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 旭 謝秀婷
近十年來,國家安全研究領域對于話語的關注在不斷增加,一方面是由于非傳統安全研究對話語的介入,[1][2][3]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各國對于話語在國家安全方面的作用有了越來越多的認識。[4][5][6][7][8][9]以中國的國家安全話語現象為例,國際學術期刊出現不少分析中國哪些領導人或組織在發聲、他們說了什么、如何說的、甚至用什么語調、利用了哪些平臺、有何種意圖,等等。其中,中國的國防白皮書就是研究的焦點之一。[10][11]
然而,總體來說,國家安全話語是國家安全研究的薄弱環節。就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數據庫來看,以“national security(國家安全)”為主題的,有9474篇論文,而以“national security discourse”或“communication”為主題的,分別為413篇和415篇(兩者在內容上應該基本重疊)。而在國內,情況更加嚴重:中國知網里以“國家安全”為主題的有19708篇文章,而以“國家安全話語”或“國家安全分析”為主題的論文數分別為3篇和6篇。可以想象,關于國家安全話語體系的研究情況就更糟。
但是,更嚴重的問題在于“話語體系”術語的使用上:學界(且不論政界、媒體界)對于“話語體系”的概念、界定、用法不一、不清、不周、不全、不細,如同“話語權”的問題一樣。[12]一些學者將話語體系當作對事物的語言表述體系,認為它具有構建事實改變世界的功能;另一些學者將其看作對于事物的認識或觀念體系,認為它具有規約言行的作用;還有一些學者注意到它的權力性,將其作為權力控制體系,認為它具有限制人的自由的力量。例如:作為思想上層建筑的重要內容和表征方式的話語體系……是主體通過系統的語言符號并按照一定的內在邏輯來表達和建構的結構完整、內容完備的言語體系。[13]話語體系可以理解為術語、意義和言說方式三個要素及其聯系樣式。[14]話語體系是思想理論體系的外在表達形式,是受思想理論體系制約的。[15]我們可以從四個層次把握“話語體系”這一概念,即事實層次、邏輯層次、價值層次和表達層次。[16]話語體系是某一領域的思想理論、文化和知識的系統化敘述……從當代我國話語體系發展路徑看,其內容要素是由話語主題,即說什么;話語主體,即誰和誰對話、言說;話語載體,即怎么說等三個部分構成。[17]話語體系概念的內涵包括話語內容的生成機制、發布主體、發布平臺、客體、內容、發布形式,外延則包括話語構建的目標、競爭力、競爭對象。其中,話語內容是整個話語體系的核心要素,而整個體系的效能則是將話語轉換為話語權力的關鍵。[18]
本文考察的核心內容是“中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讓我們首先厘清什么是“話語”和“話語體系”。跳出話語即文本、會話的概念,破除話語和語境分裂的觀念,我們提出一個全面、綜合、辯證的話語定義:一定歷史、文化關系下,個體或群體運用語言及其他符號,通過特定交際渠道所進行的交際活動。從中可以看出,話語是由聽說主體、言行意旨、媒介渠道、目的效果、歷史關系、文化關系等多元要素交織而成的社交實踐現象;其中,話語要素之間又有復雜的聯系(主體身份與言行意旨相互滲透、相互定義)。話語貫穿、支撐、實現人類社會生活:幾乎一切社會實踐都可以看作社交實踐,即話語。不難看出,話語既是“客觀/物質”的(如主體、媒介、經濟社會條件),同時又是“主觀/精神”的(如說聽認識、理解、評價)。
話語最為重要的特質是“文化性”:人類不同族群的話語之間存在著交際多樣性和權力互動性。一方面,中西話語之間有各不相同的觀念、價值、認知、認同、表達和理解方式、交際媒介和渠道、社會經濟條件、文化傳統;而另一方面,兩者在相互作用、競爭、滲透、合作的過程中更體現著非公平性、非公正性、非合理性。而這種話語的文化性,恰恰是西方學者經常忽視或隱去的。
以特定文化定義的話語,如東方話語、亞洲話語、中國話語等等,之所以能夠生成,能被理解、被接受、被傳承,能推動社會,改變世界,不是單靠言辭的運用,人物的參與,或媒介的操控,便可以實現的。其成功皆在于具備或滿足了一定的條件:第一,成功的話語,須具備全面合理的“交際體制”,即交際的主體(雙方)、工具、場合等要素必須形成有效的系統;第二,成功的話語,須具備全面合理的“交際方略”,即交際的方針、策略、概念、規范、認識必須形成有效的系統。能使特定話語群體有效解決特定領域問題的交際體制和交際方略的綜合系統,我們稱之為“話語體系”。話語體系是一個整體,同時包含“主觀條件”(如主體的目標、觀念、價值、原則、策略)和“客觀條件”(如主體的參與、語言、媒介、場合),因此它既是精神的也是物質的。話語體系是特定群體話語實踐能力的核心,這種核心能力的大小是相對的。不難理解,話語體系是話語文化性的典型、核心反映。同樣地,話語體系也反映或折射特定的歷史和現實。
話語體系之于話語具有決定性功能,它支撐、指導、形塑、規約話語過程,因此也影響其結果。它典型地體現在話語過程的社會組織、價值原則、觀念系統、權力關系、設備技術,以及它們之間的網絡鏈接關系之中。作為話語實踐的“神經系統/軟件”和“骨骼系統/硬件”的集合,話語體系可以讓話語(具體實踐)充滿活力。
需注意,話語不僅是“軟實力”(如表達力、傳播力、公信力、說服力、吸引力、感召力),也可以成為“硬實力”——在它成功地改變世界時就是“硬實力”的體現。[8][19][20]這種話語觀,既符合中國傳統哲學的整體、辯證觀,又與現代西方學者福柯、布迪厄的話語歷史觀、海姆斯的民俗交際觀殊途同歸。
特別需要指出的是,任何話語體系都不是孤立的,而是與其他話語體系形成張力關系,比如中國話語體系與美國話語體系、中國話語體系與東方話語體系、社會科學話語體系與政治話語體系。因為有內生的主體性,內在分支的互動,以及與外部話語體系的互動,話語體系總是呈復雜、開放、變化的狀態。話語的文化異質性、競爭性形成人類話語多元體系的統一體。
那么,人類文化(多元、競爭)話語將如何發展下去?在中華宇宙觀里,世界是以“陰陽”兩極的循環互動而達到平衡統一的。受此啟發,筆者認為,全球人類文化話語也可以用此思路去理解:“和而不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然,全球人類話語并不是毫無目標地反復輪回,而是在每一次的循環中達到更高更文明的層次。照此理念,雖然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霸權話語目前占據上風,但是“歷史”沒有終結,也不會終結;在全球化、權力多極化、文化多元化的趨勢下,以中國為典型的非西方、發展中國家,提出了更加符合人類安全利益的“共護和平”倡議,建設“和諧世界”“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主張,推動著全球人類話語體系的發展與變革,相信這種更加公正、合理、符合人類公共利益的新話語將匯聚成人類主流話語體系。
話語,話語體系,與國家安全有什么關系?“一言可以興邦”,“一言可以喪邦”,這是中國人自古以來就擁有的智慧。當然我們不能片面地理解這句古訓,其效應還取決于話語的諸多方面的條件。上文的話語(體系)概念表述已經表明了這一點。
美國總統特朗普在72屆聯大會議上叫囂要“徹底毀滅北朝鮮”,這種言語不僅對別國造成威脅,制造國際不安,其本身也成為一種國際暴力行為。類似地,美國總統特朗普在其2017年發布的《國家安全戰略報告》中,將俄羅斯和中國列為美國的“競爭者”。這不僅制造了國際緊張,且由于總統報告的政策權威性,又將導致中美、俄美之間,乃至國際社會的不安。這些國際影響當然不是那幾句話或幾十頁文稿就能造成的。
話語,可以指涉、界定、定義、描述、宣稱、解釋、評價、利用、指導國家安全((戰爭、和平)狀況、能力、感受、行為),也可以制造、維系、加強、轉化、削弱、毀壞國家安全((戰爭、和平)狀況、能力、感受、行為),還可以謀劃、制定、傳達、執行安全戰略和策略,如此等等。反過來看也一樣,國家安全((和平、戰爭)狀況、能力、感受、行為),不僅僅需要交際傳播的物質條件(如社會組織、語言表達、信息工具),而且也需要概念、情感、知識、價值、規則等交際傳播的精神要素。個人或團體直接或間接談論國家安全的交際活動,我們稱為“國家安全話語”。國家頒布“國家安全戰略綱要”,國防部網站發表維護國家安全的聲明,智庫提供國家安全信息,學者討論國家安全問題,外國媒體就國家安全問題作出反應等等,都是國家安全話語的事例。這里,我們沒有分裂“主觀安全”“客觀安全”“話語安全”;相反,我們使用整體、綜合的“安全話語”概念,以囊括整個“安全實踐”。換言之,在我們眼里,人們圍繞著安全問題,會不斷地描繪、解釋、討論、爭辯、籌劃下去;一切安全實踐,都被化解在“安全話語”之中。
而話語體系是特定領域話語的物質和精神的系統構架(交際體制+交際方略),具有互構現實、規約行為、形塑社會的功能。國家安全話語(體系)“軟實力”是國家安全實踐的重要方面,可以闡釋、指導、構成、強化、維系、監察、調節國家安全保障工作。反之,國家安全話語若不成體系,則必然危害國家安全。那么,一個國家的國家安全話語體系的具體性質和狀況,決定著這個國家安全的保障和建設本身,因此在國家安全實踐方面起著關鍵性作用。我們稱一定程度上能夠有效維護國家安全的話語體系,為“國家安全話語體系”;換言之,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有效維護國家安全的話語為“有話語體系”,反之,為“話語體系缺失”。
總而言之,話語(體系)于國家安全,是內在的、辯證的關系;完善的國家安全話語體系,是國家安全保障能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國家的“軟實力”,同時也是硬實力體現,尤其是在實踐中發揮效力的時候。
根據上文話語、話語體系、國家安全話語體系概念的論述,又基于中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的現實考慮,可以想象,中國國家安全體系是一個龐大、紛繁、復雜的現象。這意味著,要探索、發掘、描述、理清、分析、解釋、評價、預測此體系,將是一項極為繁瑣而艱巨的工程。
為研究和建設中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必須擁有一個相應的實施體系。它應該包括不同要素相互結合的組織系統。我們認為,它應該由人才庫、思想庫、信息庫、數據庫、(國內/國際)傳播平臺系統組合。筆者將從頂層、中層、下層三個層次有選擇地展示其內容,以使讀者從中想象一個整體的研究體系可能如何建設。
在頂層,研究體系以人才庫為主體,與其他四個環節聯結形成研究網絡,如圖1所示。人才庫培育綜合和技術人員;思想庫生產理論、方法、新知;信息庫搜集、整編、存儲信息;數據庫提供和研發處理信息庫信息的工具;傳播平臺以新媒體形式展示中國國家安全的性質和特點,促進國家和世界的和平與發展。研究體系的總體目標應該是為國家和社會能夠客觀、全面、系統、準確、細致地認識和理解中國國家安全話語實踐,最終讓我們的國家有力地把握和有效地使用該體系,并推動其順利建設和發展;同時,通過相關研究成果展示,幫助國際社會正確地理解中國,促進國際安全的共建共享。這里,信息處理方法應該堅持兩個原則:①所有信息采取半封閉形式,以此實現國內國外有別、一般和具體信息有別;②搜集、編輯、分析、(有條件)提供公開、官方和非官方的安全話語材料。
接著,我們從話語體系的概念出發,結合我國國家安全話語實情(基于有限的公開信息資料),勾畫中層的信息庫框架——這是研究體系中最為基礎而重要的一環——見圖2。其目的是為在未來的實證研究中,研究者得以完整充分地搜集、整編、查詢、利用中國國家安全話語的信息資料。
如同中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可以從不同角度加以分析和再現,信息庫也一樣可以從不同角度進行構建。由于篇幅原因,在第三層我們僅呈現其中最直觀的視角,即管理體制——見圖3。就是說,相關信息根據管理體制進行分類。

圖1 中國國家安全話語研究體系

圖2 中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信息庫

圖3 國家安全管理體制
關于中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我們需要研究的問題很廣很多,既有學術方面的,又有實踐方面的。第一,要厘清國家安全話語體系的一般性問題,涉及概念、內容、形式、歷史、實踐、特點、功能、規律等,以夯實中國理論建設和實踐指導的基礎;第二,要從本土(歷史、現實、未來)視角考察具體中國問題,包括中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的概念內涵、范疇構成、歷史演變、當代經驗、未來發展,以切實把握中國體系的實質特征;第三,要采取跨文化視角審視中國體系和世界體系,牽涉中國體系與相關國家體系的結構關系、交往實踐等,以期在掌握國際大局的情況下深刻認識和有效發展中國體系。
首先應該弄清國家安全話語體系的基本問題,其歷史起源與流變、當代形式與內容、本質特性與特征等等。這些可以包括:
1.國家安全話語的形成、內涵、歷史及發展規律如何?
2.國家安全話語體系的多樣性如何?國家安全話語體系有哪些類別(國家型、國際型),與聯合國憲章中的“國家安全”有何差異和關聯?
3.國家安全話語中,安全理念的形成、發展及規律如何?
4.當代國家安全話語里,有哪些范疇(如傳統安全、非傳統安全、人的安全)?
5.國家安全話語體系可以從哪些視角分析(內容領域、管理職能、歷史脈絡、民間學術、主體結構、傳播模式)?國家安全話語主體可以從哪些視角分析(管理、研究、社會、歷史),內部各有怎樣的結構關系?國家安全話語有哪些傳播形式、工具、手段和渠道?
6.國家安全話語體系在國家安全體系、國家治理體系、國際關系維系中占有什么樣位置(有什么作用)?
這里要認清國家安全話語體系在中國的特殊形式:國家安全話語體系在中國形成的歷史過程、當下的表現形式、典型事例中的具體運用、文化特質特征等等。具體問題可以包括:
1.當代中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作為交際體制和交際方略的綜合系統,有什么樣的基本內容和形式?有何特點?在實踐中效力如何?應該如何建設?有哪些主體?相互關系如何?基本方針如何?具體策略如何?有哪些具體重要實踐活動?有哪些媒介、渠道、平臺傳播交流國家安全?體系發揮的效能如何?
2.中國話語里“國家安全”概念的起源與發展如何?中國傳統文化與當代中國國家安全觀有怎樣的關系?“國家安全”還與哪些其他內容相關?
3.新中國話語中“國家安全”概念的演變和規律如何?如何建構、使用的?近現代史上(民國、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新中國),中國是如何建構、傳播的?
4.新世紀以來,中國官方、學界、民間是如何交流、傳播國家安全的?在國家安全話語中(如關于“一帶一路”安全問題),中國如何對待其他國家(如何構建國際關系)?中國學界(智庫)是如何理解、闡釋、評價國家安全(包括“總體國家安全觀”)問題的?中國社會(媒體、民間)是如何看待的?
中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是開放、發展的,因而不能孤立、靜止地看。相關的問題應該涉及中國體系與相關國際體系的(異同、互動)關系、中國體系在全球體系中的位置與作用、中國體系未來如何建設發展等等。具體問題可以包括:
1.國家安全問題上,美國/相關國的官方、民間話語是如何談論中國的?
2.在中國領土、主權、經濟等問題上,美國官方、民間話語是如何定義、利用“國家安全”的?
3.美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有怎樣的歷史脈絡?
4.美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有怎樣的形式和內容?
5.美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中,國家安全觀與國家戰略、國防戰略、軍事戰略關系如何?
6.美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中,國家安全利益有何歷史變化,有何規律?
7.美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中,國家安全觀的本質是什么(為什么美國持這樣的國家安全觀),有何潛在國際后果?
8.歷史、文化在美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中起了什么作用?
9.語言使用,在構建美國國家安全(利益、風險)中,起了什么樣的作用(前者如何構建后者的)?
10.美國是如何構建國家安全與世界的關系的(美國是如何構建自己在國際安全領域的地位和身份的)?
11.在國家安全問題上,美國官方、民間話語是如何對待非盟友國家的?為什么?有何后果?
12.美國學界是如何解讀、評價美國國家安全觀的,有何批評聲音?
13.中美國家安全話語體系的異同如何?中美之間國家安全觀有何異同(概念、思維方式、價值觀)?國家利益、國家安全利益的表述上,中美之間有何異同,為什么?
14.什么是合理公正的國家安全話語體系?
15.中國應該建設什么樣的國家安全話語體系?如何建設?目前的困難在哪里?有何優勢資源?
國家安全話語體系,是國家安全研究的薄弱環節,既沒有明晰全面的觀念,更沒有系統的研究。本文提出,國家安全話語((體系)研究),是國家安全(研究)的有機組成部分,對國家安全保障有重要作用;新時代、新秩序、新形勢下,必須建設一個完善的中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為此目標,文章勾畫中國國家安全話語研究體系,特別描繪了信息庫建設構想,提出了一系列關于中國國家安全話語體系的一般、具體和相關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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