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紀 趙帆



[摘要]博物館的民俗藝術收藏及其陳列在許多公共博物館的館藏展覽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它們在彰顯博物館的館藏資源與藏品特色方面發揮了獨特的作用。以“十里紅妝”為例,文章分別從館藏資源特色、在公共藝術教育中的位置、民藝藏品的陳列展示研究以及與其它科研機構合作共同提升展覽影響力四個方面出發,對當前博物館的民藝收藏陳列展覽研究進行了重新思考。
[關鍵詞]博物館;民藝;展覽;十里紅妝
[Abstract] Folk art collection and its display in museum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many public museum's exhibition, since it carries a special significance for showing museum's collection and its characteristics. This article has taken Red Dowry as an example, and rethought the display research for current museum folk art collection from four aspects: museum collection and its features, its current status in public art education, its display, and its influence increased by cooperating with other research institutes.
[Key words] Museum;Folk art; Exhibi-tion;Red Dowry
[基金項目]本文系浙江省高校重大人文社科項目攻關計劃青年重點項目“中日民藝學學科發展比較研究”(項目編號:2014QN010)階段性成果。
“十里紅妝”是盛清至民國時期流行于江南一帶的婚嫁習俗,尤以浙東地區為盛。在婚嫁當日,迎親隊伍浩浩蕩蕩、挑抬著各式婚禮家具及日用器皿沿街而過,這些婚禮器物皆以朱漆髹飾,大紅的婚嫁隊伍綿延數里,場面壯觀,因而稱之為“十里紅妝”。[1](圖1、2、3、4)從民俗藝術研究的角度看,“十里紅妝”的稱謂可追溯至浙江寧紹地區的口頭文學,而其概念的定型卻得益自對這些婚禮器物的收藏,特別是當這些器物進入到博物館的藝術收藏而被陳列展示于更為廣泛的公眾視野當中時,“十里紅妝”這個概念便成為了總括這類婚俗藝術的一個標識。博物館收藏“十里紅妝”器物的歷史不長,有關“十里紅妝”婚俗及其藝術的研究更是十分晚近才開始,從以之為論述主題的相關論文及專著等研究的情況可知,“十里紅妝”作為一個獨立的討論對象還不過三十年。此前,有關浙東婚俗的零散研究則一直被視作浙江民俗研究方面的一個分支而已。以“十里紅妝”為中心的專門論述是伴隨著近幾十年來有關這些婚俗器物的收藏與匯集所催生的,迄今部分較為成熟的相關出版資料,皆以一些較為豐富的公共或私人收藏為基礎。這些紅妝器物既源自于浙東,自然也順理成章被收入到江浙一帶博物館的民藝收藏當中。當這些藏品積聚到一定的規模,就形成了策立專題文物陳列展覽的可能,諸如浙江博物館及寧海十里紅妝博物館的相關專題展示,便是公私收藏累積到一定程度后的結果。
一、民藝收藏作為博物館的特色收藏
對于“十里紅妝”的文物收藏展覽來說,地處浙東本土的博物館有著天然的優勢。除了大量的紅妝文物誕生并流通于此地之外,無論是該地紅妝文化所具有的代表性,還是“十里紅妝”的命名形式,都反映出了浙東地區的紅妝文化作為一個典型、在中國婚俗文化史上占據著特別重要的位置。[2]在這類典藏當中,尤其是位于杭州的浙江博物館以及位于寧海的十里紅妝博物館便是現今有關“十里紅妝”民藝收藏與展示最為著名的館場。浙江博物館收藏著過千件的紅妝文物,并在開辟新館后,以更具特色的展示空間陳列這批收藏。浙博的武林新館于2009年12月正式對公眾開放,“十里紅妝——寧紹婚俗中的紅妝家具”與“意象生輝——浙江民間造型藝術”等專題陳列展覽共同組成以傳播浙江區域文化信息為主的展示空間。這些相關展覽的陳列組合彰顯著其館藏特色,而博物館本身亦以“抓住館藏特色優勢、發揮文物展品雄辯的說服力和強烈的感染力”為展覽設計的要旨。[3](圖5)
在博物館尤為重視特色收藏的今天,像“十里紅妝”之類的地域“特產”,實在是不可多得、直接能夠成為自身館藏優勢的一類民俗藝術資源。發掘“十里紅妝”文化,除了能夠彰顯浙江的本土文化特色之外,在宣傳與展示上亦自帶濃厚的民俗文化底蘊。于是,對“十里紅妝”器物的收藏展覽與研究便伴隨著各方近十年來大力推動本地文化產業的浪潮下得到了迅猛的發展。位于浙江寧海的十里紅妝博物館便得益自這一形勢的影響,作為一所官助民辦的、以地方民藝為特色的博物館,該館更被當地政府列為一體化的“文化新亮點”。[4](圖6)
近二十年來,“特色”早已成為博物館的重要發展方向,尤其是在近幾年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博物館迅速涌現,在突出其展示定位及存在價值的角逐中,博物館紛紛根據各自的優勢尋求具有自身特色的發展。在民俗藝術收藏方面,本土的民間藝術最容易直接成為各地博物館首要發展的對象。特別是在常規陳列當中,民俗藝術的展示已然成為其中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需要注意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一般存在著兩個基本的理論前提,其一是藝術作為人類社會生活的一個重要內容已是一種常識被普遍接受,另一方面則是堅持“文物”為核心依然是博物館一切活動的本源所系。眾所周知,博物館所收藏的“文物”常常也扮演著“藝術品”的角色。由此,在努力促進文化產業發展的背景之下,博物館的民俗藝術收藏無論是在發展自身特色的需求上、還是在適應新的城市經濟推銷壓力下,都促使它變得越發被重視起來。
2003年,中央文化部制定并下發《關于支持和促進文化產業發展的若干意見》,將文化產業界定為“從事文化產品生產和提供文化服務的經營性行業”[5]。此后,原來在博物館系統廣泛被使用的“文化事業”一詞逐漸被頻繁出現的“文化產業”所趕上?!拔幕a業”一詞的流行逐漸弱化了“文化事業”所帶有的意識形態色彩,并且與國家當前主張發展文化經濟的戰略相適應。這明顯地表露出了以文化為經濟發展服務的、強烈的目的性。文化經濟被認為是當前推動中國經濟轉型和發展發生轉變的最佳選擇,其方式則是由政府發展文化產業、加大投入,通過提高大眾文化消費,進一步促進文化貿易的繁榮。博物館作為國家文化事業的組成部分,在國家經濟戰略上對文化產業提升的需求責無旁貸。于是,博物館的特色收藏與展覽便與所在城市的發展態勢相互關聯。時至今日,許多地方的博物館已然成為了各地市政經濟的一部分,其中最突出的現象則是博物館經常以地方文化“名片”的形象逐漸與旅游景點的角色聯結起來,更有直接與城市行政機構緊密互動起來的,許多展覽活動便在此基礎上獲得更大支持與投入,共同為城市的文化經濟發展發揮作用。
二、民藝展示成為公眾藝術教育的媒介
為配合國家的文化經濟發展戰略,博物館的特色收藏作為地方文化的重要資源與之相得益彰,促使博物館的民藝陳列展示成為地方文化產業發展中的一道亮麗風景線。然而,博物館還承擔著責任更為重大且意義更為深遠的使命,即博物館在公共藝術教育方面所發揮著的媒介作用。在博物館學研究領域里,博物館的藝術收藏一直被認為是服務于公眾藝術教育的重要資源。[6]通過對文物的典藏研究,以陳列展示的方式公之于眾,觀眾從中能夠學習文化、感受藝術、陶冶心靈。博物館自出現之日起,其文物典藏與展示便與教育相伴而生,它既有別于學校的教育功能,又與社會文化媒體的播化作用有所不同。博物館所傳播的資訊與社會文化媒體不同,不但兩者的信息載體不同,而且前者圍繞著文物而展開,而且與媒體的信息持續及更新方式也迥然有別。
博物館不同于學校,除了信息傳遞的方式不同之外,博物館所面向的受眾也不同于學校教育所單向面對的學生群體。博物館作為社會公共文化資源的載體,面對社會普羅大眾而開放,這些廣大觀眾涵蓋各個社會階層,不同年齡、不同職業、不同背景,既有普通市民,又有具備專業素養的人士。[7]因此,博物館的文物陳列展示研究需要兼顧各層次觀眾的觀感,既要做到專業特色突出,又要做到深入淺出、老少咸宜。此正是博物館公共藝術教育與學校普及藝術教育之間的差別。就這種差別而言,博物館的教育功能相對于學校而更顯豐富靈活,并且成為學校普及教育以外最為重要的藝術教育媒介之一。從基礎教育到高等教育的普及藝術教育可見學校的藝術教育主要偏向于基礎技藝教育及藝術欣賞技巧方面,而博物館以展品為核心的教育手段則成為了學校普及藝術教育的有效補充。
博物館的文物陳列展覽不但彌補了較為整齊劃一的學校藝術教育,而且通過實物展品的呈現讓普及藝術教育變得更加立體化。這種立體化的藝術教育在學校以外更為廣大的社會空間內,通過博物館而得到鞏固和發展,在整個社會文化精神的凝聚方面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一個博物館的展品陳列往往反映出這個社會的文化力量與藝術精神。各種展品的陳列通常建立自博物館對其歷史及其現狀所進行的研究,在很大程度上為所處社會文化語境構建相應的歷史場域服務。像“十里紅妝”之類的民藝展示,更是承載了地域文化藝術的精髓。在展現民俗歷史的同時,又重塑本土文化的形象。這種對自身文化形象的建設,不但為生活于本地的人們樹立起對本土文化的自信心與自豪感,同時對發揮這種自信的力量、推動本土文化的發展亦不可多得。
民藝收藏與展示活動已被各地博物館視為發揮其教育功能的特色活動。這類活動最為直觀地反映出各表一方的民俗藝術風貌,又能夠有效地構建起地方文化的認同感。作為這樣一個典型的民俗文化現象,“十里紅妝”展現的是以浙東地區為代表的婚姻文化,各博物館舉辦的“十里紅妝”展示便十分有效地突出了浙江民俗藝術的特色。在公共藝術教育方面,“十里紅妝”展現了浙東民俗的魅力,通過博物館展覽活動與觀眾的互動,對內增強了本土民俗文化自信,對外則成為了代表著浙東民俗民藝的一個標志,對培養本土民俗文化感情、推動浙東民俗文化的傳播都具有廣泛而深遠的意義。
三、民藝收藏與陳列展示研究及其方向
既然博物館的民藝收藏與展示在公共領域的藝術教育方面舉足輕重,那么有關展品的陳列與呈現的方法及方式便成為博物館研究的重要工作。就如同教育理念與教育方法及教育方式需要相互匹配一樣,對于博物館所藏文物的陳列,同樣需要經過精心的研究與策劃,以面對不同的教育信息傳遞需求。這種需求涵括多個層面,既包括達到信息傳遞目的的需要,即信息傳送者的需要,又包括信息接受者接收傳遞信息的需求,而接收者的需求也是多方面的。在信息傳遞的過程里,除了研究信息設計者的意圖以及信息接收者的需要之外,研究承載信息傳播的媒介是連接整個信息傳遞過程的基礎。針對博物
館的民藝收藏與展示而言,有關展品陳列的研究便處在這個關系到整個信息傳遞效果的位置。
保存與展示作為博物館的核心職能,如何有效地發揮其所收藏文物的魅力,并藉此為公共藝術教育服務是當前博物館展示研究的主要課題。長久以來,博物館一直擅長于運用其館藏優勢,舉辦以某一類型為主的展品陳列或按時序或按特色為綱的展覽,并且許多展覽會出版相應的展品目錄,甚至舉辦學術研討活動、收集有關展覽主題的論文結集出版。出版藏品圖錄已經成為博物館傳播其收藏特色的重要一環。因受到歐美博物館出版圖錄兼圖并論形式的影響,國內博物館出版的藏品及展覽圖錄常常會附上部分相關的論文,以令讀者能夠更為深入地認識所整理展覽的藏品。這些具有分析性質的圖錄已經大大超越了簡單地對所展覽藏品的羅列介紹,它們的流行與帶有研究性的主題展覽的興起息息相關。亦即博物館的文物及藝術品展覽已不再是簡單地為了展示藏品供游客參觀游覽,而是具有了更深層次的探究性質。
博物館的最重要職能除了保存藏品之外,還有就是對之展開研究。博物館不但需要對其收藏品的情況進行研究,還要對藏品的陳列進行研究,二者缺一不可。而且,這兩方面的研究總是處于一種相互制約、互相促進的關系。陳列作為博物館文物收藏研究的主要體現,展示出博物館對其所收藏文物資源的掌握和推進情況。陳列展示的落后也是研究滯后的表現。這里所謂的陳列研究大體可以被劃分為兩個方面,一是有關陳列的技術方面,另一是有關陳列的內容。關于前者,一直是博物館誕生以來的重要議題,無論是哪一類展品皆牽涉其中。展示場地的環境、空間、燈光、色彩等效果皆與陳列展覽的技術條件緊密相關。它們需要在實踐中密切配合展覽的策劃和展品的情況展開設計落實。而有關陳列展覽的主旨思想和展示內容的策劃則更為核心,有好的展覽條件和設計技術自然事半功倍,但最能體現展覽效果的是其策劃在思想內容方面的意義。對于一個富有社會影響力的展覽,這兩個方面都需要達到一定的水準。
基于博物館所具備的公共藝術教育功能,以及其觀眾層次多樣化的情況,博物館對藏品及其陳列展示的研究要做到深入淺出,既要有一定的研究水平,又能吸引廣大觀眾的關注,這成了博物館陳列展覽思考的重點。這一方面反映出大眾對公共文化和藝術教育的訴求在進步,另一方面則折射出了博物館正處在公共文化生活中越來越重要的位置。如何通過對館藏藏品及其陳列展示進行研究以提升其效果與展覽質量對新時代的博物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諸如“十里紅妝”之類的地方民藝展覽都是較為固定的館藏展覽,在五年左右便對其進行重新設計布置,這正好與展覽技術更新的周期相當。同樣,隨著知識的積累更新,陳列展示的研究也應該進行換代升級。在當前有關浙東婦女、婚姻及其物品方面的研究進展已超越了僅是作為婦女人生不同階段物證的簡單表現。只按展品的不同用途或款式來對“十里紅妝”物品進行陳列展示已經不能更完整地呈現出這些展品的豐富含義,有關這類民藝物品的展示應向更為多層次且靈活的展示形式發展,才能更為全面地闡釋其意義。
四、博物館與其它研究機構的合作趨勢
無論是博物館較為固定的藏品基本陳列還是各種臨展或特展,但凡一個展覽的形成必需具備統籌這個展覽的形式與對展品展開闡釋的意圖。因此,大多數博物館有著相應的策展與研究團隊。尤其是到了上世紀下半葉“巨型展覽”時代的到來,對博物館的展覽策劃與研究要求漸長。[8]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博物館及科研院所與高等教育機構共同構筑起藝術研究的核心力量。以藝術研究為紐帶,這三個不同面向的研究機構相互配合、同氣連枝。早年的高等教育機構甚少設有館藏豐富的博物館,其藝術研究得借助于博物館及其它文物保管單位的收藏資源;而從事文物發掘和修復保存工作的保管單位則通過博物館和高校傳播其資源信息;博物館本身則成為了高校和文保單位重要的研究成果展示場所。但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里,這種關系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許多高校逐漸設立了隸屬于本校的博物館,并獨立地對其藏品進行策劃研究,直接將其收藏及藝術研究結合起來,一改過去與博物館合作的緊密狀態。與此同時,博物館的藝術研究也成為常態,并且在許多博物館機構里設有專門的藝術理論研究職位。這種變化也使得近來的藝術研究傾向變得涇渭分明。
博物館的藝術研究一直秉持其傳統,以文物為中心的研究傾向依然十分明顯;而高校的藝術研究則日益傾向于以所處情境所產生的藝術現象作為研究重心。雖然相較于新興的高校博物館館藏來說,公共博物館以其更為龐大的藏品積累及展覽經驗使得文物展示研究依舊作為其最為重要的特色。但博物館對藝術現象的研究脫離文史哲研究前沿的情況較突出,原因在于其缺乏像高校科研機構在人文社科研究領域所擁有的優勢,另一方面則與博物館的日益機構化及其展覽逐漸產業化有關。如此這般,博物館的展覽越來越豪華、觀眾越來越多,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公共藝術教育的廣度,卻在發揮展覽在藝術研究深度上后勁不足。以“十里紅妝”為例,作為代表著浙東地方民俗藝術的特色資源,通過所在博物館受地方文化產業建設的要求,為展品營造出漂亮華美的陳設效果,能夠吸引一眾游人前往觀看,成為地方文化景點。如果僅是如此,這類陳列展示的策劃卻并不關心當下對民藝研究探索的情況,這些展覽所呈現出該博物館民藝展示的局限性便不言而喻了。
脫離文史哲研究前沿的這種局限性將會使得博物館逐漸遠離藝術研究的前沿,退而成為為研究者及研究機構提供文物圖錄的資料保存與整理單位。但是,越來越多精明的博物館策展與研究團隊卻擅于揚長避短。不少博物館團隊選擇積極利用其它研究單位和機構的研究資源來充實其陳列展覽,各種“學術展”便應運而生。他們或在策展階段即與各方機構或個人合作,力圖發掘固定陳列的新方法和新效果,或在某類文物展覽同時舉辦相應的對外學術活動,為展覽引入新鮮觀點以補充其活力。近年來流行的、宏大的主題展便是這類融學術與欣賞于一身的典型。有關紅妝的器物在這些具有探索與研究性質的展覽當中,已不再局限于作為某一類婚俗藝術的性質,而是化身為探究中國人的人生史與生命觀的載體。(圖7、8、9)
隨著改革開放以來,國際上研究中國婦女史的優秀成果進入到中國來,促進了國內相關研究的迅猛發展。有關中國婦女日常生活及其風俗方面的研究此起彼伏,并且呈現出一種學科交叉滲透的研究趨勢。從歷史學、人類學、社會學到民俗學、藝術學、心理學等諸多學科相互融通、共冶于一爐,以多角度、多層次地反映中國婦女生命史的形態。[9-10]雖然博物館不像科研院所及高校研究機構處于科研前沿陣線,但通過互相合作、相互取長補短,對于提升博物館的藝術研究能力是大有可為的。反過來,與博物館及相關的科研院所合作,借鑒經驗、博取眾長,對于新興的高校博物館收藏與展覽研究亦同樣大有裨益。[11]因而,博物館與其它相關的科研機構持續合作依然是今天博物館研究的一個主要趨勢。
結語
時至今天,文物的陳列展示研究依然是博物館最為主要的任務之一。博物館的展覽功能的重要性至今仍然毋庸置疑。相對于其它具有展示功能的機構和活動而言,博物館的陳列展覽在文化、教育、研究方面都具有更為廣泛的群眾基礎,在影響力以及持續性方面皆具有獨特的優勢。從民藝文物的陳列展示研究中,我們能夠發現博物館的民藝展覽深厚地植根于區域社會的背景中,成為城市文化、經濟甚至政治上的一環。整合區域文化優勢,發揮本土藝術資源特色,并且在藏品展覽策劃以及陳列展示形式方面不斷創新,同時在藝術研究上發展與科研機構間的互動、提升展覽的研究水準,這既是當前博物館民藝收藏與陳列研究發展的需要,也是素質日漸躍升的廣大觀眾對高質量民藝展覽的需求。就整合地區民俗藝術傳統方面,縱觀現今以“十里紅妝”為主題的展覽陳列,能夠明顯地感受到博物館近年來的民藝陳列展覽研究有了前所未有的長足進步,伴隨著未來文化經濟走向繁榮,相信這方面將會有更大更好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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