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馨
摘要:本文從敘事結構中解讀《看不見的客人》與《公民凱恩》兩部電影敘事視角,從而尋找故事的事實真相,提供一個分析經典電影敘事全新的研究方法與視角。
關鍵詞:視聽角度;敘事動機;《看不見的客人》;脈絡型分析
敘事和新聞傳播均屬于人類社會活動現象,而在日益發展完整的敘事學中又更細化了敘事理論。敘事學中的敘事結構、敘事層面敘事視角等可以分析影視作品,舉例說敘事結構就包括了平行敘事或多重敘事等各類形式,而在本文中,將從四個敘事角度去具體分析《看不見的客人》。
一、聽覺與視覺敘述
在這部西班牙小眾懸疑片《看不見的客人》當中,導演奧利奧爾 · 保羅全片畫面以冷色調為主,表示人情世故的冷漠與小人物聲張正義的無奈。視覺上與聽覺上并不是完全具有一致性,比如說全片作為懸疑片,全片更多的是在劇情重演中有少許配樂,而在最后一幕中,聲畫統一才達到一個高潮,當遇害者母開始慢慢的撕下面具摘掉發套時,夫妻與阿德里安對視的畫面十分驚悚,給人心理上對結局式反轉的震撼,而此刻的小提琴和鋼琴的配樂也作為整體音樂風格的高潮點,主人公驚恐的對視和配樂基調的快速上升,突出了正義永恒與無望的寬恕等主題,營造出無處可逃的絕望氛圍。
二、敘述視角與意義生成的關系
我們可以看出在《看不見的客人》中,敘述是典型的不同敘事視角具有不同敘事動機。站在母親假扮的律師角度,步步緊逼,不惜在心理上攻克對方,在連續五六次的逼問反轉中,終于得到她想知道的第一個問題:沉車地點在哪里,一位身患重病的纖弱母親在親子失蹤后硬生生的撐起一副強大靈魂,足以令人動容,從母親的視角來追尋真相,其動機是為子報仇,而敘事以反問和假設的橋段來取得阿德里安的信任。最后得到答案,又可以證明不同敘事角度,所暗存的動機各有企圖,特別是阿德里安擬造每一次謊言的時候,他都是在為自己開罪,從一開始的毫不知情到對自己行為解釋的假意懺悔,這都是他虛偽掩飾下的意圖,他的動機就是獲得世人的輿論原諒以及法律的開脫。在本片導演的視角下,重復性敘事也成為他表達小人物取得正義的主題動機。
不同的敘事視角都會產生相對應意義,這些小點將會深化影片意義,在《看不見的客人》電影里面,導演運用了近一半時長的劇情來為后續的反轉做鋪墊,讓觀眾對雨里霧里的真相產生了迷惑,而后半段的快節奏直接產生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戲劇化結局,這種結尾讓主題充滿了人情味,它不僅僅是從正義等道理出發,更重要的是它符合了現實,小人物的努力即使到了最后,也有少許的無奈。這種意義就不單單是橫向生成,它從內里對人性的險惡作出最細致的表現,也對整個大環境發出區別于常態的疑問,使全片意猶盡而味無窮,使人思考良久。
三、敘事結構與人物出場的關系
全片采用的回環式敘事結構,通過主人公的虛虛假假的敘述,一次次反轉成新的劇情,女律師的追問和主人公的反復推翻之前陳述的情節,人物出場從開頭的勞拉被殺然后形成懸念,主人公阿德里安第一次敘述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毫不知情的受害者形象,而律師在通過引導和心理暗示迫使阿德里安又進行第二次敘述,之后再以提供一些丹尼被殺的線索,補充并加以推翻之前的敘述,每次都從女律師的補充中重新“闡述”事實過程,在逐漸取得阿德里安的信任以及攻破其內心的防線,最后一個完整的殺人事件就完整的呈現出來,而在此之前,觀眾所看到的敘事都是不斷回旋再塑造的,無法辨知事實,只能隨著人物敘述來探清真相。而其中的人物出場是隨著阿德里安的陳述中逐漸展開的,回環式敘事結構是建立在兩位人物出場后對彼此不信任的矛盾基礎上的進行的。阿德里安與情人勞拉為了自保露出的丑惡嘴臉,以及向丹尼潑臟水的卑鄙行為,這反復的敘述,全方面的塑造了出場人物的形象。
我們常說的敘事結構在《看不見的客人》中是兩人反復敘述一整個因果事件;但是我們不難看出兩個片子的相似點就是在創新下的敘事結構里,人物是隨著結構模式而出場的;而人物出場也豐滿了結構框架,讓整體敘事有了真實感。
四、情節敘事與角色塑造的關系
《看不見的客人》中母親的角色是一個飛躍式質變的塑造過程。在片中敘述不難看出,原本可以在鄉野度晚年的老人,在慘遭不幸后,與執著的老伴開始漫漫的申冤長路,丹尼的母親看似最后一位出場的人物,在開始的敘述里她是善良而脆弱的母親,但是最后在結局中卻轉為咄咄逼人的強勢律師,這將一位母親的“為母者強”的形象通過故事的非線性敘事給完整表達出來,導演并沒有特意刻畫細節,只是通過角色安排來塑造這一位圓形人物,敘事因為人物性格而更深刻,二者相輔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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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江西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