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青
近年來,醫療服務領域新業態不斷涌現,“互聯網+醫療健康”在掛號結算、遠程診療、咨詢服務等方面進行了不少探索。不過,由于缺乏相關概念和法律指引,行業發展也顯得比較混亂。日前,《互聯網診療管理辦法(試行)》《互聯網醫院管理辦法(試行)》《遠程醫療服務管理規范(試行)》三份文件發布,這是我國首次對互聯網醫療、互聯網醫院、遠程醫療服務等新業態作出界限劃分和準入規定,意義重大。
長遠來看,“互聯網+醫療健康”大有可為。目前,我國醫療資源還存在供需不平衡、地域分配不均等的問題,看病難的問題在一段時間內仍將持續。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能充分利用技術賦能,將院內院外的服務流程結合起來,讓數據多跑路、百姓少跑路,必能有效提升醫療服務的效率。這方面,政策的“東風”越吹越勁。今年4月12日,國務院總理李克強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通過發展“互聯網+醫療健康”若干措施,緩解看病就醫難題、提升人民健康水平;7月31日,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發布174號文,支持寧夏建設“互聯網+醫療健康”示范省(區),作為國家級的試點。這一系列政策的出臺,讓我們看到這一行業具有廣闊前景,也認識到及時進行規范的必要性。
之前,市面上已經出現了很多頗有想象力的探索,比如基礎支付、實名制不斷普及,掌握新技術的醫療AI公司相繼涌現,C端互聯網醫療服務逐漸成熟。此外,還出現了一些諸如平安好醫生、微醫相繼上市的案例。但問題也接踵而來,舉個例子,有的機構只是咨詢平臺,由第三方成立,那么它有沒有診療權限?如果有的話,考慮到互聯網醫院的醫生多數通過多點執業方式進行醫療活動,一旦發生醫療事故,如何區分醫院和個人的責任?此例問題的背后,集中體現了“互聯網+醫療健康”參與主體多、涉及領域廣的產業特點。醫療領域具有特殊性,事關民生福祉,安全是底線。只有通過明確準入規定和界限劃分,搞清楚法律主體責任,才能讓第三方名正言順地介入,讓傳統醫療機構實現迭代升級。
從此次發布的三份文件名可以看出,主要是進行創新分類管理。第一類為遠程醫療,由醫療機構之間使用本機構注冊的醫務人員,利用互聯網等信息技術開展遠程會診和遠程診斷;第二類為互聯網診療活動,就是說,醫療機構在傳統的診療業務外,可以利用互聯網技術為患者提供部分常見病、慢性病復診和家庭醫生簽約服務;第三類為互聯網醫院,類似于現在的一些醫療平臺,只要拿到醫師執照,就可以不受制于本醫院,在任一平臺上進行限定的咨詢和診療。值得注意的是,不僅實體醫療機構可以設互聯網醫院,一些民營資本依托實體醫療機構,也可以進入該領域。毫無疑問,通過上述分類,可以最大程度地將各類互聯網醫療活動納入監管范圍。
發展“互聯網+醫療健康”,既要調動醫療機構的積極性,也要吸引社會力量的參與。此次對醫療服務進行分類,開了一個好頭。接下來,各方要充分遵守規則,大膽探索,努力讓廣大人民群眾共享安全方便優質的醫療健康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