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玲 董小林 趙麗娟 李放
(1.長安大學基建處,陜西 西安 710064;2.長安大學環境科學與工程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4;3.中交路橋北方工程有限公司,北京 100024)
建設項目從規劃到順利竣工會面臨工程、環境、生態、經濟、安全和社會等各方面的風險,需要建設方、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對各個環節嚴格把關,共同對風險進行控制。建設項目的風險管理水平與這四方各自的風險管理水平密不可分。四方在建設項目中的承擔的責任不同,對建設項目風險管理的具體內容不同,對風險管理水平的影響也不同。1984年,克勞斯·西蒙茲等提出對建筑項目進行風險管理[1]。1988年,沈其明提出了工程經濟風險度量方法[2]。之后,關于建設項目工程[3]、環境[4]、生態[5]、經濟[6]、安全[7]和社會[8]風險的研究逐漸深入。但研讀文獻發現,有關綜合考慮建設方、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四方邏輯關系,分析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的研究缺失。本研究運用木桶原理,結合參與各方的風險管理目標達成度極小值和建設方、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四方在建設項目實施中的邏輯關系,統籌考慮,建立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多木桶測度模型,并以神岢高速公路項目為研究對象進行了實例研究。
建設方是建設項目的開發者和總負責方,把控和協調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對建設項目風險起著總控的作用。設計方是建設項目的設計者和施工的標準方,是從源頭管理建設項目風險的關鍵。監理方是建設項目落實的監督者,是規避各項風險產生的保障。施工方是建設項目實施的踐行者,是建設項目風險管理的重要參與者。目前,建設項目風險管理已經發展為工程、環境、生態、經濟、安全和社會六大風險管理目標[9]。
建設方與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密切相關,是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的把關方;設計方受建設方委托,與施工方直接相關,是建設項目風險管理的源頭方;監理方受建設方委托,直接管理施工方,是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的保障方;施工方受建設方委托和監理方監管,按照設計方的設計圖直接落實建設項目,是建設項目風險管理的關鍵方。建設方、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在建設項目風險管理中的邏輯關系見圖1。

圖1 建設方、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四方在建設項目風險管理中的邏輯關系
2.1.1 木桶測度模型剖析
木桶模型的機理是其容水量受木桶的最短板限制[10]。對建設項目風險管理而言,風險管理目標達成度最差的部分決定了建設項目的風險管理水平。木桶模型體現了數個因素相互作用的結果,而非單純的加權平均。綜合木桶各桶板和最短板對木桶整體產生的影響,采用以下模型對建設項目各方風險管理水平進行評測,即
βT=[min (ξi)×∏ξi]1/n×[∑(Wi×ξi)/(∑Wi)]
(1)
式中,βT為建設項目四方中一方的風險管理水平;ξi為某個具體風險管理目標達成度的評價值;∏ξi為各評價值相乘;Wi為某個具體風險目標的權重值;n表示[min (ξi)×∏ξi]1/n中參與乘法的評測值的個數。
式(1)中的[min (ξi)×∏ξi]1/n納入了min (ξi),并采用了幾何平均值的算法,可以更好地體現最小值的作用;∑(Wi×ξi)/(∑Wi)采用了加權平均值的算法。
與加權平均值相比,幾何平均值更能反映最小值的影響[11],即min (ξi)的影響。故式(1)能夠反映風險管理最小值對風險管理水平的影響。同時,權重值反映了每塊桶板對整體的影響作用大小。因此,式(1)能夠對木桶模型進行計量,評測出建設項目各方風險管理水平。
2.1.2 多木桶測度模型的建立
單木桶模型能夠闡明某個風險目標和某一方風險管理水平的關系。而建設項目是由多方參與的,各參與方在項目風險管理中的邏輯關系無法在單木桶模型中得到體現。
多木桶模型是數個木桶圍成的“桶套桶”構造,內桶的容水量受外桶容水量限制。多個參與方的邏輯關系無法在單木桶模型中體現,但多木桶模型能夠破解這一難題。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與各參與方相應管理水平密不可分,其管理水平受最差一方的限制。結合各方風險管理水平及其對總體風險管理水平的影響深度與邏輯關系,建立式(2),即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測度模型
(2)
式中,ST表示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Sj表示j方的風險管理水平(在其他參與方管理水平影響下);Wj表示j方在建設項目風險管理中的權重;ξj表示j方自身的風險管理水平;m表示影響j方風險管理水平的其余參與方。
式(2)中∏ξm能夠表達風險管理參與方之間的邏輯關系,如果參與方m影響了參與方j方的風險管理水平,則用乘數ξm進行體現,且ξ就是目標達成度極小值影響水平的體現因子。所以,式(2)能夠體現多木桶原理,闡明目標達成度極小值和各參與方邏輯關系對風險管理水平的作用。
2.2.1 多木桶測度邏輯模型的建立
以建設方、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各自的風險管理目標,以及四方的邏輯關系為依據,建立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多木桶測度邏輯模型,見圖2。

圖2 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多木桶測度邏輯模型注:Ai,Bi,Ci,Di分別代表建設方、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的風險管理目標,i=1,2,3,4,5,6。
(1)建設方A風險管理是建設項目的開發者和總負責人,是B,C,D的直接影響者。A的六個風險管理目標構成建設方管理單木桶,A是風險管理水平的首層屏障,因此A木桶對B,C,D木桶起支撐和基礎作用。A是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模型最外圍的一層。
(2)設計方B風險管理是建設項目的設計者,是D的直接影響者。B本身的六個目標組成B方單木桶,B是D的保障,因此B木桶為D木桶的外圍屏障。B屬于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模型的中間層。
(3)監理方C風險管理是工程建設的監督者,是D的直接影響者。C本身的六個目標組成C方單木桶,對D起保障作用,因此C木桶為D木桶的外圍屏障。C屬于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模型的中間層。
(4)施工方D風險管理是建設項目施工的踐行者。D的六個風險管理目標構成施工方風險管理單木桶。D屬于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模型的最內層。
2.2.2 多木桶測度計算模型的建立
(1)模型建立。
1)設建設方工程、環境、生態、經濟、安全和社會風險管理目標評測值分別為ξA1,ξA2,ξA3,ξA4,ξA5,ξA6,則權重值為WA1,WA2,WA3,WA4,WA5,WA6。
2)設設計方工程、環境、生態、經濟、安全和社會風險管理目標評測值分別為ξB1,ξB2,ξB3,ξB4,ξB5,ξB6,則權重值為WB1,WB2,WB3,WB4,WB5,WB6。
3)設監理方工程、環境、生態、經濟、安全和社會風險管理目標評測值分別為ξC1,ξC2,ξC3,ξC4,ξC5,ξC6,權重值為WC1,WC2,WC3,WC4,WC5,WC6。
4)設施工方工程、環境、生態、經濟、安全和社會風險管理目標評測值分別為ξD1,ξD2,ξD3,ξD4,ξD5,ξD6,則權重值為WD1,WD2,WD3,WD4,WD5,WD6。
5)設計方和監理方位于多木桶模型的第二層次,設第二層次的風險管理水平測度值為ξBC。
根據式(1),建設項目風險管理三個層次各自的管理水平測度值ξA,ξB,ξC,ξBC,ξD,即
根據式(2),則工程建設水平測度值為
(6)
式中,WA,WB,WC,WD分別為建設方、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風險管理作用的權重,滿足∑Wi=1;WAi,WBi,WCi,WDi分別為建設方、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風險管理子目標的權重,且∑WXi=∑WX。
(2)模型說明。
式(6)反映了建設方、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四方三個層次在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中的作用。
建設方對其他三方都有影響,體現在模型中即各部分均乘以ξA因子。建設方對設計方和監理方產生直接影響,且這兩方共同位于多木桶模型的第二層次,反映在式(6)中乘以ξBC綜合因子。施工方直接受設計方、監理方和建設方的影響,反映在式(6)中為除乘以自身ξD因子外,還同時乘以ξBC因子和ξA因子。
(3)權重剖析。
在建設項目中,參與四方須同時進行風險管理,因此四者地位和重要性相同,即
WA=WB=WC=WD=1/4
在建設方、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四方進行風險管理時,其管理子目標同等重要[9],所以子目標的權重值相等,即
WX1=WX2=WX3=WX4=WX5=WX6=1/6WX=1/24
式中,X=A,B,C,D。
神岢(神池至岢嵐)高速公路全長63.907km,全線含大橋17座,中橋7座,小橋10座。該項目建設單位是山西省忻州高速公路有限責任公司,由山西交科勘察設計院設計,山西省公路工程監理技術咨詢公司進行監理,中交路橋建設有限公司開展施工。各參與方風險管理情況見表1。

表1 神岢高速公路項目各參與方風險管理情況
3.2.1 風險管理目標評價
根據風險管理實施情況,對參建單位設計具體風險管理評價指標,運用專家打分法進行評測。表2是項目各參與方風險管理各目標所獲評測值(因為評測指標數量過多,此處不一一列出)。
3.2.2 風險管理水平測度
依據式(3)~式(5)測算出四個單位風險管理水平測度值,結果見表3。
依據式(6)測算出截至測度前,神岢高速公路項目的風險管理水平測度值為
ST=0.59
同時,可以得出以下幾點:
(1)風險管理目標達成度最差的部分產生的影響最顯著。由表2可知,各方測度值均小于目標極小值,說明極小值對評測值產生了影響。
(2)建設項目各參與方之間有著明顯的邏輯關系。由表2可知,建設方對環境、生態和安全風險管理的水平相對較低。相應地,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對環境、生態和安全風險管理的水平也較低。驗證了建設方的風險管理水平與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的風險管理水平關系密切。

表2 神岢高速公路項目風險管理水平多木桶測度模型管理目標評測值
注:上述評測值滿分為100分,依據同度量化標準,轉化成0~1區間的小數。

表3 神岢高速公路項目各參與方風險管理水平測度值
(3)建設項目各參與方之間邏輯關系顯著影響了整體風險管理水平。由表3可知,各參與方測度值都比0.80大,但是整體測度值只有0.60,表明各參與方之間的邏輯關系顯著影響了建設項目的風險管理水平。
3.2.3 比較分析
該項目運用加權平均算法測算出的風險管理水平測度值為
(7)
通過對比式(7)與式(6)測算結果得出:
(1)多木桶測度模型測算結果小于加權平均算法測算結果。其原因為加權平均算法沒有將風險管理水平目標達成度極小值的削弱作用體現出來,也沒有將四方風險管理水平評測最小值的削弱作用體現出來。同時,兩種測算結果不同,進一步說明了各參與方之間的邏輯關系對整體風險管理水平具有顯著影響。
(2)比較分析結果,表明式(6)能夠闡明目標達成度極小值和參與方間邏輯關系對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測度結果的影響。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多木桶測度模型可以更加科學地評價建設方、設計方、監理方和施工方四方對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的合力作用,對建設方尋找和加強風險管理最薄弱環節具有導向作用。
(1)建立了體現多方邏輯關系的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測度模型。該模型可以闡明各方風險管理目標達成度極小值和建設項目四個參與方間邏輯關系對整體風險管理水平的作用。
(2)以實際案例為研究對象,將建設項目風險管理六大目標體現在四方邏輯關系中,運用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多木桶測度邏輯模型和計算模型將風險管理水平量化,并進行比較分析。分析結果進一步闡明了建設項目風險管理水平多木桶測度模型能夠將風險管理水平目標達成度極小值和四方風險管理水平評測最小值的削弱作用體現出來,同時將建設項目四個參與方邏輯關系的影響體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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