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身理論視角下鍵位英語打字教學學習者接受度的調查研究

江豐光 吳振華 顧榮康 楊曉河

摘 要 隨著認知科學的發展，具身認知成為語言學習領域關注的一個熱點，它注重學習過程中身體動作和感知運動體驗對學習結果的影響，從具身認知的視角出發，鍵盤打字和手寫使用不同的手部動作，對語言學習效果產生不同的影響。過去的文獻回顧中發現已有研究者采用電腦鍵盤打字的方式輔助第二外語教學，并且國內的英語培訓機構中亦有使用鍵盤打字促進兒童的英語單字學習與記憶。研究者采用調查研究法，對82名來自上海培訓機構的兒童與95名來自上海3所小學的學生進行問卷調查，并抽取其中的30人進行訪談，以探究學習者對于鍵位英文學習法的接受度。研究發現，大部分調查樣本對于該學習方法的態度非常積極，喜愛與接受程度很高。受調查學童都很認同鍵位英語打字方法能夠提升英語學習的興趣、信心和專注力，尤其是對提升英語學習興趣的認同度最高。相比于傳統手寫方式，受調查的對象更傾向于使用鍵盤打字方式來學習英語詞匯。他們認為鍵盤打字這樣的學習方式，在單詞記憶的牢固程度、單詞記憶的速度、單詞記憶的趣味性以及便捷性等方面具有一定的優勢。

關鍵詞?鍵盤打字;英語詞匯;接受度調查

中圖分類號?G642.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4634（2018）06-0118-07

1?研究背景與理論基礎

現如今，各國人們間的交流日益頻繁。語言是交流的重要媒介，而英語作為世界主要通用語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在我國，不少家長甚至將自己處于學齡前階段的孩子送去英語培訓機構，早早地去學習英語。外語詞匯水平是制約外語整體水平提升的關鍵所在1，且外語語言能力衰減的突出表現是外語詞匯提取失敗2。由此可見，詞匯學習對于提升英語語言能力是十分重要的。

如何有效地運用信息技術促進學習者詞匯能力的提高是語言教學領域關注的熱點。信息技術應用于教學中，主要有兩方面的作用：一方面使學習過程變得有趣，學生注意力更加集中，學習的參與度和投入度更高;另一方面提供多種形式的學習材料，便于知識的理解與記憶。多媒體通過呈現各種不同形式的信息，可以給詞匯學習者提供一個更豐富的學習環境3。在外語教學中，計算機的使用能夠促進教學材料的多樣化發展，而學習者的語言性和非語言性系統因此結合起來4。

語言性和非語言性系統這一說法來自于心理學家帕維奧所提出的雙重編碼理論（Dual Coding Theory）5。該理論認為在學習知識的過程中，存在兩個相互獨立的語言性和非語言性系統。語言性系統加工視覺和聽覺的信息，非語言性系統加工圖像、發聲、動作和感覺等信息。雙重編碼理論還表明在處理信息時，語言和非語言性輸入有3個層次：一是表征層次，包括對信息的感知和識別;二是聯想層次，涉及將信息與非語言性事物（圖像、聲音等）產生聯系;三是參照層次，它以非語言系統作為參照，來激活語言系統。根據雙重編碼理論，在不同的語言環境中（聽、說、讀、寫）使用單詞，能夠使單詞學習者建立起豐富的語言性和非語言性系統的關聯6。

除此以外，近年來涌現的具身語言認知理論對語言教學產生了重要的影響，這種觀點認為人的語言理解植根于人們的感知和動作系統，它注重語言理解的感覺運動基礎，并強調經驗作用，Feldman和Narayanan7指出，人們對語言的理解是通過下意識的想象或模仿被描述的情景而實現的。支持某一動作的神經或肌肉協同是這一動作的核心語義。研究者對此進行了一系列研究和實驗8-10，主要內容是在傳統的視—聽教學方式基礎上引入身體動作，將其作為語言學習方式和學習過程的組成部分，在語言內容學習和練習的過程中，輔之相關的身體姿態和動作手勢，以提高學習的效果和記憶的保持。這些實驗都取得了比較積極的效果。除了身體動作以外，語言學習過程中不同的手部肌肉動作也會對學習結果產生一定的影響，隨著計算機越來越多的進入語言課堂，鍵盤打字代替了手寫，成為語言學習中的主要信息輸入方式，研究表明，這對學習結果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本文所研究的“鍵位英語打字教學”是在具身認知和雙重編碼理論基礎上形成的一種記憶英語詞匯的學習方法。“鍵位英語打字教學”將英語學習與電腦鍵盤打字相結合，學習者在學習軟件上學習英語時：眼睛看著屏幕上的詞匯、耳朵聽著相應的詞匯發音、同時跟著念出詞匯、鍵盤打字拼寫出詞匯并記在心里。在詞匯學習過程中，學習者通過多種感官的同時運用，使語言性和非語言性系統建立起有效的關聯，從而快速大量地學習并記憶詞匯，學習效果大大提升。

2?問題提出

在國內，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就有一些中學開設了“英文打字課程”。然而，該課程重點是為了訓練學生對打字機的操作以及打字技能的提升，而非促進學生記憶英文單詞11。但還是有研究者嘗試關于鍵盤打字與英語學習相結合的研究。該研究通過打字與英語教學同步的實驗發現，實驗班的學生經過英文打字訓練來強化單詞和詞組的記憶，其英語考試成績和聽力能力顯著高于對照班12。此外，也有研究者對中學英文打字課的教材進行改編13。研究者自編的教材克服了原先教材單一視打的機械、枯燥的學習方法，增添了一些與中學英語教材相配的內容，以及發展學生外語思維的內容。其研究結果發現，使用新教材的學生的英語成績明顯高于使用舊教材的學生。雖然我國早期的中學英文打字課程是以訓練打字技能為主，但從以上研究中不難看出，練習英文打字在一定程度上確實能夠促進學生的英語學習。

國外關于鍵盤打字與語言學習的研究相對多一些，且主要研究的是鍵盤打字能否促進語言學習的效果，尤其是詞匯學習。研究的形式主要是將打字方式與其它詞匯學習方式（如手寫）進行對比，探究哪一種方式對于詞匯學習的效果更好。加斯科因（Gascoigne）開展了3次形式和內容都比較接近的準實驗研究14-16，研究結果表明，對于法語詞匯的學習，打字方式的學習效果優于紙筆手寫方式。斯特姆（Sturm）對加斯科因的實驗做了一些完善，增加了學習內容以及實驗后的延遲測試17，18。結果發現，雖然在實驗后的立即測試中鍵盤打字的學習方式具有一定的優勢，但在一周后的延遲測試中，鍵盤打字與手寫方式的測試結果并無明顯差別。此外，也有研究發現鍵盤打字方法不如手寫方法的效果好19。該研究在小學一年級的法語學習者中展開，研究結果表明在使用鍵盤輸入、手寫單詞和單詞卡片3種方式中，手寫方式的記憶效果勝過鍵盤輸入。然而，簡·喬登（Jane Gordon）將實驗對象擴展至小學三、四年級學生，重復了以上的實驗，結果顯示用手寫方式和鍵盤輸入方式的單詞記憶效果并沒有明顯差別20。對于鍵盤打字與其他詞匯學習方式，哪一種的學習效果較佳，在現有的實驗研究中，由于參加試驗者的年齡、學習的語種以及打字能力的不一，并不能找到統一的答案。

縱觀現有的關于鍵盤打字輔助語言學習的研究中，很少有關于學習者對于該方法的接受度的調查研究。在一種新的技術情境中所進行的學習， 只有能夠給學習者帶來良好的使用體驗， 才可能獲得學習者對這種學習方式的接納21。心理學及行為科學的研究者對技術制品的用戶接受度進行了研究， 他們從各自不同的角度提出了技術產品的用戶采納及接受模型， 并對影響用戶接受技術產品的相關因素進行了深入的分析。相關的理論主要有理性行為理論（Theory of Reasoned Action）和計劃行為理論（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其中，Fishbein和Ajzen的理性行為理論提出，大部分人的行為的發生， 是由其自身的“行為意愿”所決定的，起決定因素的是用戶的態度、信念、興趣及相關的情感因素22。而Ajzen提出的計劃行為理論則強調，除了“行為意愿”以外，個人所感知到的對實施某一行為的難易程度，也會對是否接受和支持相關行為產生重要影響23。

因此，本研究對部分使用“鍵位英文學習法”的學習者展開調查研究，通過評估他們對于該方法的態度、興趣、信心等情感態度因素，以及通過訪談，了解學習者對于該方法的總體感受，以探求學習者對于該方法的接受度。本研究具體探討的問題如下。

1） 學習者對于“鍵位英語打字教學法”的情感態度如何，以及不同類別學員的接受度是否有差異？

2） 學習者是否認為“鍵位英語打字教學法”提升了自身英語學習的興趣、信心及專注力？

3） 學習者對于鍵位打字和紙筆手寫，更喜歡用哪種方式記單詞，哪種更有效？

3?研究設計

3.1?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混合研究法，以量化問卷調查法為主，輔以定性訪談，探究學習者對于“鍵位英文打字法”的態度與學習感受。

3.2?研究對象

1） 問卷調查的對象。本研究的研究對象包括兩類，一是上海市某少兒英語培訓機構的82名兒童學員（男生49人，女生33人），學員年齡分布在5歲到11歲之間（包含學齡前與小學生）。二是在上海3所小學使用“鍵位英語打字教學”學習的小學生95人（男生42人，女生53人），都為三、四年級的學生。

2） 訪談調查的對象。訪談對象的選取采用分層隨機取樣的方法，培訓班兒童按學員的年齡分布來選取訪談對象。小學則根據英語成績分布選取訪談對象，訪談對象一共30人。其中訪談對象的分布情況如表1所示。

3.3?研究工具

1） 問卷結構。由于部分調查對象的年齡過小，主要是學齡前和小學一年級兒童，所以本研究設計了兩份不同的問卷。一份是“低齡版問卷”，另一份是“小學生版問卷”，均為李克特五級量表，從1分到5分，1分為非常不同意，5分為非常同意。其中，“低齡版問卷”問題比較簡單且題數少，主要是對英語學習的態度以及對鍵位英語打字教學的態度問題。呈現方式為問題加圖示答案，示例見表2和表3。

“小學生版問卷”內容分為客觀和主觀問題兩個部分。客觀題共包含5個維度：對于英語的態度、對于鍵位英語打字教學的態度、鍵位打字方式學習的興趣、學習信心和學習專注力。主觀問題用于了解量表中未包含的其他信息。本研究的問卷題目全部來源于已發表的相關論文量表，并在此基礎上根據本研究的具體對象和研究側重點進行相應的修改。其中態度維度來自Vandewaetere 和Desmet技術輔助英語語言學習態度的量表24;興趣維度來自張盼靜的小學生英語學習興趣量表25;學習信心參考了Mohammadi et al.的關于學生對語言學習信心的量表26;而學習專注力維度采用的是Weinstein編制的LASSI量表。量表均經過一線教師與專家的審閱后進行預試，再次修改后定稿。

2） 問卷回收。“低齡版問卷”對32名學齡前和小學一年級兒童發放，回收有效問卷32份;“小學生版問卷”對145名小學高年級兒童發放，回收有效問卷136份。

3） 信效度檢驗。本研究的問卷經過翻譯、試填、修訂形成正式調查工具。在問卷的信度檢驗方面，先將兩種量表分別錄入SPSS Statistics 21.0進行標準化，然后采用Cronbach Alpha系數法進行信度分析。根據兩份問卷的信度分析結果（見表4和表5）顯示，各個維度的Alpha系數值介于0.754到0.899之間，均大于0.7，說明問卷的信度較高，具有較高的內部一致性。為了保證問卷的效果，研究者對問卷進行了因子分析，得出問卷KMO值為0.838，說明問卷總體效度較好。

4） 訪談問題。訪談問題是由研究團隊共同討論后編擬訪談問題，主要是對問卷所調查內容進行補充。問題有以下方面：是否喜歡鍵位英語打字教學及其原因;鍵位英語打字教學對自己是否有效果、哪些效果;是否愿意持續使用鍵位英文打字學習法。

3.4?數據分析

調查問卷這一部分的數據使用SPSS Statistics 21.0初步整理并進行描述統計分析和相關性分析，問卷分析方法有描述統計、信度分析和單因素方差分析。對于問卷的開放題以及訪談調查的數據使用質性分析軟件Nvivo 11.0初步編碼后，提取關鍵字進行概念化分類，并作為對問卷部分數據的補充。

4?數據分析與發現

4.1?描述統計分析

1） “低齡版問卷”描述分析。該問卷只有兩個維度，其中“學習英語的態度”這一維度的平均分為4.70;“對鍵位英語打字教學的態度”這一維度的平均分是4.31。盡管對鍵位英語打字教學態度的平均分略低于英語學習的態度平均分，但在對鍵位英語打字教學態度這一維度中，分值大于4的占總體百分比為75%。這說明了對于學齡前和小學一年級兒童來說，大部分是喜歡鍵位英語打字教學，并覺得它有趣、愿意繼續使用該方法來學習英語的。

2） “小學生版問卷”描述分析。該問卷各維度的描述統計量如表6所示。

問卷的描述性統計數據顯示，使用鍵盤打字方式學習英語單詞的小學生對于鍵位英語打字教學的整體情感態度比較積極，大部分的學生都比較接受和認可這種方法。態度、學習興趣、學習自信心和學習專注力等5個維度上的統計平均值基本都在4.3～4.6之間，其中對英語的態度分值最高，表明學習者對學習英語總體持比較積極的態度，這也是在語言學習中可采用新技術的一個基礎。此外，學習者使用鍵盤打字方式學習英語單詞，表現出較強的學習自信心，通過后續訪談可以得知，比較良好的學習效果促進了他們學習英語的自信心。

4.2?單因素方差分析

通過將性別和學員類別分別與量表中各個維度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來探索性別和學員類別的因素對鍵位英語打字教學的態度、學習興趣、學習信心和學習專注力的影響程度。

1） 不同性別樣本的差異。在回收的136份“小學生版”有效問卷中，男生67人，女生69人。如表7所示，“對鍵位法的態度”“學習興趣”“學習信心”和“學習專注力”這4項單因素方差分析的p值均大于0.05，即不能達到顯著性差異的統計學意義。這表明兒童對于“鍵位法”的態度并不受性別因素的影響。

2） 不同學員類別的差異。研究對象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英語培訓機構的學習者，另一部分則是學校課程的學生，課程的學習時間、學習場所和學習條件存在一定程度的差異。為了了解這些差異是否會在調查的維度上形成區別，對兩類學員作了單因素方差分析（見表8）。結果顯示各項的p值均大于0.05，在統計學意義上不存在顯著性差異。這說明學員類別（培訓機構兒童或者學校學生）不會對量表各維度（對鍵位法態度、學習興趣、學習信心和學習專注力）產生影響。

4.3?訪談數據分析

本次研究共得到有效訪談記錄30份，使用NVivo11.0軟件對其進行分析。其核心是編碼，它是一個從訪談資料中逐漸提煉概念的過程。首先按照訪談的問題進行開放式編碼，并對意義進行命名，形成自由節點200多個，再合并相關類屬。通過對初步編碼的逐層歸納和整理，聚焦編碼形成幾個主要維度：鍵位英語打字教學的優點、鍵位英語打字教學的效果、對鍵位英語打字教學的態度。所有的訪談進行錄音，逐字進行記錄，然后導入Nvivo進行編碼分類分析。

1） 鍵位英語打字教學的優點。對30位受訪兒童提問了“你是否喜歡用鍵位英語打字來記單詞”這一問題，30位受訪者明確作出了肯定的回答，表示喜歡這種方法。但是當問及喜歡的原因時，他們的回答有了一些差別。如表9所示，被受訪者提及最多的就是“可以幫助自己更好更快地記單詞”，其次就是“有趣”和“鍛煉打字技能”。這說明鍵位學習法對記憶單詞的有效性、趣味性以及對打字技能的鍛煉是其受喜愛的主要原因。此外，還有少數人提及這種方法學起來不累，以及在學習單詞的同時跟同伴比賽是他們喜愛鍵位學習法的原因。

2） 對鍵位英語打字教學的效果評估。針對“鍵位英語打字教學對你的英語學習有效果嗎”這一問題，有21位受訪者表示有一定效果（有些受訪者沒有回答該問題），對于具體效果的編碼結果顯示（見表10），單詞記憶的效果提及最多（14次），說明多數受訪者認為鍵位英語打字教學對自己最大的效果在于單詞記憶方面。其他方面效果還包括英語語法、聽力、口語等方面的提高（3次），英語考試成績的提高（2次），單詞記憶方法的改變（2次），學習態度的改變（1次）等。

3） 鍵位打字和紙筆手寫的對比。當被訪者被問及“你覺得鍵位打字和紙筆手寫哪一種方法記單詞更有效”，問卷統計顯示，90%以上的受訪者認為鍵位打字更有效，只有個別受訪者認為紙筆手寫的方式更有效或兩種方法同樣有效。認為鍵位打字更有效的原因主要有單詞記憶牢固程度、速度、便捷性與趣味性，他們認為鍵位打字在上述4個方面要優于紙筆手寫的方式。

4） 繼續使用鍵位法的意愿。訪談結果顯示，受訪者對于鍵位打字法的總體態度非常積極，繼續使用該學習方法的意愿比較強烈，在所有的回答中，除了2人持無所謂態度、1人表示不想繼續使用該方法外，其他所有受訪者都表示愿意繼續使用鍵位法學習英語單詞。其中，編號為K33的回答比較典型：“我希望繼續使用。因為我喜歡，它讓學生喜歡英語、喜歡記單詞，而且還能學會打字，一舉三得！”可見，大部分學習者喜歡并接受鍵位打字學習英語單詞的方式。

在訪談中，還有個別訪談者提及由于鍵盤上字母的位置都記得很熟，平常沒有鍵盤時，會通過鍵盤字母的位置來幫助回憶單詞。如K29：“有的時候在回憶單詞，手還會不由地動起來”;K25：“我手在那，假裝有鍵盤，在那點點點，然后幫助自己回憶怎么拼寫”。這也從側面反映出鍵位打字對于單詞記憶效果的優勢所在。

5?結論

英語詞匯水平對于英語能力的提升非常重要，具身語言認知理論為提高詞匯學習效果提供了新的視角和方法。“鍵位英語打字教學”是在具身認知理論視角下開發的一種詞匯學習方法。本研究通過問卷和訪談的方式，調查研究了學習者對于使用該方法的接受度。

5.1?研究結論

本次研究的結果顯示如下。

1） 學習者對于鍵位英語打字教學總態度積極，接受度比較高，不同類別學員對鍵位英語打字教學的態度沒有顯著差異。

2） 鍵位英語打字教學能提升學習者對于英語學習的興趣、信心和專注力。

3） 鍵位法在單詞記憶效果方面優于紙筆手寫方式。研究對象認為，鍵位英語打字教學的優勢主要體現在單詞記憶的牢固程度、單詞記憶的速度、單詞記憶的趣味性以及便捷性等方面。

研究結果表明，通過鍵位法學習英語單詞，學習者的情感態度比較積極，學生的興趣、態度、學習自信心和學習專注度都處在比較高的水平。這符合具身認知的理論，具身認知提出，學習過程不是脫離情境、孤立于大腦的抽象符號運算，而是一種“嵌入”身體和環境的活動。學習者的情緒體驗、行為操作和知識獲取是一個統一的整體過程27，使用鍵位法記憶英語單詞，在學習過程中手部動作的積極參與，計算機屏幕上的視覺符號、單詞發音的聽覺信息與學習者的多種感官通道建立了聯系，在神經系統形成了豐富的感知符號，從而獲得更好的學習效果。

具身認知認為，沒有脫離身體的心智。身體各個器官感知覺的體驗對認知過程產生直接的影響。在語言學習中，尤其要注重調動認知的各個系統，獲得豐富的語言輸入信息。計算機和多媒體技術對于語言學習的促進作用已經在眾多的語言教學研究和實踐中得到證實，但是整合了身體動覺和觸覺的多媒體信息對于語言學習的影響的研究并不多見，本研究的結果表明，“鍵位英語教學法”整合了視覺、聽覺和動覺多種媒體信息，在學習過程中能給予學習者更加豐富的語言輸入刺激，學習者對這種方法的總體接受度比較高，也取得了較好的學習成效。

5.2?研究限制

由于研究條件的限制，本研究的研究對象主要針對培訓班和小學的兒童，大部分研究對象的年齡在10歲以下，研究結果僅限于本研究的樣本群體，并不能擴大推論到更多的學習對象，比如高年級學生或成年人群體。但本研究結果對于鍵盤打字方式對于語言教學的作用具有借鑒與參考的價值。在后續的研究中，研究團隊將把鍵位英文學習法與學校正式英語課程進行深度整合，通過準實驗教學的方式，探究鍵位英語打字教學對英語單詞學習成效的量化研究，以期獲得更加深入的研究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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