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宏
【摘 要】“蒙太奇”源于電影剪輯技法。1908年,美國導演格里菲斯采用分鏡頭創作手法打破敘事時空限制,極大豐富了電影表現技法。至此,電影開始多視角地表現作品。產生兩宋交替之際的戲曲,作為一種敘事抒情兼備的文體,經過上百年鍛造積淀,其表現技法亦是多種多樣的。
【關鍵詞】蒙太奇;戲曲;敘事抒情兼備
中圖分類號:I207.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8)34-0004-03
一、引言
顧中國文體之發端,抒情詩尤盛,蓋文壇之局勢,無不重情輕事??资h改《詩三百》,屈原憤懣作楚辭,皆借情境抒情。然情境非敘事,可知情本事末也。重抒情,輕敘事,情境簡,情感繁,蔚成風氣。時值魏晉南北,志人言怪,小說可知端倪,唐宋傳奇,怪誕詭譎,世事不奇不傳;元至話本,說話四家,唯小說至盛,明清易代,章回敘事,乃無出其右。
戲曲,戲也,曲也,戲不能無曲,曲焉能無戲?明萬歷周之標于《吳歈萃雅·題辭二》言:“時曲者,無是事,有是情,而詞人曲摹之者也。戲曲者,有是情,且有是事,而詞人曲肖之者也。”[1]既有情,又言事,戲曲時曲之差別。西方蒙太奇,原建筑術語,乃構成裝配。始于法國盧米埃爾兄弟定格鏡頭,延至美國大衛·格里菲斯組接鏡頭,結構藝術,組接不同,敘事迥異,表達懸殊,失之毫厘,謬以千里。鏡頭組接,蒙太奇之根本,不言而喻。
故此,蒙太奇與國之戲文有何聯系?筆者所言,此皆為結構之道。事有起止,物有開闔,戲亦如此。先定間架,再排他曲,遣詞造句,關目穿合,自成文章。兩者雖為結構,媒介有別,蒙太奇之鏡頭,如戲文之詞曲,異曲同工,殊途同歸。
在此,筆者暫借這“舶來品”之名,權且稱其為“戲曲蒙太奇”。
二、“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的戲曲平行蒙太奇
平行蒙太奇,即古代章回小說常用敘事手法——“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所謂平行,敘事受體(敘事的承受者)須兩者及之以上,并列敘述,分頭并進,敘述方式不受時空限制,兩條線索可同時異地,亦可不同時空??v其如何,“殊途同歸”是其核心,以古之戲文愛情故事尤為顯盛。
縱觀戲曲史,傳統戲文愛情故事主要對象多為才子佳人。愛情主線分開視之,乃是一生一旦雙主線,并通常以生旦離合為劃分依據,結構如圖所示:
若生旦各為支線,兩者合二為一視作愛情整體,則愛情阻礙如政治戰亂、封建家長勢力、皇帝丞相權威,流氓惡棍暴行等作另一主線,乃成雙線結構。
(一)愛情與政治平行結構。
明代戲曲作家梁辰魚作傳奇《浣紗記》,此愛情政治雙線結構之典型:借范蠡西施愛情離合,貫穿全劇終始,間以吳越春秋爭霸政權之爭,伍子胥與伯嚭忠奸善惡之斗。愛情之線始于《尋春》,歷經憶約、病心、聘施、教技、施別,以復國歸湖,二人泛舟歸隱告終。政治之線歷經祝壽、鏖戰、行成、羈囚、游臺、議解、嘗遺、釋越、歸越,此間吳越戰爭緣由之始末盡詳矣。至其《歸越》,勾踐歸國,臥薪嘗膽,勵精圖治,發憤圖強,獻計選女,以重金賄賂奸臣伯嚭,以美色迷惑吳王夫差,吳國朝綱混亂,越王一舉攻進,最終稱霸中原。
政權之爭,忠賢、奸佞之爭是根本;忠奸之斗,伍子胥、伯嚭之斗是典型。
伍子胥可悲可泣,數諫吳王攻下越國,以絕社稷后患,然而伯嚭小人利益熏心,夫差昏君不度時勢,終是無果。滿腔報國之意,天下無人能識,忠奸賢愚錯勘,落得兩淚漣漣。他曾想置社稷不顧,但終究回心轉意?!妒过R》之時,他慘遭伯嚭惡言重傷,不得不出使齊國。《寄子》一出,他老淚縱橫,不得不將兒子送至好友鮑牧家中,期間骨肉分離之痛,難以言表:清秋路,黃葉飛。為甚登山涉水?只因他義屬君臣,反教人分開父子。又未知何日歡會。[2]伍子胥忠心耿耿報國,真真切切持家,凄凄涼涼棄子,然君之臣,子之父,是盡忠?是盡義?兩難之痛。時至今日,氍毹之上,此折常演不衰。《漢宮秋》《梧桐雨》《長生殿》《桃花扇》皆與之相似,筆者不作贅述。
(二)愛情與綜合因素平行結構。
一生一旦的“離、合、離、合”情節結構,第一次離,愛情之始,分居兩地,第二次離,愛情障礙,身離心合,愛情障礙乃外在綜合因素,如戰亂流離、惡霸巧取豪奪、封建家族反對。
明代戲曲作家高濂所作傳奇《玉簪記》取材《古今女史》,講述時值靖康之難,陳妙常與父母走散后入觀出家,正逢科舉落榜的觀主外甥潘必正借住觀中,兩人一見傾心,私自結合,觀主發現茍合之事,潘必正被逼趕考,情人江邊惜別,幾經周折,二人終成連理。此劇之中,愛情阻礙乃綜合因素。
首先,戰亂因素。劇中第三出至第六出:《南侵》《遇難》《投庵》《假宿》,北方大金國四太子虎視中原,整頓精兵后一舉南侵,致使民眾紛紛逃命,妻離子散。陳妙常慌亂逃脫與親人走散,躲避戰亂之時,不得以削發為尼,暫居觀中。然而她情欲未滅,對男女私情仍心之向往。適時,潘必正英容俊貌,正合陳妙常心意,《求配》《幽情》《寄弄》《耽思》后,《詞媾》一出,陳妙常終于沖破了清規戒律,兩人得以交歡。其次,觀主替代封建家長,阻礙二人愛情。《姑阻》《促試》后,潘必正只得忍痛離開?!蹲穭e》之時,陳妙常敢于沖破桎梏,江邊追尋心上之人,喊出愛情箴言。最后,貴公子張于湖的無恥調戲。陳妙常意志堅決,淫棍惡霸皆無辦法,憑其膽量毅力,捍衛愛情尊嚴。
《玉簪記》一生一旦,以愛情離合為主線,以主人公戰勝愛情障礙——硝煙滾滾戰亂、觀主強拆鴛鴦,無恥流氓調戲為副線,最后回歸至有情人成眷屬的愛情主線,完成了平行蒙太奇的核心要求“殊途同歸”。
此外,《幽閨記》外番入侵及科諢,《張協狀元》牛丞相及科諢,《嬌紅記》番兵、《玉簪記》《桃花扇》之戰亂等,《荊釵記》《西廂記》《還魂記》《雙熊夢》均有此法,不逐一列舉。
三、“生死時速,穿梭時空”的戲曲交叉蒙太奇
交叉蒙太奇,與平行蒙太奇雖有相似,卻又不盡相同。平行蒙太奇乃“板塊式”分頭并進,交叉蒙太奇則是“交叉式”穿插進行。交叉蒙太奇,通常用于緊張氣氛、強烈節奏的戲劇性情節,以穿插交替結構達到全景式敘事。筆者舉兩個例子以示讀者。
(一)《長生殿》
康熙二十七年,洪昇經十余載、三易其稿,李楊愛情巔峰之作《長生殿》問世。他收取史料,整理加工,刪繁就簡,為突出愛情主線——李楊愛情之真摯,刪野史楊玉環私情一事,只為李楊二人“真心到底”。此劇愛情政治雙線結構,第二十五出《埋玉》作分水嶺,集中展現天寶腐敗、馬嵬兵變下,一場跨越生死、穿越幽明、突破時空的帝妃之戀。江山美人,來回穿梭,一悲一歡,耐人尋味?!抖ㄇ椤芬怀?,李楊二人甜情蜜意,以金釵鈿盒互表衷情?!顿V權》一出,安祿山賄賂楊國忠,埋下禍根。此后,第十二出至第二十一出,大篇幅、集中式地展現李楊二人逐漸升溫的愛情及安祿山養病蓄銳,起兵反叛的行經。兩條線索來回交織,通過聞樂、制譜、偷曲、舞盤、夜怨、絮閣、窺浴,李楊愛情再次升華,楊玉環夢魂入月宮聽曲,搬演《霓裳羽衣曲》,以得李隆基歡心,梅妃絮閣事件,兩人鴛鴦一浴,愛情重新如膠似漆。
另一邊則是《權哄》《合圍》《偵報》,安祿山虎視眈眈,以清君側名義旗鼓大張,率領眾軍攻陷潼關,直奔西京。一張一弛,冷熱調劑,交叉進行,李楊濃情蜜意的愛情,安祿山如狼似虎的野心,伴隨著百萬雄獅步步逼近,形成了強烈對比的緊張驚險氛圍。又如《盟誓》,李楊二人雙星盟誓,方才許下“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理想期待,隨后的《陷關》《驚變》《埋玉》立刻粉碎了這一純真夙愿。
(二)《桃花扇》
康熙四十七年,清代文學家孔尚任,十余年費心經營,苦吟終成《桃花扇》。借男女離合之情,寫國家興亡之感,敘事宏大,人物眾多,洋洋灑灑數十萬,字字珠璣,力透紙背,未必人人知苦甜。一個個定格成畫的熱血兒女,一部活生生晚明亡國苦痛史。豪情仗義柳敬亭、蘇昆生,臨危不懼、民族氣節史可法,意氣風發復社男兒,趨炎附勢閹黨小人,老贊禮坐看風云變化、朝代更迭,李香君、侯方域愛情事跡,可歌可泣,一幅亦真亦幻、可悲可嘆、浪漫多情的亡國景況。
《訪翠》侯李二人飲酒玩樂,暗生情愫?!秴s奩》李香君堅定政治立場,推卻阮大鋮妝奩物資。《撫兵》《修札》《投轅》中倭寇橫行,群臣共商對策?!妒貥恰分校钕憔龍允貝矍槭难裕灶^撞墻,鮮血染紅桃花扇,終得保全愛情貞潔,楊龍友血跡點染出一朵朵桃花,卻難盡李香君以死明志之決心。至《罵筵》李香君大罵權奸勢力,一吐胸中憤懣。《棲真》《入道》時,侯李二人法壇前再次相逢,重敘舊情卻遭張道人呵斥,一語點醒這對癡男怨女:兩個癡蟲,你看國在那里,家在那里,君在那里,父在那里,偏是這點花月情根,割他不斷么?[3]
此外,侯李二人愛情線路中交叉了眾多復雜事件:李闖王率領農民起義,崇禎煤山自縊,馬士英、阮大鋮擁護福王登基,馬士英、黃得功、劉澤清、高杰、劉良佐、袁繼咸等人之間的朝野紛爭。
四、“寓托他物,言我心聲”的戲曲隱喻蒙太奇
隱喻蒙太奇,顧名思義,以含蓄手法暗喻所言心聲。較之象征蒙太奇,兩者區別可粗略概括為:一者暗喻,一者明喻。在此,筆者將戲曲隱喻蒙太奇劃分兩種:一是類似重復蒙太奇,依靠意象反復出現,二是區別于重復蒙太奇,將意象抽象化而又具有中國傳統戲曲特色的“寓言說”。其中,“意象”既可指具體事物,亦可指抽象化的意象概念。
(一)具體可指、反復出現的意象
自《詩經》起,詩詞曲曾一度雄霸整個中華文壇。觀之詩歌,歷代以意象為內容,以意境取勝。如月與柳、沙鷗、鴻雁、蓮子東籬等意象,“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等意境。作為“詩余”一派衍生而來的戲曲,意象自當受到戲曲重視。具體而言,《荊釵記》“荊釵與金釵”、《琵琶記》“糠與米”、《白兔記》具有帝王之兆的“紫霧紅光”、《竇娥冤》“三樁誓愿”、《梧桐雨》“雨打梧桐”、《漢宮秋》“雁叫”、《桃花扇》扇子、《長生殿》金釵鈿盒、嫦娥仙子、月宮、牛郎織女等。
(二)意象抽象化存在的“寓言說”
1.人生若夢處世觀。戲曲中寓言通常是隱喻的延伸與發展,慣用手法為“托物言志”、“借景抒情”,借象征性故事,寄托意味深長之理是其共同特征。明清之際丘濬就曾說道:這本《五倫全備記》,分明假托揚傳,一場戲里五倫全,備他時世曲,寓我圣賢言。[4]由此可見,不平而鳴、發憤著書,寄托寓言,文人騷客之共同訴求。其間,寓言意味最為濃厚當屬神仙道化劇。
兩漢之際,佛道兩教不斷發展,延至元朝,神仙道化劇已是全盛。元朝一廢科舉,文人末路,隱居避世,此風盛行,士人窮困潦倒,紛紛寄托雜劇創作。適時,馬致遠獨挑大梁,《黃粱夢》《任風子》《岳陽樓》《陳摶高臥》相繼登場,元代后期尚有《玩江亭》《桃花女》《城南柳》在內的十余種雜劇,直至明代,《邯鄲記》《南柯記》仍不乏神仙道化。
《邯鄲記》取材黃粱一夢,欲求功名的潦倒書生盧氏,經仙人呂洞賓點化,夢里經歷小姐招贅、賄賂功名、他人告發、開通河渠、擊退匈奴、被貶發配、洗雪恥辱、榮升丞相、縱欲過度,最后命喪黃泉。此劇寫盡官宦沉浮、仕途人生、政界險惡、人性丑惡,最后大夢初醒,看到的是六十年光景熟不了半箸黃粱,官員們不過是雞兒狗兒,妻子也只是胯下青驢,至此紅塵看破,人生悟透,如夢如幻,頓悟成仙。《南柯記》淳于棼夢中上任南柯太守,加封左相,權大于天,荒淫驕奢,最后頓悟四大皆空,夢醒后出家。此二劇,《邯鄲記》寫仙,《南柯記》悟道。如明代文學家袁中郎評《邯鄲記》所云:一切世事俱屬夢境,互與《南柯》可謂發揮殆盡矣。[5]二者皆借夢中戲結構,寫盡“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悲涼況味。
2.??菔癄€愛情觀。縱觀中國古代文學,最早集體寓言傾向反映于傳統愛情故事:牛郎織女“鵲橋相會”,梁山伯與祝英臺“破墳化蝶”,焦仲卿與劉蘭芝“雙飛鴛鴦”。“大團圓結局”與傳統戲曲一拍即合。因此,表達生旦不離不棄、癡心到底的愛情訴求也就成了戲曲中的“香餑餑”。
例如《西廂記》中“愿普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墻頭馬上》中“愿普天下姻眷皆完聚”,《張生煮?!分小霸钙仗煜聲绶蛟古?,便休教間阻。至誠的一個個皆如所欲”,《還魂記》“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的超越生死、跨越時空的“至情”,《長生殿》中“精誠不散,終成連理”的真心到底的“真情”,《嬌紅記》中“男和女情同鐵石”的“同心情(即同心子)”,剎那之間,男女自由戀愛成了至高無上、超越萬物的存在。正是:天下無可認真,而惟情可認真。[6]于是,戲曲愛情故事中連理枝、同心子、比翼鳥、升仙成佛、泛舟游湖、皈依佛門、人鬼之戀等愛情花樣應接不暇,絢麗多姿。
五、“馳騁心海,似真似幻”的戲曲心理蒙太奇
心理蒙太奇,人物潛意識之外化,抒發人物心理活動及內心情感。通常手法為幻象、回憶、遐想、夢境。
(一)“馳騁心海”的遐想
明代青藤道士徐文長著有“四聲猿”,其雜劇《狂鼓史》僅有一折,敘述人間慘遭曹操陷害的禰衡來至陰間,被玉帝選作修文郎后,陰間判官要求他重演“擊鼓罵曹”一事,當曹操亡靈被迫來至此地,禰衡內心重振憤懣,再擊鑼鼓,將內心多年積郁傾瀉而出,痛快淋漓地歷數曹操眾多罪狀:逼獻帝遷都,殺伏后董貴人,迫害楊修孔融。此劇遐想力豐富,重構陰間天上景況,然而,一場神游終虛化,頗有悲涼意味。失意文人落魄,現世得志能幾何?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人世不得,只得寄托陰間來世、遐想幻境之中。
(二)“似真似幻”的回憶
心理蒙太奇,通常出現于展現山河破碎、國破家亡、人生境況、社會百態的宏大敘事劇作中,集中反映世事無常的復雜情感。
《長生殿·彈詞》,李龜年一曲琵琶,唱盡了天寶遺事的興亡夢幻、悲涼感嘆:唱不盡興亡夢幻,彈不盡悲傷感嘆。大古里凄涼滿眼對江山!我只待撥繁弦傳幽怨,翻別調寫愁煩,慢慢地把天寶當年遺事彈。[7]《二轉》至《九轉》八支曲子,敘述了李楊二人從釵鈿定情、相親相愛、禊游共浴、獻發制譜、舞盤進果、窺浴密誓,直至驚變埋玉,生離死別。
《桃花扇·余韻》,一曲《哀江南》唱出故人再游秦淮時,昔人已去、皇城倒塌的亡國荒涼境遇: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風流覺,將五十年興亡看飽。[8]秦淮水榭,金鑾玉殿,鳳凰臺,烏衣巷,時過境遷人事非,放聲悲歌唱到老。
此外,夢境展現心理活動如《漢宮秋》《梧桐雨》《邯鄲夢》《南柯夢》《還魂記》《蝴蝶夢》,鬼魂展現心境如《竇娥冤》《倩女離魂》《盆兒鬼》《西蜀夢》《紅梅記》。
六、結論
戲曲與電影在時空設定、結構框架、敘事模式上均受“蒙太奇”影響。
總體而言,電影似乎從“出生”開始就是“快”的藝術,講究鏡頭組接的節奏,而中國戲曲往往是“慢”的藝術,講究宏大體制,長篇敘事,強調重場次抒情,次場次敘事,抑或展現社會百態、鋪排次要人物,無關緊要場次中,甚至出現與情節無關、純粹科諢,調笑戲謔。
戲曲蒙太奇表現技法豐富多彩,筆者一家之言,權作拋磚引玉。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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