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巍立
摘要:擴大中等收入群體是中國未來能否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關鍵,文章認為要想實現這一宏偉目標,和平穩定的外部環境和國防建設與經濟建設形成良性的互動局面就是解決擴大中等收入群體這一問題要正確把握的前提。
關鍵詞:中等收入群體;外部環境;國防建設
一、正確認識與把握外部環境發展與變化的趨勢
2016年注定是要在史冊上留下濃重“一筆”的一年,“英國脫歐”與“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是2016年飛出的兩只最大的“黑天鵝”,其意味著西方“民粹主義”浪潮的興起與(極)右翼政治勢力的普遍回歸,更是正式拉開了“逆全球化”與“全球化”兩股勢力交鋒的大幕。深究其背后的原因可以發現:一是因為數十年來,特別是20世紀70年代隨著布雷頓森林體系的解體與牙買加體系的建立,西方主要國家的貨幣以“美元”為最典型代表猶如一匹匹“脫韁的野馬”借著長期低利率(負利率)的“東風”在西方“普世價值”大幕的掩護下,走出了企圖通過長期信用擴張(放水)來收割全球“羊毛”的一條看似并沒有終點的道路。但過往數十年的“全球化”已充分證明,這場在以西方資本主義強國意志為主導,以華爾街資本為“馬前卒”的狂歡盛宴中,西方國家的中產和底層民眾不但沒有享受到多少“全球化”所帶來的紅利反而卻成了這一歷史進程中的“受剝奪者”。以美國為例:美國中產階級收入占比的下降甚至是其自身走向貧困化不但深深動搖了“美國夢”的基礎,更為日后美國普通民眾與精英階層的對立埋下了禍根,重新奏響了新時期美國內部“種族對立”和“排斥外來移民”的“招魂曲”。也正因如此,特朗普之所以能夠在主流媒體的強烈看衰中最終成功問鼎總統寶座,完成了一次“逆天”的壯舉,很大程度上就是充分籠絡住了美國中下層民眾特別是將美國中西部——五大湖鐵銹帶這一白人勞工所集中代表的票倉收入了囊中,并同時將自己打造成了美國工人階級利益的代言人。二是因為歐洲福利國家本就已難以為繼的高福利制度在“阿拉伯之春”演變為“阿拉伯之冬”的過程中所“釋放”出的難民潮面前顯得更為“不堪一擊”,加之歐洲主要資本主義大國也面臨著與美國同樣棘手的問題:“經濟增長乏力、貧富分化嚴重與社會階層嚴重對立”。這樣看來英國脫歐的成功就不足為奇了,反倒是較好的體現了英國普通民眾對現實的強烈不滿與憤慨。
鑒于以上論述,可以預見到:一是通行于全球數十年的“低(負)利率”與“無序的信用擴張”就面臨著一個重大的歷史性拐點,雖然不可能一次性就能關緊“水龍頭”但可以確定的是利率必然會走入長期上升通道即使這個過程還會有一定的震蕩反復。而美聯儲在經過2015年和2016年兩次節奏緩慢的加息之后,在2017年就明顯加快了加息的步伐,為下一步美聯儲進行“縮表”墊好了鋪路石,這無疑是給全世界一些領域高企的資產價格(泡沫)和巨大的政府企業和家庭債務杠桿上了“緊箍咒”;二是美國貿易保護主義政策的重新抬頭,而中國近年來又長期保持著對美的巨額貿易順差,這就給商界出身的特朗普未來施政和在中美之間“討價還價”留下了很大的空間,如果處理不當就有可能因此誘發中美之間的貿易摩擦甚至是貿易戰,會直接影響到我國的出口貿易,進而給已經進入“經濟新常態”并正處于轉型調整階段的中國經濟蒙上一層陰影,對擴大中等收入群體產生不利的影響;三是國際政治與經濟環境日益錯綜復雜,世界主要大國之間力量對比的變化和美國在一些熱點地區大搞所謂的戰略收縮與擴張,人為的制造了一些權力的“真空區”,促使一些區域性大國“野心膨脹,蠢蠢欲動”,而這兩點必然導致地緣政治博弈的升級,恐怖主義和極端勢力外溢,局部熱點地區爆發沖突與熱戰的可能性有所增加,而從全世界的范圍來看“冷戰”的陰霾其實并沒有完全散去,而這些種種的不利因素疊加起來只會使全球經濟的復蘇之路顯得更加的曲折與漫長。我國能否在共享發展理念的指導下有效做到擴大中等收入群體與我國未來能否繼續保持良好的發展態勢密切相關,經濟的健康有序穩步發展是中等收入群體擴大的根本性“源頭”。因此,在中國深度參與“全球化”進程的今天,外部環境的變化就會直接或者是間接的影響到擴大中等收入群體這一具體目標的實現,能否正確認識與把握外部環境的趨勢性變化進而減少戰略與戰術性誤判是破解如何擴大中等收入群體這一難題的首要前提。
二、正確認識和把握國防建設與經濟建設的關系
中國不但是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和第二大經濟體(2017年),更是擁有人口數量最多的國家。中華民族百年來的血淚與苦難史已充分說明:一是“和平”不是向西方列強買來的,買是買不來的,更是乞求不來的,而是自己創造出來的,自己爭取來的;二是像中國這樣人口眾多,資源豐富,地域遼闊,在世界上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大國要想實現國家安全和人民的安居樂業,特別是保障近四十年來改革開放所取得的“碩果”也就是共享發展中已經或者是將要被分享給人民群眾的那部分成果不被西方敵對勢力和壟斷資本瓜分竊取,那么在擁有一套完整且獨立自主的國防工業體系的基礎上實現國防和軍隊的現代化就是必由之路;三是國防建設作為國家的戰略性支柱性產業,是與國家經濟建設一脈相承的,二者息息相關,在不同的歷史時期由于二者關系的相互變化對我國產業結構的調整和工業化道路的選擇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特別是在國際形勢波詭云譎,風云突變,中國所面臨的地緣政治環境更為復雜多變的今天在考慮怎樣擴大中等收入群體這一問題時更應該重新審視和把握國防建設與經濟建設的二者之間的關系。
毫無疑問的是,中國是近幾十年來“全球化”進程中獲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這一判斷已經在歐美各界達成全面共識,而之所以能取得這樣偉大的成就與黨和國家領導人在關鍵的歷史性節點上審時度勢并正確把握與判斷“和平與發展”這一世界發展的主旋律,為日后確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這一偉大的歷史性轉折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也為同時解決經濟建設與國防建設的關系提供了一種全新的范式和思路。可以肯定的是與美國這樣的動不動就斥諸武力發動戰爭來獲取橫財的“軍工復合體”國家不同,和平穩定的內外部環境是中國取得改革開放這一系列偉大成就的重要前提,可以預見的是這一重要條件不僅適用于過去也必然適用于未來。和平崛起是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的應有擔當,也是中國作為世界經濟增長“一極”的應有表率,而擴大中等收入群體這一問題的提出更是中國為解決“中等收入陷阱”這一世界性理論和實踐難題提供的一種充滿中國智慧的解決方式和實踐路徑,為其他想要發展的第三世界國家探索出了一條不同于以往西方發達國家將自身的崛起建立在“血淋淋的原始積累”之上的且可借鑒并保持自身獨立性的發展模式與道路。
中國和平崛起的歷史進程是在中國共產黨人的帶領下走出的一條獨立自主的社會主義發展道路。因此,中國中等收入群體的擴大進程也必將不同于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中產階層崛起與發展所走過的道路。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在二戰后特別是20世紀70年代末期通過加快向第三世界國家轉移中低端產業的速度并通過自身的產業升級和技術革新在國際貿易中建立起了一套完整的知識產權體系,企圖通過先進的生產經驗與管理理念和專利技術來牢牢占據世界經濟的制高點,將發展中國家變成西方國家發展過程中所需資源的提供者和廉價商品的生產與傾銷地。但是,這種將第三產業建立在“去工業化”道路上的發展方式,已經給西方國家釀成了巨大的苦果和隱患。在此過程中,西方國家的藍領工人脫下了工裝,借助生產力的迅速提高和技術發展在后工業時代完成了從雇傭勞動者向非雇傭勞動者身份的轉變,而發展中國家在承受著環境破壞和資源枯竭這一代價的同時,又要在經濟領域面臨西方壟斷資本的沖擊和掠奪,最終導致“拉美陷阱”的幽魂在這些國家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因此從戰略層面考慮,未來要想擴大中等收入群體的規模就需要國防建設來“助力”經濟發展,這是為了“護航”在世界經濟暫時進入“存量博弈”階段的中國繼續向好發展的一艘“航母”,具體說來就是兩個方面:一是繼續加強常規軍事力量與裝備的建設,二是以“小步伐,慢節奏”逐步更新我國的核武庫,為實現中國經濟由“量”到“質”的飛躍進而為在共享發展思想指導下有效擴大我國中等收入群體打下堅實有力的物質基礎和國防盾牌。
參考文獻:
周琪,付隨鑫.美國的反全球化及其對國際秩序的影響[J].太平洋學報,2017(04).
(作者單位:蘇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