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超
摘? ? 要: 元代戲曲理論家周德清創作的《中原音韻》,是我國第一部北曲曲韻和北曲音樂論著,在“作詞十法”中,周德清提出了“務頭”這一學術名詞,用來指曲中最動聽之處。后世戲曲理論家對此都試圖進行過闡釋,研究方向和結論也各有千秋。通過對前人研究成果的分析評述可以梳理清楚關于“務頭”的各種研究成果,得出其具有文學性和音樂性雙重屬性的結論。
關鍵詞: 《中原音韻》? ? 務頭? ? 音韻? ? 音樂
有元一代,雜劇發展到頂峰時期,出現了盛極一時影響深遠的元雜劇,同時,戲曲理論方面也有重大發展,出現了周德清的《中原音韻》,鐘嗣成的《錄鬼簿》,夏庭芝的《青樓集》以及燕南芝庵的《唱論》等一批具有開創性意義的戲曲理論著作。其中,周德清的《中原音韻》作為第一部戲曲曲韻專著,意義尤其重大,其提供的曲韻韻譜以及作詞十法,和其音韻學主張諸如“平分陰陽,入派三聲”等,不僅推動了當時的戲曲創作,也影響了后世戲曲家和戲曲研究者。在《中原音韻》第三部分“作詞十法”中,周德清提出了“務頭”這個戲曲名詞:“要知某調、某句、某字為務頭,可施俊語于其上,后注于定格各調內。”①由于他并沒有具體闡述清楚到底何謂“務頭”,并且其定格各調中的評語也很抽象,很難發現明顯的規律,所以其后諸多戲曲理論家雖都嘗試探索,但成果不太顯著,清代李漁在《閑情偶記》中就指出“‘務頭二字,千古難明”②。下文中,筆者試根據《中原音韻》中關于務頭的記載,結合前人研究成果,得出大致結論,再對戲曲理論界關于務頭的研究進行評述。
一、“務頭”的來源綜述
正如馮健民先生在《“務頭”探賾——破譯中國戲曲史上的一個難解之謎》中所說:“這一詞語無論用考據學,文字學、訓詁學、修辭學去分析,都無法讓它與上述林林總總的理論扯上任何關系。”③所以,我們可以推測出,“務頭”這一詞語并不是一開始就是為戲曲所創造的,而是后來為戲曲所借用的。
何為、王琴的《簡明戲曲音樂詞典》“務頭”條指出:“(務頭)原是宋元時期技藝界流行的一種行話,是喝彩或要彩的意思。”④趙山林先生在《中國戲劇學通論》中提出,“‘務頭原是宋元行院‘調侃語(即今之‘行話),意思就是‘喝彩”⑤。這些說法和元末明初無名氏《墨娥小錄·行院聲嗽》之《伎藝》條的觀點如出一轍,其在列舉當時流行于劇場的行話時記載:“喝采:務頭。”⑥馮健民先生認為“務頭”是“江湖黑話”、“行業隱語”,意為“收錢”,“務”作為征稅部門,民間藝人難免會受其盤剝,所以在自己的表演要收錢時即以“務頭”稱之。筆者認為,馮建民的觀點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但是僅僅將“務頭”解釋為“要錢”顯然是偏離了戲曲研究的主題。根據上述文獻大致可以總結出,“務頭”一詞,從收費征稅到戲曲演出中收錢的行為,其涵義不斷衍伸,用來指代戲曲中的“精彩之處”,因此,將其解釋為“精彩之處”更為合適,也即《中國昆劇大辭典》解釋的,“凡曲中聲情并茂最為動聽之處可稱為務頭”⑦。
二、務頭的內涵和特征
根據筆者上文列舉的各種關于務頭涵義的討論,我們大致得出了一個結論:務頭指的是曲中精彩之處。但是這個結論是最基礎淺顯的一個觀點,我們必須深入探索怎么確定務頭所在以及務頭具有哪些特征。
(一)務頭位置
關于務頭的位置是如何確定的,學界有過多種說法。我們對其中一些代表性的觀點進行綜合分析,或許可以得出較為科學的結論。
《中原音韻》中提到:“要知某調、某句、某字為務頭,可施俊語于其上,后注于定格各調內。”⑧其中“要知”一詞已經明確告訴我們,一個曲子中務頭的位置是確定的,我們確定了務頭的位置以后,才可以在其上“施俊語”。同時,在“作詞十法”的“造語”部分,周德清在“不可作全句語”中也指出:“短章樂府,務頭上不可多用全句,還是自立一家言語為上;全句語者,惟傳奇中務頭上用此法耳。”⑨其中“務頭上不可多用全句”等語也明確提出在創作劇本的時候務頭的位置是確定的,所以,一個曲調的務頭的位置是原本就大致確定了的,那么就只能是由曲調的音樂性質決定的。
這一觀點在王驥德的《曲律》中也有間接點明,在《曲律》“論務頭第九”中,王驥德提出:“今大略令善歌者,取人間合律腔好曲,反覆歌唱,諦其曲折,以詳定其句字,此取務頭之一法也。”⑩王氏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確定務頭的方法,即從音樂和音韻的角度來進行詳細考察,大概可以找到務頭所在。因為周德清提出務頭上要使用“俊語”,所以,我們從“俊語”的角度進行反推,并加以音樂上的參考,是一種確定務頭的方法。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務頭的位置是由曲牌自身的音樂性質決定的,拋開音樂單純從文字本身去分析是得不出科學的結論的。文本的流傳是比較容易的,我們可以找到文本文獻的記載對其進行分析,然而,在歷史的長河中,非物質性的音樂卻逐漸消失在歷史的深處,難以捉摸。也正因為如此,學界對務頭的研究始終很難取得突破性進展,也走了不少彎路。
(二)務頭的特征
首先,務頭重造語。
根據周德清的描述,“可施俊語于其上”,我們可以明顯的總結出,務頭上須用“俊語”。元末明初無名氏《墨娥小錄》中也記載:“古人凡遇務頭輒施俊語或古人成語于其上,否則詆為不分務頭,非曲所貴。”
在定格四十首的評語中,周德清也多次指出某字句為“俊語”。如【四邊凈】《西廂》的評語:“‘可曾,俊語也。”{11}由此可見一斑。
其次,務頭重音韻。
周德清《中原音韻自序》,在談到蕭存存等幾位音律學家逝世時說:“諸公已矣,后學莫及。何也,蓋其不悟聲分平仄、字分陰陽。”{12}即表達了其對音韻的重視。在定格四十首中,周德清多次強調務頭上的字要注重音韻。如【寄生草】《飲》的評語云:“最是‘陶字屬陽,協音;若以‘淵明字,則‘淵字唱作‘元字:蓋‘淵字屬陰。”{13}【普天樂】《別友》的評曰:“妙在‘芙字屬陽,取務頭。”“去上為上,平上、上上、上去次之,去去屬下著。”{14}在【水仙子】《夜雨》的評語中周德清更是直接道出他對平仄的重視:“‘二老二字,但得上去為上,平去次之,平上下下著。惜哉!此詞語好,而平仄不稱也!”{15}此外還有眾多諸如此類的例子都說明了周德清對務頭上的字的四聲平仄的重視。
最后,務頭重起音和音轉。在定格四十首【迎仙客】《登樓》的評語中,周德清指出:“妙在‘倚字上聲起音,一篇之中,唱此一字,況務頭在其上。”{16}【醉高歌】《感懷》中指出:“妙在‘點、‘節二字上聲起音。務頭在第二句及尾。”{17}【塞鴻秋】《春怨》的評語:“貴在‘卻、‘濕二字上聲,音從上轉,取務頭也。”{18}
康保成先生也明確提出務頭注重轉音,在其文章《“務頭”新說》中提出,曲中“務頭”,是歌唱家容易唱出“轉音”效果之處,即使用反切的唱法,將一字中聲與聲之間,一句中前后兩字之間,一曲中前后兩句之間的轉折過渡唱得婉轉悠揚。其中,一字中唱出頭、腹、尾音,而使三者勻帖自然最為關鍵。
綜上所述,根據《中原音韻》的記載以及綜合戲曲理論家的研究結果,可以總結出務頭的三大特征,即重造語,重音韻,重起音和音轉。所以我們可以給務頭下一個這樣的定義:務頭指的是戲曲中的精彩之處,它由音樂性質所決定,具有重造語,重音韻,重起音和音轉的特征。
三、“務頭”研究分類評述
周德清之后,有無數的戲曲家和戲曲理論家都對“務頭”做過自己的闡釋,形成了多種不同的觀點,其中,有些觀點與周氏本意南轅北轍,有些則較為接近周氏觀點,有些則點到為止沒有做深入研究。下文筆者將對集中較為典型的觀點進行評述。
(一)“部頭”“悟頭”說
楊慎在《丹鉛總錄》卷十三“部色”條中猜測:“教坊家有部有色,部有部頭,色有色長。元周德清訛呼部頭為務頭,可笑也。”但是這一觀點也很快遭到反對,王世貞在《曲藻》中指出:“楊用修乃謂‘務頭是‘部頭,可發一笑。”{19}王驥德《曲律·論務頭第九》也云:“弇州嗤楊用修謂‘務頭為部頭,蓋其時已絕此法。”{20}這也說明,在楊慎的時代,“務頭”這一詞已經不再使用而為人熟知,所以其只能從訛傳的角度來進行探索,并且將“務頭”理解為“部頭”也是說不通的。
康保成先生將“務頭”解釋為“悟頭”,認為“務頭”的語源是禪宗術語“悟頭”,“悟頭”與“務頭”都具有法門、技巧、謎語、隱語的意義。就《“務頭”新說》所舉之例來看,“悟頭”的語境與禪悟有關,而周德清筆下的“務頭”卻與禪悟毫無關涉,其判斷以音律為依據,一些被視為“務頭”的單字如“酒”“倚”“人”“口”等,顯然并無“法門、技巧、謎語、隱語”的涵義。
(二)關目說
楊掌生《京塵劇錄》云:“閱《水滸傳》,朱仝(作者按:當為雷橫)入歌院聽笑樂院本,至務頭,停聲乞纏頭,是務頭又似關目,不關曲中節拍矣。”
楊掌生這一觀點將務頭解釋為“關目”,認為務頭“不關曲中節拍”,結合《中原音韻》的記載,這一說法明顯是站不住腳的,并且楊氏自己也說不清楚務頭究竟為何物,應屬主觀臆測。
(三)入聲派三聲說
楊恩壽《詞余叢話》云:“入聲派入三聲,即《中原音韻》務頭也。”{21}楊恩壽的這一說法也是站不住腳的,查閱《中原音韻》定格四十首的評語即可推翻這一說法。例如【醉扶歸】《禿指甲》云:“十指如枯筍,和袖捧金樽,掐殺銀箏字不真,揉癢天生鈍;縱有相思淚痕,索把拳頭揾。”{22}《中原音韻》評云:“‘字不二字去上聲,……第四句,末句是務頭。”{23}“字不”之“不”本入聲,派作上,在第三句,與務頭無關。又如【普天樂】《別友》云:“浙江秋,吳山夜,愁隨潮去,恨與山疊。鴻雁來,芙蓉謝,冷雨青燈讀書舍,怕離別可早離別。今宵醉也,明朝去也,留戀些些。”{24}《中原音韻》評道:“看他用‘疊字與‘別字,俱是入聲作平聲字,下得妥貼,可敬……第八句是務頭。”{25}“恨與山疊”之“疊”字在第四句,也與務頭無關。
諸如此類的例子在《中原音韻》定格四十首中還有許多,我們比較容易的找出這一說法的漏洞對其進行反駁。
(四)平仄不可移易說
任中敏《作詞十法疏證》云:“學者倘一時不辨何處為務頭者,但看曲譜中某詞注明某某必當去、上,去、平,去、上、平等不可移易者,即知該調聲音美麗之處,填詞時若嚴守之,而文字又務求精警,務令聲文合美,則雖不悉為務頭之處,要亦相去不遠矣。”任中敏先生提出了一種確定務頭位置的方法,即依據曲譜的記載,平仄不可移易的地方,就是該調聲音美麗之處,在作詞的時候對此多加注意,使得“聲文合美”,則大概就是務頭的所在了。這一說法和黃振先生的觀點有異曲同工之妙,黃振先生在《石榴記凡例》中提出:“每曲中有上去字有去上字斷不可移易者,遍查古本無不吻合,乃發調最妙處,前人每于此加意,取合務頭。”王季烈先生也同樣支持這種說法,并將其拓展到南曲領域,他提出:“余謂《北詞廣正譜》所注上去不可移易之處,與南曲譜所注“某某二字上去妙、某某二字去上妙”,凡此皆用務頭之處,于此施以俊語,則詞采音節兼擅其長,誦之是佳句,唱之亦是妙音。”
任、黃二君的觀點基本一致,都是從曲譜出發,也都是強調平仄不可移易處即大概就是務頭所在。這一觀點與筆者上文對務頭位置的敘述方向一致,都是強調從音樂性的角度去考察務頭的位置,在眾多的說法中,筆者更傾向于認同這一思維方向。但是,細細推敲,這一說法其中也有邏輯不細致之處。任中敏先生認為曲譜中注明某詞必須用“去、上”、“去、平”、“去、上、平”等不可移易者處是務頭所在;黃振先生提出“上、去”字、“去、上”字不可移易之處是務頭。但是通過對比定格四十首我們發現一個漏洞,即定格四十首中提到的務頭有三種類型:單個字、詞組、句子。而任黃二君的方法只是針對某個詞組而言的,無法解釋單個字以及一個句子為務頭的情況。例如,【普天樂】《別友》,周德清評曰:“妙在‘芙字屬陽,取務頭……看他用‘疊字與‘別字,俱是入聲作平聲字,下得妥貼,可敬……第八句是務頭。”{26}這個曲牌中,包含了單個字和一個句子為務頭的兩種情況,若用任黃二君的說法來解釋,則顯然是解釋不通的。
(五)三音連串之處說
吳梅先生在《顧曲麈談》中提出:“務頭者,曲中平上去三音連串之處也。如七字句,則第三、第四、第五之三字,不可用同一之音。大抵陽去與陰上相連,陰上與陽平相連,或陰去與陽上相連,陽上與陰平相連亦可。每一曲中,必須有三音相連之一二語,或二音(或去上,或去平,或上平,看牌名以定之)相連之一二語,此即為務頭處。”{27}吳梅先生的這一觀點從音韻學的角度為務頭下了定義,但是根據筆者上文的分析,吳梅先生的說法也只是針對某詞為務頭的情況提出的,忽略了單個字和一個句子為的情況。并且,吳梅先生在下文用這一方法對定格四十首的分析,比如:“白仁甫【寄生草】……詞中用‘醒、‘時二字為陰上與陽平相連,‘古朝與‘屈(作上)原四字亦然。‘有甚二字為陰上與陽去,‘盡說陶三字,為陽去陰上陽平相連,皆是務頭也。”{28}吳梅先生在對【寄生草】這一曲牌的分析中,將“醒時”“古朝”“屈原”“有甚”“盡說陶”幾個詞語都稱為務頭。然而,周德清的評語中指出:“‘有甚二字上、去聲,‘盡說二字去、上聲,更妙。‘虹蜺志、‘陶潛是務頭。”
筆者認為,吳梅先生的觀點從音韻學角度出發,有其創造性地貢獻。但是分析務頭應該以周德清在《中原音韻》里的記載進行試圖解讀,而吳梅先生的解讀主觀性強烈,偏離了周氏的原意,筆者不敢茍同。
(六)聲文結合說
童斐《中樂尋源》曰:“曲調之有聲情當與文情相配合,其最妙處,名曰務頭。”童斐提出了曲調的聲情和文情結合處為務頭這一觀點。通過對比我們可以知道,這一說法和任中敏先生和黃振先生的觀點有點相似。任黃提出,曲譜中平仄不可移易處即為該調聲音美聽處,也即為務頭。他們都強調務頭應該是曲調和曲詞相互配合相輔相成之處,從而“聲文合美”。這一說法為我們闡述了務頭最大的特征,就是聲情和文情相配合。根據筆者上文的分析,務頭具有重造語,重音韻,重音轉的特征,所以必定是聲情和文情結合緊密之處。然而,聲情與文情相配合只是務頭的一個必要不充分條件,簡單的說就是它只是務頭的特征之一,并不能把它定義為務頭。
(七)緊要說
正如筆者在上文闡述務頭的的定義時提到的一樣,從訓詁學對務頭做闡釋的學者們將務頭解釋為“緊要”、“緊在”等意。如王驥德《曲律》中提到:“系是調中最緊要句字,凡曲遇揭起其音而宛轉其調,如俗之謂“做腔”處,每調或一句,或二三句,每句或一字,或二三字,即是務頭。”{29}李漁的《閑情偶記》指出:“一曲中得此一句,即使全曲皆靈,一句中得此一二字,即使全句皆健者,務頭也。”{30}王李二君都強調務頭對曲調的緊要作用,李漁甚至將比喻為“棋眼”,更加突出務頭對于整個曲調的生命價值。臺灣的李惠綿教授也認同這一觀點,在其文章《務頭論之源流》中,將周德清評語中提到的“緊要”、“緊在”也當作務頭指出進行分析。這幾位戲曲理論家都從務頭的重要性角度對其進行分析,強調務頭在曲調中的作用,但是并沒有闡述清楚為何“緊要”就是務頭,也沒有結合音韻學和音樂的角度來進行分析。王驥德提出了“做腔”處,指明了其轉音的作用,這是一個很大的理論突破,但是這也只是務頭的特征之一,并不能定義這就是務頭。
四、結語
“務頭”具有著極強的吸引力,千百年以來有眾多學者對其進行過分析闡述,試圖確證它究竟是什么。王驥德在《曲律》中提到朱權有《務頭集韻》三卷,“全摘古人好語輯以成之”,然而我們今天也見不到這部文獻了。自周德清之后,務頭的概念真可謂“千古難明”,它和眾多存在于歷史文獻中的概念一樣,等待著我們后世學者去鉆研探索,以求對它們進行更進一步的了解。本文筆者在對多位學者的研究成果進行綜合分析的基礎上的出自己的看法,并據此對前輩學者的觀點進行討論。因為音樂的缺失以及文獻的匱乏,我們很難對務頭下一個準確的定義。我們期待著未來能發現更多的史料文獻,幫助我們進一步揭開務頭的奧秘。
注釋:
①⑧⑨{11}{12}{13}{14}{15}{16}{17}{18}{22}{23}{24}{25}{26}[元]周德清.中原音韻[A].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一)[C].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82:232,236,232,245,175,240,243,249,242,245,246,241,241.
②[清]李漁.閑情偶記[A].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七)[C].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82:47.
③馮健民.“務頭”探賾——破譯中國戲曲史上的一個難解之謎[J].東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16(06):96-99+144.
④何為,王琴.簡明戲曲音樂詞典[M].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90:469.
⑤趙山林.中國戲劇學通論[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5:552.
⑥鐘肇鵬,選編.墨娥小錄[M].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8:640.
⑦吳新雷.中國昆劇大辭典[Z].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2:511.
⑩{20}{29}[明]王驥德.曲律[A].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四)[C].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82:114.
{19}[明]王世貞.曲藻[A].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四)[C].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82:28.
{21}[清]楊恩壽.詞余叢話[A].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九)[C],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82:241.
{27}{28}吳梅.顧曲麈談[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35.
參考文獻:
[1]中國戲曲研究院編.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C].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59.
[2]吳梅.顧曲麈談[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3]李惠綿.務頭論之源流[J].中外文學,1987,16(1):98-124.
[4]馮健民.“務頭”探賾——破譯中國戲曲史上的一個難解之謎[J].東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16(06):96-99,144.
[5]康保成.“務頭”新說[J].文學遺產,2004(04):97-107,160.
[6]林之棠.務頭論[J].中南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2(02):73-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