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希臘的藝術發展中藝術被狹隘的認為代表著事物的"形式"例如,音律的節奏,色彩的和諧,數量的比例,這些都是事物的外表。通過藝術加工,使平凡超脫美境成為藝術品,我們再觀看藝術作品時往往被其“外表”所震撼,但它不僅僅是擁有華麗的外表,還有美麗的內心。通過對藝術作品的深入研究,我們往往能獲得一些心靈上的啟示。由此我們可以得出結論,“心靈”必須以“形式”作為媒介,而形式則是心靈的載體。希臘哲學家正是通過研究藝術作品豐富自己內心的同時挖掘整理思考生命的價值。
藝術創作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階段,寫實,寫意。寫實就是對靜物的描繪,追求的是逼真,這一階段中、西方都曾經歷,米龍雕刻的牛,東吳畫家曹不興畫蒼蠅,都是寫實的典范。這一時期可以說是藝術發展的初期。運用不同的材料,經過藝術加工,來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但是單純的追求“像”已經滿足不了藝術家追求,寫意派也隨之誕生,也正是這種積極向上的精神表現出藝術家對內心的追求對藝術的追求。寫意也因此多為表現內心。在寫意方面也經歷了三個階段。“景”-“情”-“形”說道這里也不得不提哲學家在這個時期對藝術三個階段的解讀
首先是畢達哥拉斯,他認為宇宙的本體是純粹數的秩序,而音樂也是一樣,通過不同的音調有序,有節奏的排列形成藝術的“表現”這里面他對于藝術的價值是認可的。報以同樣想法的還有蘇格拉底。他認為,藝術具有心靈的影響,從而認可藝術的人生價值。但是柏拉圖卻不這樣認為,巴拉圖推翻了老師蘇格拉底的理論,他認為純粹的美或”原始的美“是居住于純粹形式的世界,這一點是和畢達哥拉斯的觀點是一致的,但是有了新的解讀:他認為模仿的再像,終歸是對于事物本身外在的認可,藝術臨摹臨摹的事事物的驅殼,對真理的解讀經過”材料“藝術加工已經走形。脫離了事物原本的真善美。因此,在柏拉圖看來。藝術只會蒙蔽大家追求真理的眼睛,這這一時期,藝術的發展陷入了低谷。
大家都知道古希臘哲學是理性的哲學,在哲學家思維的引導下,藝術在社會的地位并不高,甚至受到輕視,被排除在理想國之外。在當時那個時代,聊到社會組成不得不提的事宗教,宗教的傳播離不開藝術的加工,音樂、雕塑、繪畫這些主流藝術形式都成為了宗教傳播的手段,連藝術本身都作為傳播的工具,作為藝術加工的手工藝人的地位可想而知,再加上統治階級觀念上對底層勞動者輕視的態度,藝術的地位跌落谷底。直至柏拉圖的弟子亞里士多德的出現,藝術這一尷尬的時期才得以轉變。
亞里士多德給予了藝術很高的評價,他追求真理的方法與藝術家創造藝術的思維幾乎一致。與其說拔高藝術的地位,不如說借藝術的表現形式作為工具來驗證自己的理論。緊接著是統治階級思想的轉變,匠人的地位逐步提高,直到文藝復興時期。藝術的創造者藝術家才被推到上等人的身份。同時,學院派誕生。理解了希臘藝術地位的變化就明白了為什么學院派會重視形式主義,這樣脫離現實生活,一味的搞研究是不利于藝術發展的,好在親身參與了文藝復興,涌出大批創作素材讓藝術重新回歸到顯示生活。
和諧與秩序是宇宙的美,也是人生美的基礎。亞里士多德提出了中庸的概念。
中庸不是我們日常所說的的平庸而是中庸之道。不偏不倚,以辯證的角度去看待一件事情。他是綜合的意志,而不是一種逃避選擇的姿態。中庸注重的是和諧。這一點和我國古代的陰陽兩儀類似陰陽協和方為正道。當然中庸不代表著中立,相反要有寧愿近于狂暴,也不近于怯弱的魄力。態度安詳不矜不懼地應付一切。這一點亞里士多德總結為剛健清明。
那么我們如何能達到中庸的境界呢?不要放下追尋“美”的步伐。美是調解矛盾以超入和諧,所以美對于人類的情感沖動有“凈化”的作用。就像高爾基心目中的海燕。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卷集著烏云,面對惡劣的環境,海燕并沒有屈服,怯弱的躲藏在礁石之下,反而迎風而上迎接暴風雨的洗禮為了追尋自我而寧愿趨于毀滅。但正是這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破后而立的精神,讓我們超脫情感,站在上帝的視角審查人間。經過暴風雨的洗禮的不僅僅是湛藍的天空,更是被世俗的淤泥所牽絆污濁的心靈。
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雖然是師徒關系但是兩個人對待藝術的看法卻截然不同,上面也提到,柏拉圖認為藝術只是臨摹事物的外表,沒有深度的價值,只是刺激眼球徒亂人意。但是作為徒弟的亞里士多德卻不這樣認為。
亞里士多德追求的是生命的本源,他認為藝術是模仿自然,用于表現。增長藝術手段的同時深化造詣。人類本就有模仿的沖動,同樣也是藝術的追求。通過材質選擇,表現的方式,以及模仿事物的選擇進一步的深化,這種藝術創造的過程,與追求本源的過程一致,都是積極向上的精神。藝術創造是模仿自然本身創造的過程。創造事物,比事物本身更具有藝術價值。這也體現了藝術家,與藝術作品的關系。手工藝人通過對藝術的探索最終創作出藝術作品,而藝人通過藝術作品獲得了藝術家的身份。是藝術作品早就了藝術家還是藝術家創作了藝術作品,答案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