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軍,石蕓禎
((1.澳門科技大學人文藝術學院,澳門 氹仔 999078;2.廣西師范大學設計學院,廣西 桂林 541004;3.江南大學設計學院,江蘇 無錫 214000)
銅鼓是一種流行于桂、粵、滇、黔、川、湘等省份的少數民族地區古老的打擊樂器,是中國南方勞動人民在青銅器鑄造工藝上的智慧結晶。最早始于春秋早期,在流傳過程中,銅鼓既受到中原文化的影響,同時也體現地域性的文化特色。壯族是最早使用銅鼓的民族之一,壯族銅鼓是壯族先民智慧的象征,極具壯族文化藝術的特色。壯族的勞動人民鑄造和使用銅鼓幾千年的歷史積淀了豐厚的銅鼓文化,在我國西南各少數民族銅鼓文化面臨瀕危的今天,廣西西北部和黔南接壤的地區,仍有“活態”的銅鼓文化傳承于世,每逢傳統節慶與壯家民俗活動時,都能聽到渾厚的銅鼓聲將人們帶入亙古的思緒中,通感回味壯族先民生活的愉悅。
銅鼓在它的產生和發展過程中,通過使用銅鼓的民族與不同的時期、地域和民族間的政治、經濟與文化相互融合與交流,銅鼓裝飾藝術沿著一條再現-表現、形式美-裝飾美的路徑,一路抒寫著發展歷程,記述人類文明不斷前進的步伐,古樸、熱烈而又莊重。銅鼓紋飾不同歷史時期的演變過程,展現出各自不同的文化形態,其多樣性的融合則產生了無限的創造潛力,成為推動銅鼓樣式與紋樣設計發展和轉變的強大力量。這股融合的力量也成為壯族銅鼓紋樣多元化發展和藝術創新性提升的重要推動力。壯族銅鼓形態與紋飾,將實用功能與審美意識相結合,技術與藝術相結合,器形與裝飾的高度統一,同時將實用與審美的有機結合,服務于壯族地域上先人們物質與精神的需要[1]。
銅鼓最初來源于古代勞動人民炊煮器銅釜,處在樂器、炊煮器的定位并未十分明確的初期階段。最早春秋戰國時期萬家壩型銅鼓(圖1),是以云南楚雄萬家壩古墓出土的濮人首創的銅鼓及其性質特征來命名的,是銅鼓的最原始形態。[2]當時的冶鑄技術還處于很低下的水平,銅鼓的整個鼓面沒有任何紋飾進行裝飾,體型和鼓面都較小,鼓胸較為膨脹。腰鼓的部分僅使用單線分成的空格,每種鼓的格數也不等,且空格下方緊密貼有較粗狂雷文環繞一周。此類單線的空格,開創了后世銅鼓腰身花紋分格的先河。足部的內壁鑄造一些簡易的菱形格子,單體的如意云紋以及爬蟲紋。[3]整體紋樣造型質樸粗狂,層次簡潔明了,表現了初代銅鼓的藝術特點,也包含著孕育著的各類型銅鼓紋飾藝術的搖籃。

圖1 萬家壩型銅鼓

圖2 石寨山型銅鼓
自萬家壩型銅鼓出現之后,東傳至滇池,滇人賦予銅鼓更多的紋樣造型與定義。中期以石寨山型銅鼓(圖2)為典型樣式,藝術表現形式偏重于再現,其紋樣藝術的發展無論從紋飾布局到具體圖形,都表達了這一時期西南民族思想、情感、崇尚和寄托。銅鼓在這個時期是該地區部族首領、貴族作為地位與權威的象征,銅鼓的造型藝術特別在紋樣上形象地表現了人民的思想感情。整個鼓面如天,通常以太陽紋為中心的多層次圈層布局及其在總體布局中的主導態勢,伴有裝飾雷紋、云紋以及翔鷺紋等,表達人與天的和諧關系。石寨山型銅鼓紋樣藝術語言既含有富于想象的具象造型元素,又有嚴謹而又理性的構圖;既有緊鑼密鼓的紋樣,又有自由的留白,一張一弛、亦動亦靜的雙重視覺感受,都表現著有機聯系性、生長性、節奏性與韻律性等生命形式。這一時期的銅鼓不僅裝飾元素多樣,其造型式樣和構成模式也有了較多的變化,積淀成此類銅鼓的常規模式,呈現出程式化的裝飾特征。它很大部分繼承與復制了中原青銅器的文化藝術,并在此基礎上有所創新與發展,既包含中原文化博大雄厚的氣質,又有南方民族文化靈巧浪漫的特質,創造出一種古樸的意境美感。這種意境是人們在審美活動中感受外界對象而展開想象,超越外在的形象所創造出來的新的意蘊與境界,它以寬廣的審美空間、和諧新穎的題材將早期的銅鼓再現,并將其藝術表現推向一個高峰。

圖3 冷水沖型銅鼓

圖4 北流型銅鼓

圖5 靈山型銅鼓
文明隨著河流的承載,將石寨山銅鼓帶到了紅河三角洲,在中國的邕江-郁江-潯江流域和越南紅河流域形成新的類型。百越族群中的駱越人原有發達的農業和青銅冶鑄業,使得銅鼓鑄造工藝在這個地區獲得了充分的發展達到鼎盛,該時期的銅鼓大多注重形式美,更是突出地位與財富的象征。晉代裴淵在《廣州記》中所說的:“但僚鑄銅為大鼓,鼓唯高大為貴,面闊丈余,初成,懸于庭,克晨置酒,招致同類,來者盈門”[4],銅鼓“高大”已然成為這個時期的造型與審美最大特點。在紋樣藝術上,造型通常采用抽象化、圖案化的變化方式去表現審美的復雜性,構圖偏重豐滿不留空白;而在平面紋樣的基礎上,會適當增加立體裝飾。冷水沖型銅鼓(圖3)形體瘦高、鼓體較大,花紋密集而趨于圖案化,紋飾繁緝抽象、偏重裝飾,雕塑多姿、偏重再現。北流型銅鼓(圖4)體形厚重碩大,紋飾精細古樸,神秘莊嚴,渾厚典重,氣勢雄偉。靈山型銅鼓(圖5)鼓面大于胸,胸部較為平直,鼓面花紋精細,多為云雷紋、線紋和鳥紋等紋飾,博采旁通,兼收并蓄,典雅雍容,工細精致[5]。這時期的銅鼓逐漸脫離了單一的漢民族文化所帶來的影響,一改之前的干凈、精煉和明快的造型特點,變成繁縟且陰柔、抽象而冗雜的形象[6]。各式各樣的銅鼓相互影響與借鑒,形成了多種藝術風格,達到了銅鼓藝術發展的鼎盛時期。
晚期的銅鼓裝飾藝術無論是造型與紋樣方面都相對自由開放。粵系銅鼓在云開大山衰落的時候,一部分北流型銅鼓被擠壓到海南島;一部分靈山型銅鼓沿中越邊境線往西流徙,到達越南北部山區發展成芒族銅鼓;一部分接受冷水沖型銅鼓的影響,進入老撾、泰國、緬甸邊境發展成西盟型銅鼓。西盟型銅鼓(圖6)體形高瘦,鼓面寬大,身近直筒形,雄、腰、足無分界標志。這一時期的紋樣藝術發生很大的變化,不再追求形式美、裝飾美,其造型類似背簍的輕巧高瘦,新的時期、宗教觀念、審美觀念以及情趣都需要新的變現形式。宋代以后中國西南少數民族使用最多的是麻江型銅鼓(圖7),隨著漢族封建統治勢力的加強,麻江型銅鼓的裝飾藝術以道教藝術占統治地位,大量的游旗紋、符箓紋、八卦紋、十二生肖紋等,構成了時代特色;而佛教藝術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蓮花紋、蓮座紋、佛光紋、垂幔紋、忍冬紋等也常見于鼓面上。其體型扁矮,鼓壁較薄。在鼓面的同心暈圈中,融入“成化”、“萬歷”等漢字紀年銘文,用寫實、象征、寓意等審美傳統手法表現多層次意境。晚期的銅鼓體型逐漸變小,花紋由繁變簡,禮器的作用削弱,變為一般的祭祀用具和伴奏樂器。其裝飾藝術也融入了開放和創新的特點,廣泛吸收內地漢文化因素影響,反映道教、佛教和本地的習俗的紋樣盛行,造型呈現抽象與寫實相結合的模式,形成清新活潑的藝術風格。古代銅鼓的裝飾藝術由再現-表現與形式美-裝飾美的變化路徑,體現先民古樸、熱烈而又莊重的情感世界。

圖6 西盟型銅鼓

圖7 麻江型銅鼓
壯族銅鼓紋樣蘊藏的涵義多種多樣,通過太陽、高飛的鷺鳥來表現勞動人民生活的和諧環境;水裊、劃船代表著南方人民依水而生的漁業生活,牛則是農耕牧業生產方式的象征;而羽笙樂舞、砍牛是歡慶與祭祀活動的寫照。每個時期的銅鼓紋樣無論是翔鷺、變形羽人、羽笙樂舞等,都給人最直觀的真實的感受,其藝術表現特點追求的是原始性和真實性,而這種藝術特性來源于壯族先民現實生活。它真實反映了戰國中期至東漢時期西南民族的審美特性與習俗,即“重生活再現、重自然真實、重藝術來源”[7]。整個銅鼓的發展歷程源遠流長,影響深遠,從最初的青銅器時代作為普通的炊器,功能單一,紋樣質樸簡潔;后向東直下廣西,受到駱越族人重視并視為財富的象征后,逐漸演變成打擊樂器,紋樣多使用雷紋、云紋以及翔鷺紋表達駱越人對天地的崇敬之情。南朝至隋代,銅鼓文明在越南紅河平原與青銅文化結合,并受到苗族、俚人、侗族等多民族的文化影響使其更注重形式美,并被列入“禮器”的行列,上面大量的動物紋樣表示了當時人民對生殖的崇拜。銅鼓的發展末期流傳到老撾、泰國等邊境地區,并受到了大量的宗教文化影響,多使用游旗紋、符箓紋、八卦紋、十二生肖紋等,末期銅鼓的工藝水平和藝術價值較高,集結了銅鼓藝術的傳統經驗,凝聚了鑄造和使用銅鼓的民族共同審美情感結晶,是銅鼓藝苑最后的奇葩[8]。
銅鼓文化蘊含著生與死的文化關聯,如銅鼓被視為有生命的靈性之物,也蘊含著人類非常豐富的生殖崇拜文化等。隨著社會形態的改變,銅鼓作為樂器之外也作為古人心靈的精神寄托與溝通的渠道,通過鼓樂聲的響起讓溝通得以實現,音樂藝術的影響成為銅鼓紋飾風格轉變的客觀反映[9]。銅鼓作為具備獨特工藝和特有壯民族審美的藝術品,承載著上千年的文化,其在當代延展和流傳的重要呈現方式,便是在現代社會生活中對銅鼓獨特形態和紋飾樣式的再設計和再運用,讓其得以重獲新生,這不僅是社會文化發展的需要,也是人們在審美意識中對先民創造的裝飾藝術形態的致敬和再現。
在重大或具有深刻影響力的社會活動和事件中,廣西經常將銅鼓紋飾作為具有感召力的視覺元素應用于各個領域和活動中,成為壯族文化的典型視覺載體,在大范圍和有深度的傳播活動中,全面呈現壯族文化符號,使得文化傳承和發展創新源源不斷的推進。銅鼓作為廣西的文化符號之一,多年來早已融入到視覺設計、表演形態、建筑空間、景觀環境、雕塑造型等文化藝術領域之中。
在廣袤的廣西地域上的現代視覺設計中,無論是作為一種靈感,抑或是設計元素,銅鼓紋飾的應用好似注入了一股新鮮的血液,使設計展現出一種全新的壯族文化的視覺風格和民族特色。如廣西壯族自治區50周年慶祝活動的徽標設計中采用了銅鼓的圖案紋樣(圖8)。徽標以丹鳳起舞的形態構成數字“50”藝術變形,其中數字“0”內嵌12角星的太陽紋,外形極似金色的廣西銅鼓造型,令人對壯族文化的內蘊產生豐富的聯想。整體圖形代表廣西人民50年自強不息的精神和壯民族文化特色與時代風貌的輝映。銅鼓紋飾作為傳播媒介的視覺設計形態,也經常應用于大型的藝術表演和舞臺設計,如南寧民歌藝術節舞臺造型形象等活動(圖9),在電視媒體和報紙媒體、網絡媒體的傳播下,銅鼓紋飾神秘的藝術之美,塑造了廣西特色的文化視覺形態,為廣西增添了新魅力,感染了大眾的視覺體驗,有效的吸引了域外的游客們,積極促進了旅游業的蓬勃發展。

圖8 廣西50周年慶典徽標

圖9 南寧民歌藝術節舞臺
1.建筑室內空間設計強調意蘊營造
室內空間環境既具有使用價值,滿足相應的功能要求,同時也反映了歷史文脈、建筑風格、環境氣氛等精神因素。每一個特定的室內空間都需要特定的設計主題和效果,在設計中將具有典型特色含義的視覺符號和元素融入空間中借以反應使用者的特定需求,是較為常見的方式。曾榮獲2008年全國建筑工程裝飾獎的北京人民大會堂廣西廳(圖10),設計意在以壯族文化的多元性來營造空間的民族文化特征。在室內空間設計中融入和運用代表壯族傳統文化藝術的精華的設計元素,如雄魂的壯族銅鼓,神秘的寧明花山崖壁畫、壯錦、鼓樓和極具民族特色的侗族干欄式建筑等,成就整個空間的神韻和內涵,既強調民族風格特性又保持與人民大會堂室內建筑的完美契合,同時表現出壯族人民的勤勞和智慧。在廣西區域內還有眾多的室內空間都運用了壯族銅鼓紋飾來進行室內空間的特色設計,使得室內空間的設計營造呈現出多樣化,且彰顯壯族特色文化和風格的特征。
2.建筑空間設計中重在造型概念表現
建筑作為一種藝術,是對文化的一種反映。建筑是凝固的音樂,而銅鼓作為樂器的所具有的屬性,將其造型和建筑設計相結合,恰恰反映出廣西壯族人民能歌善舞的民族個性,故在廣西地域的建筑設計中運用銅鼓元素,成為諸多廣西公共建筑的一大特色,因此這些建筑既成為傳承壯族文化的地標,又有效的固化了壯族的文化樣態。
廣西民族博物館主體建筑是最具代表性的歷史文物銅鼓形態(銅鼓中的石寨山型)為原型設計建造的(圖11),另有兩只“銅鼓”緊護左右,象征著權力和財富的銅鼓將作為優秀民族文化代代相傳。博物館多處以銅色鏤空的剪紙設計表現形式,正門運用了對稱的舞蹈紋,進出口的門上運用半圓翔鷺紋與太陽紋相結合。博物館室內設計則大量的使用銅鼓上的動物圖騰、魚紋和錢紋作為壁面的裝飾,鼓飾繁縟豐富,立體生動。

圖10 人民大會堂廣西廳
壯族銅鼓的形象已成為壯民族文化的象征,也極廣泛的應用到廣西的建筑空間景觀設計中,上世紀80年代在廣西博物館民族文物苑內興建了銅鼓群形狀的建筑(圖12),該建筑外形是以冷水沖型的石寨山銅鼓為范本而設計建造,造型外觀極盡銅鼓紋飾的原型重現,此景觀已然成為深受歡迎和極富地方和民族特色的標志性建筑。
3.景觀設計中凸顯文化符號造境
景觀設計目的是營造美的自然環境和生活、游憩的境域,表達特定地域的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意蘊。將具有地域文化特征明顯的銅鼓紋飾應用于園林景觀環境的營造,是壯民族文化滋養此方水土的體現。廣西南寧這座高速發展的城市極富文化底蘊和民族特色,銅鼓紋樣裝飾藝術在南寧市區的景觀設計中占的比重較大,銅鼓的裝飾藝術造型無處不在。如瑯東五象廣場的地板設計有巨大的銅鼓鼓面圖案——翔鷺,路燈與路標使用太陽紋,地面伴有舞蹈紋,花紋底座運用幾何紋,廣場四周也有精美的石刻銅鼓與之相映生輝,盡顯廣西民族的民族特色。將銅鼓紋飾融入城市景觀設計中運用,是壯族文化的有機傳承與發展方式,使其在表達壯民族文化的內在精神和外在視覺文化符號方面,發揮重要的作用。

圖11 廣西民族博物館

圖12 廣西博物館的標志性建筑

圖13 廣西百色銅鼓雕塑“句町銅鼓”
德國的斐迪南·滕尼斯提到的“在城市的生活中,對傳統事物的依戀松馳了,對創造的樂趣占了優勢。”[2]廣西諸多城市中高度密集的人口聚集和高流動性的人口流向,以及來自不同地區或部落語言的群體集合,給城市帶來了復雜的文化元素。文化元素在相互碰撞和融合中促發了城市文化的生長特性,同時也表現了銅鼓文化在城市環境中的突出地位。在百色市火車站進站大道廣場,落成了現今世界最大的銅鼓雕塑“句盯銅鼓”(圖13)。句盯銅鼓(文物編號280)于1972年在西林縣普馱銅鼓墓葬出土,屬石寨山型銅鼓,鼓身以渡船紋、羽人紋和白鷺紋裝飾,具有濃郁的駱越文化符號特征。這樣的銅鼓景觀雕塑,給予城市廣場中高流動性的人口流向和人口聚集營造了顯著的導識和記憶的符號,既是城市地標,也成為新時代的文化地標。
“文明特別是思想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文化自信是我們最深厚的文化軟實力,是我們文化發展的母體,積淀著中華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10]。已入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壯族銅鼓習俗”作為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彰顯著壯族人民的生命力和創造力。廣西壯族銅鼓紋樣設計在文化與藝術融合的碰撞中,在實用功能和特殊應用的作用下,不僅創造了抽象的形式、具象的元素、音律的節奏和自然的描繪,還承載了壯族先民寄物托情的生活智慧。當代壯族后人傳承壯族銅鼓紋飾之美,通過設計創新,運用于現代設計諸多領域中,探尋出銅鼓紋飾設計的新規律和新特色。在新的銅鼓紋飾形式的組織和境界的升華過程中,在多元文化的融合創新中,現代設計提升了銅鼓紋飾的文化價值和藝術價值,再現和凸顯銅鼓紋飾的視覺符號性和精神內涵;通過設計藝術實現壯族文化傳承的有機發展,提供給現代生活以更多樣性的選擇。
[1] (德)斐迪南·滕尼斯,林榮遠.共同體與社會純粹社會學的基本概念[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9.
[2] 蔣廷瑜,廖明君.銅鼓文化[M].浙江:杭州人民出版社,2007.21.
[3] 萬輔彬,田豐,蔣廷瑜.論田東出土萬家壩型銅鼓的意義[J].廣西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7(03):4.
[4] (晉代)裴淵.廣州記[M].
[5] 蔣廷瑜.銅鼓研究一世紀[J].民族研究,2000(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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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梁庭望.壯族風俗志[M].北京:中央民族學院出版社,2005.
[8] 秦紅增,萬輔彬.壯族銅鼓文化的復興及其對保護民族民間文化的啟示[J].中南民族大學學報,2005(11).
[9] 陳兆復.中國少數民族美術史[M].北京: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1999.
[10]習近平.文化自信——習近平提出的時代課題[J].理論導報,201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