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態下廣場舞蘊含的矛盾與規范發展

何平貴 　　張恒波　　王維

(1.長江大學 體育學院，湖北 荊州 434023；2.華中師范大學 體育學院，湖北 武漢 437000)

在中國經濟發展的推動下，人民生活水平顯著提高，以追求健康和快樂為目的的廣場舞已成為農村、城市居民大眾健身的重要方式。可以預見，隨著推進健康中國建設的深入展開[1]，無論從參與廣場舞的人群數量上，還是參與廣場舞人群職業種類上和年齡結構上，都將會出現進一步發展。可以說，廣場舞的發展已經成為一種新常態。但在廣場舞發展過程中，蘊含著健身者與居住者、跳舞者與停車者、喧鬧者與安靜者之間的矛盾。研究新常態下廣場舞蘊含的矛盾，有針對性地提出規范發展的建議，對于促進社會持續和諧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一、關于廣場舞矛盾問題的提出

廣場舞因其動作的簡潔性、姿勢的優美性、場所的經濟性，而深受中老年居民青睞。隨著人們健康意識的增強和健康中國建設的推進，參與人群大有不斷增長之勢。然而，由廣場舞引發的矛盾逐年增加，沖突形式花樣百出，沖突程度逐步升級。例如，出現了武漢的“糞襲事件”，北京的“鳴槍放獒”事件，溫州的“高音炮事件”等。[2]在這一系列沖突中，矛盾不斷加深和升級。從破壞廣場舞的設施到廣場舞受害者和廣場舞享受者相互之間的斗毆，從最初口頭爭執到最終的肢體摩擦[3]，從個體之間的矛盾到群體之間的博弈，無不反映出廣場舞蘊含的矛盾。關于這些矛盾的產生原因是多方面的，不同學者也有不同認識。有學者從廣場舞的特點出發，認為導致這些矛盾的根本原因是練習場地短缺化，時間、音量管理的無序化等；[4]有學者從廣場舞的管理出發，認為是廣場舞場所設施缺乏，廣場舞組織管理的缺位所致；[5]也有學者從法制化的角度出發，認為是有關廣場舞的法律制度不健全，反對者維權方式不當所致。[6]以上這些觀點，從不同角度分析了廣場舞矛盾的原因，都有一定道理，但這些矛盾產生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應當如何系統化解決？少有學者做出回答。筆者系統地分析廣場舞蘊含的矛盾，從源頭上提出解決辦法，促進廣場舞和居民的和諧相處，對于促進廣場舞的健康發展，推動健康中國的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二、廣場舞蘊含的矛盾及成因

(一)廣場舞管理的缺失性與規范的法治性相矛盾，導致民怨升級

第一，政府缺乏廣場舞場所的規劃，導致其無序發展。廣場舞場所屬于公益性健康娛樂場所，是公眾對實體公共空間的享用，應該有相應的公共規則與公共秩序來支撐。[7]然而，由于廣場舞的場所是一種只有社會效益而沒有經濟效益的設施，在長期以GDP為考核標準的大環境下，地方政府十分注重城市土地開發利用的經濟效益，大部分城市只要是能夠開發的土地基本上都用于房地產建設和商業用房開發，而忽視了廣場舞場所的規劃。廣場舞只是近年來隨著人民群眾生活水平的提高而逐步發展起來的一種需求，地方政府規劃部門對此缺乏應有的預期，并沒有納入城市規劃范疇。因此，大批群眾不得不聚集在為數不多且離居民住宅較近的公共場所進行健身活動。隨著健身人數的不斷增多，其對周圍居民生活造成的影響也越來越大，最終引發各類糾紛。[8]誠然，群眾健康娛樂的權利應當得到保護，但居民安靜休息的權利也不容忽視，那么，如何實現兩者權利的統一呢？關鍵在于要有科學合理的城市發展規劃，如果長期缺乏關于廣場舞場所的規劃和管理，廣場舞無序發展的矛盾沖突終將難以根本解決。

第二，政府缺乏廣場舞場所管理，導致亂象叢生。廣場舞是一種群眾自發地健康娛樂活動，是否需要管理應當由哪個部門管理，在現有法律、法規和規章中，并沒有做出明確規定。在現實條件下，政府各個部門都愿意承擔政績工程工作，而不愿意粘上不必要的麻煩，因而出現了管理上的真空。觀察各地廣場舞場所的現狀，既有占用汽車通道為廣場舞場所的現象，也有占用停車場通道為廣場舞場所的行為。只要是能擠占的城市場地，都可能成為廣場舞的場所，表現出極大的隨意性和混亂性。目前，廣場舞出現的矛盾一般主要由社區調解，涉及到治安問題和刑事案件的由公安部門進行處理。但由于法治的缺失，社區居委會、物業、居民代表、廣場舞代表等相關部門和人員之間沒有形成相互溝通與合作關系，各自為政。[9]

第三，政府忽視廣場舞矛盾的存在，導致矛盾升級。由廣場舞場所引發的矛盾已經客觀存在，并不斷曝出由此導致的矛盾升級的新聞，理應引起政府相關方面重視。然而，引發廣場舞矛盾的根本原因，在于我國法律對于居民實現體育權利中的體育場所的規定不足，以及對科學開展體育活動的法律責任條款欠缺。[10]由于缺乏法律、法規和規章對廣場舞管理部門、職能、職責的明確規定，政府任何一個部門都不愿意也不可能主動去管理，即使想去管理，也沒有相應的法律、法規和規章作為管理的依據，因此，只能放棄管理，任由矛盾發展。只有當矛盾激化后，由一般的矛盾轉化為治安案件或群體事件后，才可能引起相關方面重視。而且在處理這類矛盾時，相關方面也只能依據各自執行的法律、法規或規章，就本部門職責范圍內的事情進行管理。而廣場舞場所本身存在的矛盾并沒有得到有效解決。由此，形成了由廣場舞場所引發的矛盾不斷發生，政府相關部門不斷介入，矛盾不斷被暫時平息，而后又不斷發生并升級的惡性循環之中。

(二)廣場舞地點的隨意性與場所的規劃性相矛盾，導致沖突頻發

第一，廣場舞地點選擇的隨意性，埋下矛盾隱患。城市應當規劃科學，功能齊全，是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方面活動的中心。然而，由于近年來我國城市快速發展，人們的需求不斷產生且難以預料。在城市尚未預見到廣場舞會成為一種大眾健康娛樂方式的時候，廣場舞已成為大眾健康娛樂的一種新常態。因此，在城市并沒有規劃廣場舞場所的現實情況下，追求健康娛樂的大眾只能隨意就近選擇廣場舞場所。在廣場舞鍛煉地點的選擇上，大型的公園自然是首選，但基本上是人滿為患，只能退而求其次，在馬路邊、商超廣場、企事業單位大門口的空地，或是居民小區附近的有限空間。[11]這種場所選擇上的隨意性，說明活動場地捉襟見肘，社區體育運動開展凌亂無序，[12]開展活動的人們少有考慮他人的需求和周邊居民的感受，即使有所考慮也無力避免，這本身就埋下矛盾的隱患。

第二，廣場舞場所使用的任意性，引發社會沖突。城市是一個完整的社會系統，任何場所除了選址必須科學合理以外，在使用上也應當具有合理性。縱觀我國廣場舞的活動狀況，基本上以傍晚活動為主，活動時間或長或短，結束時間或早或晚，有些結束時間甚至晚到晚上22點。而周邊居民或正在觀看新聞聯播、欣賞電視劇，或從事學習、研究，或一家人正在促膝談心，享受親情等。廣場舞的活動必然會產生不小的聲音，而這種聲音無論多么優美動聽，此時此刻或許就是一種讓周邊居民難以忍受的噪音。這種廣場舞活動時間和聲音大小的隨意性，與周邊居民正常生活需要的相對安靜性相矛盾，引發不斷的社會沖突。加上，各廣場舞場地的確定沒有一個明確的規則，出現有的場地先到先得的現象，占據了有利的位置，[13]而其他廣場舞愛好者也希望占用有利位置。為此，廣場舞群體之間也會暴發矛盾和沖突。

第三，廣場舞活動管理的缺失性，激化多方矛盾。廣場舞的活動具有活動上的持續性，不僅年年活動，月月活動，甚至可能天天活動。在活動中既涉及政府部門的管理，也涉及到廣場舞活動群體的內部管理。分析廣場舞管理的現狀，在對廣場舞的社會管理上，由于對廣場舞的管理尚無明確的法律、法規和規章的規定，政府相關部門少有介入，形成了社會管理的真空。參與廣場舞活動的群體在對廣場舞活動的自我管理上，由于這種團體組合上的隨意性，參與上的自發性，來源上的廣泛性，這樣就形成了無法管理，無力管理，難以管理的局面。從廣場舞的特點上看，既控制不了廣場舞場所的選擇，也控制不了廣場舞時間的選擇，更控制不了參與廣場舞人員的選擇。由于廣場舞參與者的隨意性，也導致了廣場舞臨時團隊與周邊居民之間協調的缺失。這些就是廣場舞活動管理的缺失性，正是這種缺失性導致了多方矛盾的發生和激化。

(三)廣場舞現狀的擾民性與公眾的安靜性相矛盾，導致糾紛不斷

第一，廣場舞音樂的擾民性，引發居民不滿。不可否認，廣場舞確實是一種大眾健康娛樂方式。但分析廣場舞的特點，廣場舞和其他舞蹈一樣，是一項離不開音樂的健身活動，人們只有隨著音樂的節奏才能翩翩起舞。誠然，這種音樂對于廣場舞成員而言是一種不可或缺的，也是一種享受。但對于廣場舞以外的人員而言，未必是一種享受，對于需要安靜的人們而言，就是一種難以忍受的噪音，甚至是一種生心的摧殘。廣場舞噪音擾民，折射出生態文明意識與公民健身之間的沖突。[14]而且廣場舞可能占用道路或停車場所，從而影響到車輛通行和停放等。社會生活中的每一個人都享有同等的權利，即具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同時，每一個人也應當遵守相應的社會規則，即尊重他人的權利，不妨礙他人正常的生活。然而，由于廣場舞受現有條件的限制，難以避免其擾民性，這就容易引發居民的不滿。

第二，廣場舞強占的無理性，引發居民抗議。在缺乏廣場舞場所規劃的條件下，分析現有廣場舞場所的來源，基本上由廣場舞愛好者、參與者自發選擇其自認為合適的公共場所臨時占用。或選擇停車場，或選擇較為寬闊的馬路，或選擇公眾休閑社區廣場。這種選擇雖然具有一定的主觀性，是由廣場舞的參與者自發選擇的結果。同時，也具有一定的客觀性，廣場舞參與者在選擇的過程中，必然受到已有場所條件的限制，在選擇中，只能考慮這種場所能否跳廣場舞，而難以考慮在這種場所跳廣場舞是否會侵害他人合法權益。加上人是自利的理性最大化者，趨利避害的本性使人們爭先恐后地主張權利而規避義務，使權利處于被爭奪的狀態，從而導致權利沖突。[15]可以說，正是廣場舞場所選擇上無法律依據的強占性，又干擾了周邊居民及相關利益關系主體的合法利益，才不可避免地引發沖突，甚至引發周邊居民及相關利益關系主體的各種抗議。

第三，廣場舞發展的無序性，導致矛盾升級。隨著國家經濟的發展和人們生活水平的提升，人們對健康娛樂的要求越來越高。人們經濟收入提升的同時閑暇時間也越來越充裕，加上廣場舞具有活動的大眾性，不需要特別的技能，容易被大眾接受和模仿。在大多數人缺乏專有體育技能的前提下，廣場舞就快速地發展壯大起來。廣場舞的發展不僅表現出隊伍發展上的無序性，即每個廣場舞團隊參與人數快速增長，而且廣場舞團隊數量也在快速增加，而且表現為廣場舞活動場所選擇上的無序性，即在不適宜作為廣場舞活動場所的地方，由于廣場舞團隊數量上的增加，也不得不把不適宜作廣場舞場所的地方納入廣場舞的活動場所。在這種情況下，廣場舞參與者和周邊居民之間的矛盾就必然更加激烈，甚至廣場舞團隊之間也會因爭奪活動場所而產生矛盾和暴發沖突。

三、規范廣場舞持續發展的建議

(一)完善立法，規范廣場舞的發展

第一，加強廣場舞的地方立法，促進廣場舞發展規范化。在法治中國建設的今天，人的全面發展成為法治的價值目標。[10]法制化管理是現代社會管理的必要手段，廣場舞要持續有序的發展，必須制定法律、法規和規章，依法引導和規范廣場舞的發展。在暫時不具備全國統一立法的條件下，建議各地人大及其常委會廣泛開展調查研究，多方征求意見，根據各地情況，因地制宜地制定地方法規，或由各地政府制定地方規章，引導和規范廣場舞的發展，從而使廣場舞的發展走上法制化的軌道。在此基礎上，經過幾年的實踐和應用，爭取制定國家行政法規或國家法律，從而促進廣場舞的健康持續發展。

第二，明確廣場舞的相關內容，促進廣場舞活動有序化。在立法中，必須對廣場舞的發展進行明確規定。首先是要明確界定廣場舞的性質、類別，防止出現不必要的歧義；其次是要明確廣場舞的場所條件、與居民區的距離、建設主體、經費來源，以及開展廣場舞活動的時間、音量大小；再次是要明確廣場舞管理主體，管理的責任，管理的手段；最后是要明確違反廣場舞管理法規或規章具體規定的法律責任。立法的內容必須具體可操作，既要保護開展廣場舞活動團隊的合法權益，也要保護相關利益人的合法權益，特別是要明確地方各級政府在廣場舞規劃、建設和管理中的責任，防止地方政府不作為、亂作為現象的發生。

第三，強化廣場舞的法律責任，促進廣場舞管理專業化。法的權威關鍵在于法的執行力。在廣場舞立法中，必須充分考慮到廣場舞的執法落實。因此，在立法中有必要明確各方面的責任。首先，必須明確地方政府的責任。地方政府必須把廣場舞場所的建設納入城市發展的總體規劃，把廣場舞建設經費納入財政預算，做到規劃科學合理，預算切合實際并可執行到位。其次，必須明確管理部門及其責任。廣場舞的管理是一件煩瑣的事情，必須將其落實到具體的部門，防止推諉現象的發生。同時，明確管理部門的責任，管理的權力和具體手段，使管理工作能夠落到實處，見到實效。再次，必須明確廣場舞活動團隊的義務和責任。廣場舞活動團隊中的任何成員都必須嚴格遵守頒布后的法律、法規或規章，不得以任何借口違反其中的規定。最后，必須明確違法所應承擔的責任，包括兩部分內容，一是廣場舞中的各方主體違法后所應承擔的責任及承擔責任的形式；二是廣場舞主管部門不作為、亂作為的責任及其承擔責任的形式。

(二)加強規劃，明確廣場舞的場所

第一，提高對廣場舞管理重要性認識，做到提前謀劃。廣場舞已經發展成為一種普遍存在的群眾性健康娛樂活動，各級政府必須正視這一社會現象，提高三個方面的認識。一是提高對廣場舞存在的合理性認識。廣場舞的存在是人民群眾健康娛樂的需要，已經具有普遍性。滿足人民群眾不斷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正是各級政府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因此，城建部門和主管單位要有超前的社區規劃理念，加強社區文化建設和體育基礎設施規劃[16]。二是提高對廣場舞矛盾的正確認識。在現有條件下，廣場舞的發展存在著許多矛盾，這些矛盾妨礙了居民日常生活和諧共處，成為了社會公共安全的隱患，應該看到缺乏政府管理是廣場舞矛盾產生的客觀原因之一。三是廣場舞的矛盾必須從源頭解決。廣場舞之所以產生種種矛盾，最根本的原因是場地、音響、光源等硬件設施問題，解決好這些硬件設施，就能極大地緩解廣場舞矛盾。另外，依法管理是現代社會的重要特征，是人治和法治的重要分水嶺。只有加快法律法規的完善，進行有效的規范約束，處理廣場舞中出現的各種矛盾。

第二，加強廣場舞規劃必要性研究，做到科學合理。廣場舞的規范發展重點在于合理做好廣場舞場所的規劃和管理。目前我國城市中的公共空間大多是由規劃師直接設計的，而沒有從老百姓的角度加以設計，公共空間跳廣場舞就成為市民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2]廣場舞場所只有通過規劃和管理才能改變現有廣場舞場所隨意選擇、任意占用的現狀。首先，規劃選址必須科學合理。在城市規劃中，應當根據居民居住地情況，選擇合適的場所作廣場舞的場所。既要考慮居民居住的集中度，方便參與廣場舞的人員開展廣場舞活動。每個廣場舞場所既要考慮區域大小，也要考慮區域內人口的集中度，同時，還要考慮節約用地。其次，要確保廣場舞場所大小合適。千萬不能因為經濟發展需要，只追求城市土地寸土寸金的經濟利益最大化而忽略了人們的根本需求，損失公眾健康娛樂的利益；也要防止出現規劃不切實際，大量浪費閑置土地的現象發生。最后，對于已經規劃建設成型的居民社區，在充分開發和利用社區內部公共活動功能區，甚至延伸至附進公園、廣場、體育館等公共資源的同時，努力推進社區周邊學校、醫院、企事業單位場館和場地資源的開放。

第三，明確廣場舞投資公共性預算，做到切實可行。由于各地財政收入狀況不同，資金的寬松程度有異，可能在公共設施建設上存在差異。為此，應當明確三點：一是廣場舞場所設施屬于公共設施的范疇，應當列入政府公共開支預算；二是廣場舞場所建設可以在城市道路、水電、綠化等基礎設施建設時一并進行，統籌考慮；三是要加強對廣場舞建設投資預算的監督和管理，既不能輕易改變預算資金數量，也不能挪作他用。必須充分維護城市規劃和財政預算的嚴肅性，保證政府各項事業有序發展。

(三)強化管理，引導廣場舞的潮流

第一，落實管理部門，明確職責劃分。地方政府必須高度重視廣場舞管理工作，做好關于廣場舞的領導管理。一是明確廣場舞日常管理部門，制定具體詳實的工作職責。要通過職責劃分把廣場舞日常管理的責任交由相關職能部門，依法明確其具體職責。二是明確相關協助部門的工作職責，加強相關管理單位的工作協調。廣場舞管理是一項綜合性工作，要在明確主管部門的基礎上，進一步明確相關部門的職責。三是明確領導責任，加強各級政府對廣場舞管理的領導。各級政府要像抓經濟工作一樣重視廣場舞管理工作，既有主管部門，也有分管領導，形成不同的管理層級和相應責任。同時，在相應網站上向社會公開分管領導、管理部門和協助管理部門的職責與聯系方式，以便建立同廣場舞參與者和相關利益者之間的聯系。

第二，加強職責履行，引導有序發展。廣場舞的主管部門要忠實地履行管理職責，促進廣場舞的健康發展。一是做好與規劃部門的協調，督促規劃部門把廣場舞場所納入城市發展規劃，為廣場舞的健康發展奠定基礎。二是加強廣場舞場所的基礎管理工作，在廣場舞活動場所建立關于廣場舞管理規定的公告欄，把廣場舞管理的法律、法規或規章的主要內容張貼在公告欄，明確提示關于廣場舞活動的時間，音響的音量限制等。通過對廣場舞活動時間、活動方式、活動地點進行規定，并積極與附近居民、企業與商家進行協商[17]，減少不必要的沖突和矛盾；三是加強廣場舞秩序的維持，可以在廣場舞活動場所，安排工作人員不定期地進行巡視，對于違反廣場舞管理規定的行為，及時進行糾正和制止。同時，在傍晚廣場舞活動的時間范圍內，安排專人值班，設置專用電話，供群眾投訴關于廣場舞的相關問題。接到投訴后，安排專人及時現場調處，化解糾紛。

第三，強化社會監督，督促責任落實。強化廣場舞的治理，關鍵在于管理部門要加強管理和協調，管理部門必須忠實地履行職責。然而，缺乏科學激勵機制與有效政治問責機制的行政體制難以切實起到促進政府職能部門履行職責。因此，要加強對廣場舞管理部門的社會監督，督促各級管理部門依法履行職責，落實責任。一是各級政府要定期召開協調會議，不僅要聽取主管部門的工作匯報，而且要廣泛聽取各方意見和建議，同時，實地了解廣場舞管理的情況，促進管理部門不斷改進工作方法，提高管理效能；二是暢通舉報渠道，真心實意地聽取人民群眾的意見和建議，對于在廣場舞管理上不作為亂作為的人員及時進行查處，促進管理部門正確履行職責；三是加強對廣場舞管理部門的監督考核，每年年終根據廣場舞管理部門的年度工作計劃，對其進行考核。在考核中要結合各地的實際情況，注重工作實效，充分聽取廣場舞活動者及周邊居民的意見。在全面考核的基礎上，要及時總結工作經驗，不斷改進管理辦法，促進廣場舞健康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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