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偵區域性協作現狀及優化對策研究

黃祥銘

摘要：跨區域化、集團化的經濟犯罪頻繁出現，要求各地經偵部門之間加強區域間對話與協作。當前，在推進經偵區域性協作發展的實踐過程中，出現許多問題從而限制了協作工作的完善。就當前我國經偵工作在跨區域協作方面面臨的問題，必須從主觀思想、制度建設、落實措施各方面進行優化。

關鍵詞：經濟犯罪;偵查;協作;跨區域

近年來，我國市場經濟飛速發展，經濟犯罪的態勢也隨之日益嚴峻，經濟犯罪的社會危害程度也在逐漸加深。為了打擊日益增多的經濟犯罪，經濟犯罪偵查工作不斷更新，經偵協作成為當前經濟犯罪偵查工作的熱點議題。經偵協作作為一種警務合作的模式，是指公安經偵部門為了打擊防范經濟犯罪活動，跨地域、跨行業、跨部門與相關單位協同配合的一項專門性工作[1]。在跨地域性特點明顯突出的經濟犯罪中，經偵協作發揮強勁的扣擊和防范合力，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以公安系統為界，根據實施協作的主體差異分類，經偵協作可分為公安機關內部協作和外部協作。內部協作又可細分為不同部門的協作和不同區域的協作，前者是指經偵部門與其他警種的協作，后者是指各區域經偵部門之間的協作。本文基于經濟犯罪的跨地域性特點，僅探討經偵部門的區域性偵查協作問題。

一、經偵區域性協作的意義

（一）應對新時期經濟犯罪發展的實際需要

隨著我國經濟的不斷發展，經濟社會也暴露出許多弊端，經濟犯罪作為經濟發展的負面產物愈演愈烈。新時期的經濟犯罪已經貼上了“科技”、“專業”、“組織”、“跨區域”的特色標簽。因為便捷的交通工具、即時通訊以及信息網絡等新興科技手段的普及，在大多數的經濟犯罪中，犯罪分子的活動范圍往往突破了傳統意義上的區域限制，犯罪預謀地、犯罪實施地、贓物資金流通地、犯罪嫌疑人藏匿地等散布于全國乃至全球的各個地區。這就要求全國范圍內各涉案地的經偵部門之間相互協作配合，形成合力，將經偵系統的聯合辦案常態化。若要有效地打擊新時期下日益猖撅的經濟犯罪分子，就必須順應時勢加強經偵區域性協作以致實現目的。以非法吸收公眾存款此類犯罪為例，該涉眾型經濟犯罪中犯罪嫌疑人和眾多受害者一般來自不同的地區，犯罪敗露之際犯罪分子會在第一時間逃離，經偵部門介人之后調查取證、緝捕犯罪嫌疑人、追繳涉案資金等一系列偵查工作均需要案件涉及的各個地區的經偵部門的協作配合。

（二）整合偵查資源、解決警力不足的有效方法

在全國各地公安機關普遍警力短缺、經費不足的劣勢大背景之下，面對高發的經濟犯罪案件，各地經偵部門在偵辦打擊犯罪時略顯被動。隨著經濟犯罪的跨區域性特征愈加明顯，偵查破案工作的涉及面逐步加寬，跨區域調查取證、緝捕犯罪分子成為常態環節，這也帶來了兩個不利之處：一是降低了經偵部門的破案效率，二是耗費了大量的辦案資金。如何利用有限的偵查活動資源以及偵查成本去獲取偵查實踐中最高的效益值？加強經偵區域性協作，能夠有效地整合各地的偵查資源、節約經濟犯罪偵查成本、彌補各地經偵部門警力不足的短板，進而形成強勁的打擊犯罪實力，有力地壓制當前經濟犯罪的嚴峻態勢。如果與案件相關聯的一系列經偵部門之間達成有效協作，在調查取證、緝捕涉案人員、追繳贓款贓物等一系列偵查工作上均能節約大量的警力和財力，從而實現聯合作戰、快速破案、緝拿逃犯、挽回經濟損失的工作目標。

（三）加強部門聯系、維護社會穩定的重要途徑

智能性、流竄性、團伙性成為現代經濟犯罪的顯著特征，這就要求我國公安經偵系統不斷加強體制改革，順應時勢，密切各區域經偵部門之間的聯系。實踐表明，通過實施可行有效的經偵區域性協作，可以妥善解決各地區經偵部門之間的聯系問題。依靠即時通訊和信息網絡的飛速發展，一次信息共享平臺的搜索或者一個兄弟單位的電話，就能解決跨區域經濟犯罪案件的偵查工作問題，體現出“少投入、多產出”的優勢。加強經偵區域性協作，將全國各地的經偵部門聯合起來，及時共享犯罪線索，共同預防和打擊高發經濟犯罪，可以有效地維護社會穩定。面對新型經濟犯罪網絡化現狀，有效的經偵區域性協作使得各地經偵部門聯合形成一張強大的經濟犯罪偵查網絡，偵查工作延伸至整個犯罪空間的每一個秘密角落，避免各地經偵部門孤立作戰，進而實現維護社會秩序的效果。

二、當前經偵區域性協作存在的問題

（一）經偵協作意識不強

作為國家專政職能組成部分的我國經濟犯罪偵查工作，其基本任務是運用法律賦予的權力，嚴厲打擊經濟犯罪活動，依法保護人民群眾的合法權益，維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秩序，保障國家經濟安全[2]。各地經偵部門加強區域間的協作，相互溝通配合，聯手共同預防和打擊經濟犯罪，是完成國家賦予的職能任務的有效方式。然而，在偵查工作實踐中，部分經偵民警依舊缺乏區域性協作的意識，對經偵區域性協作的重要性、必要性認識不夠。部分經偵民警在協作意識上依舊處于被動的位置，反射于消極懈怠的協助工作上，對其他地區的經濟犯罪案件多以旁觀群眾心態對待，草草應付了事甚至毫無動靜。無論是偵查破案意識、協助工作效率，還是協作辦案質量均達不到應有的偵查工作水準。人的活動是在意識的指導下進行的，經偵民警在主觀上缺乏區域性協作的意識和充分的協作積極性，必然在對外協作工作上有缺失，影響經濟犯罪案件偵查破案進度，大大降低打擊經濟犯罪的效率和力度。

（二）地方保護主義嚴重

一直以來，地方保護主義是我國公安機關開展偵查活動、打擊違法犯罪的重大阻礙之一。偵查協作本身就存在利益之間的博弈，可能是各部門之間的利益，可能是國家與單位之間的利益，也可能是社會與個人之間的利益。當協助部門立足于地方利益，從利己的角度出發，通常會認為外來的經濟犯罪案件會給本地的經濟利益帶來或多或少的損害，經偵區域性協作就可能受到阻撓而不易開展。隨著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經濟犯罪案件的涉案金額日益增大，動輒上百萬、千萬元，更甚者單個案件高達上億元，并且部分案件還涉及到當地的大企業大商戶。出于保護本地的經濟利益，避免外來案件影響本地財政狀況，協助一方的經偵部門往往在本級政府部門的指示下阻撓偵查協助工作，或是擱置拖延外地經偵部門的調查取證委托，或是變相拒絕協助來訪的外地經偵民警的偵查工作。另一方面，腐敗現象的影響不容小覷，該現象的存在給犯罪分子提供了“保護傘”的作用。在實施經濟犯罪之初，犯罪分子為了避免后患，往往會利用金錢給自己的犯罪活動鋪路，收買當地的某些單位和個人，腐蝕拉攏黨政干部和政法人員。當犯罪活動暴露，外地公安經偵部門來查辦案件時，這些腐敗人員就會想方設法庇護犯罪分子，采用通風報信、協助轉移財產、協助潛逃等方式，層層設阻，輕則不協作重則干預阻撓主辦經偵部門的偵查工作。

（三）經偵協作內容單薄

在當前的經濟犯罪偵查實踐中，區域性協作仍以單一型協作為主，協作內容略顯單薄，通常是“點對點”協作的情況，主辦經偵部門在辦案過程中遇到某一具體情況才會向相關地區的經偵部門請求協助，往往集中于破案強制措施這一階段。實際上區域性經偵協作更需要發展為多層次的全面型協作，令其可以在更廣泛的范圍內以及更深層的偵查工作上進行。除了跨區域的調查取證、追逃、追贓等傳統協作外，各地經偵部門可以將協作的時間軸前移，主動進行案件串并，共同探討新時期經濟犯罪類案的新特征和新變化，共同制定合理有效的經濟犯罪預防打擊新對策。面對當前經濟犯罪的高發形勢，區域性經偵協作不應局限于單一具體的偵查程序環節，更應該突破現有經偵協作的內涵，解除過去跨區域取證、追逃和追贓的禁錮，建立一種創新性的全方位立體化協作模式。

（四）經偵協作機制不健全

各項機制的建立和完善是新時代偵查工作順利開展的有效前提條件。就區域性經偵協作而言，機制上的缺失給經偵協助工作造成了嚴重阻礙，制約了多層次、全方面的區域性經偵協作的發展。目前我國法律法規或規章沒有明確地規定區域性經偵協作的相關內容，通過參考借鑒其他類似情況的規定并不能妥善解決問題。如何啟動協作機制、如何分配經偵協作的責任限定、如何約束和管理具體協作行為等等一系列問題，都是對開展區域性經偵協作的考驗.稍失偏頗就會使協作機制流于形式。在當前的偵查實踐中，部分經偵部門仍然存在固守本營、各自為戰的態度，忽視新時代背景下所提倡的經偵協作，閉口不談信息共享，更不會在行動上做出積極的策應和協助。在跨區域調查取證時，經偵民警總會發現在偵查辦案過程中缺乏健全完備的協作配合機制，無法形成整體上的偵查合力。經偵基礎工作匱乏，情報信息收集匯總、分析研判、儲存反饋機制缺失，技術支持、平臺建設不到位，這些由于協作機制不健全所帶來的弊端與經濟犯罪案件偵查工作的強時效性相矛盾，嚴重影響經濟犯罪案件的偵查，削弱經偵部門打擊經濟犯罪的力度。此外，協作機制的不健全使得“感情協作”、“關系協作”現象長期存在。在以往的偵查協作實踐中出現憑感情、講關系的不良情況，一是單位之間或者個人之間平時的來往與否決定了協作配合與否，二是你曾經幫助過我單位，出于禮貌我才協助你進行偵查。要想杜絕此類現象，唯有建立并實施一套穩定的經偵協作長期運行機制。

三、經偵區域性協作的優化對策

在新時期政法工作的定位指導下，依據當前經偵區域性協作所面臨的問題，我國經偵系統必須做到有的放矢，積極探索一條切合當前經濟犯罪發展態勢，益于區域性協作良好、有序開展的有效途徑。

（一）深化經偵區域性協作認識

各地經偵部門要在主觀思想上擺正態度，要深刻認識到：經偵區域性協作是一項重要的偵查行為，其在應對當前的經濟犯罪態勢上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主動運用協作偵查的優勢辦理經濟犯罪案件。要想最大限度地發揮經偵協作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必須以良好的一致的協作意識為前提。區域性協作意識的缺失必然會導致各地經偵部門之間聯系鏈條的斷缺，出現經偵工作各自為戰、案件線索閉塞的局面，從而影響打擊經濟犯罪的偵查效益。我認為，應當從以下幾方面加深經偵部門對區域性協作的認可與支持：（1）樹立經偵部門的大局觀意識。馬克思主義哲學強調全局的統帥作用，全局往往對局部起到決定性的作用。落實到實際經偵工作中，各地的經偵部門要樹立起全局觀念，強化全國公安“一盤棋”觀念。各地公安經偵部門要從有利于打擊全國范圍內的經濟犯罪的大局出發，深刻意識經濟犯罪侵害的是整個國家的利益，擺脫地域與地域之間的無形束縛，加強涉案各地區經偵部門之間的工作聯系，加強經濟犯罪偵查活動中的協助配合，促進各地區的經偵部門偵查資源的合理優化運用，大幅度提高破案偵查工作效益，從而形成全國經偵系統整體打擊經濟犯罪聲勢，提升打擊經濟犯罪的力度，實現依法保護國家和人民利益的職能任務;（2）樹立經偵部門的協作觀意識。新時期強調全國公安“一盤棋”，在打擊經濟犯罪方面，各地經偵部門就猶如分散的各枚棋子。從預防打擊犯罪的大局和維護國家和人民財產的長遠利益出發，調動各枚“棋子”的潛在功能，突破地理意義上的區域阻隔，加強各地區經偵部門的橫向聯系，發揮各地區經偵部門的協助作用，優化配置進而提高偵查工作效率。另外，在實現偵查工作協作過程中要注意協調好各部門之間的利益沖突，使各地經偵部門領導及民警在地方利益與國家利益的博弈中選擇以大局為重;（3）樹立經偵部門的服務觀意識。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逐步完善過程中，公安機關的職能也在逐漸實現轉變，“服務型公安機關”成為新時期公安機關努力打造的新形象。“服務型公安機關”的形象貫徹至經偵部門.必然要求其從思想觀念上作出有效轉變，逐步從“以管理為主”轉變為“以服務為主”。將服務與協作融洽地結合起來，以優質的服務促進區域性協作水平的提高，以提高區域性協作水平更好地為新時代經濟建設服務。

（二）健全經偵區域性協作機制

在公安管理體制方面，“統一領導，分級管理，條塊結合，以塊為主”的管理模式是我國公安機關現行的體制模式，但當前經濟犯罪的跨區域流動性和組織性給經偵部門的偵查工作提出了更多的挑戰，“條塊結合，以塊為主”的管理體制已經難以有效地整合各涉案地區經偵力量，導致經濟犯罪偵查協作出現難題[3]。現行的公安體制將事權與人權分離，使得經偵部門在開展偵查工作時容易受到當地政府的限制，前文所提到的地方保護主義問題實際上就是管理體制所反映出來的弊端之一。當前許多經濟犯罪涉及地區廣泛、涉及人員龐雜、經濟利益糾葛復雜錯亂，單獨某個地區的經偵部門往往無法有效地偵查破案，導致經濟犯罪危害逐漸擴散。參照公安部證券犯罪偵查局下設三大直屬分局的模式以及海關緝私人民警察的運行機制，依據當前我國經濟犯罪跨區域化、有組織化、涉眾數量大的特點，變“以塊為主”為“以條為主”，建立自上而下的直屬經偵辦案體制，公安部垂直領導各級經偵部門，各地方經偵部門之間相互配合。在上級經偵部門的統一領導下，各地經偵部門更便于交流協作，對全國的經濟犯罪形勢能有更加全面細致的認識，從而塑造起立體化的整體作戰格局，切實將各項打擊決策落實到位。

在協作責任機制方面，目前對于在經偵協作過程中產生的法律責任沒有相應的法律規定進行明確，容易引發權責不明的問題，導致在跨區域協作中出現相互推諉的現象。建立清晰明確的跨區域協作責任機制，是配合區域性經偵協作發展不可或缺的一道程序。筆者認為，責任制度應當涵蓋兩個方面：一是協作部門不協作的責任。協作部門無故不接受協作請求，應由協作部門承擔無過錯責任。即使在接收請求時發現有誤，也應該立即反饋給請求部門進行調整，最終仍應配合協作。二是配合協作偵查產生的責任。在偵查協作的過程中，被請求協作的經偵部門案件的偵破中僅扮演一個協助協同作戰的角色，并且是在收到偵查協作請求后才進行的偵查活動，被請求的經偵部門由于條件的限制對協作請求只能做到形式上的審查，由于請求方經偵部門的失誤引起的法律責任應當由請求方經偵部門承擔。如果協作部門在開展協作偵查工作時也存在過錯的，應對因其過錯所導致的后果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缺乏責任追究的嚴肅性、公正性和合法性，區域性經偵協作就會缺少核心的穩定力，這會給協作帶來種種弊端。加強區域性經偵協作的法治化建設，進一步健全和完善區域性經偵協作責任限定的法律制度，將不履行協作職責和協作后出現不良后果的追究上升至法律制度的層面。要想使區域性經偵協作成為常態機制，令其健康有序地發展，就必須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可訴，讓國家的法律制度成為區域性經偵協作的堅實后盾。

在協作考核機制方面，通過建立科學有效的協作考核獎懲機制，在量化考核中將區域性經偵協作機制具體化，將經偵部門為兄弟單位提供偵查協作的次數按季度或年度納入統計指標，通過有效協作帶來的工作成果同樣量化納入年終考核。對偵查協作工作積極性高、工作質量高的經偵部門及民警進行嘉獎，對無故拖延協作、拒絕協作、協作質量極低的經偵部門給予通報批評并追究相應責任，這樣有助于提高各地區經偵部門對聯合破案的重視。在協作考核機制建設上，筆者認為應當注意以下幾點要求：一是保證考核指標的公平性。各地區經偵部門量化指標的基數和標準可能存在差異，在制定指標時應該選擇一個平均值，使全國的經偵部門都在相等公平的層次上進行考核評比，從而保證考核績效的有效性。二是權衡考核工作的指導性。各地區的經偵部門有其自身的主辦案件，協作偵查只是一個輔助角色，不能因為協作考核指標問題而忽視了本身的主辦業務。在制定考核內容時，既要考慮部門的主要業務，也要顧及聯合協作的偵查內容，不得因小失大，防止協作指標覆蓋原本的骨干業務而導致主要辦案業務失衡。三是明確考核結果的獎懲方式。將協作工作的完成度和完成質量納入部門和民警的考核業績中，對優異者進行表揚獎勵，反之則給予批評懲罰。無論是業績獎金，還是干部提拔考核資格，都應該向表現優異的部門或個人傾斜，甚至可以拉大獎金發放的檔次等級，以期更好地激勵各地經偵部門及民警開展跨區域協助工作。

在協作監督機制方面，如果在跨區域協作中缺乏實際有效的監督，民警在協作工作可能會出現懶散松懈的心態，導致協作偵查成效低下。整體的經偵協作監督體系包含了檢察機關、公安機關以及行政機關，具體到跨區域性經偵協作而言，主要的監督部門應當是公安機關，尤其以共同的上級經偵部門為主。如果能夠實現前文所提到的管理體制改革，全國經偵部門達成“以條為主”的目標，上級經偵部門必須加強對下級經偵部門的日常檢查，監督下級經偵部門在區域間偵查協作方面的相關工作情況。同時，各級經偵部門應當開通投訴渠道，使得請求協作一方的經偵部門在遭受拒絕或拖延時有渠道向上級經偵部門投訴，并要求上級部門進行監督指導，以實現跨區域協作目標。

（三）創新經偵區域性協作模式

傳統的區域性協作模式較為單調，通常是在出現了案情之后，經偵部門因案件偵查需要才被動地向其他地區的經偵部門請求協助，往往只請求單一內容的協作，缺線索要線索、缺贓物要贓物、缺嫌疑人要嫌疑人等等，這樣的協作模式無法完美契合當前經濟犯罪的特點，很難滿足當前打擊經濟犯罪的需求。創新經偵區域性協作模式，提高經偵區域性協作質量，主要包括以下兩方面：

一是構建經偵協作大格局。首先，在協作思路和協作內容上要進一步拓寬，改變單調、簡單的跨區域性協作模式的現狀。在跨區域性協作外延上要拓寬，除了傳統經濟犯罪案件的偵查實踐中所運用的幾種常見協作方式之外，還要緊跟經濟犯罪形勢的發展，在一些新型高發的經濟犯罪領域摸索區域性協作的新渠道，以全面形成打擊經濟犯罪的整體格局。其次，在協作手段上要進一步拓展，除了調查取證、控制與查緝犯罪嫌疑人等傳統方面的協作之外，還要在熱點經濟犯罪情報線索、類案偵破工作經驗、高發性犯罪案件模式研究、經濟犯罪發展趨勢預防及打擊對策等方面進一步加強交流溝通，相互借鑒，互幫互助，將協作手段的時間提前以及協作手段的層次拔高，實現破案協作到全面協作的轉變。

二是以科學技術為支撐，建立經偵跨區域性協作網絡平臺。在經濟快速發展、科學技術不斷更新的大環境下，經濟犯罪活動顯現出智能化、技術性、跨區域等新興趨勢，利用科技的經濟犯罪愈演愈烈，造成的影響和危害也是前所未有的。經偵系統應當及時占據信息網絡的“制高點”，打造全方位、多層次的共享型信息化平臺，實現高效、便捷的網上作戰。借助計算機網絡技術建立全國經偵系統的一體化電子信息網絡平臺，整合各地區經偵部門的經濟犯罪案件相關信息內容，促進經濟犯罪警務信息便捷、高效、規范的傳遞。首先，加強經偵基礎工作建設，推進入口基礎信息庫、指紋信息庫、機動車輛信息庫、住宿人口信息庫等的完善，形成一體化的公安系統內部綜合信息數據庫，同時還要加強與外界相關部門的聯系，達成與工商、稅務等部門的聯合查詢共識，為經偵部門偵查破案提供工商注冊登記、納稅記錄信息等有效材料。其次，增強類案串并能力，實現網上共享。各類經濟犯罪案件及其成功的偵破措施等有效信息均及時上傳至經偵系統的網絡信息庫當中，并以此建立各類案件的數據模型，在日后開展偵查工作時將基礎信息納入數據模型中進行碰撞比對，從而促進經偵協作的效率。最后，利用自建的網絡信息平臺對重點地區重點人員進行標記并實施監控。所有被工商、稅務等部門依法查處過的單位和個人的相關情況統一錄人信息庫，并結合各地經偵部門的打擊處理實況.通過預判建立相關的經嫌人員信息資料庫，由各地區的經偵部門對所屬區域的重點單位和個人進行密切監控，其他地區的經偵部門可以根據辦案的需要通過網絡平臺向相關部門發送協作請求而直接獲取有效案件線索。以網絡信息技術為基礎，各地經偵部門通過協作網絡平臺發送協作偵查請求、接受異地協助請求、實時傳遞情報信息、強化日常經偵線索共享，以便更高效地完成經偵協作任務，從而成功破獲經濟犯罪案件。

四、結語

新時期下經濟犯罪的不斷變化發展給我國公安經偵部門打擊犯罪的工作任務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加快區域性經偵協作的優化進程，才能更好地適應新時期經濟犯罪發展形勢。正確認識跨區域性經偵協作，建立完善區域性經偵協作機制，改革創新協作偵查模式，以真正達成區域性經偵協作優化目標，進而滿足新時期嚴厲打擊經濟犯罪的要求。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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