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公共自行車發展階段、特色、短板及對策

黃明光 黃博

摘 要： 深圳公共自行車發展分有樁公共自行車與共享單車兩大階段。針對共享車輛亂停亂放現象，深圳市政府制定管理規章約束；規劃停車區域；運營企業出臺自我規范章程，創新了共享單車聯合自我約束機制，成為該市共享單車發展的三個特色。共享單車過量投放，引起交通事故增加；導致居民小區與自行車企業矛盾、企業之間出現惡性競爭，加重了城管任務；租車人不文明、違法與犯罪行為是其三大短板。完善政府對共享單車的監管機制，科學控制共享單車數量；運用法律手段，打擊違法犯罪行為；加強對未成年人及市民維護共享單車的文明教育；擴建深圳市公共自行車專用道，增加公司管理及維修人數為補齊短板的四大對策。

關鍵詞： 深圳市； 共享單車； 階段； 特色、短板； 對策

中圖分類號： F572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671-2153（2018）03-0046-06

深圳是我國第一經濟“特區”，建設成國際化都市是國務院給該市的定位。完善的交通體系是國際化都市應具備的首要條件。改革開放以后，深圳市航空、鐵路、公路、航運、地鐵、公交、出租等交通運輸多方位發展，成就喜人。為解決交通最后一公里短板，2010年后，深圳市有樁自行車系統得到迅速發展。除交通工程以外，理論探討也同時展開。截至2017年3月，中國知網上專題討論深圳市有樁自行車的文章有：王曉波《公共自行車可持續發展策略研究一一借鑒深圳市出租車管理經營模式》。[1]鄭景軒《構建和諧友好自行車交通系統的發展策略》。[2]陳君嫻《深圳市鹽田區南山區公共自行車運營模式比較研究城鄉治理與規劃改革》。[3]2016年之后，無樁自行車（通稱共享單車）比“有樁自行車”發展更為紅火。但理論探究卻相對冷清。王法《野蠻生長的共享單車》，從經濟角度討論了四家共享單車盈利及發展狀態，僅點及深圳市，并無深入研究。[4]筆者認為，研究領域的淡漠，與建設深圳市國際大都市交通體系，極不相稱。多維度討論深圳市共享單車，對深入建設深圳市“公交都市”，具有積極推動作用。在共享單車火爆的2017年初，加強對共享單車的研究，十分迫切、必要。探索深圳公共自行車、共享單車的發展階段、特色、短板及對策，是本文的目的。

一、深圳市公共自行車發展階段及特色

（一）發展階段

深圳市公共自行車發展，分為各區政府自主與自行車公司合作共建“有樁公共自行車”系統與共享單車（無柱公共自行車）火爆投入兩大階段。

深圳公共自行車發展第一階段，具有各區政府自我組建，分散發展特點。以南山區、鹽田區為例。南山區政府公共自行車系統始于2010年9月“世界無車日”。南山區下屬蛇口工業區管理委員會與上海永久自行車有限公司合作，在深圳市開辟了第一個公共自行車租賃網絡。為方便市民低碳綠色出行，提高車輛的使用率，運營企業設立了工業八路等16個租賃點，上海永久自行車有限公司投資三百萬元，首批投放自行車三百五十輛，修建了車棚、停車樁（一個租賃點，配置了20余個停車樁）等配套設備。對全市第一個公共自行車租賃系統，深圳市交通運輸委公共交通處并未參與。[5]

鹽田區公共自行車租賃體系于2011年底開始試運營，屬于官方一項公益工程。鹽田區區政府投資成立公共自行車租賃公司。政府全額資投入各種費用。首期投放車輛五千輛，設有一百六十個租賃點。系統實施不圖謀利、民生優先的宗旨，一小時內免費、不累積租車時間等寬松的收費方式，贏得民眾支持。[6]2014年，二期工程增加及擴建了部分租賃網點。截至2017年2月，用戶已達八萬余人，高峰期每天租借車達六千萬余車次。平均每輛車每天的使用頻率高達9-10次，遠高于國內其他城市的3-5次。具備網點密度高、車輛覆蓋面積廣、投放車輛多等優點，已成為居民主要出行方式之一。辦卡率、群眾滿意度也一直穩居全國前列。[7]

上述兩個政府公共自行車租賃系統從投資來源、收入、運營模式三方面分析，存在較大差異：南山區為企業投資，依靠加盟費、廣告收入、租車收益三渠道獲取收入，為企業所有并運營模式；鹽田區為政府投資、政府補貼、租賃收入、政府運營模式。[8]

深圳市各區政府公共自行車投資及監管模式有三種類型。首先為政府補貼、企業運營型，主要在南山、福田、龍華、坪山四個區；其次是由政府投資及監管型，有寶安、羅湖、鹽田三個區；再次為自行車公司投資與運營型，這類僅龍崗一個區。

至2016年底全市福田、羅湖、寶安、龍崗、南山、龍華、坪山、鹽田八個行政區建設“有樁公共自行車”七百九十余個網點，投入公共自行車二萬二千九百余輛（光明新區、大鵬新區除外）。[9]

深圳市區政府投資的“有樁公共自行車”系統營運特點之一是政府采取招標形式，委托專業自行車公司負責營運。例如，深圳市凡騎綠暢技術有限公司于2015年，中標獲得深圳市南山區政府自行車租賃建設項目。投放“有樁公共自行車”二萬輛，建設租賃站點數五百個。同年底，獲得福田區政府公共自行車二期投資項目建設，增建租賃點五十五處，投入新車一千三百輛。新車采用多邊鎖柱，開創自行車營運新模式。2016年，又獲得大鵬新區公共自行車投資項目。投入公共自行車四百輛。建設華興新村、鹽村等站點三十一處，智能鎖車位五百四十個，[10]龍崗區市政公共自行車分別委托深圳市城市公共自行車租賃公司、春暉惠民運營公司負責建設。前一公司投資龍崗區東部龍城、橫崗、坪地、龍崗四街道自行車系統，后一公司負責西部坂田、布吉、南灣三街道的車輛系統營運。[11]

深圳市公共自行車第二階段以“無樁共享單車”為主。2016年10月，首批共享單車“摩拜”投入深圳市運營。從此，深圳市“有樁公共自行車”開始進入無樁共享單車時代。[12]據深圳市交通運輸委員會的統計，2016年底以后，共享單車迅速發展。共有四家共享單車公司共計投放智能車三十萬輛。其中北京摩拜單車最多，為十二萬輛。北京OF0（小黃車）八萬輛，天津小藍（前身為野獸騎行）六萬輛，廣州小鳴四萬輛。這些單車均為無實體停車樁，具有租還靈活、使用方便的特點，為租車人提供方便服務，與公交、地鐵交通聯系中顯示了顯著的優點。[13]

（二）發展特色

深圳市共享單車發展特色，涉及地方政府宏觀調控理論和企業自我約束理論。前一理論創新體現了政府宏觀監管社會的科學性與前瞻性。企業自我約束機制理論能讓公司市場行為限制在法律規定范圍之內。從這兩理論的視角，筆者分析如下。

特色一，針對共享車輛亂停亂放現象，深圳市政府已制定管理規章制度，成為國內第一個出臺文件全面約束共享單車的城市。

深圳市交通運輸委于2017年公布了“規范互聯網自行車的若干意見”，對互聯網單車公司、租車人制定了具體要求及規范。從規范條文分析，深圳市政府強調經營智能單車公司務必確保租車人的安全，包括人身、信息、資金安全。同時，深圳市交通委主張，共享單車公司有責任引導租車人的規范停車行為。例如，設定固定停放點，讓單車進居民小區等。據深圳市交通委統計數據，全市有四家互聯網單車公司，有智能單車約30萬輛。[14]對比上海市寶山區官方治理摩拜單車的“六條措施”，成都市官方公布的非機動車停放區管理導則，深圳市的“征求意見稿”針對所有智能共享單車品牌，細節清楚、條例明確，讓客戶、官方、公司三者有規可循，是國內目前規范較全面的共享車輛管理條規。[15]

特色二，市政府已規劃共享單車的停車區域。2017年初，首批已規劃二百八十個停放區給共享單車停放。深圳市交通委官方表示，按照深圳市政府制定的自行車“停放區（路側帶）設置指引”文件，將進一步劃定共享單車停放區，繼續完善停放地區設施建設，引導公司與租車人規范停放。在羅湖、南山、福田區地鐵網點、公交站點四周，道路較寬區域增設共享單車停放點。例如，在桃園、深圳灣、農林、竹子林等慢行車道寬闊地區，開辟停車區。[16]

特色三：運營企業出現自我規范章程，創新了共享單車聯合自我約束機制。2016年11月，小藍單車首席執行官李剛在深圳市國際會議中心新聞發布會上首先倡導《公平競爭文明公約》，約定了“三不”，即毋“破壞、私藏、圍堵”六字原則，號召租車人務必做到“文明乘車”，即“乘用、停放、維護”三文明行為。[17]

2017年，深圳市四家共享單車企業聯合出臺了經營協議。該聯合聲明包括公司管理、車輛停車地位監管、服務及安全、租車人監控等四大方面。將公平競爭、投放車輛數量與公司監控能力匹配，規范車輛停放，改善車輛裝備，完善出租服務體系，使用戶咨詢、舉報體系共同建立起來。同時，健全客戶信用監控及公司之間合作機制。四家共享單車公司聯系規范租車服務，為全國大中城市首創。[18]

二、深圳共享單車短板

（一）共享單車過量投放，引發了社會局部矛盾

從2016年摩拜單車進駐深圳市至2017年初，深圳已四處可見ofo、摩拜、小藍、小鳴等共享單車的風采。

以深圳常住人口1077萬人計算，據專家分析，自行車需求量僅八、九萬輛，而至2016年底，深圳共享單車總數已飽和。[19]隨著共享單車超量投放，帶來供大于求、危害道路正常次序、擠占公共空間等一系列矛盾。

第一，共享單車大量投入，成為城市非機動車交通事故增加的誘因之一。2016年，深圳市交警部門共查辦非機動車輛違法案件四萬四千余起，交通事故死亡人數三百八十，其中以自行車為主的交通死亡人數二百余人。同年，全市未成年人因乘坐共享單車，造成死亡2人、受傷3318人。[20]深圳市交通事故產生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個別租車人違法乘坐共享單車，的確增加了交通事故次數。

第二，共享單車占道，引發了居民小區與自行車企業矛盾。如，2016年底，一批共享單車，有摩拜、小鳴、ofo等品牌，約200輛，被一物業公司鎖在南山區光彩新世紀小區停車位處。原本共享單車停放的位置是光彩業主停車場地，因城市此地資源不足，造成了這批共享單車停占小區停車場地的事件。由于小區業主利益遭受侵犯，物業公司才將這些共享單車鎖住，要求單車公司將其移走。[21]

第三，共享單車過量投入，導致了企業之間出現惡性競爭，也加重了城市管理任務。2017年初，深圳市一家運營公共（有樁）自行車的公司把一批共享單車鎖進南山區自家車輛倉庫，不讓市民租用這批單車。[22]寶安南路、紅嶺北路，約一百輛單車在城市道路堆放。新舊車輛均有，羅湖區城管局負責人表示，單車公司將城市公共道路作為車輛倉庫，加重了城市管理負擔。[23]

（二）少數租車人不文明、存在違法與犯罪行為

不文明使用行為，以亂停亂放車輛最為突出。亂停放，集中在三類地點。其一，地鐵出入口。據記者調查，在景田地鐵站口，經常有ofo、摩拜、小藍等共享單車隨意停放；白石洲、上梅林地鐵口，共享單車雜亂停放現象嚴重。[24]地鐵1號線世界之窗地鐵站口，由于停車車棚已經停滿了有樁自行車，共享單車被隨意停在人行道上。[25]其二，公園內外。福田區筆架山公園門口，共享單車被市民亂七八糟地停在空地處。深圳一政協委員稱：停放到深圳灣公園的共享單車在五千輛以上。其三，人行道、郊區。例如，2017年初，深南大道僑香路3公里的路程發現十多處單車違法停車。深圳郊區赤尾村、灣廈村因共享單車亂停亂放，占用了公交車道、盲道、消防車道，存在事故隱患。引發保潔工人、村民、居民投訴。地方保安采取了將車輛堆積存放，限制租車人使用等措施。[26]

違法與犯罪行為，分輕微與較重犯罪兩種情況。輕微違法以毀壞單車為主。2012年初，鹽田區“有樁自行車”有四十余輛被毀壞。有些車胎被放氣或剪斷剎車線，一些車輛腳踏板遭毀。較嚴重違法，為盜竊公共自行車、共享單車。其一，整車被盜。如，2015年坪山新區一派出所成功破獲一個盜竊自行車團伙，抓獲嫌疑人四名，現場繳獲自行車3輛及作案工具。[27]2017年春節期間，發生兩起用私家車盜竊共享單車案件。其中一輛深圳牌照的小轎車后備箱偷拉一輛共享單車。[28]其二，盜竊單車零件。車輛座墊、輪胎及各種零件都在被盜之列。同時，也出現租車人占用機動車道，遇交警扣押車輛后，棄車逃走的違法現象。[29]

三、補齊短板的建議

從政府監管、法治、宣傳教育及完善配套設備的多個視角，筆者對改善深圳市公共自行車與共享單車系統，提出以下建議。

（一）進一步完善政府對共享單車的監管機制，合理控制投放共享單車數量

政府對自行車的監管，涉及經濟學的需求與供給理論和城市人口數量與車輛比例的理論。依據這些理論，投放車輛數量應與全市的承載能力相匹配。因深圳市原來已有有樁公共自行車系統，所以，科學限制無樁單車投入數量，十分必要。2017年兩會期間，深圳市交通委交通綜治處負責人要求共享單車公司投放的車輛規劃停放的位置，不應把責任推給政府及城市管理部門。共享單車火爆擴張，而配套服務滯后，導致社會一些矛盾加劇。2017年初，深圳市場監管局在著手調查基礎上，主動約談ofo、摩拜、小藍、小鳴等公司負責人。內容涉及注冊登記、資金、消費糾紛調解機制、單車營運模式、單車擺放等問題。政府與企業雙方進行溝通，并提出應對策略。[30]根據深圳市《市容和環境衛生管理條例》，羅湖區城管局2017年初也公布《規范羅湖區共享單車停放的通知》。明確了共享單車建議停放區域、禁行區域和禁停區域。共享單車應按次序停放于樹穴之間、道路兩側燈桿地帶，不得侵占綠化帶、人行道、機動車道等場地。對亂停的單車，政府監管人員將予以拖離，對租車人按相關規定給予經濟罰款。[31]

在監管單車實踐中，也發生了公共單車數量過多，導致安全隱患出現的事件。例如，2017年清明節小長假，深圳灣公園涌入共享單車萬余輛，引發安全隱患。南山區政府會同市城管局與共享自行車公司相關負責人召開緊急會議，研究解決辦法和應急預案。公司人員連夜將共享單車運走。南山區政府計劃出臺按照不同時段，允許共享單車進入公園的管理辦法。[32]

由于共享單車配套及自我監管措施沒及時跟上，國內個別大城市同樣采取了暫時限制投入的措施。例如，2017年3月，上海市交通委約談了ofo、摩拜等六家共享單車公司負責人（上海中心城區已有45余萬輛），由于中心城區停放單車場地已飽和，即月起暫停投放。[33]同年4月，蘭州市交通委員會負責人要求酷騎與ofo單車公司暫停在蘭州市投放新車。[34]

（二）運用法律手段，打擊違法犯罪行為

對危害公共自行車及共享單車的犯罪行為，制定地方法規予以打擊，十分必要。2017年深圳市政協會議期間，一些委員呼吁，盡快出臺針對共享單車的《管理條例》、《管理辦法》一類地方法規，通過市人大頒布，這樣給予城市管理、公園管理、居民小區物業管理、交警、環保等部門對共享單車采用監管措施，提供法律及法規的憑據。[35]例如，對未成年人違法乘坐及破壞共享單車后，對其監護人的處罰。深圳市現有法規規定，家長乘共享單車在后架及車籃攜帶兒童者，交警可罰款50元。雖然我國法律禁止12周歲以下兒童乘坐共享單車，但無處罰條文。因此，交警發現12周歲以下兒童騎行共享單車，唯有制止勸告。[36]除地方法規外，我國《刑法》早有懲罰危害公共財產的法律條文。同時，國內一些城市也出現運用《刑法》武器打擊盜竊共享單車的案例。如，2016年，上海市閔行區人民法院對韓某私藏一輛摩拜單車于家中的犯罪行為，判處拘役三個月，處罰金一千元，緩刑三個月的處罰。我國《刑法》中規定的侵占罪、盜竊罪等罪名，同樣適用于破壞共享單車的犯罪行為。只要嚴明國家法律，就能起打擊犯罪，減少共享單車違法行為。[37]

（三）借鑒外國成功經驗，加強對未成年人及市民維護共享單車的文明教育

在國外，許多城市大力開展宣傳自行車活動。例如，倫敦市市長鮑里斯·約翰遜除自己帶頭經常租車上班之外，也把自行車視為英國一種文化。乘坐單車不僅意味健康、還表示對低碳環保理念的追求，[38]在荷蘭，采用中小學課程的方式宣傳乘坐自行車優點。如，在阿姆斯特丹，市教育局安排小學生乘坐自行車課。小學生須學習自行車交通規范，完成安全騎車課程考試。同時，荷蘭政府運用法規形式，要求汽車駕駛員在開車過程中注意乘坐自行車人的安全，這有力宣傳與推動了自行車事業的發展。[39]外國城市這些宣傳方式，對深圳市開展共享單車宣傳，具有借鑒意義。

據深圳市公共自行車運營管理有限公司員工調查，由于深圳市少數家長對未成年子女教育缺失，造成中小學生破壞共享單車的行為時有發生。個別家長借出單車后，讓兒童練習騎車，導致車輛零件摔壞。一些家長把單車當做玩具，依據深圳市單車管理的有關規定，未成年人是不允許騎行公用自行車的。因此，深入開展宣傳教育非常必要。例如，2016年底，深圳市交通委發布了“規范共享自行車的若干意見”，對政府、公司與市民停車等內容進行了規范。但關鍵需要廣大租車人自覺遵守。因單車體積小，少數租車人，隨意亂停，既影響道路通行，也破壞城市景觀。由此可見，對租車人的宣傳教育意義重大。2017年初，ofo公司與深圳市教育、交警、家委會聯合，組織教師、少先隊員一百余人開展了“呵護共享單車，當優秀深圳人”的活動，并得到了廣大市民的支持與參與。在少先隊員志愿者宣傳“規范使用與呵護共享單車”時，一些市民志愿者與ofo公司員工共同整理路邊共享單車，給廣大民眾樹立了文明租用共享單車的榜樣。[40]

（四）擴建深圳市公共自行車專用道，增加公司管理及維修人數

據深圳市交通委數據，2016年全市已修成二千四百公里的自行車道，但絕大多數是與人行道綠花帶混用的車道。專用道（與行人及機動車分離）僅有三百余公里。深圳很多地方沒有專用自行車道。城市道路經過機動車、電單車碾壓，部分路面的結構松脫，高低不平，給自行車運行造成顛簸及安全隱患。出現自行車需與行人、非機動車、各種機動車爭搶車道現象。2017年，深圳市政府計劃完成一百公里自行車道的改造、新建任務。[41]同時，各區政府也投資修建自行車車道。以寶安區為例，2015年以來投放五百輛公共自行車，在保留公共有樁自行車基礎上，無樁共享單車也興起，導致車道資源尷尬。因此，區政府于2017年投資改造人行道，計劃采用彩色磚修建自行車道。[42]2017年初，深圳市出臺交通“十三五”規劃，到2020年，政府計劃增修六百公里自行車專用道[16]雖然深圳市公共自行車道修建取得了快速進步。但與國際大城市相比，存在較大差距。如，阿姆斯特丹市自行車專用道，道路采用彩色柏油鋪建，當機動車路過時，必須降低速度，以保障騎車人的安全。“專用道”還須改善交通信號燈，為騎車人增加通行時間；雨天騎車人具有優先通行權等。[43]

上海市自行車行業協會專業人士計算，共享單車每1萬輛，須配50名員工。有樁自行車配員工數量為共享單車的一倍。[44]至2017年初，深圳市共有共享單車30萬輛，依據1：50比例計算，深圳市須配1500名員工。由于公司人員缺乏，導致一些車輛無人監管。因此，需要增加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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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public bicycles in Shenzhen is divided into two stages： public bicycle and shared bicycle. In view of the disorderly disorderly behavior of shared vehicles， the Shenzhen municipal government formulated management rules and regulations， planned the parking area， the operation enterprise introduced the self-regulation constitution， and innovated the thre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hared bicycle development in the city. Sharing single vehicle overdose， causing traffic accidents to increase， leading to residential district and bicycle enterprises； vicious competition between enterprises， aggravated the city management task； car renting uncivilized， illegal and criminal behavior are the three major short boards of the city； perfect the government to share the single vehicle supervision mechanism， scientific control of the launch and sharing list. The number of vehicles； the use of legal means to combat illegal and criminal behavior； to strengthen the civilization and education of minors and citizens to maintain shared bicycles； the expansion of Shenzhen public bicycle special road， and increase the number of management and maintenance of the company to complement the short board of four countermeasures.

Keywords： Shenzhen； sharing bicycle； stage； characteristics； short board； countermeasures

（責任編輯：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