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制造企業綠色創新投入與財務績效的相關性研究

姜宇涵 羅楊梅 惲瑞麗

黨的十九大報告強調：要建立健全綠色低碳循環發展的經濟體系，構建市場導向的綠色技術創新體系。汽車工業是我國的支柱產業之一，汽車產業的綠色創新效率，直接影響我國經濟綠色低碳發展的速度，影響我國生態文明建設的進程。我國的汽車工業于上個世紀50年代初期開始發展，到現在已建立起了完整的汽車研發和制造體系，擁有了市場、技術、管理以及資金的積累，具備了較好的產業基礎。長期以來，汽車工業作為國家重點投資和發展的產業，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與世界汽車工業先進國家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我國的汽車工業國際競爭力仍不足，隨著經濟全球化，汽車工業必須面對國際國內廣泛領域的挑戰。隨著中國汽車工業軟硬件基礎條件的逐步完善，無論是企業、行業還是政府與社會公眾，對于中國汽車由大到強的愿望都越來越強烈。但是，僅靠單純的傳統動力汽車，已經不能滿足生態環境保護的需要，汽車行業必須加大綠色研發投入，加大對節能降耗減排及新型能源汽車的研制和推廣力度，力爭實現汽車產業發展與生態環境優化的雙贏。

然而，汽車企業加大綠色研發投入，能否提高其自身的財務績效，是近幾年財務理論和實務界共同關心的問題，相關的研究也有不少，但尚未形成共識。所以本文以汽車制造企業綠色創新投入與財務績效的相關性作為研究主題，通過社會調研、文獻歸納、回歸分析等方法，深入研究汽車制造企業綠色創新投入與財務績效的關系，并提出相關建議，力爭為汽車制造企業的發展提供參考。

一、綠色創新投入和財務績效的界定

（一）綠色創新投入的概念界定、衡量指標和現狀

1、綠色創新投入的概念界定

我國是發展中國家，制造業對于經濟的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與日俱增的環境壓力迫使我國汽車制造業轉變發展方向、實施綠色創新。綠色創新簡單來說是對環境造成較小的損害、降低環境風險，并以可持續為發展目標的創新活動。對于汽車制造業來說，綠色創新就是在創新的基礎上實現綠色發展，其中新能源汽車將是國家發展汽車產業的關鍵。節能減排，綠色創新是目前汽車制造業的主要研發重點和難點，所以，本文中綠色創新投入主要采用汽車制造企業的研發投入相關指標進行分析。

2、綠色創新投入的衡量指標

科技創新依靠科技投入，綠色創新投入可以從多方面來衡量，例如：研發人員比例、綠色研發經費比率、綠色產品銷售利潤率、綠色產品市場占有率等。

①研發人員比例：汽車制造業研發人員數占員工總人數的比重。②綠色研發經費比率：汽車制造企業一定時期研發費用與營業收入的比率。③綠色產品銷售利潤率：企業綠色產品稅前利潤占營業收入的比重。④綠色產品市場占有率：本公司綠色產品銷售額占全行業綠色產品銷售額的比重。

3、我國汽車制造業綠色創新投入的現狀

綠色創新戰略是企業以可持續發展為目標，通過設計和研發環保工藝、產品或改進管理辦法，使生產的產品和服務在滿足人類需求與提高人們生活品質的同時，降低對環境的消極影響，維持企業的持續經營。縱觀我國，汽車產品的質量和技術水平與國際水平相比均存在著很大差距，尤其是轎車和關鍵零部件的差距更加突出。而導致這種差距的主要原因是研發水平低，對很多關鍵技術和重要領域缺乏自主研發能力。我國大部分設計和制造技術依靠從國外引進，原創性產品和技術極少；而在一些領域又未能在引進后組織好消化吸收與自主創新的結合，進而形成了引進-落后-再引進一再落后，反復引進的局面。研發能力薄弱是制約中國汽車產業發展的“瓶頸”。其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研發費用低。美國通用汽車公司每年用于開發新品種的經費高達50-60億美元，而我國汽車產業一年總的開發經費才20億元人民幣。二是人才匱乏。以一汽為例，其技術研發人員占總職工人數的2.6%，而日本豐田公司占到9.8%。如此巨大的差距充分反映了國內汽車產業自主研發能力十分薄弱。

（二）企業財務績效的內涵和評價

1、企業財務績效的內涵

財務績效是企業戰略及其實施和執行正在為最終的經營業績作出的貢獻。財務績效全面地反映企業成本控制的效果、資產運用管理的效果、資金來源調配的效果以及企業的市場評價狀況。財務績效主要體現在四個方面：盈利能力指企業獲取收益的能力；營運能力指企業加強資產管理，提高資產使用效率的能力；償債能力是企業經濟實力和財務狀況的主要體現，也是衡量企業經營是否穩健的重要尺度；增長能力是指企業不斷擴大規模、壯大實力的潛在能力。

2、企業財務績效評價的方法

財務績效評價是指應用財務指標體系對績效進行科學全面的評價。其內涵涉及到財務指標的選取與指標體系的建立，以及運用何種評價方法等。財務績效評價將績效評估限定在財務的范疇，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但同時又與非財務指標區別開來，有利于理清績效評估的層次。目前以財務指標為主的企業財務績效綜合評價的方法主要有綜合評分法、綜合指數法。采用非財務指標進行的企業績效綜合評價方法主要是平衡記分卡法。

二、理論分析和研究假設

（一）理論分析

20世紀70年代初期,世界工業化高速發展,同時工業污染所導致的全球性環境惡化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日益嚴重的生態危機迫使人民不得不重視環境的保護。近年來，綠色制造及其相關問題的研究非常活躍，特別是在美國、加拿大、歐盟等一些發達國家及地區，對綠色制造及相關問題進行了大量的研究，汽車制造業正逐步向新興的綠色汽車制造業轉變。由此可見，面對當前人類社會可持續發展的需要,綠色制造已經成為世界工業發展的潮流和趨勢。

隨著世界經濟和社會環境的不斷變化，綠色制造儼然已經成為了中國汽車產業的必然選擇，同時，綠色也是推動中國制造業發展的根基，走綠色創新之路有如下優勢：

1、提高核心競爭力，減少對國外的技術依賴

現如今，我國大部分汽車企業都缺少自主研發的產品，大多數企業都依賴于國外的核心技術。汽車制造業如果能將馬達、引擎等等主要裝備國產化，不僅可以大幅度降低設備價格，大規模更新落后設備，從而推動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同時也是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重要支撐，能夠大大增強本企業的核心競爭力。

2、減少環境壓力，實現可持續發展

近幾年經濟的快速發展，資源以及環境與發展的矛盾日益突出。汽車制造業會造成許多環境污染，比如：工業污水；生產中重金屬離子、硫化物等粉塵及汽車尾氣的污染；報廢汽車的處理問題也隨著汽車發展高峰期的到來而日益尖銳化；工人生產垃圾、污水等隨意排放造成污染等等。隨著我國汽車消費者的不斷增加，環境壓力成為不可忽視的重要問題。新能源汽車的研發能顯著降低廢水、重金屬等有害物質的排放，同時能有效緩解能源緊張狀況，實現可持續發展。

3、增強企業的實力，提升企業價值

汽車產業現如今已進入微利階段，大多數企業面臨著嚴峻的生存競爭壓力，這迫使汽車企業不斷加大創新力度，增強自己的核心競爭力，使企業立于不敗之地。而這其中擁有自主的節能減排裝備核心技術是能夠激活汽車產業鏈、拉動國內汽車產業發展，為汽車產業今后的長期發展提供保障的關鍵，同時也是企業提升自我價值的重要途徑。

以往的研究發現，綠色創新投入與企業財務績效存在著正向相關關系。在綠色創新與企業財務績效關系上，企業可以通過對技術的投入提高企業的生產效率、改進產品的質量、制定更高的銷售價格，同時也可以提高企業的形象。技術的投入離不開研發經費的投入與研發人才的投入。

（二）研究假設

基于以上的論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1：綠色研發經費比率與汽車制造企業財務績效有正向關系

美籍奧地利經濟學家熊彼特從馬克思關于技術進步與經濟增長的關系闡述中得到啟示，率先提出了創新理論，全面闡述了創新活動，他認為創新活動實質上包括了技術創新和制度創新兩方面，一種新發明只有在運用到具體的經濟生產活動中并產生了生產力時才能成為創新。他系統地研究技術進步促進經濟增長的內在機制，并將創新視為經濟增長的核心，為經濟學家提供了一個新的研究方向。

企業的綜合競爭力是其賴以發展和不斷壯大的基礎也是最重要的因素，對汽車制造企業來說，其競爭力的提高，離不開綠色技術創新，而綠色技術創新又需要研發經費投入強有力的支持。綠色研發投入作為技術創新的最重要資金來源，有助于企業不斷的開發節能環保新技術、新產品，形成核心競爭力，從而使企業在市場處于優勢地位并實現績效的增長。

具體地說，研發投入主要是通過基礎研究、應用研究和試驗，來產生技術創新，提高產品技術含量、增強企業核心競爭力、優化和提升產業結構等方式來推動經濟增長。在這個過程中，生產要素質量和經濟增長質量的提高是技術創新的直接結果和主要標志。綠色研發投入對汽車制造企業提高企業的勞動生產率、改善產品結構和性能，增加企業的核心競爭力、提高產品的質量和性能、降低成本等多方面的發展具有推動力，并影響企業技術、工藝、生產、管理、銷售和服務等各個環節，這些影響一部分可以通過財務指標反映出來。

近年來，雖然我國汽車工業綠色研發能力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但是由于企業的綠色研發投入力度不夠等種種原因，使得我國汽車工業的綠色環保產品開發能力與國外仍然存在巨大的差距。綠色研發經費投入的差距，不僅反映了科研實力的差距，也反映了產品水平、質量水平的差距，從而可以影響企業的銷售額與利潤等一系列財務指標。基于以上理論分析，本文提出研究假設一：綠色研發經費投入與汽車制造企業財務績效有顯著的正向作用。

假設2：研發人員比例與汽車制造企業財務績效有正向關系

新經濟增長理論興起于20世紀80年代，引入了包含人力資本的廣義資本概念，規范論證了人力資本積累決定技術進步，而技術進步又決定長期經濟增長的途徑的這個命題。他們總結出了一套維持和促進經濟長期增長的政府政策，并強調政府政策的重點在于促進人力資本積累和鼓勵研發行為的開展。內生經濟增長理論主要通過規范分析和實證分析相結合的方法，研究經濟系統可持續增長的內在機制。

綠色創新僅有研究經費的投入是不夠的，也需要一支高素質的技術創新人才隊伍，這是對汽車制造企業提升綠色創新水平的強有力的保證。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人們對生活的要求越來越高，汽車已經成為了每個家庭的必需品，這使得汽車的需求量增加，同時也給汽車企業帶來了一定的挑戰，如何在眾多的的公司中脫穎而出，成為顧客的第一選擇呢？目前國內的汽車企業大多只在低附加值方面形成了一定的規模，但在高附加值方面，尤其在綠色技術層面上，自主創新、自我研發能力非常缺乏。

任何一個企業要想進一步發展，都必須在技術層面形成自己的競爭優勢。技術創新自然是離不開技術人才。為滿足企業綠色創新的要求，企業必須按照人才貯備計劃，建立優秀的綠色創新團隊，進而實現企業的長久發展。基于以上理論分析，本文提出研究假設二：研發人員投入與汽車制造企業財務績效有正向關系。

三、汽車制造企業綠色創新投入與財務績效關系的實證分析

通過對綠色投入作用于汽車類上市公司的現狀分析以及對企業財務績效影響的理論分析，不難看出，綠色投入可以提高上市公司經營績效的水平，但是想要得出更有說服力且可靠性的結論，則必須要通過實證分析的結果來驗證。

（一）研究設計

1、樣本的選取和數據來源

本文是研究綠色投入對汽車類上市企業財務績效的影響，為了使收集的數據能夠更有效的檢驗依據相關理論分析提出的假設，本文選取上海證券交易所和深證證券交易所主板市場和中小板市場上的具有代表性的60家公司為研究樣本，選取其2014—2016年的財務數據，總共180個觀測值展開研究，本文實證分析涉及到的財務報告數據主要來源于RESSET金融研究數據庫。并采用EXCEL2010軟件對原始數據進行整理，使用SPSS19.0軟件對數據進行因子分析、回歸分析等研究。

2、變量的選取

（1）被解釋變量的選取

由于綠色研發投入不僅影響企業的財務效益，還會影響企業的市場評價狀況，所以本文選擇市盈率作為企業的財務績效評價指標。

（2）解釋變量的選取

本文在綠色投入的研究中，將研發人員比例、綠色研發經費比率作為自變量。①研發人員比例即研發人員占總職工的比重公式為:

研發人員比例=本公司負責研發的技術人員/本公司總人數×100%。

②綠色研發經費比率即綠色研發經費占營業收入的比例

綠色研發費用比例=綠色研發費用/銷售收入×100%。

在數據的搜集過程中，由于綠色研發經費的數據無法搜集，在當前節能環保的大環境下，汽車制造企業的研發創新絕大部分與節能降耗、減排等綠色研發活動有關。所以，本文用研發費用來代替綠色研發費用。

（3）控制變量的選取

由于影響企業財務績效的因素有很多，除了本文所研究的綠色投入的因素外，公司員工的整體素質對公司的盈利能力等各方面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所以本文采用本科以上員工比重，衡量員工整體素質。其次，資本結構對受資企業的財務績效有一定的影響，因此，本文選用資產負債率來衡量公司的資本結構。此外，還有公司的治理特征對公司的發展也有很大的影響，所以采用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來衡量公司的治理特征，并將這三個指標作為回歸分析中的控制變量。各變量具體情況如表1所示。

表1 變量匯總表

（二）綠色投入與財務績效關系實證過程

1、描述性統計分析

為了初步分析樣本公司各自變量、因變量的分布狀況，運用SPSS19.0軟件，對選取的樣本公司中研發人員比例、綠色投入比例及市盈率分別進行描述性統計分析，并作出初步分析，描述性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綠色投入與企業財務績效現狀描述性統計表

從表2描述性統計結果可以看出，在汽車類上市企業中研發人員比例平均為16.92%，這個比例反映我國汽車制造企業投入的技術人員不多，技術力量不夠。與此同時，綠色經費平均只占到企業營業收入的4.25%。說明汽車類企業雖然都開始有綠色投資意識，但投資力度還是遠遠不足的。樣本企業市盈率平均值為 77.5512，范圍是（-1321.05，2213.63），極差較大，說明企業與企業之間差異較大。但是描述性統計分析也只是初步檢驗，最終還是要依據相關性分析和回歸分析得出研究結論。

2、相關性分析

為了進一步研究綠色投入的各因素對市盈率的影響，需要進行各變量之間的相關性分析。在進行相關性分析時，分別對綠色投入與當年的財務績效、遞后一年的財務績效、遞后兩年的財務績效、遞后三年財務績效進行相關性分析，各變量的偏相關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相關性

表3是采用的是偏相關分析法，在本科以上職工比重、資產負債率、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三個控制變量一定的情況下，對研發人員比例、綠色研發經費比率與市盈率進行相關性分析。從表中可以看出：研發人員比例和綠色研發經費比率與市盈率之間均為正相關關系，其中研發人員比例與市盈率的顯著性較高，均通過10%的檢驗，且研發人員比例與市盈率的正向影響的顯著性逐年提高；綠色研發經費比例與滯后一、兩年的市盈率的正相關性通過了10%的顯著性檢驗，綠色研發經費比例與當年和滯后三年的市盈率的正相關性未通過顯著性檢驗。

相關性檢驗的結果可以看出研發人員投入比例、綠色研發經費比率與市盈率之間具有正相關關系，結論與前面的假設相同。以上結論是依據相關性分析作出的初步判斷，為了得出更可靠的結論，需要進一步進行回歸分析來驗證前面所做的假設。

3、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采用多元線性回歸分析，對綠色投入的各個變量與市盈率進行回歸擬合，進而研究綠色投入的不同因素對市盈率的影響程度。在進行回歸分析時，分別對綠色投入與當年、遞后一年、兩年、三年的財務績效（市盈率）進行回歸，回歸分析過程如下：

（1）模型的構建

通過綠色投入的各因素與市盈率的回歸分析，即建立多元線性回歸模型來檢驗穩定性，回歸模型如下：

其中：Y是指因變量市盈率，X1、X2為解釋變量，X3、X4、X5是控制變量，β0為截距，β1—β5為各自變量和控制變量的回歸系數，ε為隨機誤差項。

（2）指標的輸入移去

為了判斷在所建模型中的各自變量和控制變量對市盈率的影響力度，依據表4所示結果進行分析。

表4 輸入／移去的變量

表4給出了進入變量和被剔除變量的信息，并且四個回歸結果都是上表所示。從中我們可以看出，以上2個解釋變量和3個控制變量都進入了所建回歸模型，說明這5個變量都是顯著且具有解釋力的。

（3）擬合優度檢驗

為了研究綠色投入的相關變量對市盈率的解釋程度，則應檢驗所建模型的擬合效果，結果如表5所示：

表5 模型匯總

表5是模型擬合效果的整體概述，從中可以看出R2min=5.2%，R2max=39.7%說明選擇60家上市企業2014—2016年數據，建立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分析綠色投入與企業財務績效的研究，在遞后兩年和遞后三年的情況下是可行的，所建立的模型對樣本的擬合程度較好，在遞延三年的情況下市盈率有39.7%的部分可以由所研究的綠色投入相關變量進行解釋。從表格中數據可以看出，隨著遞延時間越長，R方是越來越大的，說明擬合程度越來越高。

（4）顯著性設定檢驗

為了檢驗各自變量和控制變量對市盈率影響的顯著性水平，進而判斷所建模型是否有效，檢驗結果如表6所示：

表 6 Anova（b）

表6是模型的方差分析表，從中可以看出，在當年、遞后一年、遞后兩年、遞后三年的情況下，顯著性sig 值分別對應為 0.100a、0.046a、0.001a、0.000a,從遞后一年開始，顯著性均小于0.05，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與此對應，F 值分別為 1.879、2.318、4.783、6.837，越來越大，說明模型中被解釋變量與所有解釋變量之間的線性關系在總體上越來越顯著，進一步說明本文所選取的自變量和控制變量聯合起來對市盈率的影響較為顯著。

（5）非標準化回歸系數顯著性檢驗

以市盈率為被解釋變量進行非標準化回歸系數及其顯著性檢驗的結果如表7所示：

表7 系數（a）

注：因變量:Y。

從表7看出，容差值遠大于0，且VIF均在0和10之間，通過了各變量之間的共線性檢驗，說明本文所選取的多元線性回歸模型中，各變量之間的共線性可能性較小。在所構建的模型中：

常數項：常數項的顯著性水平范圍在（-55.275，162.494）之間，t檢驗值的相伴概率sig較大。

研發人員比例：研發人員比例的系數均為正值，其范圍為（3.724，21.234）且t檢驗值的相伴概率sig在滯后兩年、三年均小于0.05，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假設一成立，即研發人員投入強度可以提高企業財務績效。

綠色研發經費投入比率：綠色研發經費投入比率的系數分別為 4.941、5.207、3.894、8.448，而 t檢驗值的相伴概率 sig 值分別為 0.436、0.778、0.76、0.745，雖然非標準化系數大于零，但未通過顯著性水平檢驗，說明綠色經費投入強度與市盈率之間的正相關性不顯著。

本科以上職工比重：本科以上職工比重的系數均為負值，其值分別為 -4.757、-3.506、-1.096、-7.267，t檢驗值的相伴概率sig值分別為0.721、0.917、0.954、0.74，未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學歷對市盈率有不顯著的負相關關系。

資產負債率：資產負債率的系數范圍為（0.491，2.041），而t檢驗值的相伴概率sig均大于5%,未通過顯著性水平為5%的檢驗，說明資產負債率與市盈率之間有不顯著的正相關關系。

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的系數為 -3.056、-3.25、-5.647、-5.392，t檢驗值的相伴概率sig在遞后兩年時為0.003,通過顯著性水平為5%的檢驗，說明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與市盈率在遞后兩年的情況下呈顯著的負相關關系。

四、研究結論和建議

（一）研究總結

從長期來看，綠色投入與企業財務績效呈正相關關系。

從實證結果來看，綠色投入與市盈率呈正相關關系。具體說綠色投入短期內對企業財務績效的提升作用不顯著，但從長期來講，綠色投入會對企業財務績效起到促進作用。所以前面的假設正確。

（二）改進建議

1、提高綠色投入的價值

如果綠色投入對盈利能力沒有正面影響，反而降低了公司的營運能力、償債能力和發展能力，公司一般不會熱衷于這種負回報的投資，無法調動企業綠色投入的積極性。因此，激勵企業加大綠色投入力度，提高其自主創新能力，關鍵是提高綠色投入收益，使企業的綠色投入能為企業真正帶來正面的投資回報。這就要求企業提高研發效率、保護自主創新成果、降低研發風險、提高研發收益等方面下功夫。

2、保證綠色投入的持續性

由于企業綠色投入對企業財務績效的影響具有滯后性，且企業的研發能力是一個逐步積累的長期過程，企業只有保證持續的綠色經費投入才能從根本上提高研發能力。

只有綠色研發投資積累到一定程度，對企業績效的推動作用才能顯現出來。因此，企業要想真正地提升績效，保證自己技術創新的核心競爭力，就應該提升自身的運營效率，保持健康穩步增長，增強對研發活動的投資力度。如果企業能夠保證其銷售收入持續增長，就會有足夠的資金對研發活動進行經費投入，進而提升企業的研發能力，增強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在運營中獲取更多利潤，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3、培養專業的研發人才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對如今的汽車制造業來說，缺少的就是具備專業知識的創新型人才。汽車制造業應該按企業需求，大力加強定向培養相關研發人才，或通過培訓提高研發人員的專業素養和創新意識。同時，企業可以引進有專業素養的年輕員工，經過專業培訓，提高人員的創新意識，增強企業活力。

4、使企業真正成為研發投入的主體

自我國企業制度改革以來，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產學研相結合的技術創新體系建設取得積極進展，企業研發投入的積極性不斷提高，研發能力得到增強，重點產業領域取得一批創新成果，為產業升級和結構調整提供了有力支撐。繼續深化企業改革，建立現代化的企業制度，深層優化企業研發投入管理體制和運行機制。除此之外，我國政府還應采取重點扶持政策，形成產、學、研相結合的科研開發機構，使企業真正成為研發投入的主體。

［1］李華晶，鄭娟，和雅嫻等.新能源汽車企業研發投入與績效關系.中國科技論壇.2017（1）76-81

［2］李連華，柯東昌，許倩蕓等.經濟下行中企業研發投入與財務績效關系研究.會計之友.2016（8）51-54

［3］蔣衛平，劉黛蒂.研發投入、冗余資源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研究.財經理論與實踐.2016（5）57-62

［4］薛喬，李剛.創業板公司研發投入對財務績效的影響——高管激勵的調節效應.財會月刊.2015（32）123-128

［5］袁學英，代婧.研發投入對企業財務績效的影響——基于聯想集團的案例分析.科學管理研究.2014（3）105-108

［6］朱焱，張孟昌.企業管理團隊人力資本、研發投入與企業績效的實證研究.會計研究.2013（11）45-52

［7］陳一博.研發投入對企業財務績效的影響研究——基于192家上市公司面板數據的實證分析.科技與經濟.2013.26（2）61-65

［8］Relationships Between R&D And Corporate Perormance:An Emplrical Analysis In Istanbul Stock Exchange.Paadoks Aradoks Economics,Sociology And Policy Stock Journal,2015-2016(July)99-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