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農產品出口競爭力提升途徑與對策
——基于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視角

張建武，鐘曉鳳，李 楠

（廣東外語外貿大學 1.經濟貿易學院；2.商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

農業是國民經濟的基礎。農產品出口不僅對中國經濟發展有外匯方面的貢獻，對推動國民經濟的發展、創造就業機會、促進產業結構與貿易結構升級，尤其是對拓寬農民就業渠道、促進農民增收和農業結構調整、提高農業競爭力也有著極為重要的戰略意義。入世以來，隨著改革開放的進一步深化，農產品市場開放力度加大，大量進口農產品擠壓國內農產品市場的發展空間，貿易逆差不斷擴大。盡管中國農產品出口份額呈下降趨勢，但農產品出口對中國經濟發展仍具有重要的戰略價值（程國強，2004，2012)。廣東是改革開放的先行地，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要率先起來示范，但農產品的出口一直是廣東出口貿易的薄弱之處。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強調提升供給側體系的質量和效益，促進實現現代農業可持續健康發展，這為解決當前農產品出口的競爭劣勢和建立新的競爭優勢指明了方向。廣東作為我國經濟重要支柱省份，農產品進出口典型代表省份，在農業供給側改革的關鍵時期，清楚認識本省農產品出口的競爭能力和評估競爭條件，積極尋找在供給側框架下提升競爭力的新路徑，既有利于本省農產品出口增長和農業穩定發展，為兄弟省份做示范，還能為我國實現農業轉型升級做貢獻。

一、廣東農產品出口的現狀及特點

（一）出口總量平穩增長

2016年廣東農產品的出口額約為92億美元，較2001年的18億美元，16年間增長了5倍多，占全國農產品出口的12.7%，是我國農產品出口的第二大省份。但從圖1可以看出自2011年后出口增長率普遍下滑，相較全國和第一出口大省的山東，廣東出口增長率較高且相對穩定，2011-2016年平均增長率為8.6%，高于全國平均水平7.1%，而山東增長率較低只有4.5%。

圖1 農產品出口額及同比增長率

（二）貿易逆差不斷擴大

2001年加入WTO后，農產品市場開放力度加大，大批有國際競爭力優勢的國外農產品在國內占據相當的市場份額，貿易逆差不斷擴大。從圖2來看，2001-2016年連續16年，廣東農產品貿易均呈現逆差，2011-2015年逆差呈明顯的擴大趨勢，到2015年逆差達到92億美元，超出了該年僅86.5億美元的農產品出口總額，盡管2016年稍減好轉，態勢依然非常嚴峻。這與農產品貿易市場開放，廣東農產品在國際上價格和產業組織處于相對劣勢不無關系，但最根本的原因還在于農產品供給結構升級趕不上市場消費結構升級，農產品供給缺乏動態適應以及反應滯后，導致無效供給、資源錯配問題，出現“洋糧入市，國糧入庫”的現狀。在國際市場上，廣東乃至全國均呈現較大幅度的不合理逆差，目前的進口態勢已對農產品市場健康發展和農民穩定增收產生了負面影響，正倒逼國內市場加快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步伐，以適應市場需求。

圖2 廣東農產品進出口貿易差額

二、廣東農產品競爭力能力測度與分析

（一）測度方法

本文參照朱惠（2012）的分析方法，選取分析國際競爭力時常用的貿易競爭力指數來測量分析廣東農產品相對于世界市場上其他國家或地區的該產品是否具有競爭優勢。貿易競爭力指數（TC）是指一國或地區凈出口額占進出口總額的比重。用公式表示為：

式（1）中，TCi表示某國或地區i產品的貿易競爭指數，Xi、Mi分別表示某國或地區i產品的出口總額和進口總額。TC指數的取值范圍為[-1，1]，當TC指數大于0時，表明該國或地區的該產品出口大于進口，其0≤TC＜0.5中表明該產品具有一定的國際競爭力；0.5≤TC＜0.8表明該產品具有較強的競爭優勢；當TC≥0.8時，表明該產品具有極高的競爭力，數值越接近1表明該產品國際競爭優勢越明顯；反之，當TC指數小于0時，表明該國或地區對該產品表現為凈進口，值越接近-1表明該產品國際競爭劣勢越突出。

（二）數據與結果分析

依據數據可得性及代表性，在《廣東統計年鑒》中選取的廣東2011-2016年部分農產品的進出口數據用于測算貿易競爭指數統計情況，結果如表1所示。根據測算，動物產品、植物產品、動植物油脂及蠟和食品煙草及制品四大類中，只有第四類食品煙草及制品表現為凈出口，具有國際競爭優勢，但TC指數也不高，且呈逐年降低的趨勢，到2016年競爭力表現非常微弱。廣東農產品總體TC指數也不高，2011為-0.26，2016年為-0.31,6年間的波動范圍為[-0.35,-0.26]。

表1 2011-2016年廣東部分農產品的貿易競爭指數

從細分農產品角度來看（見圖3），活動物、水產品、樹苗及花草、蔬菜、動物產品制品、糖及糖食、咖啡茶葉及調味香料、蔬菜、水果等植物制品近幾年表現為凈出口，是廣東具有國際競爭優勢的農產品。其中，活動物及動物產品制品是廣東極具國際競爭優勢的產品，蔬菜具有較強國際競爭力優勢，而水產品、咖啡茶葉及調味香料、糖及糖食和蔬菜、水果等植物制品競爭力次之。

圖3 2016年廣東處于貿易競爭優勢的主要農產品

選取2016年廣東在貿易競爭優勢中排名前五的主要農產品（即動物產品制品、蔬菜、活動物、咖啡、茶葉及調味香料和水產品），通過對它們2011-2016年貿易指數變化的進一步分析發現（如圖4所示）：活動物產品制品的競爭優勢較高且相對穩定，在這6年間變化非常微小；蔬菜和活動物波動都非常大，但從2015年起貿易競爭指數顯著增大，表現出競爭力不斷增強的勢頭；咖啡、茶葉及調味香料和水產品貿易競爭指數主要呈下降趨勢，競爭力減弱。

圖4 廣東主要優勢農產品的貿易競爭指數變化情況

在國際競爭中處于劣勢的廣東農產品有：谷物、植物油籽及果實、種子、藥材、水果及堅果、乳化、蛋白、天然蜂蜜、食品殘渣、動物飼料和肉及食物雜碎等（見圖5）。需要特別關注的是廣東谷物趨向于完全進口，植物油籽及果實、種子、藥材、水果及堅果、乳化、蛋白、天然蜂蜜也是貿易逆差非常嚴重的產品種類。此外，煙草及煙草制品2011年TC指數高達0.98，表現為極具國際競爭優勢，到2016年TC指數為-0.48，反轉為處于國際競爭劣勢的產品，這可能與全球金融危機、跨國煙草公司強勢主導及卷煙加稅提價等因素的影響有關。

圖5 2016年廣東處于貿易競爭劣勢的主要農產品

通過上述分析發現，廣東農產品出口具有競爭優勢的產品主要是勞動密集型產品，動物產品制品、蔬菜、活動物及水產品。廣東在 谷物、植物油子等土地密集型農產品及肉、雜碎等深加工產品方面表現為競爭劣勢。為了進一步分析造成廣東農產品出口逆差及影響其競爭力的深層次因素，我們利用波特“鉆石”模型提供的行業國際競爭力分析范式，從生產要素條件、需求條件、相關與支持產業、企業戰略、結構、同業競爭以及政府和發展機遇六個方面對影響廣東農產品國際競爭力的因素做進一步的分析，為提升廣東農產品出口競爭力尋找有效路徑。

三、廣東農產品的競爭條件分析

（一）生產要素條件

從初級生產要素來看，資源地理方面，廣東位于東南沿海地區，北依南嶺，南臨南海，境內有珠江和韓江兩大水系，水源充足，屬于亞熱帶季風氣候。截至 2016年底，全省共有農用地1494.58萬公頃，其中耕地260.76萬公頃，園地126.60萬公頃，林地1002.70萬公頃，牧草地0.31萬公頃①數據統計來自廣東省國土資源廳2017年7月發布的2016年廣東省國土資源公報。。另外，由于其自然地理、資源稟賦、區域發展等因素的多樣性，廣東農業功能顯著的地域差異性為其發展多種經營方式創造了條件。資金方面，2016年固定資產投資中農林牧漁業為518.70億元，比上年增長3.5%；農、林、牧、漁業實際使用外資金額1.11億美元，比上年增長41.3%，農業資金投入不斷加大。

從高級生產要素來看，據統計2016年基礎設施投資為7376.79億元，比上年增長5.7%，占固定資產投資的比重為22.3%；新建3G/4G移動通信基站8.6萬個；港口萬噸級碼頭泊位新增吞吐能力3151萬噸；新建公路855公里，11萬伏及以上變電設備1769.8萬千伏安其基礎設施和通信設備都有較為扎實的基礎。教育方面，全省共有教育法人單位3.61萬個，從業人員162.54萬人，資產總計493.15億元，2016年有各年各級各類教育（不含非學歷培訓、不含技工學校）在校學生2258.16萬人，普通高中以上（研究生教育、普通本專科、成人本專科、網絡本專科、各類中等職業技術教育（不含技工學校）在校學生人數480萬人，分別占全國同等情況的9%和10%，具有高素質人才儲備的潛在優勢。科研方面，2016年末有縣及縣級以上國有研究與開發機構、科技情報和文獻機構365個；R&D經費支出約占GDP的2.52%；各級學會及農技協3777個。廣東省農業科技研究院綜合科技實力位居全國省級農科院前茅，是廣東省農業科技創新的主力軍，在廣東省現代農業發展中發揮了科技支撐作用。廣東省農科院設有水稻研究所、動物衛生研究所和蔬菜研究所等12個獨立的專項研究所，還有農業科研試驗示范場、農業生物基因研究中心和農產品公共檢測中心。廣東農科院創新筑建高水平科研平臺中有6個國家級種質資源庫、9個廣東省種質資源庫、6個農業部品種改良中心，為廣東現代農業持續發展提供了重要保障。

（二）需求條件

廣東農產品生產有巨大的國內消費市場支撐。我國既是農產品生產大國，也是世界上最大的農產品消費大國。目前國內市場農產品供應有較大缺口，盡管今年出現了“三量齊增”的現象，但對農產品的市場需求仍是非常大的。另外，人們收入的增加及生活水平日益提高，不僅增加了對農產品消費的數量還對其質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綠色、安全、健康食品越來越受到消費者的青睞，通過海外購熱潮、國外產品進入國內強勢占領市場及日漸高漲的農產品進口額便可見本國消費者對產品和服務的高要求、高標準。而廣東自2011-2016年連年的農產品貿易逆差便是這種消費狂潮下的現象表征。國內消費者的消費潛力并未得到完全釋放，而供給表現出糧食過剩，這與供給結構不適應消費結構的靈活多變，導致無效供給、資源錯配有關。

（三）相關配套及其它產業

廣東承載農產品出口的基礎配套設施相對完善，港口眾多，為貿易運輸提供了便利。全省大陸海岸線長3368.1公里，沿海還擁有眾多的優良港口資源，廣州港、深圳港、汕頭港和湛江港現己經成為中國國內對外交通和貿易的重要通道。

農產品加工產業得到積極推進。2017年廣東政府也加大了對農產品加工發展和農產品加工園區建設等項目的投資，扶持優勢特色產業，加快推進特色茶葉、水果、蔬菜、菌類、南藥和畜禽肉類加工企業轉型升級，支持農業龍頭企業的實力提升，擴大初加工、精深加工產業規模，提高產品附加值。

廣東省為了實現發展現代農業、提升農業競爭力和促進農業可持續發展的目標，近幾年開展了農業龍頭企業扶持工作和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建設，積極推進農業產業化發展初見成效。廣東省農業廳發布的2016年列入動態監測的省重點農業龍頭企業共計228家。根據《農業產業化國家重點龍頭企業認定和運行監測管理辦法》②該文件為農業部、國家發改委、財政部、商務部、中國人民銀行、國家稅務總局、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中華全國供銷合作總社根據我國現代農業發展新要求和農業產業化發展新情況，為切實做好農業產業化國家重點龍頭企業的認定、運行監測和指導服務工作，進一步提高龍頭企業的輻射帶動能力印發的通知。（農經發〔2010〕11號）的規定，農業部發布的第六次監測合格農業產業化國家重點龍頭企業名單中廣東共有54家。全省共有56個全國一村一品示范村鎮（1-6批）、5個國家級農業產業化示范基地（1-2批），并促成了農民合作社、家庭農場等新興農業經營主體建成，極大的推進了農業的適度規模化發展，為現代農業的產業化發展提供了支撐，有助于促進農業產業化發展和農民增收。

社會服務保障體系相對完善，積極創辦相關產業協會為產前、產中和產后搭建線上線下交流平臺，但工作效果欠佳。農業一體化經營需要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支撐，以實現產品生產過程中的供銷、經科貿等方面高效率配合。以廣東省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協會③廣東省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協會（Guangdong Agriculture Industrialization Association）是經廣東省農業廳批準，廣東省民政廳登記注冊于2005年11月28日成立的區域性、行業性、非營利性社團組織。為例，其建立的農業企業數據平臺、為會員提供各類技術、投資、市場等信 息和咨詢服務、組織開展與農業產業化企業相關的培訓活動和交流活動、行業展覽會等一系列工作為宣傳企業文化、企業產品、提升企業品牌知名度、推動農業產品市場化、完善信息交流傳導機制搭建了很好的平臺。但是平臺搭建好了還需要農業龍頭企業帶動農戶實行有效的聯動交流機制，做好產前、產中、產后服務工作，把服務保障等一系列活動的價值發揮到最大，以提高效率、提升效益。

（四）農業企業戰略、同業競爭方面

近年來廣東大力推進現代農業戰略的實施。在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框架下，廣東為了發展現代的、可持續的農業，積極開展了構建新型經營主體、打造農業龍頭企業“火車頭”、建立優勢產業示范區、爭創產品品牌知名度、建設農產品加工園區、建立農產品質量檢測中心、組織行業專業協會、提供專項普惠政策扶持、規劃多功能型現代農業等一系列活動，以推進農業產業結構升級、推動農業發展市場化進程、實現農業產業一體化為主線，積極建設可持續發展的現代農業，推動傳統農業轉型升級，以達到全面提高農業生產效率的戰略目標。

廣東農業企業的競爭動力主要來自消費需求推動和競爭壓力。廣東是人口大省，國內、省內市場需求是推動廣東農產品行業企業提升競爭力的一大動力來源；國內第一農業大省山東以及浙江、遼寧、福建和江蘇等中國農產品主要生產省份爭創特設品牌農業也有追趕之勢，來自國內競爭對手的壓力也是廣東農業企業提升競爭力動力的來源。

（五）政府

廣東政府積極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基礎建設方面，政府著力加快對高標準農田和農田水利的建設，完善糧食儲備體系和災害防控預警系統，推動農產品出口冷鏈物流體系建設，加強農機裝備和設施農業建設。政府還不斷完善惠農補貼，增加特設農業險種，為政策性農業信貸擔保。政府積極推進農村產權的制度改革；農村土地方面，政府進一步細化落實“三權分置”；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方面，全面推進土地確權登記頒證工作；土地承包服務管理體系方面，不斷健全經營權流轉，支持推進土地股份合作，為新型經營主體的建設及開展適度規模建設減少了土地制度體制方面的障礙。管控檢測方面，政府為保障好綠色優質農產品供給，強調質量興農，加強了對農產品投入品的管控，強化了對農產品食品安全的監管和對重大動植物疫病的防控，以及對化肥農藥使用量的限制。這對企業的生產活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時也倒逼企業提高生產質量和轉變生產結構。

（六）機會

現在全國正面臨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對供給側體系的質量和效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這對廣東農產品出口而言是挑戰但更多的是機會。一方面目前傳統的農業生產經營方式和產業結構供給的農產品無法滿足消費者對產品質量的需求，也無法應對靈活多變的消費市場，通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既能改善產品供給質量和效率滿足國內消費者的有效需求又能提升產品國際競爭力。廣東可以通過創意農業、多功能農業區的建設，打造除了傳統農業的經濟價值外，還有其生態價值、歷史文化價值和休閑娛樂價值等現代農業的新體驗，刺激潛在消費需求。這樣無論是國際市場還是國內市場的消費需求體量都能得到擴大。現代農業形成的競爭優勢更具長久穩定的特點也有利于企業的長遠規劃和發展。另一方面，如上分析，廣東的農產品在生產要素條件尤其是相關支撐產業方面都較國內其他省份有一定的優勢，尤其是現代通訊及信息平臺方面，這為其參與供給側改革提供了基礎條件支持。

四、路徑及建議

廣東農產品出口總量及增長率都在不斷增加，不過相對國外市場競爭力依舊較弱。雖然近幾年連續出現貿易逆差，但仍有部分特色產品在國際市場保持較高的競爭力。通過貿易指數對廣東競爭力的測算及分析得出：在出口結構上具有競爭優勢的農產品主要是勞動密集型產品，如畜產品、水產品和蔬菜；土地密集型農產品及深加工產品方面表現為競爭劣勢，如谷物、植物油子等及肉及實用雜碎等。通過波特的鉆石理論模型得出：廣東在生產要素條件、需求條件、相關與支持產業、企業戰略、結構、同業競爭以及政府和機遇六個方面都表現出較強的競爭潛力。但要利用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機遇實現彎道超車，提升廣東在國際、國內農產品出口市場的競爭力和地位，還需要切實有效的途徑刺激潛在優勢的迸發才行。具體建議如下：

（一）整合生產要素資源、提升全要素生產率是提升廣東農產品出口競爭力潛在和后發優勢的關鍵

從廣東的生產要素條件看，土地等初級生產要素為其發展提供了基礎保障，基礎設施投資、教育及科研等高級生產要素在全國具有較強的競爭潛力和后發優勢。但需要整合落實高級生產要素對初級生產要素的指導性及基礎性服務作用，廣東生產要素的優勢才能得到充分的發揮，這也要求廣東著眼于全要素生產率的提升。勞動力素質提升方面，政府部門可以開展定期免費義務培訓、不定期宣傳指導工作、設立網上公開技能教育培訓課、創辦相關專業協會，并組織參與生產的勞動者入會和分享學習交流經驗等一系列直接的、間接的活動；制定優惠政策、優化農村軟環境等吸引相關專業高校大學生回鄉發展，利用好其高素質人才儲備的潛在優勢，實現人力資源的合理配置。技術創新提升方面，在加大科研投入、完善科研經費管理制度等制度環境的同時，政府還要加強對科研人員的人文關懷，給技術創新的知識分子獲得感和幸福感，激發其研發的積極性和動力。另外，創新技術的最終價值要體現在實際應用中，解決農業生產中的實際問題，符合問題的實際和現狀，加強技術研發部門和生產部門的工作對接交流，減少技術浪費，避免研發和生產脫節。

（二）加強下游產業及相關支撐產業的聯動是提升廣東農產品出口競爭力的重要保障

廣東具備農產品出口的上游產業支撐優勢，也正著力培養龍頭企業、農民合作社、家庭農場等新型經營主體，培養優勢特設產業，提升品牌知名度，努力打造全產業鏈條、擴大精深加工規模。從產業支撐和產業集群的角度，廣東在國內具有很大的競爭優勢，也具有相當大的國際競爭潛力。但需要加強各相關產業機制聯動、實現政策落地和提高資源利用效率，積極組織行業協會開展交流及組織管理活動。

（三）轉變供給思路、提升農業供給側體系的質量和效率是提升廣東農產品出口競爭力的核心

這也是促進廣東搶占農產品出口競爭力至高點的關鍵。現代農業建設要求產商在追求生產效率提升的同時更應該轉變供給思路，側重對產品質量和服務的改善，以便應對更高要求和靈活多變的消費者需求，從而提升競爭能力。一方面，促進生產與旅游業、服務業的融合發展。盡可能的發揮農業除經濟功能外，生態自然、歷史文化、休閑娛樂等農業多功能的價值,提升農產品附加值。另一方面，促進供給的有效性，避免供給的時滯。針對消費者對食品安全、食品多樣和食品綠色有機的市場需求，生產者在轉變供給結構以適應消費需求的同時，可以利用現代信息網絡平臺建立與消費者更直接、便捷的溝通平臺和反饋機制。

（四）加強政府在安全檢測系統及制度體制等方面的監管是提升廣東農產品出口競爭力的前提條件

通過制度和管理實現“最大的紅利”。廣東在積極構建的農業龍頭企業與農戶間的聯動機制、“互聯網+”平臺的品牌推廣、農村電商運營等方面具有良好根基，但這些模式順利運行仍需要有關制度的保障。由此，推行企業責任制和合理的利潤分配機制、強化平臺監管、電商登記溯源等都是有關部門推進廣東農產品出口競爭力提升的有益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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