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我國出版教育發端于20世紀50年代,在近70年的發展中呈現三大特點:我國出版高等教育發軔于黨和國家行政管理部門的高度重視和積極推動,具有鮮明的政治使命特征;我國出版教育的發展規模、層次受名分的制約與牽制較大;在我國新聞傳播學教育整體格局中,出版教育屬于低設置類專業。21世紀以來,隨著信息技術,尤其是互聯網技術的迅速發展,出版行業發生了巨大變化。面對出版產業的巨變和教育未來,我國出版教育需要做好以下六個方面工作:深入思考新時代出版教育的理念并付諸教育實踐;清晰認識我國出版業本質屬性、出版業現狀與發展趨勢;準確把握我國出版教育整體層次性和辦學特征;面向出版教育未來,科學設置出版教育的培養體系;辯證認識出版教育和出版產業之間的關系;深入研究受教育對象,為之提供基于專業學習興趣的教育內容。
【關 鍵 詞】出版教育;歷史特點;未來發展
【作者單位】張文紅,北京印刷學院。
【中圖分類號】G238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18.04.005
1951年8月28日,全國第一屆出版行政工作會議召開,時任中宣部副部長、新聞出版總署署長的胡喬木做了《改進出版工作的幾個問題》的報告。在報告中,他將圖書出版上升到國家意識形態進行認識,首次提出了“解決訓練出版工作干部的機關”和要在高等院校中創設出版系,加強出版人才培養。1951年12月28日,教育部發函批復了原國家新聞出版總署擬開辦出版干部學校的請示報告,我國出版干部培訓教育正式拉開序幕。此后幾年,在高等院校中開設出版系的提法屢次出現在原國家新聞出版總署、文化部等國家管理部門制訂的各種計劃大綱中。1958年8月,文化部在北京成立文化學院,計劃在七年內逐步設立編輯出版系、圖書發行系等七個系。1978年9月28日,國家出版局向國務院提出《關于建立北京印刷學院的請示報告》,要求以當時的中央工藝美術學院印刷系為基礎建立北京印刷學院,以發展高等印刷教育。
1978年12月,經國務院批準,北京印刷學院成立,這是我國第一所專門培養印刷出版人才的高等院校。之后,在以胡喬木為代表的國家管理機構領導和相關專家學者的大力促進下,我國編輯出版學本科和研究生教育在規模和速度上獲得了較快發展。1983年6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頒布《關于加強出版工作的決定》,提出“要加速建設北京印刷學院,在以后條件具備時,可改為出版學院;要選擇有條件的大學設立圖書發行專業”。1983年秋天,教育部正式批復的我國第一個圖書發行專業——武漢大學的圖書發行專業正式招收第一屆本科生。1984年9月,南開大學、北京大學和復旦大學在全國試辦編輯學專業并招收四年制本科生。1985年9月,清華大學中文系設立科技編輯專業,開始招收五年制本科生,同年招生的還有中國科技大學。上海大學同時開設編輯學專業,培養社科編輯,學制四年。1985年秋天,四川社會科學院招收書刊編輯專業碩士研究生,培養社科編輯,學制三年。1986年秋天,河南大學中文系開設編輯學專業碩士研究生班,學制三年。1987年秋天,南京大學文獻情報系(信息管理系前身)開始在圖書館學專業碩士點下招收編輯出版研究方向研究生;武漢大學圖書情報學院在圖書館學專業方向下招收文獻與出版研究方向研究生。1989年秋天,武漢大學中文系在全國首次開設編輯學專業(第二學士學位),學制兩年,招生20名。1993年7月,原國家教委頒布新修訂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編輯學、圖書出版發行學兩個專業被正式列入本科專業目錄,結束了長期試辦歷史。1995年2月,原國家新聞出版總署印發《新聞出版署1995年工作要點》,提出“加強直屬院校領導,在北京印刷學院增設出版管理專業”。1995年秋天,經過兩年籌備,北京印刷學院成立出版系,首次招收圖書出版發行學專業學生,兩年之后,開始招收該系首屆編輯學專業學生。1995年12月,原國家新聞出版總署印發《新聞出版署1996年工作要點》,提出“加強全國高等院校新聞出版專業建設和新聞出版系統中等職業教育教育”,“繼續爭取將北京印刷學院改建成北京出版大學”。1998年,北京印刷學院出版系和河南大學文學院招收傳播學碩士研究生,方向是編輯、出版和發行。1998年,教育部頒布新修訂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將原目錄中新聞傳播學類下的編輯學和圖書發行出版學兩個專業合并,設立編輯出版學專業。1999年,北京大學信息管理系在招收博士生目錄中,開始設置圖書學與出版事業研究方向。2003年,北京印刷學院將出版系、管理系和外語系合并,成立出版傳播與管理學院,這是我國較早以“出版”命名的學院。2003年,教育部特批武漢大學在圖書館、情報與檔案學研究生一級學科目錄下增設出版發行專業方向,北京廣播學院(現中國傳媒大學)在傳播學下增設編輯出版方向,招收碩士生和博士生[1]。
2008年,北京印刷學院申請的傳播學(數字出版)專業獲得批準并開始招生,這是我國高校開辦的第一個數字出版本科專業。2010年1月,國務院學位委員會第27次會議批準了出版碩士專業學位設置方案,標志著出版研究生教育被正式列入我國研究生教育體系。2010年9月,北京大學、復旦大學、中國傳媒大學和北京印刷學院等14所高校獲得首批出版碩士專業學位授予權。2012年,教育部頒布新修訂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數字出版”作為新聞傳播學類下的特設專業被正式列入專業目錄。至此,新聞傳播學類下專業數量達到7個(新聞學、傳播學、廣告學、廣播電視學、編輯出版學、網絡與新媒體、數字出版)。
2015年,教育部提供給教育部新聞傳播學類專業教學指導委員會的統計數據顯示:“截止到2015年底,全國高校設有新聞傳播學類的專業建設點為1244個,新聞傳播學類本科學生達225691人,全國681所高校開設了新聞傳播學類本科專業,其中“985”“ 211”大學中55.9%的高校開設了此類專業。我國高校編輯出版學專業建設點為82個,剛剛設立的數字出版專業建設點已達到13個。”[2]2017年12月28日,教育部學位與研究生教育發展中心公布的全國第四輪學科數據顯示,新聞傳播學一級學科中,全國具有“博士授權”的高校達17所。筆者的統計顯示,這17所新聞傳播學博士招生院校中有6所高校設有編輯出版學博士研究生培養方向。
1.我國出版高等教育發軔于黨和國家行政管理部門的高度重視和積極推動,具有鮮明的政治使命特征
1950年,中央人民政府出版總署召開的第一屆全國出版會議就提到,“籌劃建立出版專科學校,以培養出版干部”,“建議政府有關部門準備建立印刷專門學校,以培養、提高技術干部”。以胡喬木為代表的國家新聞出版管理部門領導人在第一屆全國行政工作會議上就闡述了出版高等教育的重要性和設立專業學校以培養出版人才的必要性。此后,胡喬木又積極與教育管理和文化管理部門協調,使得文化部文化學院和北京印刷學院等一批印刷出版高等院校先后設立。1984年,時任中央政治局委員的胡喬木還多次向有關部門提出在高校創辦編輯學專業,隨后,北京大學、復旦大學和南開大學開設了編輯學本科專業,清華大學開設了科技編輯專業。
2.我國出版教育的發展規模、層次受名分的制約與牽制較大
回溯我國出版教育的歷史,我們會發現,我國出版教育發展史也是一部爭取名分的奮斗史。我國出版本科教育經歷了一系列的專業更名過程。我國第一個出版教育類專業的名稱是圖書發行專業,1983年,武漢大學獲批此專業并于同年秋天正式招生。此后,編輯學專業以試辦專業身份在南開大學、北京大學和復旦大學創辦,清華大學和中國科技大學招生的專業名稱是科技編輯。1993年,編輯學和圖書出版發行學被原國家教委正式列入《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此后,北京印刷學院按照這兩個專業名稱進行專業籌備并陸續開始招收本科生。1998年,教育部新修訂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目錄》將編輯學和圖書發行學兩個專業合并為編輯出版學,編輯出版學專業名稱一直被沿用至今,出版教育在本科層面最終實現了名稱統一。
較之出版本科教育,我國出版教育研究生的名分之路更顯艱難與無奈。自20世紀80年代四川社會科學院招收第一批書刊編輯方向碩士研究生以來,我國出版研究生教育一直以專業方向設置的方式掛靠在傳播學、文學、新聞學和圖書館學學科目錄之下,始終沒有自己的學科名稱與固定歸屬。盡管2010年出版專業碩士學位研究生教育獲得國務院學位辦批準,出版教育被納入了正規的研究生教育體系,但是出版學術碩士培養和出版學博士研究生教育依然還處在四處掛靠的游擊狀態,出版教育研究生培養的名分問題迄今為止還沒有得到徹底解決。出版教育的名分問題貫穿了我國出版教育發展的過程,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我國出版教育發展的規模與層次。
3. 在我國新聞傳播學教育整體格局中,出版教育屬于低設置類專業
就出版本科教育而言,截至2015年底,我國高校編輯出版學專業建設點達82個,2012年剛進入《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的數字出版專業建設點已經達到13個。如果孤立看這些數字,我們會感覺我國出版本科教育獲得了規模化的發展,但若對比一下相關專業數據,我們就會立刻發現差距。教育部新聞傳播學類專業教指委第九次全體會議通報的數據顯示,截至2016年,全國新聞傳播學類本科專業建設點為1244個,其中新聞學326個,傳播學71個,廣播電視學234個,廣告學378個,網絡與新媒體140個。網絡與新媒體專業是2012年與數字出版一起作為特設專業進入新聞傳播學類的專業目錄,但近兩年該專業數量增長速度遠遠超過了同期增設的數字出版專業。就出版研究生教育而言,自20世紀80年代四川社會科學院招收第一批書刊編輯專業碩士研究生以來,我國出版研究生教育長期掛靠在其他學科門類下,這既不利于出版研究生教育規模的擴大,又阻礙了出版研究生教育層次的提升。2010年,我國出版專業碩士學位研究生培養被正式納入國家研究生教育體系,這給出版研究生教育帶來了發展生機,但出版學碩士研究生教育和博士研究生教育依然處在四處掛靠的狀態。
出版教育的未來一方面植根于出版教育的歷史傳統,另一方面又受到社會政治、經濟、文化和科技等方面影響,尤其是會受到它所服務的行業——出版業發展變化的影響。21世紀以來,以互聯網為代表的信息技術飛速發展,出版媒介形態可謂日新月異,以信息、知識的生產與傳播為己任的出版業經歷了前所未有的變革,“網絡出版”“ 手機出版”“全媒體出版”“自媒體出版”“微信出版”等眾多詞匯噴涌而出,折射著出版行業因技術變革引發的業態變化。媒體融合不僅作為一種觀念和思維,而且作為國家出版行政管理部門對出版機構的發展要求被提上了日程。出版業中數字出版迅速崛起和人才需求狀況變化已引發國家教育部門的高度重視,數字出版專業作為一個特設專業被教育部列入2012年本科專業目錄。面對發生巨變的出版行業,出版教育要培養什么樣的人,如何培養人等老問題又重新擺在出版教育者面前。筆者認為,面向未來,我國出版教育需要做好以下六個方面的工作。
1.深入思考新時代出版教育的理念并付諸教育實踐
新時代出版教育理念就是對我國出版教育的政治使命和文化責任有較為深入明確的認識。出版教育是面向出版業培養行業所需人才的教育,與其他行業相比,出版業與國家進步、教育發展和文化建設的關系最為密切。出版業的政治使命和文化擔當重任由一代代出版人完成,這意味著出版教育首先是政治使命和文化擔當信念的教育,是關于正確出版價值觀的教育。正確出版價值觀的塑造第一步理應在學校完成,這是出版教育者的任務和職責。從出版教育實踐情況看,我國一些開辦出版教育較早的高校已經意識到出版理想信念教育的重要性,并開始進行教育改革探索。比如,自2012年起,北京印刷學院在國家級特色專業——編輯出版學專業基礎上,致力于卓越出版人才培養計劃,開設了韜奮出版實驗班,本班在設立培養目標時就將道的教育,即理想信念教育置于核心地位并貫穿培養計劃始終,提出了“術道并重,以道為本”的培養理念,致力于培養有政治使命感和文化擔當意識的出版人。
2.清晰認識我國出版業本質屬性、出版業現狀與發展趨勢
出版教育是與出版行業發展緊密相關的事業,出版教育者不僅要懂得教育教學規律,認識出版活動和出版業的本質,而且要了解出版業現狀及未來發展趨勢。對出版教育的核心組織者,如專業負責人或系主任而言,這更是必修課程。出版教育的直接目的是為出版行業培養所需人才,如果對出版行業現狀與未來發展趨勢缺乏了解,就會迷失方向。出版是信息、知識的生產與傳播,出版業是圍繞信息、知識的生產與傳播而誕生的行業,在產生發展過程中體現了政治屬性、經濟屬性、文化屬性和科技屬性四大屬性。就出版業現狀和發展趨勢而言,以互聯網(移動互聯)為代表的數字技術對我國出版業產生了巨大影響。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發布的《2016年新聞出版產業分析報告》顯示,2016年,我國新聞出版產業營業收入超過2.3萬億元;全國出版、印刷和發行服務實現營業收入23595.8億元,較2015年增加1939.9億元,增長9.0%;數字出版實現營業收入5720.9億元,較2015年增加1317.0億元,增長29.9%,占全行業營業收入的24.2%,對全行業營業收入增長貢獻率達67.9%,增長速度與增長貢獻率在新聞出版各產業類別中繼續位居第一。
3.準確把握我國出版教育整體層次性和辦學特征
首先,我國出版教育呈現層次多樣、分類培養的特點。從上述出版教育發展歷史我們可以看出,我國出版教育涉及的辦學層次有職業教育、專科教育、本科教育、第二學位教育、專業碩士學位研究生教育、學術碩士研究生教育和博士學位研究生教育七個層次。除了職業教育,上文都已經涉及,這里補充一下目前我國出版職業教育的規模情況。2017年出版的中國出版藍皮書《“十二五”時期中國出版業發展報告》數據顯示,到2016年7月,教育部批復專業建設的高職高專院校共1072所,大約有505所高職院校開設了754個出版及相近專業 [3]。出版教育的層次性對應出版產業鏈條對不同人才規格的需求,它同時要求各層次出版教育實施者具有較為清晰的人才培養規格意識,并因此制訂與之匹配的培養計劃。
其次,我國出版教育辦學特色化明顯。這一方面是指我國出版教育與國外出版教育相比,具有較為明顯的辦學傳統和辦學特色。比如,我國比較注重本科和研究生層次出版人才的系統化培養,歐美國家在依托行業協會進行出版職業培訓教育方面形成了較為鮮明的傳統。另一方面是指由于辦學基礎、教學資源和學科發展優勢等因素,我國開展出版教育的高校逐漸形成了各自的辦學特色和辦學優勢。出版行業目前在產業形態上呈現了快速變化的特征,傳統出版意義上的編、印、發等產業環節無論是理念還是實踐都發生了前所未有的改變。對基于服務傳統出版產業人才需求而形成辦學特色的高校,如何在新的出版生態環境下繼續保持出版教育特色與優勢是必須要思考的問題。
4.面向出版教育未來,科學設置出版教育的培養體系
培養體系是出版教育實施者為達成培養目標和實施培養理念而設置并利用的整體性培養系統。站在新時代起點上,科學設置出版教育的培養體系,首先要做的工作是審慎辨析出版教育培養體系從“通識”到“專業”,再到“跨專業、跨學科”的設置重心遷移問題。回顧我國出版教育歷程,我們可以發現,我國出版專業初辦時多設置在中文系等人文科學院系,由于師資力量和教育理念等原因,通識教育占據主體,專業教育的地位并不突出。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大眾傳播時代的到來,傳媒業迅速興起,我國很多高校趁勢將新聞傳播類專業從人文院系剝離出來,成立新聞學院或者傳播學院,新聞傳播教育的總體地位得到提高,專業教育理念隨之被強化。在出版教育中,一系列以“編輯”“出版”名稱命名的課程在培養方案中被增列出來,出版教育開始進入專業培養占據主流的時代,強化出版類專業課程設置和出版實踐活動成為出版教育者的辦學追求。21世紀以來,隨著互聯網興起,傳統媒體的強勢地位和產業鏈條固有環節遭到挑戰,新媒體行業開始崛起,傳媒邊界日趨融合和模糊,傳媒產業呼喚全媒體、復合型和專家型人才,出版教育進入大出版、 大傳媒教育的時代。再加上多年來編輯人才的學科型培養一直是出版教育無法回答的問題,跨專業、跨學科培養出版人才成為現在乃至未來出版教育的新抉擇。
5.辯證認識出版教育和出版產業之間的關系
由于出版教育是面向行業的應用型教育,多年來,出版教育高校通過開門辦學,采取“走出去、請進來”“業界專家進課堂”“建立校外實習基地”“課程工作坊”等多種方式,建構了產學研一體化的出版人才培養體系。例如,北京出版類高校利用北京豐富的業界資源有效解決了出版教育的強實踐環節,大大提升了人才培養水平和辦學聲譽。出版教育實踐已經表明,借產業之勢、產業之力辦學符合出版教育的客觀規律。但與此同時,一些高校在借助業界資源和優勢的同時,出現了“唯產業是從”辦教育的傾向,最明顯的體現是課程設置時刻追蹤產業新技術發展和新興業態,對出版教育和出版產業的關系缺乏深度思考和獨立辨別。的確,出版傳媒領域變化日新月異,未來出版產業變化速度或許還會更快,出版教育者緊密關注出版產業發展是應有之責,但進行出版教育時還需要仔細辨析出版產業領域的變與不變,使出版教育時刻保持一份獨立的清醒。從目前來看,出版傳媒行業發生的變化主要集中在信息、知識的傳播方式上和傳播媒介形態上,出版產業是內容產業的本質沒有變,出版人是信息、知識內容的生產者和傳播者的本質也沒有改變,變化的只是內容發布渠道、內容呈現界面和媒介接觸方式,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出版產業的核心競爭力還是內容。出版人的價值就是通過專業化的選擇辨別進行采集加工、優化固化信息知識內容并傳播。現在是一個信息泛濫的時代,這樣的時代更需要出版專業人員進行優質內容的選擇、加工和傳播。面向未來的出版教育者,不僅要時刻關注出版產業發展,而且要冷靜辨識出版產業領域的變與不變,還要保持一份“利用業界,但不唯業界”的教育清醒。
6.深入研究受教育對象,為之提供基于專業學習興趣的教育內容是未來出版教育的重要任務
2017年之后,坐在大學課堂上的學生將是2000年及以后出生的一代,這一代學生是互聯網時代的原住民,是在數字媒體環境中土生土長的一代。他們普遍具有很好的出版技術操作能力和媒介應用能力,對新媒體環境下的信息、知識的生產與傳播會有更多個性化和多樣化的學習要求。好的出版教育是基于學生專業學習興趣的教育,出版教育者的最大價值不是告訴學生固化的知識,而是通過教育環節的組織和教學資源的調動滿足每個學生的專業學習興趣。這其實就是因材施教教育思想的本質,這也意味著在未來的出版教育中,跨專業、跨學科培養全媒體、復合型、專家型人才任重而道遠。
[1]葉新. 中外出版教育研究[M]. 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2017.
[2]張文紅. 出版概論[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7.
[3]范軍. “十二五”時期中國出版業發展報告[M]. 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