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

吳 妍

企業的績效和它所處的環境關系密切，不僅包括市場環境，還包括政治環境，尤其是政府的補貼會對企業的績效產生很大的影響。政府與企業的關系一直是一個研究熱點，地方政府有發展地方經濟的動機，因為地方經濟的發展對當地的財政收入、就業、官員的業績等息息相關，因此政府會介入企業的投資、經營、管理等活動，政府補貼就是一種最直接的手段。本文擬從理論和實證兩個層面探討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的關系，拓寬已有研究界限，為處理政府與企業的關系和角色定位提供事實和依據，為提高資源配置效率提供建議。

政府補貼是直接或間接向微觀經濟活動主體提供的一種無償的轉移，屬于轉移支付，可以理解為政府干預市場運作的直接手段。本文擬以政府補貼為研究對象，考慮到影響政府補貼的很多因素，以企業績效和社會效益為落腳點構建理論框架。參照已有的文獻分析，在有效使用補助資金的情況下，企業使用補貼能夠創造政府所需要的收益，可能是企業的經濟效益，也可能是社會效益。因此可以提出假設政府補貼可以提高企業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進一步分析政府補貼對不同類型企業的影響，國有企業的運行效率相對較低，內部制度與管理存在較多問題，因此可以提出假設政府補貼對非國有企業的促進作用更強；經營時間比較長的企業有較好的資源稟賦，對于政府補貼更能夠促進績效的增長，因此可以提出假設政府補貼對富有經驗的企業的促進作用更強。

以往的研究大多是分析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的關系，本研究在分析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的同時分析了政府補貼與社會效益的關系，更全面地分析了政府補貼的效果。此外，以往的研究大多是對某一類行業進行驗證，本研究在對總樣本進行驗證的同時對樣本進行分組測試，在考慮所有制的差異時將樣本分為國有企業組和非國有企業組進行測試；在考慮不同經驗的企業的差異時將樣本分為經營時間10年以上的企業和經營時間不足10年的企業；從而可以分析政府補貼對不同類型的企業績效的影響。

一、國內外研究現狀

Shleiferz（1994）的研究中表明政府補貼是政府與企業的雙向尋租活動，政府是為了提升自己的業績而獲得更多的政治選票，作為回報向企業提供較多政府補貼。Lenway（1991）的研究表明已經有很多企業意識到與政府建立政治關系可以改善企業的經營效率，從而贏得競爭優勢。不過，在目前關于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的研究中并沒有得出一致結論。

大部分學者認為政府補貼會對企業的績效產生有利的影響。范黎波等（2012）通過對A股農業上市企業的實證研究發現政府補貼與農業上市的企業的績效顯著正相關，如果企業對政府補貼應用得當，確實可以改善企業的經營績效。唐清泉與羅黨論（2007）通過對中國上市公司進行研究發現政府補貼是政府干預市場的直接手段，可以明顯地提升企業的績效。高艷慧等（2012）通過對我國高技術產業面板數據的分析表明政府的研發補貼有助于企業獲得更多的銀行貸款，向市場傳遞利好信號，提高資源的配置效率。周海濤等（2015）研究政府研發資助方式對企業創新投入與創新績效的影響發現政府的直接資助方式與間接支付方式都對企業的績效有激勵作用。陸國慶等（2014）的研究也表明政府的創新補貼績效是顯著的。在國外的研究中，Colombo等（2011）以意大利的新興企業為樣本，研究發現企業獲得的公平的財政研發補助能夠提高企業的產出。Koski等（2013）的研究表明政府補貼可以增加雇傭的人數。Nola等（2010）以愛爾蘭和北愛爾蘭的1994-2002年的數據為樣本，發現政府補助對研發活動和創新活動都有積極影響。Maryann等（2006）的研究表明政府補貼會對企業的后續融資能力產生積極的影響。Hussinger（2008）以美國聯邦教育與研究部的數據為樣本，得出政府補貼可以加大企業的研究投入；并且Rosenberg等（1976）認為由于企業在生產過程中常常會遇到技術問題，通過資本投入就可以通過技術活動來解決這些問題，并且可以創造出新設計、新發明，對生產水平和生產效率有促進作用。

也有部分學者認為政府補貼反而會對企業的績效產生不利的影響。冷建飛和王凱（2007）基于面板數據模型研究補貼對農業上市公司盈利的影響，發現稅收補貼與收入補貼有助于增加農業上市公司當期的利潤，但是對公司提高長期的競爭能力不利，從長期看會降低公司盈利能力，雖然政府補貼會增加企業的利潤，但是由于增加了企業對政府的依賴性對增強企業的長期競爭力不利，甚至會降低企業的盈利能力。許家林等（2006）認為政府補貼政策使企業的財政能力得到了增強，會導致企業的尋租和偷懶行為，過度依賴政府補貼對企業利潤的持續發展不利甚至對企業的績效產生不利的影響。在國外的研究中，Tzelepis和Skuras（2004）以希臘的公司為樣本發現政府的補貼對企業業績的提高沒有幫助。Beason和Weinstein（1996）認為政府補貼會導致企業的低增長和規模報酬遞減。Van（1998）通過對荷蘭的補貼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的研究中發現，政府補貼不恰當地改變了企業的投資決策，不過也增加了公司的償債能力。

還有一部分學者認為政府的補貼與企業績效的關系要看具體情況。例如吳成頌等（2015）研究政府補貼對制造企業績效的影響，以2008-2011年我國制造業A股上市為樣本研究基于政治關聯視角下的政府補貼對企業績效的影響發現政府關聯、政府補貼有利于提高公司的績效但是結果并不顯著，政府補貼對非政治關聯的企業的績效的促進作用強于對政治關聯企業的績效的促進作用。王一卉（2013）認為在不同的環境和條件下政府補貼對企業績效的影響會有差異，例如在國有制企業中政府補貼對創新業績有不利影響，在缺乏經驗的企業以及在欠發達地區中的企業中政府補貼對企業業績的積極作用更明顯。趙璨等（2015）通過研究企業的迎合行為與政府補貼的績效的研究發現企業的迎合行為會削弱政府補貼績效的發揮。Bergstrom（2000）以瑞典1987-1993年的企業數據為樣本，發現在企業獲得投資補貼的第一年政府補貼對企業績效有促進作用，之后政府補貼卻不利于提高企業績效。

通過對國內外文獻的回顧，國內外學者進行了很多政府補貼的績效研究，主要包括理論研究和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關系的實證研究。在相關研究中，政府補貼能否提高企業績效沒有得出一致結論，這也可反映出不同市場、不同樣本會得出不同的結論。

得出不同結論的原因有以下幾點：首先，樣本數據的來源、樣本數據的范圍存在差別，樣本容量和樣本數據不同；其次，研究的市場、選擇的行業不同；再者，研究對象和研究背景不同；最后，研究模型的構建、研究方法的不同，變量選取的區別都有可能影響研究結果。研究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的關系是很有必要、很有意義的，有利于提高資源的配置效率，在這種情況之下，本文將對此進行研究，以期用數據說話得出相關結論。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在以往的國內以及國外的研究中，大多數的結論都顯示政府補貼可以積極地推動企業的研發創新活動，從而提升企業的績效，這些結論在一定程度上論證了政府不斷加大對企業的補貼力度。如高艷慧等通過對我國高技術產業面板數據的分析表明政府的研發補貼有助于企業獲得更多的銀行貸款，向市場傳遞利好信號，提高資源的配置效率。周海濤等研究政府研發資助方式對企業創新投入與創新績效的影響發現政府的直接資助方式與間接支付方式都對企業的績效有激勵作用。同時，如果企業能有效使用補貼資金，企業可以創造政府所需要的收益，其產生的經濟效果和社會效果多種多樣，例如促進經濟增長，帶動相關產業發展，增加就業機會，改善經濟發展環境等，以短期的政府資金減少換取未來更多的財政收入。基于上述理論，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1：政府補貼可以提高企業績效，同時也可以提高社會效益。

此外，所有制的差異會影響到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相對于非國有制企業，國有制的企業的運行效率比較低，在內部的制度和管理上也存在著一定的缺陷，這些在以往的研究中都得到過證實。而研發活動也會受到這些運行效率、制度、管理中的差異的影響。潘雄鋒等人（2010）通過對中國工業企業的研究發現，非國有比重的增加可以推動工業企業的技術創新，政府補貼對研發創新所產生的作用也會受到企業所有制的影響。王業斌（2012）的研究發現政府補貼可以促進高技術產業的創新活動，但是該影響會受到所有制結構的影響，在非國有經濟中政府補貼對技術創新的影響越大。基于上述理論，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2：政府補貼對非國有企業的促進作用更強。

另外，考慮不同企業存在經驗上的差異，那些存在發展的規模比較大、存在的時間比較長的企業被認為是富有經驗的企業。熊彼特曾在1934年就提出足夠大的企業規模所具有的資源稟賦是創新的基本條件，相對于小企業，大企業更適合創新。因此我們可以推論，那些更富有經驗的企業，即發展規模更大，存在時間更長的企業，其研發投入更能夠促進企業的績效，當政府補貼作為研發投入進入創新活動時，同樣也在經驗豐富的企業中更能促進企業的績效。基于上述理論，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3：政府補貼對富有經驗的企業的促進作用更強。

三、研究設計

（一）研究數據與樣本來源

基于本文的研究目的，本文選取2014-2016年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數據主要來自于CSMAR數據庫，部分數據通過手工搜集。樣本選擇過程中剔除了關鍵數據缺失的公司，剔除了個別樣本上下兩個極端值的公司，最終得到了2653個樣本。

（二）主要研究變量

企業的績效指標：企業的經濟績效指標有很多種衡量方式，其中比較常見的是用總資產收益率Roa作為企業盈利能力的量化指標來表示企業的經濟績效，其變量含義為本年度實現的凈利潤與總資產之比。由于我國股市的有效性還有待增強，非流通股不具有市場價格，該部分價值難以計量，因此在選擇企業的績效評價指標時，選取Roa作為量化指標來刻畫企業的經濟績效。

社會效益指標：在衡量社會效益上，可以采用企業貢獻的稅收比率Tax為指標，企業繳納的稅收越大，其社會效益越是明顯。企業的稅收貢獻水平可以用年度納稅總額與期末總資產的比值來衡量。

政府補貼指標：政府補貼數值是通過CSMAR數據庫中的“營業外收入”項目手工整理得到，具體包括財政補貼、稅收獎勵、地方獎勵、地方性補助、創新獎勵、創新基金以及扶持基金等。但是相同數額的政府補貼對于不同規模的公司而言會產生不同的效果，為了消除公司規模的影響，可以用政府補貼與期末總資產的比值來衡量政府補貼水平。

控制變量：為了更全面地研究政府補貼的績效，需要控制可能會對績效產生影響的其他因素，例如公司規模Size，不同資產規模對公司盈利的影響差異較大，用總資產的自然對數來衡量公司的規模；公司的償債能力Lev，會直接影響企業的凈利潤值從而能影響企業績效；公司的成長能力Growth，顯示公司主營業務的盈利能力；大股東持股比例Shareholder，以及每股凈資產Bvps等也會影響到企業的績效。因此研究政府補貼的績效時需要控制這些變量。

表1 變量說明

（三）研究模型

為了考察政府補貼對企業績效和社會效益的影響，檢驗所提出的研究假設，本文構建了如下兩個基本檢驗模型：

其中第一個模型檢驗的是政府補貼對企業績效的影響，第二個模型檢驗的是政府補貼對社會效益的影響。Roa表示企業績效，Tax表示社會績效，Sub表示政府補貼，其他控制變量如表1所示。此外，下標it代表第i個企業第t年的指標。

對樣本按照國有企業與非國有企業、經營時間超過10年的企業和經營時間不足10年的企業進行分組后用上述模型進行驗證，從而分析政府補貼的績效在所有制、經驗因素中的差異。

四、實證研究

（一）描述性統計

表2給出研究樣本的描述性統計結果，選用極大值、極小值、平均值、標準誤差、標準差、方差六個指標進行統計：

表2 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根據表2研究樣本的描述性統計結果，總資產收益率的標準差為48.037，最大值為8.983，最小值為-2474.181，說明不同企業的盈利能力存在很大的差異，一些企業存在著虧損的情況。稅收貢獻的標準差為0.009，極大值為0.131，極小值為-0.071，說明不同企業的稅收貢獻之間的差異比較小。政府補貼的均值為0.012，說明企業從政府獲得的補貼收入占總資產的平均值為1.2%.其方差為0.042，說明不同企業的政府補貼水平之間的差異不是很大。在控制變量中，通過對公司規模、資產負債率、成長能力、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每股凈資產的極大值與極小值的比較可以發現，樣本公司在公司規模、資產負債率、成長能力、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每股凈資產方面均有較大差異，因此應當控制樣本公司在這幾個變量中的差異。

（二）相關性檢驗

表3 各變量相關系數表

注：***、**、*分別表示統計在1%、5%、10%水平上顯著，結果保留小數點后三位。（以下同）。

通過觀察表3中數據發現，總資產收益率、稅收貢獻、政府補貼水平的相關系數都小于0.8，因此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且相關系數都為正，可見它們呈正相關關系。

（三）線性回歸檢驗

1、政府補貼對企業績效影響的模型回歸分析

為了驗證政府補貼對企業績效的影響，我們對第一個模型進行線性回歸檢驗，得到的結果如表4所示：

從整體來看，該模型的擬合優度比較好，模型回歸結果中P值為0.000，說明這個模型在1%水平上解釋變量與被解釋變量的線性關系顯著。回歸結果中顯示政府補貼水平Sub的標準回歸系數為0.016，T值為4.973，在1%水平顯著，可以說明總資產收益率ROA與政府補貼水平顯著正相關，這與假設1中政府補貼可以提升企業績效是相符的，這可能是由于政府的補貼有助于企業獲得更多的銀行貸款，向市場傳遞利好信號，提高資源的配置效率等。公司規模的標準系數為0.090，P值為0.000，可以說明企業的績效與公司的規模是顯著正相關的。資產負債率的標準系數為-0.982，P值為0.000，可以說明企業的績效與資產負債率是顯著負相關的。另外，每股凈資產的標準系數為-0.052，P值為0.000，可見企業的績效與每股凈資產也是顯著負相關的。

2、政府補貼對社會效益影響的模型回歸分析

為了驗證政府補貼對社會效益的影響，我們對第二個模型進行線性回歸檢驗，得到的結果如表5所示：

表5 政府補貼對社會效益影響的模型回歸分析

從整體來看，該模型的擬合優度比較好，模型回歸結果中P值為0.000，說明這個模型在1%水平上解釋變量與被解釋變量的線性關系顯著。回歸結果中顯示政府補貼水平Sub的標準回歸系數為0.022，T值為2.377，P值為0.018，可以說明稅收貢獻與政府補貼水平顯著正相關，這與假設1中政府補貼可以提升社會效益是相符的，這可能是由于如果企業能有效使用補貼資金，企業可以創造政府所需要的收益，其產生的經濟效果和社會效果多種多樣，例如促進經濟增長，帶動相關產業發展，增加就業機會，改善經濟發展環境等，以短期的政府資金減少換取未來更多的財政收入。綜上，假設1所述政府補貼可以提高企業績效，同時也可以提高社會效益是成立的。

3、股權性質對政府補貼的影響

此外，所有制的差異會影響到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的關系。相對于非國有制企業，國有制的企業的運行效率比較低，在內部的制度和管理上也存在著一定的缺陷，這些在以往的研究中都得到過證實。為了驗證股權性質對政府補貼的影響，我們將樣本分為國有企業組和非國有企業組，通過對比來研究股權性質對政府補貼的影響。分組結果如表6所示：

表6 股權性質對政府補貼的影響

由表6可知，在國有企業中，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在5%水平上顯著正相關，在非國有企業中，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在1%水平上顯著正相關，可見在兩組子樣本中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都有顯著的關系，但是相比較來說，在非國有企業中，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的關系更強。并且在非國有企業樣本中，模型的擬合優度更好，對兩個樣本進行Vuong檢驗得出的Z統計值顯著為負，說明子樣本2的模型解釋能力更強，因此可以驗證假設2，政府補貼對非國有企業的促進作用更強。

4、企業經驗對政府補貼的影響

考慮不同企業存在經驗上的差異，那些存在發展的規模比較大、存在的時間比較長的企業被認為是富有經驗的企業。足夠大的企業規模所具有的資源稟賦是創新的基本條件，相對于小企業，大企業更適合創新。為了驗證企業經驗對政府補貼的影響，我們將樣本分為兩組，在考慮不同經驗的企業的差異時將樣本分為經營時間10年以上的企業和經營時間不足10年的企業，通過對比來研究企業經驗對政府補貼的影響。分組結果如表7所示：

表7 企業經驗對政府補貼的影響

由表7可知，在比較富有經驗的企業，即企業經營時間大于10年的企業子樣本中，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在1%水平上顯著正相關。在企業經營時間小于10年的企業子樣本中，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在1%水平上顯著正相關。因此在兩組子樣本中政府補貼均會顯著地影響企業的績效。但是根據相關系數和T值來看，在企業經營時間大于10年的子樣本中該影響更顯著，且富有經驗企業的模型的擬合優度更好，對兩個樣本進行Vuong檢驗得出的Z統計值顯著為正，說明子樣本1的模型解釋能力更強，因此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說明政府補貼對富有經驗的企業的促進作用更強。

（四）穩健性檢驗

衡量企業績效的指標有很多個，除了用總資產收益率外，還可以用托賓Q值的大小來衡量，Tobin’Q的計算方式為（股權市值+凈債務市值）/期末總資產。在穩健性檢驗中，用Tobin’Q替代ROA來衡量企業的績效，上面的結果仍然成立，因此該結果是具有穩健性的。

五、研究結論及建議

政府為發展地方經濟，會介入企業的投資、經營、管理等活動，政府補貼是一種最直接的手段，政府補貼成為影響企業活動的重要因素。本文選取2014-2016年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分析了政府補貼與企業績效、社會效益的關系，并進一步分析了所有制差異、企業經驗差異對政府補貼效果的影響。本文的研究表明：（1）政府補貼會提高企業績效以及社會效益，可能是由于政府的補貼有助于企業獲得更多的銀行貸款，向市場傳遞利好信號，提高資源的配置效率等，同時，如果企業能有效使用補貼資金，企業可以創造政府所需要的收益，其產生的經濟效果和社會效果多種多樣，例如促進經濟增長，帶動相關產業發展，增加就業機會，改善經濟發展環境等，以短期的政府資金減少換取未來更多的財政收入；（2）政府補貼對非國有企業的促進作用更強，可能是由于相對于非國有制企業，國有制的企業的運行效率比較低，在內部的制度和管理上也存在著一定的缺陷；（3）政府補貼對富有經驗的企業的促進作用更強，足夠大的企業規模所具有的資源稟賦是創新的基本條件，那些更富有經驗的企業，即發展規模更大，存在時間更長的企業，其研發投入更能夠促進企業的績效，當政府補貼作為研發投入進入創新活動時，同樣也在經驗豐富的企業中更能促進企業的績效。

基于以上研究可以提出一些建議：（1）應該進一步完善政府資金的使用規范，改善政策部門的決策和管理機制，政府補貼要做到科學、透明，政府要發揮引導作用，并且在政府補貼后要進行進一步監督管理，提升企業的經營管理水平，保證政府補貼的利用取得切實的效果。（2）企業要注重治理機制的完善和自身核心競爭力的開發，不能養成依賴財政補貼的惰性，恰當地利用政府補貼來提高企業的績效，合理配置政府資源，提高資源利用率，要不斷地進行技術創新活動，增強自主研發設計能力，發揮知識和技術的溢出效應。（3）根據不同類型行業的差異，政府補貼應該更具有傾向性和針對性，充分考慮在不同情況和環境下的補貼績效的差異性，補貼方案的制定和調整要符合現實情況，充分發揮政府促進績效提高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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