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城鎮化對我國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

葛金田，張小涵

(濟南大學 商學院，山東 濟南 250002)

改革開放特別是加入WTO以來，伴隨經濟全球化進程和市場經濟的逐步深化，中國經濟保持了年均近10%左右的增速，2013年GDP總量超過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創造了世界經濟增長史的奇跡(徐敏，2015)。分析推動中國經濟快速增長的因素，可以看出與我國推行的城鎮化戰略是密不可分的。我國的城鎮化率從1978年的17．9% 快速提升到2016年的57.4%，城鎮化進程加快對推動國民經濟保持較快增長和產業結構轉變發揮了重要作用。同時，我們還應注意到城鎮化在吸納農村轉移勞動力、推動農業產業化、促進農村增收、提高資源配置效率、開拓新的消費市場等方面的貢獻。

世界城市化發展的歷史表明，城市化是以經濟發展為基礎的，工業化、現代化是城市化的動力源、發動機。與西方先發國家工業化時代的城市化相比，中國城鎮化是在經濟基礎較為薄弱以及信息革命和全球化時代背景下展開的，產業發展對城鎮化進程的支撐作用非常明顯。在政府主導的自上而下的城鎮化模式與推進機制下，過度依靠投資、更多依賴工業和地產來拉動城市增長成為主旋律。面對傳統城鎮化模式日益積累的問題和矛盾，以及城鎮化發展外部條件和內在動力的深刻變化，特別是近年來霧霾等惡劣氣候的持續發生，迫使政府和社會徹底摒棄傳統的單純注重城鎮化率的粗放發展模式，更加關注城鎮化的質量和環境友好度。優化城市產業結構，加大節能減排力度，發展綠色經濟，推動產業與城市乃至區域協同發展，提升城市品位和發展質量，尋求城市發展的新動能等日益成為新型城鎮化戰略的核心問題。在經濟新常態和國際產業發展大背景下，新型城鎮化是否促進了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還有哪些因素會對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產生影響？如何借助新型城鎮化契機全面推動我國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步伐？以上諸多問題成為各方關注的焦點。

相關研究梳理

(一)前期研究觀點與研究視角

國外學者關于城鎮化和產業結構之間的關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二者間相互影響上。Gibbs(1962)認為，城鎮化通過對科技創新的影響而間接帶動產業結構升級*Gibbs J P, Martin W T. Urbanization, Technology, and the Division of Labor: International Patterns.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1962, 27(5):667-677.；Black(1999)提出，城市發展過程中人力資本會隨之變動，進而影響產業分工，最終改變產業結構*Black D, Henderson V. A Theory of Urban Growth.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999,107(2):252-284.；Murata(2002)、Hermelin(2007)、Micheals(2012)等人研究得出了類似結論：產業結構升級對城鎮化發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促進了新城市的形成*Murata Y.Rural-urban interdependence and industrialization.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2002, 68(1):1-34.；Kolko(2010)研究表明，城鎮化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是以服務業為媒介的，城鎮化明顯帶動了服務業及相關產業的發展，第三產業比重顯著提高，最終促進了產業結構升級*Kolko J. Urbanization, Agglomeration, and Coagglomeration of Service Industries.Nber Chapters, 2010:151-180.；Farhana(2012)卻提出了與前人相反的觀點，他通過對發展中國家的相關研究發現，當城鎮化進入到一個較高水平階段之后，隨著經濟全球化深入，產業分工進一步細化，對高新技術和創新的要求越來越高，而發展中國家處于全球產業鏈底端，過分追求經濟增長而忽略了可持續發展問題，以能源和環境消耗換取經濟增長的模式顯然不利于產業結構優化升級*Farhana K M, Rahman S A, Rahman M. Factors of Migration in Urban Bangladesh: An Empirical Study of Poor Migrants in Rahshahi City. Social Science Electronic Publishing, 2012, 9(1):105-117.。

近年來，國內學者關于城鎮化和產業結構升級的研究成果主要歸納為兩類。一是認為城鎮化能夠促進產業結構升級。藍慶新(2013)通過對我國城鎮化和產業結構升級的空間分布格局研究，發現新型城鎮化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顯著沖擊作用，明顯提升了產業發展層次*藍慶新,陳超凡：《新型城鎮化推動產業結構升級了嗎?——基于中國省級面板數據的空間計量研究》，《財經研究》，2013年第12期。；吳福象(2013)認為，在新型城鎮化建設過程中，應充分發揮基礎設施的空間選擇機制作用，能夠優化產業分工，推動各地區的產業結構升級*吳福象,沈浩平：《新型城鎮化、基礎設施空間溢出與地區產業結構升級——基于長三角城市群16個核心城市的實證分析》，《財經科學》，2013年第7期。；張宗益(2015)運用GMM估計分析各地區城鎮化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結果表明城鎮化顯著推動了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張宗益,伍焓熙：《新型城鎮化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效應分析》，《工業技術經濟》,2015年第5期。；孫葉飛(2016)基于經濟增長視角研究城鎮化與產業結構之間的關系，發現新型城鎮化具有產業選擇效應，使得新興產業在空間上聚集，這種聚集效應促進了產業的專業化，進而推動產業結構升級*孫葉飛,夏青,周敏：《新型城鎮化發展與產業結構變遷的經濟增長效應》，《數量經濟技術經濟研究》,2016年第11期。；張洪潮(2016)基于1985-2012年的面板數據實證檢驗了城鎮化與產業結構之間的關系，認為新型城鎮化提高了我國的創新能力和科技水平，加快了產業聚集與要素流動，成為推動產業結構升級的源動力，特別是城鎮化會帶動現代服務業的發展*張洪潮,王丹：《新型城鎮化、產業結構調整與農村勞動力“再就業”》，《中國軟科學》,2016年第6期。；賀建風(2016)利用2005-2014年的面板數據構建指標體系對城鎮化和產業結構升級間關系進行了研究，結果表明產業結構升級對新型城鎮化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賀建風,吳慧：《科技創新和產業結構升級促進新型城鎮化發展了嗎》，《當代經濟科學》,2016年第5期。。二是認為城鎮化并未對產業結構升級產生積極影響，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楊文舉(2007)研究發現，城鎮化能夠直接或者間接推動我國產業結構升級，但這種關系具有單向性，顯然與經濟發展理論不符，原因在于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過分依賴于資本投入而非技術進步*楊文舉：《中國城鎮化與產業結構關系的實證分析》，《經濟經緯》,2007年第1期。；楊立勛(2013)基于耦合協調度理論對各地區城鎮化與產業結構之間的協調性進行測度，發現各地區的協調性差異很大，片面追求數量的城鎮化模式導致城鎮化未能與產業結構實現真正融合，產業結構不合理現象普遍存在*楊立勛,姜增明：《產業結構與城鎮化匹配協調及其效率分析》，《經濟問題探索》,2013年第10期。；夏澤義(2013)通過構建VAR模型對城鎮化與產業結構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認為短期內城鎮化并沒有明顯促進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城鎮化與產業結構之間的關系已經扭曲*夏澤義,趙曦：《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產業結構三角關系實證研究》，《社會科學家》,2013年第8期。；王立新(2014)利用我國2000-2012年的面板數據分析了經濟增長、產業結構和城鎮化之間的關系，結果表明不同產業的發展水平對各地區的城鎮化影響程度存在差異，如果產業結構與城鎮化不能協調發展，則會滯后我國的城鎮化進程*王立新：《經濟增長、產業結構與城鎮化——基于省級面板數據的實證研究》，《財經論叢》,2014年第4期。；穆懷中(2016)基于城鄉收入差距視角對城鎮化和產業結構之間的關系進行分析，得出了盡管我國的城鎮化水平和產業結構不斷提升，但產業結構調整步伐與城鎮化進程不同步，產業結構的升級并非得益于城鎮化發展的結論*穆懷中,吳鵬：《城鎮化、產業結構優化與城鄉收入差距》，《經濟學家》,2016年第5期。；楊鈞(2016)通過構建空間計量經濟學模型研究了新型城鎮化對農業產業結構調整的影響，結果發現：新型城鎮化對產業結構影響的區域差異性較大，中西部地區呈現倒U型關系，而中部地區呈現正相關關系，為此應加大農業投入、整合資源、推動農業產業結構升級*楊鈞：《中國新型城鎮化發展對農業產業結構的影響》，《經濟經緯》,2016年第6期。。

通過對以往文獻梳理可以發現，關于城鎮化與產業結構之間關系的研究，學術界并未形成統一的觀點，大部分研究是結合經濟增長、就業或者要素聚集開展的，并且多數從國家層面或者某一具體省份進行研究，鮮有文獻分區域進行探討。為此，本文利用我國省際面板數據分區域研究城鎮化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試圖結合各地區城鎮化狀況研究我國產業結構升級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并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

(二)研究的理論分析

新型城鎮化是某一地區經濟、政治、社會、環境全面協調發展的過程，既能促進本地區經濟增長、社會進步，還能形成正向溢出效應，帶來社會分工更加細化、要素流動性增強，從而帶動周邊區域的發展。新型城鎮化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主要體現在：

1.通過促進農村勞動力轉移，實現三次產業結構優化

城鎮化本質上就是農村剩余勞動力不斷向二三產業轉移的過程，農村人口流向城市，實現了農村剩余勞動力的有效轉移，在解決農村就業問題的同時，為城市建設提供了充足的勞動力。農村人口涌向城市后其生活和消費方式隨之改變，消費層次不斷提升，將展現出巨大的消費潛力；隨著城市消費需求的擴大，社會分工必然更加細化，會倒逼產業結構調整。同時，農村剩余勞動力的減少，將會加快推動農業現代化進程，逐步實現零散化經營向規模化經營轉變、勞動密集型向技術型轉變，大幅度提高農業生產效率，促進產業結構向二三產業轉移步伐，從另一方面推動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

2.通過優化資源配置效率，形成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機制

與其他產業相比，農業生產的效率相對較低，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資源的浪費，使得資源的有效性沒有完全發揮出來。新型城鎮化的過程實質上是一個資源重新配置的過程，它將原有的資源分配秩序打亂，使得稀缺資源由生產效率低、流動性差的產業流入到生產效率高、流動性強的產業，實現資源利用的集約性，促進生產要素的聚集；要素的流動性強會增加資本的流動，提高資本周轉效率，從而提升地區科技水平和創新能力，促進經濟增長的同時推動產業結構升級，為我國產業調整和產業結構升級提供強大的動力。

3.通過市場競爭改善生態環境，引導產業結構升級換代

城鎮化進程中會伴隨著環境污染、房地產泡沫、糧食安全等問題，市場競爭迫使生產效率低下、污染嚴重和產能過剩的產業不斷退出，同時吸引生產效率高、污染程度低的優質產業進入，在產業內部形成了一種動態的供需均衡狀態，并且根據市場狀況隨時處于調整之中。城鎮化本身就是一個競爭的過程，它能夠激發市場活力，擠出低效率的投資，提高整個行業的投資效率，加速傳統產業升級和新興產業成長，從而促進產業結構升級。由高污染、高消耗向低污染、低消耗轉變是一個地區產業結構升級的必由之路。生產狀況改善、生活水平提高的農戶會更加積極的投入到環保當中，減少農藥和化肥的使用，崇尚生態農業，引導我國的產業結構向更高水平發展。

基于現實統計數字的實證分析

(一)模型構建

參照新型城鎮化、產業結構升級相關文獻及上述理論分析，對各變量采取對數化處理以使得回歸結果更加平穩，建立如下計量模型：

lnISit=α0+α1lnCZHit+α2lnIit+α3lnRDit+α4lnGDPit+α5lnMYit+α6lnCZit+α7lnXFit+α8lnLit+εit

(1)

近年來，隨著各種極端天氣的出現以及人們對環境和健康問題的關注，環境規制開始逐漸進入公眾的視野。本研究立足資源節約、環境友好型城鎮化模式，為使研究結果更加準確，將環境規制變量加入上述模型中，以更加全面的反映我國的新型城鎮化質量，確定最終計量模型如下：

lnISit=α0+α1lnCZHit+α2lnIit+α3lnRDit+α4lnGDPit+α5lnMYit+α6lnCZit+α7lnXFit+α8lnLit+α9lnERit+εit

(2)

(二)變量選取及數據

被解釋變量。產業結構升級(IS)，指的是產業結構由初級階段向高級化演變的過程，它使得產業間和產業內的結構發生相應的變動。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度量，大部分學者采用構建指標體系法，如徐敏(2015)、汪偉(2015)、徐德云(2008)通過構建產業結構升級系數來表示各地區的產業結構升級水平。本文借鑒徐敏(2015)的計量方法，來構建產業結構升級系數*徐德云：《產業結構升級形態決定、測度的一個理論解釋及驗證》，《財政研究》,2008年第1期。，計算公式為：

解釋變量和控制變量。城鎮化(CZH)以城鎮人口占總人口比重衡量城鎮化水平；政府投資(I)以全國固定資產投資表示；研發投入(RD)以各地區研究與實驗發展經費內部支出表示；GDP以各地區的國內生產總值表示；對外貿易(MY)用各地區的進出口總額表示；財政支出(CZ)以各地區的財政支出表示；居民消費(XF)以各地區的居民實際消費表示；環境規制(ER)以環境污染治理投資和工業增加值的比值表示；人力資本(L)以人均受教育年限表示，Li=Pi,1*6+Pi,2*9+Pi,3*12+pi,4*16，其中，pi,1、pi,2、pi,3、pi,4分別表示各地區受教育程度為小學、初中、高中、大專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比重。

所有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固定資產投資統計年鑒》《中國環境年鑒》。

主要變量的統計性描述如表1所示：

表1變量的統計特征

(三)全國及各地區回歸結果分析

豪斯曼檢驗的結果顯示，p值為0.0000，拒絕隨機效應的原假設，因此本文應該選用固定效應模型，固定效應模型回歸結果如下表2所示。

1.從全國回歸結果來看，城鎮化對我國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顯著，并且為負向影響。我國的城鎮化進程是以政府為主導的，各級政府在政績考核壓力下必然將經濟增長作為首要目標，而忽視城鎮化發展質量；城鎮化發展過程會受到諸多限制，片面追求經濟過高過快增長而忽略了產業間協調發展和可持續發展，第三產業得不到足夠的政策支持，沒能從根本上促進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反而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我國產業結構升級的進程，這不得不引起我們的反思。

政府投資對我國產業結構升級的推動顯著，為產業發展提供了強大的資金支持，從而打破融資約束的困境，整體上推動了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進程。

環境規制結果顯著且影響為正。基于綠色發展和可持續發展的理念，中央及各級地方政府對環境治理的政策約束不斷強化、資金投入逐年加大，民眾和社會的關注度也空前高漲，環境的改善使得產業間實現了協調發展，同步促進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

此外，研發投入、對外貿易、消費等均顯著的促進了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人力資本的影響不顯著。實行科教興國戰略以來，人均受教育水平顯著提高，但是我們應該認識到與其他發達國家的差距。現階段，我國的人均受教育水平仍然處于一個相對較低的水平，而產業結構的升級又離不開人力資本的支持，顯然我國還不具備這一優勢。

2.從各地區結果來看，東部和中部地區城鎮化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均不顯著，西部地區則影響顯著。我國東部和中部地區的城鎮化已經處于一個較高水平，發展潛力不大；而西部地區經濟發展的潛力巨大，借助城鎮化浪潮實現自身經濟發展的同時促進了產業結構升級。在經濟新常態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背景下，傳統的發展方式已經不能適應新時代下經濟發展的要求，尤其是第一、二產業已經基本趨向飽和，在此情形下，很難為產業結構升級提供動力。各地區政府投資顯著的促進了產業結構升級，這與基本的經濟學常識和人們的主觀感受相一致，資金的支持使得產業有充足的空間實現自身發展，這顯然對于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是有利的。東部和中部地區的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影響顯著，而西部地區的環境規制對產業結構升級沒有影響，東部和中部地區無論在經濟發展水平還是科技創新方面都優于西部，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之后迫切需要解決環境問題，因此政府制定了嚴格的環境政策，企業采取使用清潔能源和采購污染治理設備等措施；西部地區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其他因素導致經濟發展水平較低，發展經濟是它們的當務之急，政府的環境政策相對較松，執行起來力度不大。各地區的人力資本均未能對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產生影響，表明我國當前對教育的重視程度仍然不夠，人力資本轉化效果不高。

表2全國及各地區回歸結果

注：***、** 和 * 分別表示在 1%、5% 和 10% 顯著性水平上顯著

(四)穩健性檢驗

構建指標體系衡量產業結構只是度量產業結構的一種方式，許多學者采用工業總產值比GDP來表示產業結構。本文借鑒這一思路進行穩健性檢驗，回歸結果沒有發生顯著變化，這進一步說明了研究結果的穩健性。

政策建議

通過上述對新型城鎮化與產業結構之間關系的分析發現，新型城鎮化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具有區域差異性，東部和中部地區的城鎮化未能明顯促進產業結構升級，而西部地區的城鎮化對產業結構升級的推動則是顯著的。隨著國家出臺一系列的環境治理與保護政策，各區域產業結構升級的成效也不盡相同，東部和中部地區結果顯著，而西部地區影響度較弱。政府投資、居民消費等均顯著推動了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然而，我國的人力資本優勢并不明顯，沒有對產業結構升級產生積極影響。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如下政策建議：

(一)加快推進城鎮化模式創新

進城農民難以市民化，缺乏穩定的就業崗位和享受不到足夠的社會保障，是當前阻礙城鎮化進程的最重要原因。為此，應鼓勵各地積極探索不同的地域城鎮化發展模式，進一步完善戶籍制度改革，健全城鄉一體化社會保障體系，調動農民參與城鎮化的積極性。充分發揮城鎮化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引擎作用，推進社區與產業園區的融合發展，夯實城鎮化的產業基礎。同時，不斷引導第一、二產業的勞動力向第三產業流動，合理配置勞動力資源， 催生更多的城市經濟新形態。

(二)加快形成產業結構優化的城市結構

中國區域經濟發展的一個顯著變化就是由過去主要依靠沿海地區(城市)或中心城市的開放發展來輻射帶動周邊區域并實現梯次推進，現在則更多依靠區域發展戰略的協同實施來推動未來經濟的全面提升。近年來我國城市化進程中呈現出明顯的分化特征，表現為：珠三角、長三角、京津冀和內地若干大都市圈迅速成長，包括人口在內的各種生產要素更多地向這些地區集聚。與此同時，部分城市或地域則增長遲緩，抑或出現相對衰退。各種資源過于向大都市圈或核心市區聚集的城市結構特征，表現為區域產業結構的差異性和層次性進一步強化，部分城市的產業結構升級難度加大。因此，需要優化城市結構，將各種資源過分集中于大都市和核心市區的結構，轉變為大都市群或城市核心區加大批小城鎮的結構；將核心市區適合外移的功能和資源轉移至小城鎮，對小城鎮發展提供產業支撐。大城市和核心市區重點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高技術產業、生產性服務業和新消費經濟業態等來引領產業結構升級換代，小城鎮重點發展有機農產品加工、旅游休閑等特色產業，實現新型城鎮化與產業結構升級的相互促進、相互融合，從而逐步形成優勢產業支撐、現代交通互聯、優質公共服務、包容增長、綠色低碳的新型城鎮網絡。

(三)結合各地情況制定不同的環境政策

各地區的經濟狀況和環境狀況不同，因此在制定政策時應該避免“一刀切”現象。東部和中部地區的經濟狀況較好而環境狀況較差，為此應該制定嚴格的環境政策，加強對該區域的環境督查，倡導企業使用清潔生產要素進行生產。西部地區環境狀況較好但是經濟發展較為落后，可以制定相對寬松的環境政策，但是一定要嚴格執行，不能浮于形式，真正落實到實處。同時，給予環保企業財政補貼和稅收優惠政策，激發企業參與環境保護的潛力。

(四)全面提高受教育水平

提高受教育水平的一個基本途徑是進行教育制度創新，徹底變革傳統的教育模式，構建多渠道人才培養與使用機制，提升人力資本的轉化效果。當前要特別注重對職業教育的投入和支持力度，強化產學研政協同，培養更多的適應社會要求的高技術人才，做到可以直接為企業所用，節省培訓成本。進一步提升高等教育普及率，加大對高等教育和科技研發的投入，致力于培養高素質人才，為我國的產業結構升級提供人才支持，充分發揮我國的人力資本優勢。通過構建全民學習型社會，實現城鎮化水平與國民素質同步提升。

(五)以區域聯動推動產業協同實現產業結構升級

以產業升級區域聯動為重點，加快經濟結構調整優化。大力推進東部、西部、中部、東北四大板塊良性互動，以區域聯動推動產業協同，加快經濟結構調整優化；通過地區協同、城鄉統籌培育新的增長極，為新舊動能轉化拓展發展空間。充分發揮戰略性新興產業、高技術產業、生產性服務業等新興產業的引領作用，運用新技術新業態全面改造提升傳統產業，通過產業協同促進新舊產業融合，為新舊動能轉化提供強有力的產業支撐，促進產城深度融合，從而加快新型城鎮化推進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