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超
摘 要:“思政課獲得感”作為對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內容的認知和評價,本質上是體現人對自由追求的類特性和人文精神時代特征的“現實”而非“現存”的理論認識,它有著自覺性、自愿性、自為性等內在特性。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彰顯,“思政課獲得感”對思政課教育建設有著特定的現實價值,并始終以目標性價值、主體性價值和規范性價值等形式彰顯出來。
關鍵詞:“思政獲得感”,哲學意蘊,價值
DOI:10.15938/j.cnki.iper.2018.01.044
中圖分類號: G64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9749(2018)01-0093-05
一、“思政課獲得感”的本質蘊含
總體上來看,“思政課獲得感”是主體(受教個體或群體)基于人的需要和現實可能性對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內容做出的認知和評價。由于思想政治理論課的教學內容是作為社會“頭腦”和“心臟”的統治階級的思想觀念、政治觀點和道德規范等的體現,因而在特定時期的思想政治理論課總能體現大多數人的利益和人的類特性追求。由此,“思政課獲得感”就成為人們對于具有體現人對自由追求的類特性和人文精神時代特征的“現實”而非“現存”的理論認識,“思政課獲得感”的形成就成為追求認識自由的過程,亦即實現自在而自為的過程。具言之,可以從兩個方面把握。
1.“思政課獲得感”是“真理性認識”的自覺反思和評價
思想政治課教學是把主觀見之于客觀的“真理性認識”以教學實踐的形式表現出來的行為活動。所謂“真理性認識”,即作為思想政治教育執行主體的統治階級的思想觀念、政治觀點、道德規范等。需要強調的是,“真理性認識”是相對性和絕對性的統一。一方面,“真理性認識”會隨著經濟基礎的變更、社會形態的演進、制度的變革等發生變化;另一方面,“真理性認識”始終以作為思想政治教育實際主體的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作為最終價值指向。資產階級的“真理性認識”在特定時期發揮了不可磨滅的意識形態功能,它對于反抗以小農經濟為主的封建剝削文化,建立以商品經濟為主的資本主義文化意義重大,有著一定的歷史必然性。然而,資本主義文化始終是以資本主義私有制經濟為基礎的,生產資料資本主義私人占有和生產社會化的矛盾決定了資本主義經濟、文化等的歷史局限性。由此,隨著歷史的發展,資本主義“真理性的認識”就成了阻礙社會發展的桎梏。社會主義社會的建立,克服了資本主義的歷史局限性,形成了以公有制經濟為主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家政權。由此,作為無產階級意志表達的思想政治教育就成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意志表達,思想政治教育的執行主體和實際主體實現了歷史性的統一。可見,“思政課獲得感”作為對思想政治教學內容的認識和反思,既是對思想政治教育“真理性認識”的自覺認知,又是對“真理性認識”能否體現大多數人的根本利益(或者說人民主體性)的評價。
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指出,“凡是有某種關系存在的地方,這種關系都是為我而存在的;動物不對什么東西發生‘關系,而是根本沒有‘關系;對于動物來說,它對他物的關系不是作為關系存在的。”[1]馬克思這里所提的“關系”是針對黑格爾的“關系”提出來的,其意義不在于指出動物沒有“關系”的存在,而在于強調人類把“關系”建立在實踐的基礎上。由此,人類通過構建實踐基礎上的“為我關系”把自身從自然界提升出來,并形成區別于動物自在本性的具有自為本性的人的“類特性”精神。歷史上人的“類特性”總是在與“獸性”“神性”“物性”等的對立中呈現,并在實踐中體現人們對于自由的追求,并由此成為作為時代表征的人文精神。客觀上講,不管是從人的依賴性社會形態、物的依賴性社會形態和具有人的自由個性社會形態的思想政治教育,都始終以體現人文精神時代特征的實質,表征著同一時代或不同時代的不同具體價值訴求和追求自由的共同價值訴求。“思政課獲得感”作為對思想政治教育“真理性認識”的認知和評價,本質上體現了人類構建“為我關系”過程中對自由追求的“類特性”。從這個意義上講,“思政課獲得感”始終以其對思想政治教育“真理性認識”的自覺評價成為人文精神的時代特征體現。
2.“思政課獲得感”的形成本質上是追求認識自由的過程
思想政治教育“真理性認識”的人民主體性決定了“思政課獲得感”的根本屬性在于體現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類特性”追求。質言之,即對自由的追求。何為自由?馮契先生對它做出了唯物主義把握,“簡單地說,自由就是人的理想得到實現。人們在現實中汲取理想,又把理想化為現實,這就是自由的活動。”[2]由此,“思政課獲得感”的形成過程就是主體根據“真理性認識”提供的可能性,將它與人的需要和利益結合起來形成理想,并運用想象力將理想具體化,進而認識和改造客觀世界的過程。馮契先生繼而提出,“要求自由是人的本質,是人活動的總目標,這就牽涉到目標和活動的問題”。[3]可見,從一定意義上講,作為對自由追求的“思政課獲得感”的形成過程正是人本質的體現過程。值得提及的是,人們在實踐目的的開展過程中不僅實現了人的行動自由,更有目的性地形塑了個體的自由人格,即所謂的“德性”。
“思政課獲得感”對自由追求的本質不僅體現在實踐基礎上由天性到德性的發展過程,還體現為個性與共性的有機統一。具體而言,可以從個體與社會和個體意識與群體意識兩個層面分析之。就個體與社會的聯系而言,個體總是生活于社會中的個體,而不是孤立的、分離的個體。個體首要的社會活動就是謀求生活資料,并在個性獨立的基礎上,把追求自由作為共同的本質;個體與社會的聯結又是歷史的,個體的歷史不能脫離自身先前的和同時代的社會的歷史而獨立存在。就個體意識和群體意識的關系而言,群體意識總是體現于個體意識之中,群體意識由自在而自為的發展,即體現于許多個體意識的發展過程中。群體意識與個體意識共同統一于人的精神之中。為此,為了實現對作為道德根本原則的人道原則的根本遵循,應該尊重人的個性發展和對群體意識,把人的自由個性社會追求作為根本目的。
二、“思政課獲得感”的內在特性
作為理性認識和自由意志選擇的雙重結果,“思政課獲得感”是自覺性和自愿性的統一,即“思政課獲得感”一方面根植于主體對思想政治教育合乎規范的“真理性認識”的認識,是自覺地,另一方面作為主體自由意志抉擇的結果,是自愿的。“思政課獲得感”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外化還具有自為性。換句話講,由于思想政治教育作為人文精神的時代表征能夠從根本上把握作為人根本的人本身,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理論外化的“思政課獲得感”就能夠不斷促使人們成為有德性的人,亦即愈來愈具有自由人格的人。
1.“思政課獲得感”的自覺性和自愿性
“思政課獲得感”是自覺性和自愿性的統一。“思政課獲得感”的自覺性即把思想政治理論課的內容規范化,進而實現對這一規范的“明察”和“明覺”的統一。所謂“明察”,就是立足唯物史觀,從社會發展規律和人性發展要求認識“規范”的合理性;所謂“明覺”(馮友蘭稱之為“覺解”),就是在理解的基礎上按“規范”辦事。“思政課獲得感”的自愿性即“是之則受,非之則辭”,是“應然”與“應當”的統一。意志的自由選擇性決定了人的“出令而無所受令”,意志的應然性決定了人們應該遵循客觀規律,按客觀規律辦事且矢志不移。需要強調的是,“思政課獲得感”的自覺性和自愿性互相補充,不可偏廢,否則就會造成過度強調自覺性的“宿命論”和過度強調自愿性的“唯意志論”。歷史證明,無論“宿命論”(如程朱理學)還是“唯意志論”(如基督教的“原罪”),都是與人類社會發展的基本規律相悖的。為了有效促使“思政課獲得感”自覺性和自愿性的實現,我們應注意把握以下幾點要求。
其一,思想政治教育“真理性認識”的規范化和合理化。思想政治教育作為社會主導意識形態的體現,涵括了統治階級的思想觀念、政治觀點、道德規范等。由于統治階級在特定時期總能體現人民主體性和人文精神的時代特征,統治階級的思想政治教育就獲得了時代發展的合法性與合理性。換言之,統治階級的思想在特定時期能夠順應歷史發展的基本趨勢,促使人的“類特性”彰顯。由此,為了促使廣大人民群眾能夠適應社會發展,統治階級的思想文化就要以制度、規范的形式呈現出來。然而,沒有任何一種力量能夠強制性的讓處于清醒狀態的人接受某種思想。當統治階級的思想文化符合人類社會發展趨勢時,人們會自主、自愿地遵循他們的制度和規范;當統治階級的思想文化背離人類社會發展趨勢時,革命將不可避免。特別需要強調的是,人民群眾作為歷史的創造者,始終是衡量統治階級思想文化合法性與合理性的根本參照物。當思想政治教育背離了人民群眾時,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就會隨著社會革命發生根本性的變革以適應時代發展。由此,思想政治教育“真理性認識”的規范化和合理化,就是要使得作為思想政治教育執行主體的思想文化適應廣大人民群眾的需要和根本利益。
其二,作為“思政課獲得感”主體的受教個體或群體是有自由人格的人。《孟子·離婁下》中提到,“舜明于庶物,察于人倫,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在這里,孟子實質指出了兩種做事的方法,即“由仁義行”和“行仁義”。一般人也能夠“行仁義”,但是卻“行之而不著”;而像舜這樣的人則通過明察而明覺的“由仁義行”使得“行之而著”。這就為我們提供了一種根本的方法論,即要做到“行之而著”必須要有理性的認識。我們這里所講的理性認識并不是主觀理性認識,而是具有普遍意義的客觀理性認識。《荀子·解蔽》中提到,“凡人之患,蔽于一曲,而暗于大理”。這里的“蔽”即“掩蔽”,“蔽”可由外施加,也可從自我施加。同理,“解蔽”即去除掩蔽物,發現真理,即可由外施加,也可從自我施加。然而,不管是由外施加還是自我施加都要遵循“是之則受,非之則辭”的基本原則。換言之,即每個人都有自愿選擇的權利。這就為我們提供了另一種根本的方法論,即要做到“解蔽”必須要遵循自愿的原則。可見,實現自覺與自愿的統一,其根本在于兼具理智品格和意志品德的人的存在。由此,惟有具有自由人格的人才能真正感受到“思政課獲得感”蘊含的人文關懷和人文精神。
其三,“思政課獲得感”自覺性和自愿性的統一在于個體涵養的提升。從“思政課獲得感”自覺性和自愿性的實現條件看,不管是實現對規范化“真理性認識”的認識,還是塑造有自由人格的人,都要訴諸個體素養的提升。為此,促進個體素養的提升成為實現“思政課獲得感”自覺性和自愿性的現實要求。一是要實現教育與實踐的結合。人們要在實踐的過程中加強教育,尊重受教個體(或群體)的尊嚴和主體性;要實現理論與實踐的統一,在教育的過程中融入實踐的內容,增強理論的說服力和教學的實效性。二是要加強世界觀和人生觀的培育。人們要加強對受教個體(或群體)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教育,幫助他們樹立社會理想和人生理想,建立信任與愛的關系;要把德育、智育、美育有機結合起來,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等。三是要實現集體幫助與個人主觀努力的結合。個體素養的提升需要社會各級組織的幫助,更需要自身的主觀努力。由此,一方面,社會各級教育要重視因材施教,另一方面,個體主動性、能動性的發揮要與實際教育結合在一起等。總而言之,個體素養的要基于人的需要和現實可能性,發揮實踐在教育中作用,實現外部教育與自身努力的有機結合等。
2.“思政課獲得感”的自為性
“思政課獲得感”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外化,能夠從根本上把握作為人根本的人本身,并由此彰顯其特定的自為性。具言之,可以從三個方面析之。
一是促使自然與人道相統一。一定意義上講,“思政課獲得感”作為人的類特性彰顯是人類“化理想為現實”的過程見證,亦即“化自在自我為為我之物”的過程體驗。事實上,“思政課獲得感”改變了受教個體或群體除自身目的、理想之外的自在狀態的人化自然,它促使人的目的和理想與人化自然融合,并使得人化自然具有“為我”的性質。正是在這一基礎上,處于自在狀態的人化自然發生了變革,并按照人的理想發生變化。具體而言,“思政課獲得感”的自由意蘊始終體現人的價值理想,并且將人的價值理想運用到改造自然和人自身上來。通過人的目的和價值理想引入,人自身逐步從自在走向自為,自然界逐步賦予了人道的蘊含,自然的人道化和人的自由化實現了統一。可見,“思政課獲得感”在體驗“化自在自我為為我之物”的過程中,首先以人和自然的實在性為依據,以人的目的、價值理想的融入為支撐,揚棄了人與自然的自在性、外在性,真正實現了“天人合一”,彰顯了“思政課獲得感”的終極目的。
二是促使文化和人的本質力量全面發展。就文化與人的本質力量關系而言,兩者既相互區別,又密不可分。人的本質力量既表現為人的歷史的、有意識的、自由自覺的勞動,又表現為以文化的外顯形式在文化創造、熏陶中發展。“思政課獲得感”作為人文精神時代特征表征,正是通過文化的力量彰顯和人的本質力量發展,并致力于真、善、美統一的理性境界的形塑。一方面,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外顯,“思政課獲得感”與思想政治教育有著同向性。從本質上講,思想政治教育屬于文化的范疇,其終極關懷在于塑造人與人、人與自然和諧統一的自由個性社會文化。由此,自由個性社會文化就成了“思政課獲得感”的目的因。另一方面,“思政課獲得感”作為客觀理性認識,對自由個性社會文化的實現具有價值引領作用。通過“思政課獲得感”的能動作用,人們的文化創造活動在對人和自然的本然性和自在性否定的同時,積極引導著人和自然趨向自由。當然,作為人的文化創造在賦予人和自然自由意蘊的同時,始終以肯定和尊重人和自然的內在規定性為前提。總而言之,“思政課獲得感”既是文化和人的本質力量展開,又在展開的同時促進文化和人的本質力量全面發展。
三是促使社會成為自由人格的聯合體。“思政課獲得感”的形成是超越性與內在性的統一。從超越性的意義上看,“思政課獲得感”的形成目標是世界歷史的終極指向,是歷史上廣大人民群眾奮斗的終極目標;從內在性的意義上看,廣大人民群眾在世界歷史中的每一個活動都有助于個性解放和作為“自由個性聯合體”的共產主義實現。需要指出的是,我們所說的共產主義并不是達不到的極限,它既是作為廣大人民群眾奮斗的終極指向實現的,又是每個人在日常生活和革命實踐中可以體驗到的人的要求和現實可能性的結合。從這個意義上講,“思政課獲得感”在日常生活和革命實踐中彰顯了共產主義的價值訴求,并且以培養自由人格的途徑體現出來。如通過建立人與人、人與自然信任與愛的關系,解放了人的自由個性,塑造了人的德性等。由此,建立自由人格的聯合體作為理想并不是遙不可及。
三、“思政課獲得感”對思政課教育建設的價值
“思政課獲得感”作為主體“現實”的而非“現存”的理論認識,其特有的自覺性、自愿性和自為性對思政課教育建設有著重要的現實價值,并集中體現在目標性、主體性和規范性三個方面。
1.目標性價值
“思政課獲得感”的形成過程實質上是對自由的追求過程,是階段性與終極性、內在性與超越性相統一的過程,它決定了思政課教育要始終堅持過程性價值取向與終極性價值取向的統一。思政課教育的發展歷史證明,過于追求終極價值取向和停滯于過程性價值取向的實踐都是不可取的。建國以來,隨著大躍進、浮夸風運動的出現,我國的思政課教育在探索期一度出現了激進的跨越式實現共產主義(自由個性)的終極價值取向和片面強調思政課的工具價值(如作為階級斗爭的工具)、忽視人的積極能動性(如過分直板的填鴨式灌輸教育)和缺乏時代獨立性(如思政課教材的時代脫鉤和對時代內容的片面吸收)的過程性價值取向。隨著社會歷史的發展和時代的推進,只有兼顧思政課教育體現人對自由追求的人文價值,思政課教育才能真正彰顯其本質追求。可見,歷史的探索教訓使得我們不得不對“思政課獲得感”進行反思,并在此基礎上對思政課教育進行現實考量。
“思政課獲得感”堅持應然性和必然性相統一的價值性目標對于思政課教育有著重要的目標性價值,并在現實實踐中日益彰顯其科學性,這既是人類社會發展進步的客觀要求,又是建設高度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內在要求。馬克思關于人的全面發展的學說指明了實現思政課教育終極取向的歷史過程,即從以物的依賴性為基礎的社會向以自由個性為基礎的社會過渡。然而,這一歷史進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呈現階段性的特征。由此,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思政課教育應該根據社會發展需要制定不同的階段性目標。事實證明,我國的思政課教育在改革開放以來始終堅持以培養“四有”新人作為基本任務并取得了矚目的效果。由此,思政課教育在堅持實現人類自由的終極性價值取向的同時,必須始終把培養“四有”新人作為過程性價值取向。
2.主體性價值
“思政課獲得感”作為主體對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內容的認知和評價,始終強調人的主體性,并由此促使人類由自主自愿走向自覺自為。這就決定了思政課教育要始終堅持主體性的原則,并由此彰顯人的主體性價值。從馬克思關于主體性的論述中,主體性可從自主性和自為性兩個維度理解。從自主性的維度看,馬克思一方面強調了人與自然的主客關系和“為我關系”[4]的我”的自主性,另一方面強調了人是有意識的、追求自由自覺的活動亦即人的“類特性”的實踐主體;從自為性的維度看,人類在強烈追求自己對象的本質力量的支配下,積極主動(即自為地)的去改造對象以滿足其需要。由此,思政課教育的主體性發揮應該至少從兩方面著手:一是尊重人的主體需要,二是激發人類對自由追求的本質力量。無庸諱言,在戰爭年代,“灌輸式”的、“你說我聽,你打我通”等的傳統思政課教育模式對于提高受教育者的思想文化素養和政治素養發揮過重要作用,但這種單向灌輸式的教學模式始終是對受教育者主體性價值的遮蔽,發揮教育者和受教育著的主體作用都不可或缺。[5]由此,構建主體性的教學模式和主體間性的教學嘗試成為思政課教育的重要課題。
“思政課獲得感”的自愿性決定了思政課教育要始終尊重受教育者的主體需要。思政課教育應該在尊重受教育者主體需要的基礎上,將社會發展要求、思想政治教育的要求同受教育者的接受能力等統一起來。需要注意的是,這里的主體需要是符合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理性需要,而不是鄙俗的、落后的非理性需要。為了有效激發受教育者對自由追求的本質力量,思政課教育還應遵循學生身心發展的客觀規律和人的思想品德形成發展的規律,并通過啟發式、隱性滲透式教學等促進受教育者的身心全面發展和知情信意行的協調發展;應遵循對人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規律和教育與自我教育相統一的規律,通過調節教育要求和受教育者思想品德發展間的張力、協調和控制個體環境和社會環境因素、促使教育與自我教育的互動來實現社會要求與受教育者的內在需要、教育要求與受教者發展需要的有機融合。[6]
3.規范性價值
作為對思想政治教育“真理性認識”的自覺反思和人文精神的時代表征,“思政課獲得感”對思政課教育具有特定的規范性價值,并集中表現在意識形態導向、行為規范調控和個體人格形塑等方面。一是要求思政課教育要始終堅持以建設自由個性的社會(共產主義)為發展目標,并通過目標導向、政策導向、輿論導向等引導受教育者向符合社會發展要求的方向發展。思政課教育要通過傳導主導意識形態,揭露和批判與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相對立的思想和思潮,通過溝通社會信息和社會關系,促進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等的穩定和發展。二是要求思政課教育通過理論傳授、實踐體驗等途徑幫助受教育者確立對自身奮斗方向的認知、態度和情感,通過組織各項實踐教學等實現受教育者的知行轉化,并由此促使受教育者形成堅定的道德信念和崇高的社會理想等。三是要求思政課教育者在幫助受教育者形成正確的法治觀、道德觀、人生觀等之余,引導受教育者的行為始終彰顯于社會規范允許的范圍之內。在思政課教育開展的過程中,思政課教育要強化其政治功能和文化功能,既通過各種途徑加強對受教育者的社會主義教育,又要通過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傳播、文化選擇和文化創造等功能培養“四有”新人。事實上,不管是“思政課獲得感”的意識形態導向價值、行為規范調控價值還是個體人格形塑價值,都是“思政課獲得感”對自由追求的本性體認,并由此成為思政課教育的根本性規范和現實考量。要言之,思政課教育歸根結底是為了培養具有自由人格的“四有”新人的階段性目標和實現“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7]的終性極目標,除此之外它沒有別的目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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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龐 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