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芬
仙桃職業學院 湖北仙桃 433000
余日章(1882-1936),原籍湖北蒲圻縣(現湖北赤壁市),出生于湖北武昌的基督教家庭,父通儒學,為中華圣公會牧師。除嚴格的家庭教育外,他先后就讀于教會學校—武昌文華書院、上海圣約翰大學。1905年畢業后回武昌母校任教3年,后在吳德施主教的幫助下在哈佛大學研究院主修教育學科,得碩士學位。在1910-1930年間,余日章先后擔任中華基督教青年會全國協會總干事及中華基督教協進會會長等多項教會界重要職務。在主持中華基督教青年會期間,余日章不但使青年會有了長足進步,而且使其成為民國初期發展最快的社團組織,深受政界、學界與社會各界的注意。
余日章不僅是近代中國的一位重要基督教領袖,也是一位夙負推祟的民間領袖。關于余日章之研究,很早就有人涉及,現有綜述如下:
余日章曾搜集自己的文章編輯成集,交由青年協會書報社出版,這就是《余日章博士言論集》[1]。此書分演講和論著兩卷,雖此書少有遺存,但其中文章散見于《青年進步》等刊物中,可據此查閱,它是研究余日章政教觀的重要文章。1918年,余日章著《南游記略》,是他在任職講演部干事期間外出演講布道的第一手資料,是研究其教育思想的重要資料。《公民教育運動說明書》,是為指導青年會開展公民教育運動而著,是研究公民教育運動的珍貴資料。《中華基督教青年會史略》和《中華基督教青年會的本土化》是兩本介紹中華基督教相關情況的著作。編有《China to-day through Chinese Eyes》(《華人的眼光看中華》)。除此外還有大量文章:發表于《青年進步》雜志的有5篇;《中華基督教會年鑒》的有7篇;《文社月刊》的有3篇。還有散見于其他報刊的論著,在此不列述。
最早關于余日章的傳記出自教界人士袁訪賚之手,《余日章傳》[2]詳細的敘述了這一“20世紀重要的人物”的家庭、留學生活及社會服務活動。此書條理清晰的、資料詳實,且為同時代的、同機構的人編寫,所載內容可信度極大,是教界中研究余日章的一本非常有價值的著作。査時杰在其《中國基督教人物小傳》中列有《余日章-獻身基督教青年會事業的拓荒者》一傳。王成勉在《余日章》一文中敘述了余氏之生平。其他有關余日章之生平則散見于各大人物傳記集中,但大多內容相似,篇幅較小。
顧長聲是最早涉獵中華基督教青年會與余日章的一位學者,觀點鮮明但觀點不免有時代印記。
大陸對余日章進行系列研究的當屬趙曉陽。趙在《余日章和青年會》一文中,從余氏與青年會的關系入手,展現了余日章這一中國基督徒以青年會為基地,開展平民教育、公民教育、平民外交等活動,竭力踐行青年會宗旨并使之符合中國實際需要等內容。使讀者對余日章在青年會中的“所獲”與“所獻”有一個概括的了解。
在《余日章與中國基督教青年會的早期本土化》一文中,趙以余日章為對象,從其神學思想、社會抱負以及當時中國社會巨大變化的角度,闡述了在基督教本土化最為高漲的20年代,將青年會事工與中國現實更加緊密結合,完成了社會化和世俗化為特征的青年會最初本土化的這一過程。
對于余日章重新定位青年會事工方向的理論支撐點,趙曉陽在《社會福音-青年會與基督教神學》中有論述。以余日章為代表的基督教人以青年會為基地,以中國實際需要為出發點,竭力踐行符合中國實際的社會福音,將神學基礎和工作重心放到社會關心層面上來,主張“人格救國”“人格立國”。
總之,趙曉陽對余日章的研究集中在余與青年會的關系方面。其中著墨最多的是余日章在主持青年會期間,據社會實際對青年會的一系列理論與實踐改革、活動的概括。這些內容在趙曉陽專著《基督教青年會在中國:本土和現代的探索》里也附帶些許。
王成勉的《余日章與青年會—位基督教領袖的愛國之道》則以基督徒的愛國情為切入點,闡述余日章在青年會主政時期的作為來探討其愛國救國之道。
王文《余日章國民外交之研究》,是從國民外交的觀點探討余日章在民國時期的外交思想與活動。余日章在非基反教時期及其后的對內、對外的一系列作為的思想依據,王成勉在《余日章政教觀之研究》中有論述。馬建標在《精英、輿論與外交:華盛頓會議期間的國民外交代表》中把余、蔣稱之為城市精英的代表,認為他們扮演的“華會信息傳播者”或“時事評論人”的角色對于國內公眾輿論乃至政局的發展都產生了相當影響。
對于余、蔣二人的當選和言論與國內各方政治勢力的關系,馬建標在《多方的博弈:余日章、蔣夢麟與華盛頓會議》中有詳細分析。且作者另撰文表示華盛頓會議期間的國民外交運動是一場復雜的民族運動,余、蔣兩人成為這場“新舊之別”“形似政爭”的利益之爭的關注點,精英們考慮民族利益而執政黨或者在野派系更擔心政權得失增加了這場運動的復雜性。對此,熊斌亦在《蔣夢麟、余日章與華盛頓會議》中有類似觀點。
《余日章先生教育演說》[3]對余之教育思想研究具有重要價值,另陳正桂、孫廣勇、彭立紅偶有論及。
學術界關于余日章之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廣度上,研究熱點不斷出現,研究領域不斷拓寬,研究不斷細化;深度上,對余日章進行了多層次、多角度的剖析和論述。但無須諱言,由于余日章一生的事業都與基督教有關,外界對他了解不多;同時雖教界有成果如此,但教會界的資料較少為他人注意,故至今對于余日章研究還存在許多不足之處,仍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