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楠
(華中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北武漢 430079)
在十四、十五世紀左右,資本主義生產關系開始在西歐國家逐漸產生。由于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開辟了新航線,人們交往的范圍才有了進一步擴大的可能,新興的資本主義的空間由此得到拓展。荷蘭、葡萄牙、法國等西歐國家資產階級因英國“光榮革命”的勝利開始逐步發展起來。率先完成了工業革命的英國,使得周圍國家產生的影響積極而又深刻。資本主義的快速發展大概是在十八世紀,在當時,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占據著主導地位。
“交往”在現代漢語詞典中是“互相往來”的意思。馬克思恩格斯用交往的概念來分析人與社會的發展,他們所指的交往含義非常廣泛,經歷了一個從提出到不斷豐富發展的過程。
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馬克思認為,人與人之間交往關系的異化是勞動異化的結果,另一方面,人和人之間的異化是人和自己生產出的勞動產品、主體的生命活動和類本質相異化造成的,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出現了交往關系的雛形。
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馬克思恩格斯揭示社會交往和生產的關系時指出“生產力發展到一定階段,會出現一種交往形式,那就是私有財產。私有財產在禁錮新的生產力之前,這種交往形式一般不會消失,而且成為物質生產不可缺少的條件。”在這個時候交往概念越來越多的出現。
馬克思恩格斯在著作中多次使用德文詞“derverkehr”。比如馬克思在1846年寫的信中講道:“人類生產力發展到一定的階段,就會有相關的交換(commerce)和消費形式。”他曾在這封法文寫得信中指出“‘commerce’一詞從廣義來說,和德文中使用的‘verkehr’一樣。”馬克思在《不列顛在印度統治的未來結果》中講到的是關于世界的交往方面的問題,恩格斯在《致大不列顛工人階級》中講到的普通的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雖然他們提及的交往形式不同,但他們使用的“交往”,都是 “intercourse”一詞。由此可以看出,廣義意義上的“commerce”和“verkehr”是同一個意思,這就是馬克思恩格斯兩人賦予的交往概念的明確的定義。
3.1 經濟交往。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全部國家的生產和消費因為資產階級開拓了世界市場而成為世界性的生產和消費。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來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賴代替了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給自足和閉關自守狀態。”一切國家和民族因為資本主義在全球范圍內建立起的廣泛的經濟聯系而納入到同一個世界經濟體系之中。
3.2 政治交往。“一般來說,大工業造成了社會各階級之間相同的關系,消滅了各民族的特殊性。……這是一個真正同整個舊世界脫離而同時又與之對立的階級。”馬克思和恩格斯認為各民族的普遍性逐漸得到廣泛的發展,說明普遍的交往過程也開始發展起來,在這個意義上也可以說無產階級就此誕生了。
3.3 文化交往。“……火藥把騎士階層炸得粉碎,指南針打開了世界市場并建立了殖民地,而印刷術則變成新教的工具,總的來說變成科學復興的手段,變成對精神發展創造必要前提的最強大的杠桿。”人類的發明通過交往可以使它真正的作用得以發揮。馬克思認為沒有文化的交往,人們也不會得到充分的自由和最終的解放。
4.1 交往的客觀性。人們之間進行交往,彼此所憑借的手段、主體、客體等都是客觀存在的。交往活動在受生產力水平和客觀條件的制約的同時,也受客觀規律的制約。
4.2 交往的互動性。人們之間進行的交往活動是互動的。人們之間相互影響,進行交往的雙方都把自身當成主體,把對方當成客體,對對方產生積極的作用的同時接受對方的發作用,由此形成一個雙向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人們雙方互為主客體,互相影響,然后完成交往。
4.3 交往的目的性。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是一種自覺的、有意識的活動,是有目的的,具有主觀能動性。人類之間的交往通過一系列不同的方式改變生活的環境,以進一步影響歷史進程、推動歷史發展。
5.1 促進經濟交往。自我國改革開放以來,與國際之間的經濟貿易往來逐漸深化密切,各個國家之間經濟的發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經濟聯系日益密切的今天,中國切實發揮自身優點,利用“一帶一路”倡議,更好的惠及周邊國家,同時促進自身經濟的發展,達到互利共贏的目的。
5.2 促進政治交往。當今我國致力于建立命運共同體,各個國家之間休戚與共。而由于國外恐怖主義勢力日漸猖獗,依賴于軍事科技的迅猛發展,不斷挑起戰爭。各國在處理此類問題時,堅定命運共同體的意識,通過和平方式解決沖突,減少戰爭的傷害。
5.3 促進文化交往。世界上每個國家、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習俗文化,都會有自己的優勢和長處。而在當代世界文化越來越相互交流融合在一起,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要不斷學習、借鑒其他文化的優點,尊重每個國家的習俗文化,彼此之間進行平等的交往,并在這一過程中傳播我國的文化理念,推進我們國家自身的文化建設。
在交往快速發展的時候,馬克思恩格斯創立了一套豐富的交往理論,既包括經濟的也包括政治的、文化的交往等。馬克思恩格斯的交往作為一種全方位的交往,對于中國實施“一帶一路”倡議,更好地參與全球化,增進各國之間的相互交流,推動形成人類命運共同體等,具有重要的當代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