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雙重角度解讀《擺渡人》的寓意

摘 要：如果命運是一條孤獨的河流，誰會是你靈魂的擺渡人？迪倫，一個15歲的女孩，由于在火車上遇難，來到了荒原。崔斯坦，一個靈魂擺渡人，他的職責就是帶領他引渡的靈魂穿越荒原。在相互幫助與相互扶持下，他們最終迎來了成功。從明線上看，崔斯坦做到了一個擺渡人的職責，將迪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而實則，迪倫也是崔斯坦的擺渡人，她將崔斯坦從黑夜中無窮無盡的勞作中解脫出來，變成一個真正的身份。他們互相引渡，其實渡人即渡己。

關鍵詞：擺渡人；靈魂；心靈；救贖

一、 引言

《擺渡人》是一部由克萊兒·麥克福爾創作的小說。作者通過洞察少男少女人性中的溫情，以男女主人公的所見所聞為線索，道出所有人對親情、友情和愛情終極幸福的向往。情節安排細膩、巧妙，讓這部小說別具一格。

二、 從雙重角度分析小說中的“擺渡人”

該本小說的名稱為“擺渡人”，一是在明線，崔斯坦作為靈魂擺渡人，履行他的職責，幫助迪倫的靈魂順利通過荒原，來到安全的地方。二是暗線，需要崔斯坦擺渡靈魂的迪倫，在一路上，卻溫暖了崔斯坦冰冷的心，并且最終通過她的努力，將崔斯坦從無窮無盡的擺渡人的職責中解脫出來，重回人世，給了崔斯坦一個嶄新的人生。

下文中將結合故事情節分析這雙重角度。

（一） 傳統擺渡人——職責

迪倫遭遇意外事故后，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與迪倫所在原來的世界不同，這里的天氣隨著逝者的心情而變化。而崔斯坦的任務就是把迪倫送往安全的地方。他做著唯一的工作，保護迪倫不受到野獸的傷害。等到夜幕降臨時，就意味著危險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們必須回到安全屋，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而荒原則是迪倫內心的真實反映，她的身體就是她心想的映射。她的內心越抑郁，荒原的夜晚也就越黑暗。

當她遇到未知的危險時，她會這樣。“‘你會在哪兒呢？她焦急地小聲問。”“‘就在你身邊。他冷冷地說。”聽到他這樣的保證，她也不免非常緊張。迪倫是這樣一個敏感脆弱的小女孩，但是在崔斯坦的保護下，他們通過了荒原，來到了安全的地方。

（二） 心靈擺渡人——愛

擺渡人是崔斯坦的工作，他引導靈魂穿過荒原，保護靈魂免遭惡魔毒手，把靈魂送到他們要去的地方。日復一日的工作，他把這只當作他的差事。他不清楚自己的原來模樣，只是用最合適的相貌出現在每個靈魂面前。也可以說，他的存在也是因為靈魂的需要。

當崔斯坦碰到迪倫前，原文中如此描寫“他冰冷漠然的眼睛沒有一點生氣。起風了，冷氣包裹著他，他卻感受不到寒意。他的神情專注，警覺”。一路上，看似是崔斯坦在保護迪倫免受惡魔的傷害，實際上，迪倫也在一步一步地改變著他。崔斯坦他沒有自己的生活，沒有自己的模樣，他唯一屬于自己的一分鐘是在送走上一個靈魂與迎接下一個靈魂的交界處。

當崔斯坦面對著獨自穿越荒原來找她的迪倫時，他變得猶豫不決。他忠實地履行著他自己的職責，但他沒有想過，尋找自己新的人生。在小說中這樣描述他，“崔斯坦注視著地，兩道眉毛擰的更緊了。他輕輕搖了搖頭，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這個對我來說也是不可能的。”他猶豫著，不敢向前，但是迪倫以愛感動他。讓崔斯坦勇敢地邁出步伐，尋找新的可能性。如果沒有迪倫，那么崔斯坦就一直會被這片荒原束縛，忠實地履行著自己身為“擺渡人”的職責。愛，升華了“擺渡人”這一主旨。

三、 總結

（一） 詞典解釋

在詞典上，擺渡人被解釋為用船把人從此岸送彼岸的人，通常以此比喻兩方之間的協調人或媒介。該解釋較為平凡無奇，本文中主要介紹為“擺渡人”的引申義。

（二） 最重要的擺渡人是自己

崔斯坦作為擺渡人，但是在遇到某些內心不夠強大勇敢的人時，她還是無法穿越這片兇險的土地，到達天堂，由此可見，外力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要靠自己。真正的擺渡人是自己，別人至多是引渡。最終，在人生中，自己才是自己的擺渡人。

在《擺渡人》中，荒原中的景象，是迪倫自我心境的投射，而神秘的擺渡人崔斯坦也正是迪倫自我投射的結果，崔斯坦的年齡、相貌、性格、言行，都是迪倫賦予他的。從小說中可以看到，迪倫面臨的困難也都是她心境的真實反映。當她心情愁苦時，天氣也會變得黑暗陰沉，而當她的心情變好時，天氣也會變得陽光明媚。這也暗示著讀者，有時候，不妨朝著樂觀積極向上的方面思考，摒棄怨天尤人等消極的態度，沒準迎來的是一個不同的情境。

但是在書中，如果被擺渡的靈魂一直自怨自艾，無法接受自己脫離現實世界的命運，那么，即使是在擺渡人的全力保護之下，那么他面臨的處境也是非常危險的。就像是平時有很好的機會放在你的面前，但是你的自身要求不達標，或者說不夠努力，那么也不能抓住機會。外界條件的創造有時并不能由我們一己之力決定。但是正如在崔斯坦極力保護迪倫的情況下，迪倫抓住了這個機會，用盡全力不讓自己被黑暗吞噬，用盡全力奔跑至下一站，她每一天都在非常珍惜自己的靈魂，珍惜崔斯坦為保護她所做的一切。

（三） 向死而生，渡人即渡己

崔斯坦作為擺渡人，在他的手上渡了千千萬萬條生命，他忠實地履行著擺渡人的職責，盡心盡力地保護著他需要保護的靈魂，保護他們不受到荒原中野蠻的惡魔的傷害。當他碰到了迪倫，在千萬次渡他人后，他終究渡了自己。一開始，崔斯坦只是迪倫的擺渡人，到后來，崔斯坦的情感發生了變化，他從最初的冷漠，漸漸地被迪倫融化，開始思考愛的意義，他被迪倫的真摯情感所感動，最終和迪倫一起真正返回人世，他開始有了自己的名字。看似他引渡了成千上萬的靈魂，實則他也是在幫助自己，在這些事件中，他也成功找到了真實的自己，不再是因靈魂的需要，而變幻出一個值得靈魂相信的樣子，而是獲得了新生。迪倫讓崔斯坦意識到他是有生命力的，他可以活出新的一番天地，創造屬于自己真正的價值。

在佛家中，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話，救人，其實也是在為自己積累善德。向死而生，渡人即渡己。

參考文獻：

[1][英]克萊兒·麥克福爾，付強譯.擺渡人[M].南昌：百花洲文藝出版社，2015.

[2]徐思思.《擺渡人》的多重主題解讀[J].湖北經濟學院學報，2016，6.

作者簡介：

於姝怡，浙江省金華市，浙江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