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大學藝術與傳媒學院 230001)
由小提琴音樂作品所遵循的創作角度來看,作曲者藉由其對音樂的深厚理解,在對小提琴音樂作品的創作之中將民族音樂文化元素加入到編曲創作之中,如此便讓小提琴音樂通過對優秀民族音樂元素的有機融合,使之煥發出了全新的生機,進而實現了同國內音樂愛好者音樂審美訴求的精準對接。
提到西方音樂文化的源頭,便要追溯到古希臘和古羅馬時期,在當時,音樂理論和音樂教育已經達到了相當的高度,并由此對后世的音樂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在西方的中世紀,各種樂器的制作水平得到不斷地提高,如此便推動了小提琴這種樂器的問世。
在我國明清交替時期,此時社會處于急劇的動蕩之中,諸多西方冒險者和傳教士相繼來中國活動,由此便使得小提琴隨之正式進入中國。最早,小提琴這種樂器進入我國的方式,乃是由西方傳教士將之作為奉上皇帝的貢品。當此種樂器進入到中國封建王朝的宮廷之后,傳教士幫助朝廷創設了小提琴樂隊,為樂手講解相關的演奏技巧和樂理知識,同時還組織樂隊進行演出。在十九世紀中葉,隨著近代中國的國門被列強打開,各類思潮、技術相繼傳入,這一歷史時期亦是西方音樂和樂器向中國的大規模輸入階段。在這個時期,諸多國內音樂界的專業人士和音樂愛好者對于小提琴音樂教育給予了高度地關注,大量的官方小提琴音樂研究結構和民間小提琴音樂組織相繼成立,各級院校也相繼開設了音樂專業,并選派音樂師資去西方學習音樂知識和音樂理論,同時亦注重邀請西方國家知名的小提琴演奏藝術家來國內進行演出,由此便為我國創造了有益于專業的小提琴演奏家誕生的土壤和環境,諸如馬思聰、蕭友梅等人,由此便推動了我國的小提琴音樂走上了專業化發展之路。抗戰期間,國內社會受戰事的影響而處于發展緩慢的境地,此時西方樂器的影響力更多地是停留在專業音樂領域,對于大眾而言,其對于以小提琴為代表的西方樂器的了解程度遠遠不夠,由此便使得普通民眾對于小提琴音樂的接受程度同聲樂相比遠遠為少。不過有必要看到的是,小提琴的引入,代表我國的樂器實現了我國音樂自此實現了器樂多元化的全新發展路徑,同時也讓一大批優秀的創作人才得以脫穎而出,這其中包括了鄭石生、李自立等人。可以說,這些優秀的作曲人次的涌現,這亦為日后有著濃郁民族風格的小提琴音樂作品的問世奠定了良好的基石。
國內的作曲家在進行小提琴音樂作品的創作過程之中,通常會從傳統民族音樂中遴選創作素材,獲取創作給養。部分小提琴作品乃是創作者按照民間戲曲等音樂形式的曲調完成的創作,諸如《新春樂》這部膾炙人口的小提琴作品,其便是以民間歌曲《賣扁食》為創作素材。小提琴演奏家馬思聰所創作的《內蒙組曲》,則是源自選取了蒙古族的生活場景為創作素材,并在該部作品中加入了民歌的曲調,由此彰顯出作品濃郁的民族風格。《梁祝》這部人所共知的小提琴作品之所以深入人心,原因在于其選取了大眾所熟知的民間愛情故事。
任何一個民族的音樂均有著與眾不同的風格,此種風格的形式乃是同該民族獨特的歷史、文化、社會以及人文等因素密切聯系的。因此,小提琴音樂創作者應當注重發掘優秀的民族音樂文化元素,并將之用于小提琴音樂作品的創作之中,以此來體現小提琴作品的民族化特質。沙漢昆的《牧歌》,主題為G宮調式,曲中只出現了 5個音,猶如中國的五聲調式,表達了蒙古人民對草原的熱愛。在節奏方面,中國音樂有不少散板,讓節奏有很強的伸縮性。樂曲《豐收漁歌》《漁舟唱晚》《慶豐收》的開頭都采用了散板,這讓演奏者可以即興發揮,靈活處理,很適合中國演奏者。陳鋼作品《苗嶺的早晨》,開頭和結尾都是自由速度,讓演奏者根據自己的想象來表現自然的活力。中國風格的小提琴音樂,在不影響作品美感的前提下,給節奏、旋律等要素打上了中國烙印,讓人一聽就知道是中國作品,這使得中國小提琴音樂的影響力進一步增強。
基于提升小提琴音樂作品民族化特質的考慮,音樂創作者應當實現對民族器樂演奏技法的大膽借鑒。比如,《梁祝》協奏曲中,為了體現民族化的色彩,作曲家對民族器樂演奏技法進行了借鑒,借鑒琵琶、古箏、二胡等民族樂器的演奏技法,將這些民族器樂的演奏技法與小提琴的演奏技巧融合起來,不僅體現了小提琴的特色,也凸顯了淳樸、纏綿的意境。在第二插部――小提琴模仿古箏刮奏中輕快、流暢的音調,而伴奏弦樂則以撥弦模仿琵琶的撥奏。展開部中,小提琴模仿琵琶掃弦的音響效果。奏出祝英臺與封建勢力反抗的激烈場面。同時,這首樂曲還借鑒了京胡和二胡手法中的“抖弓”,一定程度上增強了戲劇情節的發展與民族風格的體現。
小提琴的民族化創作,是小提琴進入到中國以后,與中國的民族元素所互相融合、互相滲透的重要途徑。到今天為止,小提琴的民族化進程不斷推進,期間產生了諸多民族化的小提琴作品,但是不得不承認,“民族化”的創作仍然存在其自身的一些束縛和局限,在今后的創作過程中,民族化的創作還需要進一步加以改進和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