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 紅
(訥河市文物管理所,黑龍江訥河 161300)
以一系列的考古和研究發現為基礎,充分證明在遠古時期的舊石器時代早期,黑龍江地區就已經有了人類的相關活動,很多跡象表明,特別是在阿城市交界鎮洞穴遺址開采和發掘中,挖掘出很多哺乳動物化石,還有特別多的刮削器、石核等石制品,這一系列的化石被估測在十幾萬年前。通過這些所挖掘出來的化石以及遺址和文物來看,就能夠進一步的體現出,在黑龍江地區在十幾萬年前的遠古時期,就出現了人類活動的跡象,也可以斷定在原始時代的最早期,人類就可以借助打獵的方式來獲取動物,從而得到自己的食物。
時間走到了舊石器時代的晚期,該地區的人類所進行的活動,出現在更廣闊的范圍之內,例如五常學田村遺址等。在1986年的時候,五常龍鳳山學田遺址的頭骨殘片,石核以及相應的大型動物化石,據科學合理地測定,距今約有2.4萬年。在哈爾濱西郊的閻家崗,挖掘出九件打制石器,還有一些猛犸象、野牛等動物的化石,與此同時還發現了兩個古營地,其營地的建筑材料的選擇上是用上百塊獸骨組成的,這可以充分的說明,我們的原始祖先可以構筑營地,并且能夠獲取眾多的野獸,相應的狩獵技術具備了很大的進步。另外,經過調查研究還測算出用火燒過的獸骨和炭屑,這證明原始祖先已經可以用火,并把打獵獲取的野獸用火烤熟后食用。上面的兩個地方出土的石器和化石,通過進一步的測定,都屬于舊石器時代的晚期,那個時候,我們的原始祖先主要以群居和狩獵生活。在新石器時代早期,原始祖先分布黑龍江更加廣泛的地區,活動范圍更廣,特別是在密山市內的新開流遺址范圍內,在密山市新開流以東的湖崗上經過一系列的挖掘,經過論證發現,其中新石器時代的墓葬有32座,魚窖有10座,還有很多的形式各樣的魚鱗紋或者網紋為特征的陶器,與此同時,還有很多以漁獵工具為主要內容的石器,以骨器最為發達,有魚鉤、魚叉、魚標等。這進一步的證明原始祖先以漁獵為生,特別是魚類是他們的食物來源。黑龍江地區范圍內的遠古的祖先,能夠利用打制石器來作為自己的工具和武器,利用植物或者果實來把獵取的對象圍起來,這樣可以獲得他們所需要的食物,尤其是利用刮削器、石片諸如此類的工具來分解獵物。我們的原始祖先行之有效的利用相關的適合的工具來獲取食物,這些行為為原始農業的形成提供了基礎和前提。
大約在新石器時代的后期,通過很長時間內的相關實踐活動,該地區的原始居民擁有了很多豐富的實踐經驗,與此同時,他們也進一步理解和掌握相關植物的習性,并在這個基礎上來對他們進行培植,如此一來,就慢慢的向遠古的農業種植時代邁進了一步。
在新石器時代中晚期,黑龍江地區在相關的生產工具的打磨和創造方面,特別是在使用技術上有了大幅度的進步,很多的石器通過精細的加工和設計,把原先比較簡單的樣式經過進一步的加工和改良和壓制,這使得加工過的石器更加便于實用。很多的遺址挖掘出的石斧或者石刀等,充分的證明了該地區有很多采摘食物或者是進行糧食的加工這樣的活動,這從另一方面說明,黑龍江地區已經有了原始農業。[1]
在數量很多的遺址中,其中特別有代表性的是昂昂溪遺址,它在嫩江流域中游地區,在1930年的時候由著名考古學家梁思永進行了最初的科學考察和發掘,迄今為止,一共發掘22處遺址,還有多處遺物點,在該遺址中發掘的石器主要有比較細小的壓制石器,例如壓制石鏃、石刀、刮削器、環狀石器、石磨盤等,所挖掘出來的骨器主要有骨錐、骨刀梗、骨鏟、骨鑿等等;所挖掘出來的陶器大部分是陶罐、陶杯、陶塑魚鷹等等,經過一系列科學合理的檢測之后發現,這些器具都歸屬于新石器時代。經過對這些挖掘出的文物進行考察研究發現,昂昂溪文化大部分內容是漁獵業,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昂昂溪遺址是中國北方草原漁獵文化,以及新石器文化的典型示例,因此也被稱之為“北方的半坡氏族村落”。
昂昂溪五福一號沙崗也挖掘和出土了一系列的石磨盤棒等文物,再加上后續挖掘出來的石器標本,經過相關的研究和證實,很多的石鏟、石柞以及大型的環狀石器等,都是用于農業生產的工具,他們為了加工谷物而進行有針對性的設計,這已經充分說明昂昂溪地區在新時代石器時代就有了原始農業。
在1980年的時候,考古學家在依安縣烏裕爾大橋的遺址上,挖掘出了很多的石斧、玉斧、玉環和獸牙等文物,經過相應的研究和專研之后發現,這些石犁都屬于新石器時代,他們明顯要比昂昂溪遺存挖掘出的石犁、石斧、玉斧要晚,這些證據可以說明烏裕爾河的地區,已經有了原始農業活動。在1985年,尚志縣亞布力新石器時代遺址中挖掘出了一系列打制的石鋤、磨制的石鏟、石磨棒、磨盤等,距離現在已經5000年左右,他們是十分典型的農業生產工具,所發掘出來的石鋤,石鏟、石斧、石錛同樣也是十分重要的農業生產工具。在這些出土文物中,磨盤、磨棒的存在,也從另一個角度證實了,遠古時代的居民已經能夠對谷物進行加工。在1963年,在寧安縣鏡泊湖地區,經過一系列的發掘和考察,在鶯歌嶺下層遺址的范圍內,挖掘出土了兩處半地穴式的建筑,在這樣的建筑內發掘了很多的陶器、石器、骨器等。其中陶器有碗、罐、盅、紡輪等等,而陶塑有豬、狗的造型。在該地區的遺址中還發現了用來除草、松土或者播種的石鋤、石斧等,而這些物品都是十分典型的農業生產工具,這從另一個角度也充分體現了“刀耕火種”式的原始農業特點。這些挖掘出來的石鋤和鹿角鋤都作為刨坑播種的時候所使用的農具,這可以很明顯的證實,我們的先民完全能夠掌握作物種植技術,隨之而來的就是原始農業的出現。根據相關的挖掘和獲取到的紡輪、骨針、骨錐等文物來判斷,那個時期的原始居民們已經學會和掌握了紡織和縫紉相應的技術,這樣的技術條件可以保證原始居民們的生活有了安全感,他們可以定居下來,而這樣的情境也被半地穴居址和大量陶器所證實。
在黑龍江地區的中部區域,具體在的松嫩平原,因為生產力的進一步發展,逐步邁進了青銅器時代。在1974年,通過對于肇源縣民意鄉大廟村所挖掘出來的白金寶遺址來研究和證實,這就體現出黑龍江地區的青銅文化時代。這個遺址中挖掘出多種多樣的陶器、骨器、角器、以及青銅器等等文物,其數量之多讓人驚嘆,僅棒刀一種即多達40余件,還有少量的棒鐮,表明當時已有農業生產活動,并有一定程度的發展。
從所發掘和出土的文物中可以發現,傳統的漁獵生產仍然在整個生產和生活的過程中處于主要的地位,在很多的陶器上有蓖紋子組成的草紋為主題的圖案,這形象生動的反映出原始居民在圈養牲畜,而陶器上的仿羊紋飾又生動可感的體現出,羊作為那個時候所飼養的主要家畜,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原始畜牧業呈現出了初步發展勢頭。 在1997年,在牡丹江下游地區,具體是在依蘭縣橋南的遺址中,挖掘出土了6座房址,在這樣的房址中,經過精心考察發現為數不多的青銅劍和青銅刀,這從直接的證據上說明,這個時期的青銅器技術還比較不完備,在所發掘的石器中,還有少量的石斧、石匕、石刀、石鏃、石磨盤等相應的生產工具。另外一方面,在5號房址中,還發掘了四套用于加工糧食的磨谷器,還有專門用于加工糧食的作坊。從這個遺址的考察和發掘情況來看,原始農業已經達到了比較發達的狀態。
針對鑄造青銅器技術的突飛猛進,青銅器進一步得到使用,體現著原始居民的生產力水平和技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伴隨著生產力的進一步發展和進步,黑龍江地區慢慢的邁進了早期的鐵器時代。伴隨著鐵器工具的使用,特別是這樣的工具用在農業方面,從根本上促進該地區蓬勃發展起最原始的農業生產。
1977年,在牡丹江中游的東寧縣的相關的遺址上面,發掘出10座用于居住的房址,在這樣的房子內出現了火墻式的取暖設施,這可以充分的證明古人已經進行了定居生活。在這個遺址中,還發掘了很多的鐵鐮、鐵錐等鐵器用具,例如其中有一件窄身、弧刃的鐵鐮,長達17厘米,它的形狀和樣式與現代的鐮刀在各個方面上都有著特別相像的情況,這充分說明了在該地區有著相關的鐵質農具的使用。
在1964年和1973年這個時間段內,考古學家們在寧安市東京城周邊遺址上,發現了數量龐大的石斧、石刀、石鏟、等相關的原始農業中所使用的生產工具,并且還挖掘出兩種樣式的鐵器鐮刀,此種類型的鐵鐮能夠最大程度上提升收割效率。1994年的時候,在三江平原的范圍內,在友誼縣成富鄉發掘了鳳林遺址,在上面找到各種類型的器具有1700多件,鐵器數量占絕大多數,這證明鐵器的農用工具充分代替了之前的石器工具,推進生產力實現跨越式發展[2]。
黑龍江地區的原始農業的興起和發展,是我們原始祖先憑借著相關的采摘和漁獵的過程來不斷積累出的經驗,借助創造使用的工具,以及創新生產方式來漸漸發展起相應的植物種植業,以及相應的家畜飼養。該地區的先人利用聰明才智和勤勞勇敢的品質,最大程度上推動了該地區的農業經濟的跨越式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