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冰雪時尚產業發展對策研究

段光達 張毅

[摘 要]時尚產業是崇尚創意、不受季節限制、利潤豐厚的產業；黑龍江省城鎮居民的時尚消費能力很強，但是時尚產業發展速度非常緩慢。黑龍江省冰雪旅游面臨國際和國內市場的激烈競爭。黑龍江省雖然具有雪質佳、雪期長的天然優勢，但是大量生態景區面臨著冬季歇業的難題，冰雪景區也同樣面臨著季節性周期波動的難題。因此，探究冰雪旅游與時尚產業的融合方式，發展以冰雪為主題、不受季節限制的時尚產業，不僅重要而且迫切。 黑龍江省冰雪時尚產業發展對策：一是要明確城市主流文化定位的對策；二是改善冰雪時尚產業供給能力的對策；三是提升冰雪創意資源價值創造力的對策；四是關于促進城鄉協調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黑龍江；冰雪時尚；小城縣鎮

[中圖分類號]F062.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8284（2018）01-0103-09

一、 冰雪時尚產業的范疇、稟賦及其影響因素

（一）冰雪時尚產業的范疇界定

1.狹義時尚產業與廣義時尚產業 。狹義的時尚產業是指服裝業，因為時尚是一種消費文化，其最典型的產品形式就是服裝。服裝是以視覺為主要的感知和體驗途徑，能給消費者帶來功能效用、物質享受、精神愉悅、意象體驗和價值。早期的學者曾將時尚簡單地等同為服裝，如：藝術史學家安妮·霍蘭德認為時尚包括“高級時裝，所有形式的反時尚及非時尚，以及那些聲稱對時尚不感興趣的人的衣服和首飾”；文化史學家伊麗莎白·威爾森認為“時尚即服裝，其主要特征是迅速而且持續的款式變遷”。

服裝與時尚的根本區別在于：服裝的價值在于遮體避寒，款式穩定，利潤空間有限；時尚的價值在于展示自我，時變時新，利潤空間無限。正如網絡流行語所說“哥抽的不是煙，是寂寞”；在物質豐富的現代社會，人們“穿的不是衣服，是個性”，通過穿著不同風格的服飾，展示自我的修養、喜好、性格、能力、地位等?！吨袊鴷r尚產業藍皮書——時尚產業升級之道》中，“時尚”被定義為“在一定時期和特定社會文化背景下，流傳較廣的一種生活習慣、行為模式及文化理念，體現在衣著、服飾、消費習慣和生活方式等個人或社會生活的多個領域；它往往由思想意識起步，以各種物質形式來表達，是一種與現實生活緊密聯系的社會文化，并與時代大眾的精神訴求息息相關，成為一段時期內流行的生活態度和生活方式”。

時至今日，時尚產品不再僅局限于物品，而是人們的生活方式、個性特征的載體，包括有形的產品和無形的服務。隨著體育時尚、旅游時尚的興起，時尚產業從服裝飾品、美容美發、家居日用、裝飾裝潢等行業，逐步向餐飲娛樂、康體健身、旅游休閑等行業延伸。隨著高科技、創意、媒體等因素和手段相互融合，時尚企業通過對多種傳統資源要素進行整合提升，不斷改變人們現有的生活模式與行為方式，不斷創造出新的需求，催生新的產品，帶動新的產業。

因此，從廣義角度來看，時尚產業是為滿足居民時尚需求的若干行業相互延伸融合而衍生的新產業形態，這種需求導向的特征決定其產業范疇不斷拓展。在產業形式上，時尚產業是跨越高附加值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產業界限的多產業集群組合；在產品表現上，時尚產業表現為提供體現流行審美情趣和消費理念的中高檔消費品或消費服務。因此，時尚產業范疇可界定如下：

2.冰雪時尚產業的范疇界定。冰雪時尚產業與冰雪產業、時尚產業有關聯，亦有區別。冰雪產業從供給的角度出發，側重于制冰造雪或是與冰雪運動、冰雪休閑相關的生產與經營活動；時尚產業從需求的角度出發，側重于引導并提供滿足顧客時尚消費需求的所有創意產品和創意服務。冰雪時尚產業通過將冰雪創意融入制造品和服務活動的設計與生產中，生產帶有冰雪文化符號的商品和服務，創造大眾消費群體對于某種冰雪文化主題概念的偏好并引導其養成日常的消費習慣，進而延伸至相關生產領域的制造部門和服務部門。

（二）冰雪時尚產業的特征與稟賦

1.冰雪時尚產業的突出特征 。時尚具有兩個基本特征，即：隨“時”變，“尚”者眾。首先，時尚的本質是時新與創意，必須不斷更新才能吸引公眾視線，所以時尚流行期比較短，變化多樣而且始終處于演變中。其次，時尚備受大眾推崇和效仿，其經濟價值在于引導消費潮流，通過小眾示范推動大眾消費，能高效率、大范圍地推銷新理念和新產品。最后，追求時尚的群體往往不為生計所困，支付能力相對較強，重視品牌與知名度，時尚產品多為中高檔消費品或消費服務。

時尚需求的多樣化決定了時尚產業涵蓋現代制造業和現代服務業領域的多個行業。通過繼承或背離傳統文化、借鑒或革新傳統工藝、引進高新技術等手段，時尚產業盡其所能地滿足消費者在審美情趣和價值觀念方面的訴求，生產新奇多變、高附加值、高利潤空間的時尚產品和服務，進而衍生出無窮的新產品和財富創造機會，其突出特征是崇尚個性創意、引領消費潮流、追求高附加值。作為與時尚產業的子集，冰雪時尚產業也跨越了現代制造業和現代服務業領域的多個行業，其特征表現為崇尚個性創意、引領消費潮流、追求高附加值。

2.冰雪時尚產業的資源稟賦。冰雪時尚產業的基礎資源是高寒地區的冰雪物質和冰雪文化，前者構建了高寒地區冰雪文化形成的自然環境，后者構建了冰雪創意形成的人文環境；冰雪時尚產業的核心資源是基于冰雪物質和人文環境而產生的冰雪創意，它是一種關于冰雪的創新意識，有助于實現傳統資源的重新整合和價值增值； 冰雪時尚產業的輔助資源是相關制造業和服務業的生產要素，即資本、技術、勞動力，這些生產要素經由創意的作用，而實現資源的整合，創造新的價值?？偠灾﹦撘赓Y源依托冰雪物質和冰雪文化而生，需要與相關制造部門、服務部門的生產要素相結合，才能真正生產出冰雪創意產品，即創造出新的價值。 見圖A。

（三）冰雪時尚產業發展的影響因素

冰雪時尚產業是在整合提升各類傳統行業生產要素的基礎上，不斷融入冰雪時尚消費元素而形成的產業集群。因此，影響時尚產業發展的因素（如經濟發展、社會進步、科技創新與互聯網、文化創意、品牌效應、產業集聚等），以及影響冰雪產業發展的因素（如氣候條件與地形地貌、場館建設與管理水平、產品開發與市場競爭、政府導向與政策導引等），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冰雪時尚產業的發展。其中，文化創意、品牌效應與產品開發對冰雪時尚產業發展的影響最為深遠。見圖B。

1.冰雪創意資源。文化創意是時尚產業發展的根本驅動力。時尚產品包含意義和商品/服務兩個體系：就其意義體系而言，冰雪文化發展應重視城市文化、精英文化，現代和后現代文化，在繼承傳統、面向未來的基礎上，實現地域特色與全球化的統一；就其商品/服務體系而言，冰雪時尚商品/服務應重視產品功能與外觀設計的地域特色與現代感，使得自身的文化符號及其文化內涵，易于被非本地居民和年輕人所理解和接受。因此，能否基于上述理念發展冰雪文化創意行業，將影響冰雪時尚產業的發展規模和速度。

2.品牌形象與市場細分。時尚產業生產的商品與服務，屬于“中高端”，是面向支付能力高、消費意愿強的細分市場，這在客觀上要求冰雪時尚產業注重品牌形象。同時，經濟繁榮和社會進步，越來越多的大眾擺脫了傳統的束縛，個體的身份、形象、角色逐步演進，其群體認同感和價值觀日漸改變，要求時尚物品進行外在的表現。而且，他們具有足夠的經濟實力，根據自己的審美標準來選擇時尚，重新掌控身體的自由，選擇獨特的自我表達方式。時尚產業發展應重視細分市場的時尚需求，在每個細分行業內實現顯著的定位差異，比如大眾時尚產品、奢侈品、設計師品牌之別，男、女、童的細分市場等。因此，時尚消費與經濟發展、社會進步密切相關，能否充分重視時尚商品/服務的品牌形象和細分市場的時尚需求，將影響冰雪時尚產業的發展規模。

3.城市經濟發展水平。城市是信息流、物流、人流匯聚的空間節點，最適合發展時尚產業；城市文化、金融、交通與信息發達，最適合傳播時尚消費理念；城市居民開放意識強、消費理念新、支付能力高，最容易成為時尚消費的示范者；時尚產業發展離不開時尚創意生產和產業扶持，大量人力資源集聚在城市，有助于思想交流、創意生產，通過將時尚元素融入相關傳統產業，可以有效地整合、提升傳統產業資源。因此，能否建設具有地域特色、較高知名度的冰雪時尚都市，將影響冰雪時尚產業發展的速度。

二、 發展黑龍江冰雪時尚產業的應用價值

（一）規避冰雪旅游的競爭劣勢，拓展冰雪產業的價值空間

一方面，黑龍江省的優質冰雪奇景僅在冬季發生，中俄文化融合僅靠俄式建筑展示，邊貿產品缺少品牌知名度。而且，冰雪旅游、冰上運動以及相關的冰雪設備與滑雪裝備制造雖然是備受關注，但是冰雪旅游、冰上運動對消費群體的年齡與身體素質要求較高，其消費習慣需要大量的時間投入與資金投入。無論是冰雪旅游，還是冰上運動，都很難成為全年的大眾消費時尚。另一方面，冰雪時尚涵蓋冰雪旅游時尚、冰上運動時尚，卻不局限于此，任何以冰雪為題材或背景的創意，均可物化成相應的美味佳肴、服飾美妝、家居日用品、娛樂表演、影視節目等，成為不受季節限制的大眾消費時尚，并且隨著冰雪創意的商業化而時變時新。 因此，發展冰雪時尚產業，能夠充分整合黑龍江省冰雪自然奇景、中俄文化交融與邊境城市貿易區位的多種優勢，規避冰雪旅游經營季節性波動的劣勢，減少城市經濟對冬季旅游的依存度，通過激勵冰雪創意生產，激發民眾對冰雪時尚產品與服務的消費需求，有效地拓展冰雪產業的價值空間，創造更多的經濟財富。

（二）利用產業輻射與集聚效應，實現中心與邊境城市優勢互補

一方面，黑龍江省發展冰雪時尚產業可以產生區域輻射效應。例如，通過倡導食用純天然無污染的俄羅斯冷凍海鮮，觀賞具有世界級水平的俄羅斯馬戲表演、欣賞中俄混血兒絕色之美，創造哈爾濱市的餐飲時尚、娛樂時尚和審美時尚，使之成為“冰雪時尚之都”；以哈爾濱市為核心，輻射周邊地區的創意日用品生產和邊境城市的俄羅斯冷凍海鮮、木藝家具等進口貿易。另一方面，黑龍江省發展冰雪時尚產業可以產生產業集聚效應。例如，中心城市哈爾濱具有充分的智力資源、信息資源、市場優勢與物流集散地優勢，能夠成為冰雪創意與設計中心、展示中心和銷售中心；而邊境城市具有得天獨厚的地緣優勢和大量精通中俄雙語的商業人才，能夠成為相關產品的貿易中心；周邊小城縣鎮具有豐富的勞動力資源，能夠成為相關產品的生產中心和相關服務的勞動力供給中心。

因此，發展冰雪時尚產業，不僅有助于提高黑龍江省現有產品與服務的品牌知名度，而且可以通過在空間上實現創意產品設計、產品與服務生產、產品與服務銷售分離，充分整合中心城市的智力資源、信息資源、市場優勢與物流集散地優勢，以及邊境城市的區位與語言優勢、小城縣鎮的勞動力資源優勢，促進黑龍江省經濟的全面發展。

（三）打造冰雪時尚之都/小鎮，促進全省冰雪旅游差異化競爭

黑龍江省冰雪旅游業面臨著來自國際和國內市場的激烈競爭，區位優勢漸弱。在國際上，歐美冰雪旅游業具有非常顯著資源優勢，是世界性冰雪體育賽事的重要舉辦地和世界冰雪體育用品的主要銷售中心；亞洲的日本、韓國和太平洋地區堅持現代型的冰雪旅游之路，是世界冰雪旅游陣營中的新生力量；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的地域優勢特殊，能在北半球進入夏季之時提供冰雪旅游體驗。在國內，東北因雪質佳、雪期長、產品豐富、市場知名度大而處于壟斷地位，但是隨著吉林省的崛起，黑龍江省在東北已非一枝獨秀；華北具有臨近京津客源市場的區位優勢，西北具有西域民俗風情的文化優勢。不僅如此，國內各地都在積極構建以觀光休閑、體育健身、地域民俗三足鼎立為特色的冰雪旅游產品體系，從南到北都在擴大室內冰雪場館建設規模。因此，在同質化競爭激烈、區位優勢減弱（距離華北和江浙粵客源市場較遠），打造不同風格的冰雪時尚之城，有助于營銷旅游城市的品牌形象，提升黑龍江省整體的旅游競爭力。

因此，發展冰雪時尚產業，打造冰雪時尚之都、若干冰雪時尚小鎮，能夠與冰雪旅游產業實現互補，使不同風格的寒地時尚之城本身成為極佳的旅游吸引物，實現黑龍江省的冰雪旅游差異化競爭。

三、 黑龍江冰雪時尚產業發展存在的主要問題

（一）主流文化定位模糊，冰雪創意生產缺乏明確導向

時尚產業具有十分豐富的文化藝術內涵，具有極強的包容性。如前所述，文化創意是冰雪時尚產業發展的根本驅動力，而文化創意的生產勢必受到主流文化導向的影響。但是，黑龍江省的主流文化定位模糊不定，難以旗幟鮮明地引領冰雪時尚產業發展。

黑龍江省的主流文化定位模糊而紛雜，與其特殊的歷史背景相關：一方面，地處偏遠邊疆，冬季漫長寒冷，社會經濟發展相對封閉，以漁獵生產方式為主的少數民族文化相對落后，清末涌入的大量漢族移民多來自貧苦階層，受教育程度低，其帶來的農耕文化、俚俗文化，相對于漢族精英文化，傳播勢能偏低；另一方面，歷史上較長時期內被迫接受沙俄帝國主義的管轄，雖然在文學、藝術、建筑、民俗等方面深受俄羅斯和前蘇聯的精英文化影響并與之雜糅，文化傳播勢能較強，但因牽涉尷尬歷史和創傷經歷而不能大肆宣傳，現代工業文明因目前黑龍江省整體經濟發展遲滯而鮮被提及。

時尚產業以消費時代人們的精神和文化等需求為基礎，以符號的價值實現為核心，以文化意義的解讀為導向。黑龍江省的少數民族文化和漢族的農耕文化、俚俗文化（如東北秧歌、二人轉、東北燉菜等），雖然具有地域特色且廣為人知，卻也難免粗陋鄙俗，文化符號不易理解，難以在國內外中青年群體中營造“隨時變、尚者眾”的時尚效應。與之相反，黑龍江省的中俄雜糅文化雖然具有地域特色，并且因來自俄羅斯精英文化而傳播勢能高，黑龍江省的城市文化、現代工業文明也具有發掘潛力，并且與冰雪時尚產業發展高度契合，但是無論是在內容整理還是營銷宣傳方面，緣于種種原因而未受到足夠的重視。

（二）冰雪創意資源類型多樣，但是價值創造能力有限

創意即創造意識或創新意識，是邏輯思維、形象思維、逆向思維、發散思維、系統思維、模糊思維和直覺、靈感等多種認知方式綜合運用的結果；是基于對現實存在事物的理解以及認知，所衍生出的一種新的抽象思維和行為潛能。冰雪創意是人們對冰雪物質與文化的創新認知，能有效地促進對傳統冰雪資源的重新整合和價值增值。任何與冰雪相關、以冰雪為題材或背景的創意思維，均可物化成相應的休閑健身、觀光體驗、美味佳肴、服飾美妝、家居日用品、娛樂表演、影視節目等，成為不受季節限制的大眾消費時尚。

冰雪創意資源包括冰雪創意人才及其創意思維。黑龍江省冰雪創意資源類型多樣，已經開始整合傳統資源提升冰雪物質的經濟價值。例如，開發溜冰、滑雪、冰壺等冬季休閑活動，開發以冰雪氣候資源為吸引物的旅游觀光活動、以冰雪文化為內涵而設計的旅游體驗活動。但是，黑龍江省冰雪創意資源創造的價值集中于冰雪旅游領域；在冰雪運動領域，尚未帶動相關的訓練、競賽、醫療、科研、教學、健身、運動器材、裝備制造等行業的發展；在冰雪服飾、冰雪家居、冰雪餐飲、冰雪養生、冰雪娛樂、冰雪情感等方面，創意資源的價值貢獻率更是有限。

（三）冰雪時尚產業供給能力弱，未形成循環增長機制

黑龍江省居民秉性熱情豪放，儲蓄意識較差，且受俄羅斯文化影響頗深，愛美愛享樂，時尚消費能力很強。但是，黑龍江省的時尚產業發展速度慢、規模小，嚴重制約冰雪時尚產業發展的速度與規模。以時尚產業的核心部門——服裝服飾為例，淘寶網上時尚用品生產商和銷售商多為江浙滬廣企業，本省中心城市的高級商場少有本地服飾品牌展示。目前，黑龍江省的冰雪時尚產業局限于冰雪旅游，然而冰雪旅游供給局限于冬季、冰雪旅游消費依賴于外地游客，而且不適合體質較弱和老幼群體；來自國內外競爭的壓力，亦減緩了黑龍江省冰雪旅游發展進程。

時尚的本質是時新與創意，特征是“隨時變、尚者眾”，消費者以年輕群體和中高收入群體為主，時尚效應的機制是“小眾引領→大眾追隨”， 通過小眾示范推動大眾消費潮流，隨著大眾普及而消退淘汰，伴隨新一波的創意而生成新一輪的時尚潮流。黑龍江省冰雪時尚產業供給能力弱，冰雪時尚產品更新速度慢、流行規模小，缺少引領時尚變化的偶像群體和小眾消費群體，而且市場細分程度低，尚未形成“小眾引領→大眾追隨”的循環增長機制。

（四）冰雪與創意資源空間分布失衡，阻礙城鄉協調發展

黑龍江省冰雪物質資源豐富，冬季漫長而寒冷，雪量大、雪質好，冰雪景區數量多。根據黑龍江省旅游發改委公布的冬季旅游產品路線“快樂冰雪季 精彩黑龍江” ——2014年黑龍江冬季旅游產品線路新鮮出爐，網址http：//www.hljtour.gov.cn/8_2.jsp？id=844 。，哈爾濱、牡丹江和伊春地區的優質冰雪物質資源，約占總量的73%。

黑龍江省冰雪文化資源豐富，可分為冰雪物質文化系統（冰雪服飾、冰雪飲食、冰雪建筑等），冰雪規范文化系統（倫理、道德、風俗、習慣等），冰雪精神文化系統（冰雪藝術、冰雪文化、冰雪娛樂、冰雪運動）三大類。其中，本土冰雪文化資源分布難以統計，異域冰雪文化集中分布于哈爾濱和邊境口岸城市。

黑龍江省冰雪創意資源的空間分布概況是：運動時尚的創意資源集中分布于哈爾濱及三大滑雪路線；旅游時尚的創意資源集中分布于哈爾濱及“一區四帶”；服飾時尚創意資源集中分布于哈爾濱；家具時尚的創意資源主要分布在哈爾濱、牡丹江、佳木斯、黑河、綏化、七臺河、齊齊哈爾、伊春和中俄邊境口岸城市；餐飲時尚的創意資源集中分布在哈爾濱、牡丹江和中俄邊境口岸城市；養生時尚的創意資源主要分布在哈爾濱-大慶-齊齊哈爾-五大連池冰雪冷熱礦泉療養帶和種植各大中藥材和野生藥材的林區；娛樂時尚的創意資源集中分布在哈爾濱；情感時尚的創意資源集中分布在哈爾濱和中俄邊境口岸等城市。

黑龍江省冰雪物質、文化與創意資源的空間分布不均衡，有利于發揮產業集聚效應，促進個別城市的經濟增長；不利于省會與非省會、城市與鄉鎮之間的協調發展。而且，一枝獨秀難以獲得長遠發展，也容易加劇地區之間的收入差距和社會不穩定。因此，如何在產業集聚的基礎上，積極發揮中心城市的經濟輻射效應，保持適度的“中心化”與適時的“去中心化”是重要問題。

四、黑龍江省冰雪時尚產業發展的對策建議

（一）關于明確城市主流文化定位的對策建議

冰雪時尚產業以冰雪文化意義的解讀為導向，冰雪文化欲實現更廣闊的傳播范圍，不應囿于鄉村文化、俚俗文化或是傳統文化，而應體現具有更強傳播勢能的文化，如城市文化、精英文化，或是現代文化、工業文明，重視地域文化的國際化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