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聰 夏慶
摘 要 《共產主義原理》是恩格斯于1847年為德國共產主義者同盟所撰寫的綱領草案。全文通過25個問題系統闡述了科學共產主義的基本原理,為《共產黨宣言》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馬克思主義共產主義思想的產生是時代發展的必然產物,共產主義社會必將實現。
關鍵詞 共產主義原理 無產階級 共產主義
作者簡介:朱聰、夏慶,三峽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生。
中圖分類號:A81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8.05.053
恩格斯在《共產主義原理》中明確指出了共產主義的科學內涵,描述了共產主義社會制度的主要特征,論述了無產階級革命以及廢除私有制的路徑。《原理》雖然沒有公開發表,但具有極高的研究價值,為編寫《共產黨宣言》提供了理論基礎。共產主義理論是馬克思主義的重要組成部分,學習共產主義思想有助于我們真正理解共產主義的科學內涵,堅定共產主義信念。
一、界定了無產階級的內涵
(一)無產階級的定義
隨著階級社會的發展,工業革命的興起,無產者開始出現。機械化水平持續提高,資本家們享有更多資源,積累了更多財富,小手工業者日益破產,勞動者的生活質量則每況愈下。獨占生產資料的資產階級和完全沒有財產的無產階級開始登上歷史舞臺。
恩格斯認為無產者只能通過出賣自身勞動來獲取生活資料,而不是依靠資本的利潤謀生的社會階級,即十九世紀的勞動階級。此時的勞動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已然成為了一種商品,工人們靠工資生活,甚至沒有虛假財產,資本家則肆虐地占有工人們的勞動成果。工人階級成為了一種勞動工具,隨之而來的是社會的貧富懸殊持續拉大,兩大階級發生了明顯的分化,社會矛盾不斷被激化。
無產階級作為社會財富的創造者,卻只能在社會最底層掙扎,在這種特殊環境里,他們不得不奮起反抗。
(二)無產者與其他勞動者的不同
首先,無產者和奴隸的區別。奴隸是奴隸社會的產物,作為商品而存在,是其主人的私有財產。無產階級是整個資產階級的共有財產,雖是社會成員,但沒有最低生活保障。工人是現代的奴隸,他是按不同的時段自己賣掉自己的。他們是整個有產階級的奴隸,所以無產者想要尋求解放,必須要廢除一切私有制。
其次,無產者和農民階級的區別。農民階級是封建地主制度的產物,擁有一定的土地,但需要拿出部分收入上繳給封建主,而無產階級只能依靠出賣個人勞動來獲取生活資料。一部分的農民階級在一定程度上屬于有產者,生活可以得到保障,無產階級是真正的無產者,要想獲得真正的解放只有徹底消滅階級差別。
再者,無產者不同于工場手工業工人。工場手工業個人作為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的產物,占有一定的生產工具。生活在城市里的無產者,和雇主只存在金錢關系,靠出賣勞動獲取少量工資;而很大一部分的工場手工業工人是在鄉下生活,靠出賣自己的勞動謀求生存,在一定程度上和雇主維持著宗法關系。伴隨著工業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工場手工業工人開始逐漸脫離宗法關系,隨之失去了維持基本生活的財產和資料來源,成為了徹底的無產者。
(三) 無產階級的社會境遇和使命
馬克思和恩格斯注意到了工人階級的悲慘遭遇和反抗斗爭。他們認為,想要實現共產主義理想,必須全方位考察工人階級的社會境遇,總結其反抗斗爭的經驗,以科學理論指導無產階級的革命運動。
馬克思和恩格斯都指出資本家擁有一切,無產階級的生存方式、生活條件都必須要依附于資本家。資本家掌握著資本向窮人發起進攻,而窮人們只能徒手抗爭,承受饑餓和痛苦。資產階級無休止的貪欲使工人承受著生活和心理雙重壓力,其社會地位更是微乎其微。
資產階級的社會財富瘋狂累積,社會矛盾日益激化,工人階級逐漸蘇醒,認清了自己的階級地位和利益,開始奮起抗爭,并不斷發展壯大。由于處于孤立狀態,工人運動想要形成規模,必須團結起來形成工會組織,進行群眾性的罷工,只有工人階級獨立的政治運動才能使工人階級從雇傭制度中得到解放。
隨著階級矛盾不斷激化,階級分化開始愈演愈烈,想要通過和平手段來改良現存的制度已無成效,革命應運而生。工人階級作為先進生產力的代表,具有鮮明的進步性,具有堅定和徹底的覺悟,只有無產階級才能擔起解放全人類的重擔,為全人類謀福祉,推動歷史向前發展。
二、廢除私有制的途徑
資本主義轉變為共產主義公有制的過程即“無產階級運用自己的政治統治,一步步地奪取資產階級所有的全部資本,把一切生產工具集中在國家手里,即集中在已組織成為統治階級的無產階級手里,并且盡可能更快地增加生產力的總量” 。
(一)廢除私有制的必要性
隨著工業革命的開展,資本家對利潤的無止境追求使得自由競爭畸形發展。資產階級瘋狂壓榨工人,社會財富越來越集中在少數大資本家手中,貧富差距懸殊。產品的生產與消費的比重偏差越來越嚴重地威脅著社會的穩定。長此以往,這種波動便會造成社會動亂,激發革命,進而動搖資產階級的統治。
恩格斯從社會生產力與生產關系及其矛盾運動的現實分析,揭示了公有制必然代替私有制。由于生產資料只掌握在一小部分資本家手中,使得一小部分人不勞而獲,而絕大多數的社會勞動參與者卻過著極其貧困的生活,兩極分化相當嚴重。資本家們無情剝奪了由工人們的雇傭勞動創造出來的資本,使得無產者無法從中為自己創造財富,基本生活得不到滿足。如此,資本主義私有制存在的社會基礎面臨崩潰,而勞動人民想要廢除私有制、建立新制度的欲望越發強烈,共產主義革命則成為了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
(二)廢除私有制的路徑
共產主義者追求全人類的解放與發展,力求建立和諧共處的新制度,因此,共產主義者從不反對和平廢除私有制,恩格斯也希望可以通過和平手段廢除私有制。在當時的幾乎所有文明國家,無產階級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殘暴鎮壓,所以,馬克思和恩格斯提出實現共產主義的唯一可能有效途徑即暴力革命,由此可知,無產階級是一步一步被逼迫以暴力手段推向革命的,即哪里有壓迫,哪里便有反抗。
廢除私有制,歸根結底是為了解放和發展生產力,提高經濟水平,提高人民的整體生活質量。廢除私有制已成為歷史發展的必然,私有制轉化為公有制是一個逐漸發展的過程,想要徹底消滅私有制就需要采取相應的有效措施。恩格斯在《共產主義原理》中提倡通過十二項主要措施來廢除私有制:通過累進稅和高額遺產稅等來限制私有制;采取國家工業競爭和用紙幣購買的辦法來逐步剝奪資產階級的財產;沒收一切叛亂分子的財產;組織勞動者或無產者就業,并強制還存在的廠主支付其與國家同等水平的工資;社會全體成員一律實行同樣的勞動義務制,取消差別對待,到完全廢除私有制為止;取消一切的私人銀行,信貸系統和金融業需要全部集中在國家手里;按需求開墾一切荒地,并改良已墾土地的土壤;建立教育和生產相結合的體系,開始重視兒童的教育;在部分的國有土地上建筑大廈,為公民公社提供相應的公共住宅;拆毀一切不合條件的住宅區;婚生和非婚生子女都享有同等的繼承權,不可差別對待;國家要掌握所有的運輸業。
以上方法為無產階級提供了科學依據,雖然這些措施不能一步都實行起來,但它們將陸續得到實施。只要不斷地進攻私有制,無產階級就只能被迫繼續前行,國家開始掌握越來越多的資本,當全部的資本、生產和交換都集中在國家手中時,私有制將會自行滅亡,生產力得到巨大發展。
三、對未來社會發展的設想
(一)闡述“多國論”的思想
恩格斯在綱領中詳細論述了關于共產主義革命是在一個國家單獨發生,還是會同時發生在多個國家的問題。在恩格斯看來,工業革命加速了世界各國的經濟緊密聯系,并迅速形成了一個龐大的世界市場。因此,世界各國的命運生生相關,任何一個國家的革命手段都將對各個文明國家產生影響,同時也將受到各個文明國家的影響。所以,“共產主義革命將不僅僅是一個國家的革命,而是將在一切文明國家里,至少在英國、美國、法國、德國同時發生的革命” 。只是由于每個國家的文明程度不同、經濟發展水平不一、階級矛盾激化的速度亦不同步,致使每個國家的共產主義革命的發展速度也是快慢不一。恩格斯預測,德國會在共產主義革命的道路上面臨最大障礙,發展最緩慢,而英國則會因為積累了較多財富、生產力相對發達的優勢而最容易實現共產主義革命。
(二)共產主義實現的必然性
由于資本主義自身存在無法避免的缺點,決定了共產主義革命必然發生,資本主義也終將被社會主義所取代。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發展的越快,社會化大生產和生產資料私有制之間的矛盾就越突出,也就引發了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周期性頻發。只有實行共產主義生產方式,才能徹底解決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基本矛盾。
與此同時,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也隨著工業革命的發展開始壯大。雖然在一定程度上,無產階級數量增加的速度和資本家的富有程度是一致的,但無產階級的生活狀態卻依然糟糕,并沒有因為資本家的富有而發生絲毫改善。兩大階級的矛盾日益加劇,無產階級的力量不斷壯大,共產主義革命必然爆發。在全世界范圍內實現共產主義是必然趨勢,但這一實現過程也必將是漫長且艱辛的。
(三)關于共產主義社會制度的設想
恩格斯把共產主義社會描述為“是由社會全體成員組成的共同聯合體來共同而有計劃地盡量利用生產力,把生產力發展到能夠滿足全體成員的需要的規模;徹底消滅階級和階級對立,使社會全體成員的才能得到全面的發展” 。
恩格斯繼而闡述了共產主義制度對家庭帶來的影響:在共產主義制度下,私有制得以廢除,由社會統一負責兒童的教育,而妻子依賴丈夫和孩子依賴父母的婚姻的兩種基礎得以消除。恩格斯強調共產主義社會是自由的、文明的、道德的社會,需要徹底消滅公妻制。
恩格斯是一名堅定的共產主義者,畢生都在追求共產主義社會,他認為共產主義社會是一個以各個人自由發展為一切人自由發展的前提的聯合體。我們要知道的是,馬克思和恩格斯關于共產主義社會的一切描繪都只是他們的想象以及美好藍圖,想要實現真正的共產主義社會需要我們代代人為之不懈努力。恩格斯的共產主義思想沒有停滯不前,而是在不斷的豐富和發展,《原理》的思想精髓仍然對我們的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事業有著積極的指導作用。
注釋: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4).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489,369,3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