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會計職業化的啟示

趙玉寶

職業化是注冊會計師行業作為專業服務業的本質特征。持續提高行業職業化水平是“十三五”期間行業發展的首要目標。澳大利亞是會計職業化水平較高的國家之一。2005年，澳大利亞國內報告實體全面采用國際財務報告準則（IFRS），實現了澳大利亞會計準則的國際趨同，澳大利亞會計職業進入了一個快速發展階段。2015年，國際會計師聯合會（IFAC）發布的研究報告顯示，澳大利亞及大洋州會計師占就業人口的比重達1.3%，為全球各大州最高，會計專業服務水平較高，澳大利亞會計職業化建設經驗和職業組織的管理知識和理念值得學習和借鑒。

一、澳大利亞會計職業組織基本情況

會計準則的國際趨同推動了澳大利亞會計職業組織的快速發展，澳大利亞現有三大經澳大利亞政府認可的會計職業組織：

澳洲注冊會計師公會（CPA Australia,以下簡稱“CPA AU”），始建于1886年，規模最大，現有會員16萬名（2005年為10.3萬名），其中三分之一為海外會員，分布在全球118個國家和地區的會計師事務所、企業、政府及非盈利部門。目前，該會已在中國、馬來西亞、新加坡、越南、英國、新西蘭等三大州14個國家和地區設立了辦事處或聯絡處。在中國的北京、上海、廣州、香港、澳門設有辦事處或聯絡處，目前在中國有1.7萬名會員。CPA AU為有限責任公司，決策機構是董事會，下設政策管理、金融、審計與風險、提名與薪酬等4個專門委員會，職業資格、國際事務、執業、質量控制等5個咨詢委員會，以及1個懲戒委員會。該會以“通過教育、培訓和專業支持，幫助會員成為會計、財務和商務咨詢領域的領導者，讓澳洲注冊會計師成為會計、財務和商務咨詢領域最有價值的專業人士”為宗旨。其主要職責有：會員資格管理、后續教育、業務監管及懲戒違規會員等。

澳大利亞新西蘭特許會計師協會（Chartered Accountants in Australia and New Zealand，以下簡稱“CA ANZ”），由始建于1928年的澳大利亞特許會計師協會（The Institute of Chartered Accountants Australia，以下簡稱“ICAA”）和始建于1994年的新西蘭特許會計師協會（The Institute of Chartered Accountants New Zealand）于2014年11月26日合并成立?，F有會員11.7萬名（2005年原ICAA有會員4萬余名，多為“四大”從事審計的注冊會計師），大多數分布在澳大利亞和新西蘭，在中國有200多名會員。目前會員已不僅僅局限于從事審計工作的注冊會計師。CA ANZ由董事會負責管理，董事會由16名董事組成，負責理事會任命和協助指導會員管理。理事會由各決策機構領導人組成，負責構建企業模型、監督發展方向、制定長期戰略和指導政策問題。該會通過開展前瞻性領導力項目引領澳大利亞新西蘭會計行業發展，制定質量職業道德、專業和教育準則，不斷提高特許會計師品牌形象、加強品牌推廣，使會員成為企業和金融業界信賴的領導人。同樣具有會員注冊、后續教育、業務監督和會員懲戒的職責。

澳大利亞公共會計師協會（The Institute of Public Accountants，以下簡稱“IPA AU”），成立于1923年，現有會員及學員3.5萬名（2005年為1萬余名），分布在全球80多個國家和地區，會員供職于多行業多崗位。在北京設有澳大利亞公共會計師協會（IPA）中國辦公室。IPA AU管理機構為董事會，由12名董事組成。董事會下設管理委員會、立法與準則委員會、資源政策委員會、審計委員會和申訴委員會等5個專業委員會。該會的重要職能是為其在公共執業領域、工商業界、非盈利性機構及公共部門服務的會員提供教育和培訓，以保證他們具備高水平的職業能力，主要服務對象是中小企業/中小事務所（SME/SMP）。

二、澳大利亞會計職業組織會員服務和管理

（一）職業資格認定

1. CPA AU會員資格包括普通會員、注冊會計師和資深注冊會計師。

申請人如果取得澳洲注冊會計師公會認可的本科或以上學位可直接成為普通會員，否則需要通過經濟與計量學、會計基礎、商法基礎、商業財務、財務會計與報告、管理會計等6門基礎課程的考試才能成為普通會員。

成為普通會員才可以開始澳洲注冊會計師課程學習，該課程包括：道德與治理、戰略管理會計、財務報告、全球戰略與領導力等4門必修課、2門選修課（包括：審計鑒證、稅法、財務風險管理和當代企業課題等）和實際工作經驗要求（擁有至少三年的相關工作要求，并由一名具有注冊會計師的導師證實）。通過考試并完成實際工作經驗要求的會員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注冊會計師會員。

IPA AU每5年強制執業質量檢查一次。并將檢查結果公開放在網上，為行業確立一個參照標準。CPA A U對所有持公共執業證書的會員進行至少4年一次的質量檢查與項目檢查，主要檢查遵守法律和準則的情況，但不僅限于合規性，同時也關注教育、增值服務等，檢查的范圍為所有公共會計服務。CA ANZ與澳大利亞證券與投資委員會（Australian S ecurities and Inves tments Commission，簡稱“ASIC”）對會計師事務所進行聯合監管，每18個月一個周期，監管內容包括：執業質量檢查、會員后續教育、職業保險等。

擔任注冊會計師15年以上的，可成為資深注冊會計師。

2. CA ANZ會員資格為特許會計師（CA）。

要成為一名特許會計師必須通過4+1課程（審計和鑒證、財務會計報告、稅法、管理會計與應用財務+Capstone綜合測試）的考試并擁有3年相關工作經驗。實行導師制，每名學員要由一名特許會計師作為導師進行一對一指導，最終由導師進行評估并簽字認可。特許會計師項目還要接受TEQSA、IFAC和GAA等組織和機構的外部監管。

3. IPA AU會員資格包括初級公共會計師（AIPA）、公共會計師（MIPA）和資深會計師（FIPA）。

申請初級公共會計師（AIPA）需要相關專業大專學歷或者本科學歷。

申請公共會計師（MIPA）需要相關專業大專學歷五年以上工作經驗，或者相關專業本科學歷三年以上工作經驗，或者相關專業研究生學歷。

申請資深會計師（FIPA）需為當前會籍為公共會計師（MIPA）且連續7年以上IPA AU有效會員資格，或者相關專業研究生學歷并有10年以上工作經驗（含5年以上高管經驗）。

學歷評估科目包括：法學（包括合同法）、經濟學、統計學、會計信息系統、公司法等?？荚嚳颇堪ǎ撼杀竟芾頃?、財務會計、審計、現行會計準則與理論、財務管理、稅法、基礎會計學、國際財務報告準則、國際會計師職業道德守則等。

（二）會員服務與教育培訓

三大會計職業組織均將為會員服務作為自己的首要職能，通過問卷、電話、網絡以及考試情況分析等多種形式了解和分析會員需求，不斷改進會員服務方式和內容，并將提供高質量的教育培訓作為服務會員的重要抓手。

1.有專門的會員服務部門和人員負責為會員提供服務，確保會員可以獲得廣泛的服務與資源。一是針對準會員或學員提供在線填寫表格接受入會申請，接受申請人電話咨詢，對會員資格申請進行評估、提供考試服務（絕大部分為機考）等。二是針對不同會員的需求提供一系列學習培訓項目和活動組合，幫助會員進一步掌握專業技能，不斷提升會員個人發展能力。三是通過網絡、雜志等多種形式向會員提供領先的行業資源和參考材料,如： CPA AU會員可通過在線圖書館使用眾多網絡資源，包括電子書和在線報紙雜志； IPA AU每2周提供一次專業咨詢的信息，使會員了解會計行業的最新趨勢和發展動向。四是有專業委員會或研究中心等為會員提供專業指導與咨詢，如有相關領域的研究需求，還可以得到資訊專家的支持。

2.十分重視會員或學員的教育培訓。一是為保持會員的專業水平，會計職業組織均規定了會員的后續教育內容和時間。如： CPA AU規定，后續教育學時為3年120小時，其中90小時必須參加培訓、訓練、會議等，另外30小時可以是閱讀期刊、專業文章等。CA ANZ規定，后續教育（Continuing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簡稱“CPD”)學時也為3年120小時，其中90小時必須要遵守CAANZ CR7和國際教育準則第7號（IFAC IES7）的相關要求,且40%要和自己的專業相關，另外30小時可為其他教育形式的CPD，包括：參加大型會計會議、攻讀大學學位、公司提供的培訓、討論小組、撰寫報告論文以及授課等。二是會計職業組織根據行業的發展、雇主的要求和會員的需求制定不同的教育培訓計劃，開發不同的培訓產品。CPA AU為會員和學員提供了1000多種培訓產品。三是不斷創新培訓方式。除傳統的面對面授課外，在線培訓發展很快。在線培訓課程可以使會員無論身在何處都可以方便地進行學習，通過在線平臺可以獲取電子版學習材料，與其他會員組成學習討論小組，或者向專家團隊提問。大量采用“學習手冊+在線檢測+在線培訓輔導”的方式，通過文字、動畫、聲音多種形式教學，使教學更為形象，更容易被記住。同時不惜重金，利用真實案例開發情景模擬的學習培訓課程，不斷提升會員或學員解決問題的能力。四是重視與大學的合作。會計職業組織認可大學相關專業的學歷、學位，例如申請人如果取得CPA AU認可的本科或以上學位可直接成為普通會員，申請公共會計師（MIPA）需要相關專業大專以上學歷等。同時，大學為提高教學的針對性也會將會計職業組織要求的課程置入教學中，如麥考瑞大學就針對CPA考試專門提供了相應的教學課程。IPA AU與迪肯大學共同建立了“中小企業研究中心”； CA ANZ更是將與學校的合作延伸到了高中，其經典培訓項目“遇見商業領袖”就是與高中學校合作的。

（三）行業監管

具備并保持高水平的專業及道德標準是澳大利亞三大會計職業組織對會員的共同要求。行業監管是維護行業形象，提升協會職業資格品牌價值，增強協會競爭力的重要渠道。

1.三大會計職業組織均有專門部門負責行業監管。CPA AU有執業操守部，負責質量檢查項目和投訴舉報的調查處理。CA ANZ有專門的質量檢查部門負責周期性的檢查。IPA AU有紀律委員會保證會員的質量。

2.三大會計職業組織均制定了執業質量檢查強制規定。IPA AU每5年強制執業質量檢查一次。并將檢查結果公開放在網上，為行業確立一個參照標準。CPA AU對所有持公共執業證書的會員進行至少4年一次的質量檢查與項目檢查，主要檢查遵守法律和準則的情況，但不僅限于合規性，同時也關注教育、增值服務等，檢查的范圍為所有公共會計服務。CA ANZ與澳大利亞證券與投資委員會（Australian Securities and Investments Commission,簡稱“ASIC”）對會計師事務所進行聯合監管，每18個月一個周期，監管內容包括：執業質量檢查、會員后續教育、職業保險等。

三、澳大利亞會計師事務所職業化經驗

通過對信永中和澳大利亞分所（Shine Wing Australia）、安永澳大利亞（EY Australia）、畢馬威澳大利亞（KPMG Australia）、致同澳大利亞（Grant Thornton）等四家會計師事務所實地訪問和了解，筆者認為，四家會計師事務所具有以下特點：

（一）注重職業資格、職業技能和職業道德

強調其從業人員應具備相應的職業資格，具備為客戶提供優質服務的較高水平的專業素質和勝任能力。如安永（EY）要求新員工在18個月內通過特許會計師考試，并取得3年的相應工作經驗，非財務專業的員工也必須經過3個月強化會計培訓。堅守職業道德規范，在面對利益沖突時堅持原則，不承接超出自己專業能力的業務。

（二）注重執業質量、服務質量

均將執業質量和服務質量作為事務所的首要目標。事務所在接受ASIC和會計職業組織等外部監督的同時，事務所內部監督也十分嚴格。信永中和設有“風險與質量控制委員會”，有嚴格的內部審核制度；致同內部有嚴格監控，除合伙人進行業務復查外，每2年還要進行一次內部核查。事務所根據自身的特點和專業優勢確定重點關注行業和業務板塊，以期為客戶提供更高質量的服務。如安永澳大利亞近期就重點關注礦產、能源、金融服務等16個行業，信永中和澳大利亞分所則側重教育、旅游、地產等6大板塊。

（三）注重人才的吸引和培養

事務所的競爭最終是人才的競爭，已成為行業的共識。為吸引優秀人才進入事務所工作，各大事務所除提供優美的辦公環境、不錯的薪酬和有國外學習和工作的機會等常規招聘手段外，優秀人才的爭奪已進入到校園。信永中和澳大利亞分所與墨爾本大學合作項目之一是每年選定20位左右中國留學生暑期到中國信永中和實習三個月，以了解事務所。安永澳大利亞從高中生下手，大學第一年就可以在安永工作，邊工作、邊學習，也可以假期到安永學習。其經典項目——影子，學生可以跟事務所合伙人一天，如影子一般了解合伙人一天的生活、工作情況。在人才的培養上更是不惜重金。安永全球每年花費在培訓上的經費超過5億美元，全球員工接受培訓的學時超過1200萬小時。培養目標：初期注重專業技能、后期注重管理能力。

（四）注重事務所文化建設

在全球化背景下，多元化與融合成為事務所文化特色。為打造高效團隊，事務所十分重視文化建設。

1.經營理念不斷發展。安永以“創造一個美好的商業社會”作為企業目標，打造“無論你在安永多久，安永的經歷將成你畢生難忘”的員工成長戰略，成為合伙人已不是事務所員工的唯一目標，提倡“可以成為安永的好朋友和合作伙伴”。特別重視女員工的培養，有專門培養女性高級管理人員的項目（導師制）。

2.打造高效和諧團隊。畢馬威澳大利亞（KPMG Australia）悉尼辦公室“打造沒有階層的工作環境”，取消了所有員工包括CEO的固定辦公室，每天由員工自行選擇自己樂意的辦公室工作，打通了上級和下級、不同業務板塊員工之間的溝通障礙，極大地促進了員工之間的溝通交流。

3.積極從事公益活動。致同澳大利亞（GT）每年員工有一天的帶薪公益活動日，2016年150名合伙人用7天的時間到柬埔寨親自為愛滋病患者家庭建了十所房子。

4.非常關注中國情況。建立了中國業務部或專門服務中國企業的團隊。畢馬威（KPMG）成立了“全球中國業務發展中心（GCP）”，畢馬威澳大利亞有中國業務處；安永（EY）設立“中國投資網絡”；致同澳大利亞（GT）有“中國業務部”；信永中和總部就在中國。

（五）注重科技在事務所的應用

事務所十分關注科技發展對行業的影響，積極探討在人工智能和大數據背景下企業需要什么樣的會計師，需要什么樣的會計服務，以及在行業如何應用等問題。畢馬威澳大利亞（KPMG Australia）悉尼辦公室“打造沒有階層的工作環境”正是基于智能辦公室選擇、員工適時位置查找等先進科技完成的。致同澳大利亞（GT）每年在科技方面有大量投入，2017年11月開始使用新的審計軟件，使用了云端技術，數據使用更有效，更有效率，他們認為科技的進步可以為客戶提供更多的增值服務。

四、借鑒與啟示

（一）多個會計職業組織的并存有利有弊

織合并做大做強是大勢所趨。2014年，澳大利亞特許會計師協會與新西蘭特許會計師協會合并成立澳大利亞新西蘭特許會計師協會；2015年，澳大利亞公共會計師協會（IPA AU）收購兼并了英國的財務會計師協會（IFA），組成IPA集團，都印證了這一點。

多個會計職業組織的并存可以通過相互競爭,提升會員服務質量和協會專業水平,也有利于專業領域的細分和進一步專業化。如： CPA AU專注于大企業會員、CAA NZ會員在“四大”的較多、IPA AU則重點關注中小企業會員。

另一方面，多個會計職業組織的并存客觀上造成職業資格認定標準、監管標準和會員執業標準的不一致，很難贏得公眾對整個會計行業的專業能力、職業資格和誠信度的充分肯定。分散的會計職業組織削弱了整個國家在國際上的話語權。會計職業組織為增加會員數量，確保職業組織的收入和專業資源，增強國際協作中的話語權，大量增加學員會員，發展海外會員，商業味越來越濃，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會計職業組織的權威性。

筆者認為，在經濟全球化和執業準則國際趨同的背景下，會計職業組

（二）大力弘揚行業職業精神，不斷提高專業勝任能力

中國注冊會計師協會（以下簡稱“中注協”）《注冊會計師行業發展規劃（2016-2020年）》明確指出：職業精神的養成和堅守是職業化的核心，專業能力的培育和保持是職業化的基礎。要把職業價值觀、職業道德和職業態度的養成貫穿到學歷教育、職業資格考試、繼續教育、執業質量監督檢查等行業建設的各個領域，把專業能力的培育作為行業工作的重中之重，把專業精神融合到注冊會計師職業精神中，全面提高注冊會計師隊伍對職業精神的認同，使追求和實踐職業精神成為每個注冊會計師的自覺行動。

筆者認為，要通過繼續教育不斷強化職業精神、保持并不斷提高專業勝任能力，確保提供高質量的專業服務，最終贏得公眾的信賴；要通過宣傳將職業價值觀、職業道德和職業態度融入事務所文化建設中，形成行業共同遵守的基本道德規范；要通過強有力的行業監管確保專業及道德標準的保持和不斷提高，重樹公眾信心。

（三）強化職業技能，培養適應未來需要的新型注冊會計師

以信息技術和人工智能為代表的科學技術飛速發展，電子商務、新型業態和德勤“小勤人”等都預示著會計行業面臨的巨大變革和挑戰。中注協秘書長陳毓圭在2017ACCA北京年度峰會上指出，會計行業、會計職業和會計工作面臨的挑戰，是革命性的。要適應服務環境、服務對象和服務需求的變化，就要創新服務手段、創造新的會計服務模式，其中最根本的，是培養新型會計人才。

筆者認為，新型的注冊會計師不僅僅要具備會計方面的專業技能，要能深刻理解企業在全球市場中所面臨的瞬息萬變的問題，還要重視溝通、談判和人員管理方面的技能，最終成為能為客戶解決問題的注冊會計師。協會要加強與高等院校的合作，使高等院校的培養目標和教學方向與行業適時需求接軌。

（四）繼續加強與國外會計職業組織之間的交流

隨著“一帶一路”戰略的實施和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中國企業走出去的步伐加快，迫切需要專業的會計服務保駕護航。包括澳大利亞在內的許多國外會計職業組織和會計師事務所都十分重視中國業務，紛紛成立了專門的中國發展機構或部門服務中國企業、開拓中國業務。

筆者認為，一方面，要繼續鼓勵中國的注冊會計師去取得境外職業資格，為更多的國內會計師事務所走出國門創造條件。另一方面，可以借鑒澳大利亞的做法，制定更多的豁免條件吸引境外特別是南亞東南亞國家的會計師來取得中國注冊會計師資格，發展會員，不斷增強中國注冊會計師協會在國際和地區的影響力。

澳大利亞三大會計職業組織在認定會計職業資格時，都對工作經驗提出了時間及證明的要求，但均未嚴格區分申請人從事審計工作還是會計工作，注冊會計師的執業范圍也較寬泛。會員在事務所、企業和政府及其他非盈利組織之間的流動十分暢通，會計職業組織也接受了大部分會員不在事務所執業的現實，并積極改變服務、管理方式。

（五）加強非執業會員的服務和管理

澳大利亞三大會計職業組織在認定會計職業資格時，都對工作經驗提出了時間及證明的要求，但均未嚴格區分申請人從事審計工作還是會計工作，注冊會計師的執業范圍也較寬泛。會員在事務所、企業和政府及其他非盈利組織之間的流動十分暢通，會計職業組織也接受了大部分會員不在事務所執業的現實，并積極改變服務、管理方式。

我國根據《中國注冊會計師協會章程》，個人會員分為執業會員和非執業會員?！蹲詴嫀煼ā芬幎ǎ皡⒓幼詴嫀熑珖y一考試成績合格，并從事審計業務工作二年以上的”才能成為注冊會計師（執業會員）。而行業協會也重點圍繞執業會員提供服務和管理。

根據中注協統計，截至2017年9月30日，中注協個人會員總數為235,398人，其中非執業會員130,485人（包括國外及港澳臺地區非執業會員586人），執業會員（注冊會計師）104,913人，非執業會員占會員總數的55.4%。這就意味著，雖然審計仍是注冊會計師行業的基石，但有越來越多的會員不在會計師事務所執業而在企業或其他領域工作。

筆者認為，非執業會員是協會寶貴的財富，未來會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加強非執業會員的服務和管理是協會義不容辭的責任。協會可從以下幾方面入手：

一是了解非執業會員的需求，繼續按照《中國注冊會計師協會非執業會員繼續教育暫行辦法》強化非執業會員的后續教育培訓，使其保持一定的專業素質、勝任能力和職業道德水平。

二是充分利用互聯網為非執業會員提供更為便捷的年檢通道和更為簡化的年檢手續。

三是建立非執業會員網上交流平臺，向非執業會員推送業內信息，邀請非執業會員參加行業活動，增強非執業會員的榮譽感和責任感。

四是消除非執業會員向事務所的流動障礙。目前的制度下，執業會員轉非執業會員很容易，手續也簡單，但非執業會員要到事務所執業卻要達到“從事審計業務工作二年以上”的硬性標準，這就客觀上造成非執業會員向事務所流動的困難，不利于事務所的發展。建議消除會計、審計劃分界線，只要按照要求完成后續教育，具有2年以上會計相關工作經驗，按照《注冊會計師法》沒有不予注冊情形的，非執業會員隨時可以到事務所專職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