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挺 海南日報社攝影部
近日,在甘肅省慶陽市,19歲的李某某從8樓跳下,墜樓身亡。在救援過程中,有不少圍觀群眾用煽動性語言沖女孩喊話,還有人將視頻上傳至網絡及直播平臺,評論中也出現了“要跳趕緊跳”等說法。這已不是第一次有人在網上“直播”自殺事件,暴露了網絡直播中的道德缺失令人堪憂。
網絡直播是指人們可以通過網絡收看到遠端正在進行的現場音視頻實況,最大特點可以跟觀眾進行實時互動,這是一種快捷、方便、不同于傳統媒體的、具有多種表現形式和傳達多層次內容的新型傳播體系,近幾年成為了一種嶄新的社交媒體。
2018年1月,最新發布第41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2017年,我國網絡娛樂類應用用戶規模保持高速增長,其中網絡直播用戶規模達到4.22億,年增長率達到22.6%。[1]
網絡直播的受眾群體不乏青少年,如果互聯網直播平臺傳播不良的內容,將會對受眾的身心造成巨大傷害,產生難以預估的社會負面影響。
網絡直播“打賞”,指的是互聯網用戶對于網上發布、傳播的原創內容進行直接的金錢或虛擬商品獎勵的一種行為。是一種新興的付費鼓勵模式。但是,網絡直播間卻變味成了富豪們新的角斗場,“打賞”成為展現財力新方式。
2016年10月,某直播的女主播關妙甜在直播勁歌熱舞時,被一名觀眾突然示愛,在隨后不到1分鐘時間里為該主播在打賞約100萬元,成了網上熱門事件。這種行為在一定程度上表示對其拜金價值觀的宣揚,經網絡傳播放大鼓吹“一夜暴富”,這與社會主流價值觀強調的腳踏實地、艱苦奮斗格格不入。
為了尋求社會關注度,各大直播網絡平臺也是各顯身手虛假惡意炒作。
2016年11月初,某網絡直播平臺上,一名主播發布的一段“公益活動”視頻顯示,在四川涼山十余名村民站成兩排,幾名網絡主播向村民發放慰問現金,錄完視頻后又從村民手中將錢收回。隨后,視頻當事人主播承認策劃“公益活動”存在弄虛作假行為,主要是為了“漲粉”。
“惡意炒作”是直播中最嚴重的一個現象,他們明知會遭到封禁,但他們也認為違規類話題往往能快速吸粉。
新媒體技術迭代更新催生了網絡直播產業的繁榮發展,傳播中發生版權問題不容忽視。直播中涉及大量在線音樂的使用,一部分是直接演唱、演奏,還有些是背景音樂。中國音樂著作權協會表示,根據《著作權法》的要求,這些音樂使用都需要事先獲得詞曲著作權人的許可并支付相應的使用費。
網絡直播行業時下出現的問題,筆者認為應在監管機制、內容審核、輿論引導等方面做文章,才能推動整個直播行業朝向良性的健康生態前進。
網絡直播這樣新興事物,相關的法律法規也應該與時俱進,治理網絡平臺直播亂象,法律是規制亂象最有效的手段。
立法部門建立健全與網絡直播相關的法律體系,制定明晰的監管條例。在執法層面,監管部門之間應加強聯動,嚴格運用法律賦予的執法權限,不定期開展網絡安全專項協查,擴大懲處打擊范圍,依法追究相關涉事人員責任。同時,加大法律普及力度,培育直播從業人員的法治意識。及時做好法律法規的宣傳教育工作,形成自覺學法、守法、用法的氛圍,增強人們的網絡法律素質,共同建設文明、綠色網絡。
網絡直播的特征信息實時傳播,由于目前直播網站監管方式多為人工審核,很難做到及時發現、全面覆蓋。
直播網站應在追求經濟效益的同時兼顧好社會效益,完善內容審核機制,建立與發展規模匹配的審核隊伍,加大內容審核力度,采取相應技術監控措施,暢通投訴舉報渠道,確保平臺上不出現有害信息,不傳播泛娛樂化、低俗、惡搞等不良內容。如果人人都做負責任的“鼠標”和“鍵盤”,網絡直播一樣能傳遞正能量、弘揚主旋律,駁斥歪理邪說。
主流新媒體應當積極利用網絡直播平臺,要善于用主流媒體公信力優勢,變“灌輸式”為“互動式”,增強主流話語的貼近性,探索新媒體語境下網絡直播更具親和力和貼近性的話語表達,善于根據不同網絡直播平臺的信息傳播特性,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巧妙嵌入,以群眾樂于接受的方式進行傳播互動。
2016年4月18日,20家網絡直播平臺共同發布了《北京網絡直播行業自律公約》,要求所有主播必須實名認證;對于播出涉毒、涉暴、涉黃等內容的主播,情節嚴重的將列入黑名單;審核人員對平臺上的直播內容進行24小時實時監管等等。這個公約是企業價值觀和責任感的體現,對凈化網絡直播空間的意義深遠。
網絡直播行業各個平臺內部應建立退出機制,通過行業約束實現優勝劣汰。國家已建立業內“黑名單”制度,而它的完善就需要靠每一家平臺共同發力。直播平臺可先自查自糾,首先建立自己的“黑名單”,一旦發現問題主播,及時清理。
總之,每一位主播在展示自我的同時,必須恪守道德底線,不斷提升思想道德水平,向大眾展示出高素質、有內涵、有情懷的網絡主播形象,應尋求節目創新,通過更豐富的內容形態吸引受眾,才能促進行業的健康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