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光磊
(浙江傳媒學院 播音主持藝術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8)
當前以市民化為核心的農民工城市融入成為國家農民工政策調整及改革的重要方向。[1]董平平在《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問題與對策》一文中指出,新生代農民工主要指1980年以后出生的人群中擁有農村戶口并在相應的城市打工的部分人群。[2]在2014年的全國人口流動報告中,流動總人口數量為2.45億人,其中超過一半人口為1980年后出生。國家統計局2015年公布的數據顯示,我國農民工人口的數量已經達到了2.75億,超過了全國總人口數量的1/5;其中被劃分為新生代農民工的數量占到了70%以上。[3]新生代農民工正在通過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參與和不斷融入城市生活當中,逐漸加深對城市的感情和依賴,對城市生活和社會的參與度不斷提高。[4]新生代農民工已經由原來的打工者“過客”身份向城市發展中的“留客”身份過度和轉變。提高公民綜合素質是一項基本國策,新生代農民工的素質提升與其參與社會生活的程度直接相關。[5]因此,構建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的評價指標體系意義重大。

表1 新媒體視閾下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指標結構
依據層次分析法(AHP)的基本原理對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評價指標進行分析,在文獻資料查找、問卷調查和專家訪談的部分數據支撐下,基本確立了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評價指標(如表1所示)。在整個評價指標體系當中,分為基本的三層結構,評價的最終目標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的評價指標體系權重值為A;其次依據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渠道的多少、參與程度的高低、影響決策程度和實現程度4個方面為二級指標,這4個影響因素進而構成評價指標體系的準則層(Bk)。在4個評價指標各個因素的分析中,例如Q1很多、Q2很少和Q3沒有,D1很高、D2很少和D3沒有等因素構成評價指標的因子,進而形成了評價體系的第三級指標——指標層(Cn)。根據評價指標層的高低關系,在三級評價指標體系中,第三層的評價指標的高低對應構成了第二層評價指標的評價結果,第二層評價指標的高低最終合成了第一層評價指標的權重值和評價結果。
對于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評價指標體系的確定,分析其合理的程度需要借助層次分析法中判斷矩陣的構建和結果分析,本研究設置判斷矩陣為 A=(aij)(ij=1,2…,n),其中 aij表示 i指標對 j指標的相對重要性,且有aij>0,aij=1/aij,aij=1即A為正反矩陣。在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評價指標體系中,由于涉及部分社會參與的效果和實現程度等因素,雖然借助了問卷調查法和專家訪談的形式,但最終難以實現定量化的形式,需要采用薩迪提出的1~9標度方法,兩兩進行比較下一層次諸因素對上一層次某因素的相對重要性,如表2層次分析法相對重要性的判斷標度所示,并在此基礎上賦予一定的分值。

表2 層次分析法相對重要性的判斷標度
據文獻資料的查找和分析,相應的采用定性的方式設定,相對的對于層次分析法中的定量的部分需要采用問卷調查的方法和專家訪談的方式確定。本研究標度和指標權重的確定通過一定的問卷調查和專家訪談的方式對部分新生代農民工和部分專家進行調查分析,以此對得到的數據和結果進行分析,具有很高的科學性和合理性。
第一,問卷調查分析。對表1新媒體視閾下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指標結構的各項因素進行調查分析,調查問卷主要包含兩個部分:第一部分為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的二級指標要素,同時包含了相應的新生代農民工的性別、年齡和月收入等內容;第二部分為相應的三級指標的內容,采用薩迪提出的1~9標度方法,兩兩比較因素的重要性。
問卷調查實施對象包括北京、上海和廣州三個城市,均為農民工較為集中的區域??紤]到問卷調查結果的準確性,對樣本中的變量進行了整合。
調查樣本的基本特征如下:
性別:男,64.72%;女,35.28%。
年齡:20歲以下,26.71%;31~40歲,59.87%;41~50歲,13.42%。
月收入:3000元以下,52.23%;3000~5000元,36.86%;5000~7000元,10.91%。
由以上數據分析可以得到:新生代農民工中,青年居多,為當前新生代農民工的主力軍;而相應的新生代農民工的收入狀況低收入者居多,占到35.28%,中等收入占到36.86%,而高收入者尚少,只占到10.91%。新生代農民工的基本狀況受到其技能和從事崗位的局限,多數為體力勞動者,其性別和年齡與收入成一定的相對關系,調查的樣本基本符合統計學的意義。
第二,專家訪談分析。當今社會信息化迅速發展,新媒體信息技術逐漸成熟,針對表1新媒體視閾下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指標結構的各項因素進行專家訪談分析,并結合初步的調查問卷的結果,訪談了該方向的8位專家,采用層次分析方法的特有形式,兩兩比較因素的重要性。評定指標為:1兩者同等重要,2前者比后者較重要,3前者比后者重要,4前者比后者很重要,5前者比后者非常重要。針對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指標權重的評判,聽取專家的建議,并借助SPSS19.0軟件進行問卷數據的統計分析,并利用Matlab7.0進行編程分析,判斷各指標間的權重關系。
特征向量代表本層次與之關聯因素重要性次序的權值。判斷矩陣A對應最大特征值λmax的特征向量作為權向量w,也即Aw=λw,經過歸一化以后即為同一層次上相應指標對于上一層次的某指標相對重要性的排序值。其調查結果和專家訪談存在一定的主觀性,故需要一致性檢驗,其計算公式如下:

其中,CI表示一致性指標;n表示判斷矩陣A的維數;CR表示一致性比率;RI表示隨機一致性指標,其值可以通過表3查出。

表3 隨機一致性指標的取值
當CR<0.1時,則認為設定的判斷矩陣具有滿意的一致性,矩陣可接受,否則需要調整判斷矩陣。
對于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評價指標權重值的計算,依據層次分析法(AHP)和調查結果,應用數據分析軟件進行結果分析,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評價指標體系作為第一層指標設定為1,其二層指標和三層指標的權重值如表4所示,其權重值分別為參與渠道的多少(B1)的權重值為32.6%,參與程度的高低(B2)的權重值為27.5%,影響決策程度(B3)的權重值為15.3%,實現程度(B4)的權重值為24.6%。依次分別計算得到三層影響因子的權重值大小,從而最終在結果中得到了影響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評價指標體系中最重要的因素為參與渠道的多少(B1)32.6%,影響效果最低的因素為影響決策程度(B3)15.3%,而對于參與程度的高低(B2)27.5%和實現程度(B4)24.6%存于中等的位置要素,以此得到了優化和解決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評價指標體系的各個要素的重要程度。(見表4)
依據表5,應用加權平均法構建新媒體視閾下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評價指標權重值模型為:

式中:A為評價最終值;QQ、QD、QJ和QS分別代表參與渠道的多少、參與程度的高低、影響決策程度、實現程度;Uqi為新生代農民工對該項目影響指標的均值;n為評價新生代農民工人數。在模型公式中得到影響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評價指標體系中最重要的因素為參與渠道的多少,指出在現實社會中新生代農民工參與社會評價的重要因素為通過各種渠道進行參與、評價和決策,而其中影響效果最低的因素為影響決策程度;在新媒體時代,農民工參與社會評價的效果起到決定性的效果較弱,應該適度地加強新生代農民工的參與決策效果;并圍繞新生代農民工的參與程度的高低和實現程度的高低作出相應的調整,以此提高新生代農民工的社會參與的有效性,最終提高新生代農民工的社會地位和相應的經濟收入。(見表5)

表4 新媒體視閾下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指標權重值(n=287)

表5 新媒體視閾下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評價指標體系綜合權值
本研究結果表明:影響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評價指標體系中最重要的因素為參與渠道的多少(B1)占到32.6%,在對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參與的塑造和完善中應該開發多種社會參與的渠道和形式,讓新生代農民工順利地融入城市的社會生活當中;影響效果最低的因素為影響決策程度(B3)15.3%,在此可以分析得到新生代農民工在參與城市社會的過程中由于受到一定的觀念和文化內涵的局限,在參與社會的過程中其決策性的要素重點有待開發,而對于參與程度的高低(B2)27.5%和實現程度(B4)24.6%存于中等的位置要素。由此可見,社會參與渠道的開發應為促進農民工參與社會生活的首要工作。
[1]于揚銘.農民工政治參與的困境與實現路徑[J].海南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6(1):37.
[2]董平平.新媒體時代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問題與對策[J].宿州學院學報,2014(8):7-10.
[3]高榮政.對“新生代農民工”問題的聚焦和探究[J].農村經濟,2015(12):9-12.
[4]李建華.新生代農民工特點分析與政策建議[J].農業經濟問題,2016(3):42-45.
[5]郭星華,王嘉思.新生代農民工:生活在城市的推拉之間[J].中國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3):2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