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雨
本文旨在談論外商直接投資對美國的食品、紡織、機械以及運輸設備行業的生產力帶來的影響(1987-2014)。研究發現由于不同行業在外國分支機構和當地供應商之間的聯系不同,外商直接投資有著不同的效果。本文在面板回歸中引入虛擬變量對各行業進行估計。外商直接投資在不同行業之間帶來的不同影響:在制造業模塊中,該投資給食品和紡織行業產生了負面效果,而運輸設備是顯著的正面效果。
支持的外國直接投資的政策制定者認為,外商直接投資對東道國的經濟增長提供了巨大的優勢。Alfaro (2003) 認為,外國子公司與當地供應商之間存在的復雜聯系使得該影響在各經濟部門之間相異。主要產業在聯系薄弱環節可能會是負面影響,而聯系強大的制造業會是積極的影響。然而,不同的制造產業間也有著不同的聯系密集型活動變化。本文旨在回答的問題是外商直接投資在食品,紡織,機械和運輸設備行業的生產力方面產生的不同影響。動機是了解外國直接投資帶來的好處是否符合每個行業的聯動條件。研究假設是外商直接投資在四個行業中對生產力的影響,與制造業整個板塊的總效應不一致。本文重點研究了是否因為產業聯動的問題而影響了外國直接投資帶來的好處,并將探討哪些潛在行業板塊受益最多。
Farrell (2008) 將外商直接投資定義為一攬子資本、技術和管理方法,允許企業在海外市場經營其他業務。根據東道國的經濟生產函數,外商直接投資通過資本積累、新投入和國外技術直接影響本國的經濟增長。Borensztein et al (1998) 研究了69個欠發達國家,指出外商投資對東道國經濟增長具有積極影響。De Mello (1999) 發現在高收入水平國家,經濟增長效應有限。Solomon (2011) 的研究結果表明外商投資通過轉移利潤和定價從東道國攝取了過多的資源。在擁有高收入水平(Anis和Kahouli,2014)和高層次人力資本(Solomon,2011)的東道國,外商投資能夠對經濟增長帶來積極的影響。若沒有這些條件,外商直接投資與增長的關系是模糊的。
然而,Alfaro (2003)認為,外商直接投資的影響可能會在經濟部門間有不同反應,因為主要部門在外國分支機構和當地供應商之間的聯系有限,與之相反的制造業在這方面的限制較少。她發現在初級部門產生了負面影響,在制造業中卻看到了積極作用。根據Alfaro的研究,本文將側重于外商直接投資對制造業四個行業生產力的影響,即食品、紡織、機械、運輸設備,同時檢驗該投資對個產業的效益與他們的產業聯動狀態是否相一致。
Caves (1996) 指出,當國內企業獲得外商直接投資時,外國公司不僅為其提供資金支持,還帶來現金技術,將勞動力從外國轉移至國內。對于不同行業的當地供應商,吸收外國技術的潛力或與其他經濟體建立聯系的能力不同。如果某些行業的市場未能建立有效的聯系,外國公司的長期關系成本和生產成本將會增加。由于在市場中得到較少的金融和技術支持,當地企業也很難成為具有競爭力的供應商。東道國可以通過與外國分支機構的聯系技術不斷擴散,從而能夠鎖定一定的長期收益。根據世界投資報告,對于連續生產作業的行業,接受外國直接投資相當困難。食品生產包含了高比例的中間產品和聯系滯后的的原材料和包裝材料。機械行業因為程序不連貫性也顯示了產業聯動機會成本,而紡織行業的聯系最為薄弱,因為它的生產需要復雜和龐大的規模提供原材料出口。運輸設備和其他精密工業也有很弱的聯系,因為它們不允許傳播新的技術和生產程序。
為了解決小樣本問題,并估計每個行業產生的影響,本文使用面板回歸并且引進虛擬變量。
:外商投資在四個行業中的虛擬變量; t: 年份;:每個行業的多重生產力; :外商投資; : 產業; :自由貿易; :匯率。
實證理論框架的目的是估計外國直接投資在四個制造產業生產力的不同影響。本文采集了由美國經濟分析局和勞工統計局提供的工業水平數據(1984-2014)。因變量是各行業的多因素生產力,衡量了技術、勞動力、資本等為生產力提高帶來的共同影響。外商直接投資的決定因素是四個產業和制造業的金融資本流入量。四個控制變量為:因技術改進而增加的工資水平、代表國際金融市場發展的自由貿易、匯率,以及通貨膨脹率。
回歸結果與外商直接投資對與不同產業的生產力影響不同的假設相符。外商投資在食品和紡織品業中產生負面影響,對運輸設備產生積極作用,而對機械的影響不明確。在食品工業中,外商直接投資系數有顯著的負面影響。隨著外國直接投資涌入,美國食品工業的生產率將降低。雖然當地的食品工廠建立聯系以及與外國合作伙伴簽訂分包合同更加容易,其生產力的仍然受到其他因素的限制。Kentor(1998)認為外商直接投資對生產力長期增長的作用,必須依靠技術轉移和知識的聯系效應,這就意味著技術水平較低的國家將比發達國家受益更多。
紡織行業也有類似的情況:紡織業的外商直接投資對生產率有顯著的負向影響。這一結果與世界投資報告(2001)的情況一致,即聯系較弱的紡織品行業呈現負效應,因為大多數紡織制成品是原材料,它們的生產程序很難分開。盡管在機械行業,外商直接投資則表現出了積極影響但不顯著。因此,外商直接投資沒有給有機會建立聯系的行業帶來明顯好處。雖然交通業因為對技術水平的要求嚴,建立聯系的可能性小,外商直接投資對該行業仍有正面影響。技術密集型產業具有高水平的競爭和較快的更新速度,這將導致跨國公司更愿意選擇技術共享。例如美國汽車工業獲得了來自日本的第二大筆外國直接投資,本田在1997向全世界首次推出了混合動力電子汽車。這種創新可能會給美國本土供應商帶來巨大的財務利益和技術進步。本文的結論與Keller和Yeaper(2009) 的結論相一致,他們認為,獲得外商直接投資的美國制造業企業的國際技術溢出將導致其顯著的生產力提高,在很大程度上,外商直接投資是不存在于低技術產業的;另一結論即技術密集型產業效益最大,這則與Cipollinaet al. (2012)的結果一致。
本文探討了外商直接投資對制造業板塊中四個不同行業的生產力的影響。結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資給制造業帶來了積極影響,這項結論也與現有文獻一致。此外,并非所有行業的影響都出于一致的技術聯動條件。這意味著美國企業并沒有從外國直接投資中獲得明顯的好處,而他們的合作伙伴因為擁有了先進的技術和世界糧食生產的大量市場份額,優于了美國本土企業。(作者單位為山東財經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