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兩會,熱門的話題之一即“三農”問題。
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對今年的“三農”工作作出了全面部署,提出了“十三五”的目標任務。將堅持新的發展理念,大力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發展現代農業,促進農民持續增收,更好地在“十三五”補上“三農”這塊短板。
自2000年之后國家就陸續針對農村農業方面問題給予了諸多政策與資金等支持。在幫助農民致富,減輕農民負擔等方面作出了很大的努力,使農民的生活有了巨大的改善。比如,合作社的出現讓農民在一定程度上獲得了一筆額外收入的同時,化肥農藥的錢也可以減少很多。但是,上述的這些利好政策并不能掩蓋當前農村農民面臨的更現實更實際的問題。
目前中國農民的年齡普遍偏高,特別是一些遠離大城市的小山村,能夠駐守在農村老老實實種地的農民平均年齡在四十五歲到五十歲之間,有些地方年紀甚至更大。以山東為例,山東也是農業大省,其中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土地用來種植經濟作物,并非糧食,雖然經濟作物的利潤要比糧食高,但是目前留守農村的青壯年勞力只占百分之四十左右,剩下的全都是父輩在勞作,他們當中最年輕的也近六十歲了。而那些只種植糧食的省份,青壯年勞力的占比更低,甚至不到百分之三十。
現在說的投入產出比,并非資金的投入產出比,而是說的體力勞動的投入產出比,在農村,除了一些經濟作物能夠有一個比較好的投入產出比以外,糧食作物的投入產出比并不劃算。這也是為什么很多種糧大省在農閑的時候農民還是選擇出去打工。在田里勞作一天和在城里打工辛苦一天所付出的勞力是差不多的,然而所獲利潤卻是田里勞作的幾倍。也就是說,一個老老實實的農民,在田里勤勤懇懇的忙活一年,他的收入也不過是在城里打工同鄉收入的一半,更甚至可能是三分之一。
近幾年,國家為了扶持農村的生產發展,鼓勵農民成立合作社,以此來提升農民的凝聚力和經濟收入。但是在很多地方,很多人將這種合作社開成了變種的農資經營社。雖然名義上農民入了股份,可以在農資經營的年終獲得分紅,而且農資合作社所銷售的農資價格確實便宜。就算加上最終的年終分紅,農民所獲利潤也并沒有比原來提高多少。反倒是讓那些頭腦靈活的小商販獲得了更多利益。
雖然國家一直以各種政策來扶持農村發展,但是作為農民來說,依靠在家務農所獲的利潤是有限的,可是支出和生活成本并沒有因為他們是農民而有所減少。如醫療,現在雖然不至于因病至貧,但是一個家庭如果一個成員出現大病,其經濟支出是非常可怕的,可能一下子將這個家庭幾年、幾十年的積蓄掏空,甚至還欠有一大把外債。之后的積蓄累積將是更加緩慢的。除了醫療,教育支出也是農村家庭的一大經濟支出之一,農村家庭也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對于優質的教育資源的渴求并不比城里人差,甚至比城市人還要強烈。
兩會期間,各界委員、代表也就目前“三農”問題紛紛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其中全國人大代表耿福能提出要更加精準地扶貧,同時改變以往的輸血扶貧模式改為造血模式,為貧困鄉鎮輸入可造血的產業,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和能力脫貧。
農民工代表胡小燕也提案讓農民工落戶城市,這不僅解決了很大一部分的農民醫養問題,同時也讓農民工的子女教育得到了妥善解決。
“三農”問題歷來是中國社會主義經濟生活中的一大基本問題,成因也是多方面的。就農民而言,除了土地可算做是有保障的生活來源外,其他社會公共服務和福利保障少而又少,相反,中國農村多數縣鄉財政的窘況,不僅危機到對農民的公共服務,更加重了農民的負擔。因此可以說,“三農”問題的根本制度原因是社會等級制度及其思想觀念影響下的社會運行機制與運行方式。須加大對“三農”的支持力度和全面落實強農惠農政策,著力改善農村的生產生活條件,提高農業和農村及農民的發展綜合能力;著力提高農村基層組織的行政管理和服務水平,完善基層政府和基層組織的職能。
今年兩會,農業部部長韓長賦答記者問時對鄉村美好愿景的描繪,他用“三個讓”來表達:“讓農業成為有奔頭的產業。就是搞農業不僅有干頭,還要有說頭、有看頭、有賺頭;要讓農民成為有吸引力的職業。說到農民,我們傳統的概念就是臉朝黃土背朝天。今后隨著科技進步,隨著產業發展,農民將是一個有吸引力的職業,我們要讓農民從身份稱謂回歸職業稱謂,將來想當農民不容易;讓農村將來會成為安居樂業的美麗家園。將來農村人不僅可以享受城里人那樣的公共設施、公共服務,而且還擁有優美環境、田園風光。農村將來會成為稀缺資源,會成為城里人向往的地方。”
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圍繞農村、農民、農業的諸多問題都會慢慢得到解決,農村將不再是年輕人待不下的地方,也會讓城里人向往農村的原生態美好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