸入”和“輸出”之間的關系。換句話來說,就是通過量化數據來判斷提供什么樣的教育是可觀的、通過教育輸出了什么樣的可測結果(這種可測更多地體現在知識習得層面),至于輸入之后對學習者的作用過程如何則不得而知。在現代教育中,人才培養的實際成效也沒有清晰的證據去有力地說明教學創新的合理性和科學性。而教育大數據通過對學習者全方位數據的記載,使教學過程的復雜性被教育大數據所支持的“條分縷析”所替代,教師為學習者創造的視界不再是教師所想象的視界,而是以教育大數據為基礎的“可視化”視界;教師與學習者之間出現共鳴,甚至產生視域融合,并在融合的過程中引導學習者學習、做事、做人和發展。
評價具有世俗意義的人才“選拔”功能,既是教育理解的目標,也是下一階段理解發生的基礎。以考核為手段的評價,始終缺乏評價應有的全面性、精確性和可靠性;而教育大數據提供了精確記錄學習過程、學習成效、學習效率的功能,使學習者潛能在某種程度上變得可測。在此基礎上,教育大數據將評價從“習得多少”轉向“習得能力”、“習得效率”等全面反映學習者潛能的數據,以幫助教育工作者建立個性化的支持機制,最大程度地激發學習者潛能。同時,用人單位或者高一級的教育機構也可以通過教育大數據全面考察學習者的狀態、特征與發展潛能,并將所需要的合適人才選拔出來,實現人才的選拔功能。
“接受新范式,常常需要重新定義相應的科學。”[20]我們在思考教育大數據之理解價值的同時,要基于下述教育大數據的實踐策略,來指導教學實踐的改革、促進教學研究范式的轉變:
利用教育大數據促進教育的理解并不是一個不辯自明的話題。相反,教育大數據之理解效用的發揮需要具備一些前提條件。如在數據獲取上,只有將學習場從傳統的教室場轉向面向未來的“虛實融合場”、且最終目標是轉向“智慧學習場”,才能真正實現對教育大數據的及時捕捉。“智慧學習場”的目標是打造能感知學習的環境,以識別學習者的特征,并提供相應的資源和便利的互動工具,記錄學習過程,評測學習成果,最終促進有效學習[21]。利用教育大數據捕捉技術與設備,設置相應的采集條件,來布局能便利獲取教育大數據的智慧教育生態,可為后期數據捕捉、利用和創新提供數據支持,并更好地發揮教育大數據的理解價值。
商業領域的大數據由于表征清晰、數據模型簡單,應用價值清晰。而教育大數據要想產生應用價值,需要將自然語言、外部環境、人文基礎、資源特征等一切相關要素轉換為形式邏輯,再通過轉換體系以簡單扼要的方式向教師提供解釋文本、圖表等支持。這其中,教育大數據技術所起的作用十分重要,故應從以下方面予以大力發展:①研發情境捕捉技術與設備,力求實現對學習者體征變化數據和學習過程相關變化數據等的精準捕捉;②探索與學習系統相連接的智能穿戴設備和學習狀態的聯系,掌握學習者的情緒變化(表現為心跳、肢體語言、腦電等變化),以支持教師對學習者的理解;③探索建立一種基于大數據的及時反饋機制,使教師和系統能迅速感知學習者的適應程度,并通過教學方式的調整,促使學習者回歸學習的“舒適區”。
“理解資源”的本質是學習者樂于去學習的資源,是和學習者的視域能產生融合的資源,是基于學習者生活經驗、人文素養、期待和想象力等個人狀態、通過與資源互動而構建的“學習世界”。“理解資源”的建設,可從以下方面入手:①依托教育大數據形成的對學習者“期待”的理解程度,是建設“理解資源”的基礎。②教育大數據是教育工作者提升資源“生命質量”的有效支撐。學習者在與資源交互過程中的動作表征、交互表征、過程表征和反饋表征等能通過數據的方式捕捉出來,什么地方是難點,就需要更多的案例幫助學習者理解;什么地方略顯無趣,就需要提升資源的趣味性;什么地方稍顯簡單,就需要提高認知負荷水平等——這些問題都可以通過過程數據,以儀表的方式,由平臺向資源建設者進行反饋。③挖掘促進理解的“空白點”。要提升“理解境界”,就需要設置“空白點”來引發學習者的“失落”情緒,從而激發其對資源進行探索、填充和完善的意愿,以不斷提升理解的層次。但是,如何找到這樣的“空白點”卻考驗教育者的智慧——一般而言,高潮迭起時的“突然冷卻”、平淡無奇時的“突然拔高”、興致盎然時的“突然停滯”等都有“空白”效果。而找準這些狀態,在教育大數據技術不斷進步的前提下已擁有更多的可行性。教師要做的,就是依托教育大數據將認知范疇中的理解層次通過“空白點”與學習者進行關聯,建成“理解資源”。
教育大數據通過支持教學過程的優化而對教育理解產生作用:①教育大數據幫助教師準確認識教學過程。理解教育理念認為,教學過程是課程專家、教師、學習者和技術工作者在特定場域下進行的創新協同活動。通過教育大數據技術,教學過程的直接、客觀、準確、真實等特征能被完整地呈現出來;通過嚴密細致的邏輯推理和聯動的云端數據,教師對學習者在學習過程中的認知變化、能力變化、情感變化等及其影響因素的認識也更加理性,這些為優化教學過程提供了條件。②教育大數據提供了教師如何干預和何時支持的依據。教育文本的性質不同、認知方式不同、學習者情形不同,會使理解過程出現偏差,因此教師需要嵌入一定的支持以糾正偏差、形成共識。教育大數據能及時捕捉到各種“非正常信息”,如無節奏的鍵盤敲打、情緒不安的東張西望、與學習者的無序交互等,這些信息有助于教師有目的地調整教學,開展有針對性的學習支持。③教育大數據改變了教育理解的“主觀”性,能促進基于量化的客觀判斷。亞里士多德認為,理解只是一種判斷,它“不是永恒存在不變的事物,而是引起懷疑和考慮的事物”[22]。理解的這種主觀性致使學習輸入模糊,需要教育大數據收集相應的信息,根據現有的表征來判斷教學干預和支持是否合理。總之,教育大數據的理解意義就在于找到人、找準人的狀態,并提供相應的資源、過程等學習支持,能優化學習過程,促進理解的發生。
教育數據倫理是對教育數據產生、采集、存儲和分析利用過程中所應秉持的道德信念和行為規范的理性審視[23]。在教育理解領域,教育大數據的基本運行方式是收集學習者在學習過程、社會生活、身體狀態、精神情緒等方面的數據。隨著數據收集技術的快速發展,數據在“洞察”學習者的學習過程、提升學習者理解層次的同時,“也是學習者隱私失控的開始”[24],如教育大數據的大規模使用會泄露學習者的個人隱私、永久存儲的數據可能會為學習者打上固化標簽、數據主導模式容易造成學習者潛能的挖掘不充分[26]等。因此,教育大數據的發展需要在道德和有序兩個體系的規范要求下發展,既要遵循安全原則、公平原則、知情原則等倫理準則,避免數據收集無序;又要對許多數據的挖掘保持一定的敬畏,不逾越倫理的“底線”。
教育數據技術是教育大數據發展和應用的“新引擎”,但目前的教育數據技術還存在情境捕捉能力不強、體征識別能力不高等不足。此外,教育領域對教育大數據方面的技術研發投入不高,導致針對教育的大數據技術發展受限,制約了教育大數據之理解價值的發揮。
總的來說,教育理解的價值是提供更好的教育,而教育大數據技術的出現,支持了教育理解的深入。值得注意的是,教育大數據技術作為一種工具性的存在,不管其呈現的學習者信息多么全面、捕捉數據的技術多么強大、實現的反饋多么準確,也始終不能替代教師對學習者的理解、不能替代教師和教學團隊對自身的理解。盡管如此,教育大數據卻為教育理解的發生和理解層次的提升提供了技術支持,能幫助師生實現自我理解、自我超越,從而在教與學中出現更大的突破,實現個體的生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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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cational Understanding: The Meaning Dimension of Education Big Data
WU Nan-zhong1,2XIA Hai-ying1[Corresponding Author]
This paper focused on the three issues: what the educational understanding was, what the educational understanding was for and how to perform the educational understanding, and further discussed the significance of education big data to the educational understanding. Concentrating on the three problems, this paper firstly defined the educational understanding and pointed out that the educational understanding under the perspective of education big data was the process of educators to grasp the meaning of education by focusing on “text”. Secondly, this paper pointed out that the educational understanding was the new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al innovation supported by education big data. Finally, the implementation strategies of educational understanding based on education big data were discusse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arranging intelligent education ecology, developing education big data technology, constructing “understanding resources” and optimizing teaching process. Moreover, this paper discussed the limit question of educational understanding, and proposed that the education big data ethic and the education big data technology limited the depth and the breadth of educational understanding, respectively. The aim of this paper was to improve the educators’ ability to perform educational understanding relying on education big data.
educational understanding; education big data; learning process; horizon fusion
G40-057
A
1009—8097(2018)09—0026—07
10.3969/j.issn.1009-8097.2018.09.004
本文為2017年度重慶市教委科學技術研究項目“在線教育大數據挖掘技術與理解模型建構研究”(項目編號:KJ1737457)、2017年重慶市社會科學規劃項目“以信息化推進教育精準扶貧的機制與路徑研究”(項目編號:2017YBWT09)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吳南中,西南大學在讀博士,重慶廣播電視大學副教授,研究方向為學分銀行、大數據應用,郵箱為yiqizou@126.com。
2018年2月8日
編輯: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