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鋒
(云南經濟管理學院,云南 昆明 650106)
現有的金融精準扶貧的文獻主要集中在內涵與重要意義、與普惠金融的相關性、與農村信用體系建設的相關性、扶貧績效評價體系、存在的困境與挑戰、困境的成因分析、策略及實施路徑選擇等七個方面。
么曉穎、王劍(2016)從經濟學的角度對金融精準扶貧的內涵進行研究,認為金融精準扶貧就是實現金融資金的優化配置,或者換一種角度說,要盡量減少金融資金的“不精準”配置或稱為“錯配”。祝樹民(2015)認為金融精準扶貧的重要意義在于它是實施脫貧攻堅工程的需要,而政策性銀行則具有定向特惠、放大政府信用的優勢、有利于當前經濟穩增長、同時也是國際上解決貧困問題的重要手段。姜再勇(2016)認為金融精準扶貧對于改革和創新扶貧工作體制,以及對扶貧開發方式的轉變,對政府、市場和社會協同推進精準扶貧的格局,對貧困地區經濟社會發展的促進作用等方面具有極其重要的現實意義。
尤圣光(2016)認為二者的聯系在于普惠金融的廣覆蓋性與精準扶貧的目標高度一致、普惠金融的可持續性鞏固了扶貧成效、普惠金融的杠桿性能確保扶貧效用。王君(2017)認為二者的區別在于著力點、主導力量、完成時間要求三方面的不同,而二者的聯系則在于服務對象、發展要求、產品和服務創新要求三方面的高度一致。
林欣欣、莊懷虎(2018)通過對福建莆田農村商業銀行開展金融精準扶貧的研究,認為金融精準扶貧和農村信用體系建設的關系主要體現在:農村信用體系的構建有利于緩解金融機構與貧困戶之間的信息不對稱、有利于金融扶貧長效機制的建立、有利于建立差異化的扶貧信貸業務、有利于降低精準扶貧貸款交易成本。向光俊、景慧(2018)通過對甘肅省瓜州縣的精準扶貧研究,認為完善農村信用體系建設的建議包括:以精準扶貧工程的實施為載體來強化貧困人口信用基礎建設、多部門聯動形成合力推進農村信用體系建設、體系建設與獎懲掛鉤從而提高違約成本等三方面。
李偉、馮泉(2018)以山東省140個貧困區縣為研究對象,運用隨機前沿分析,利用調研數據實證研究扶貧小額信貸效率和產業扶貧貸款效率,并得出產業扶貧貸款帶動貧困戶的效率高于扶貧小額信貸效率的結論。孟志華、李曉冬(2018)通過選取KPI(Key Performance Indicators,關鍵績效指標)和 AHP(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層次分析法)相結合的方式來構建金融機構精準扶貧的績效評價指標體系,其中KPI方法則通過財務業績表現、業務執行表現、外部表現三個方面來進行評價。顏明杰、彭迪云(2018)通過構建資金、信貸、服務、政策四個維度25個評價指標體系,對江西省1500多名農村貧困戶的評價數據運用模糊評價法進行實證分析,得出江西農村金融精準扶貧工作取得了比較好的成效的結論。
徐玉鵬(2015)通過對甘肅省古浪縣的金融精準扶貧研究,認為存在著扶貧對象精準界定難、農村貧困戶金融知識匱乏、銀政農聯系不夠緊密、農村金融體系結構單一、惠農金融服務產品創新不足、擔保體系和風險補償機制還有待完善、農村信用體系建設滯后、風險管控難度較大等問題。鄢紅兵(2015)認為當前的金融精準扶貧面臨著四個增加和四個不足的困難,其中,四個增加包括貧困地區自然條件惡劣導致金融精準扶貧風險增加、基礎設施薄弱導致金融精準扶貧成本增加、產業結構的單一性導致金融精準扶貧難度增加、生態環境差導致貧困戶信用評級難度增加。四個不足包括認識的不一致性導致精準扶貧力度推進不足、金融精準扶貧的方法和手段不足、金融配套政策不夠導致金融機構精準扶貧動力不足、貧困農戶對精準扶貧的認識不夠導致其生產性貸款資金的需求不足。張國春、孫秀梅(2016)認為金融精準扶貧工作面臨的問題包括:農村產業化的發展缺乏規模效應、貧困地區信貸擔保機制相對欠缺、扶貧貼息貸款存在期限額度錯配、“嫌貧愛富”思想影響貧困戶貸款的可得性、政府部門和金融機構的有效對接與溝通還不夠緊密。曾毅(2018)通過對湖南省懷化市麻陽縣的金融產業扶貧研究,發現金融精準扶貧存在農村信用評價體系還不夠健全、激勵和獎懲制度還不夠完善、風險擔保的資金數額相對較小、農業風險補償機制還不夠健全、貼息貸款程序較為繁瑣、貧困農戶創業與貸款意愿不高。王靜(2018)通過對山西省婁煩縣金融精準扶貧進行研究,發現該縣當前面臨的難點在于:精準度不足與目標人群偏移過多、特色產業的缺乏導致對金融資源的吸引力不夠、成本因素制約著扶貧工作的開展、受制于較多的風險因素、缺乏金融產品的創新。趙衛紅、梅李軍(2018)認為金融精準扶貧面臨的挑戰主要體現在:東西部幫扶的對接點較少、扶貧業務模式和扶貧信貸產品亟待創新、產業扶貧的著力點進一步弱化、長期穩定的低成本扶貧資金來源較為缺乏、有效履職和防控風險的矛盾凸顯。
李伶俐、周燦、王定祥(2018)通過對重慶市金融精準扶貧的實地調研,研究和分析金融精準扶貧困境的成因在于:扶貧產業培育滯后、現代農業資產產權界定缺失、金融扶貧的風險分擔機制不健全、金融精準扶貧的政策法規不配套。
李喜梅(2018)從供給側的角度分析了陜西金融精準扶貧中存在的問題,并提出了對金融扶貧模式與信貸產品的創新、建立各部門多方合作機制的策略。
梁惠枝、駱倫良、藍梓豪(2017)通過對廣西貧困地區的研究得出普惠金融支持精準扶貧的六條路徑分別為金融機構路徑、信貸產品路徑、降低成本路徑、農業保險路徑、央行支農路徑、金融服務路徑。孟凡訓(2016)認為,要加強國家財政金融合作的頂層設計、建立扶貧信貸風險分擔和激勵機制;發揮地方政府主導作用、完善扶貧服務機制;改進信貸管理,合理配置信貸資源,推進金融產品與服務創新。
潘永昕(2018)認為創新“金融+財政”扶貧合作機制、構建金融扶貧精準模式、堅持多措并舉防控風險、貫徹因地制宜的開發式扶貧等四大路徑是創新金融扶貧機制的主要方略。李卓(2018)認為貧困地區創新特色金融扶貧模式包括以農業龍頭企業訂單為助力、以擔保公司和合作社為核心的融資模式。
何曉夏(2018)通過對民族自治地方金融排斥的研究,從金融體系的供給方、需求方、行政力量等三個角度提出金融排斥“金融精準扶貧”的治理模式。
宋銳(2015)認為,貴州農村信用社通過金融精準扶貧與農村信用工程、普惠金融、現代農業產業發展的“三結合”為農戶獲得貸款開辟綠色通道、為農戶提供金融服務便利、為貧困地區農戶實現脫貧致富。李榛(2018)對貴州省6家農村信用社進行實地調研和分析,提出完善金融精準扶貧的建議為轉變政府職能、增強資金供給、提升扶貧信貸資金的風險保障能力、建立信息共享機制、提高金融精準扶貧的工作能力、加強扶貧金融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設施的建設。
農銀大學武漢培訓學院課題組(2017)認為,農業銀行開展金融扶貧的路徑主要通過差異化信貸、政府增信模式、特色產業與旅游資源帶動模式、“互聯網+”來推進金融扶貧。宋宸剛(2018)認為,開發性金融通過創新投融資模式破解扶貧資金困境的路徑一方面可采取省負總責的融資模式支持易地扶貧搬遷工程,另一方面,可通過創新管理平臺、統貸平臺、擔保平臺、公示平臺和信用(行業)協會“四臺一會”融資模式支持扶貧產業項目發展。
閆世達、鐘成春(2016)通過對當前傳統金融支持精準扶貧存在問題的分析,得出互聯網金融支持精準扶貧的政策建議包括:建立和完善相應的機制來保障“互聯網+”金融精準扶貧的實施、推動農村信用體系建設來提升農村貧困群體得到互聯網小額信用貸款的支持、完善兩平臺即“三農”融資擔保平臺與農村產權流轉平臺為互聯網金融支持精準扶貧提供有效擔保、構建和完善農村金融統計分析制度更好實現定向金融政策的有效傳導、健全貸款風險補償機制、加大力度支持農業保險。朱慧,李敬斌(2017)認為,山東省荷澤市中心支行通過開展助農取款點分別疊加移動支付、農村電商、扶貧服務站、人民幣服務、金融消費維權、普惠金融宣傳,從而分別實現支付更便捷、“三農”升級轉型、精準脫貧攻堅、農村金融服務的多樣化、農民權益的維護。
吳傳清、鄭開元(2018)認為,保險精準扶貧的路徑包括:為緩解農業可持續發展的融資壓力而采取農業產業保險扶貧模式、建立多層次醫療保障體系等六個方面的健康保險扶貧模式、國家助學貸款保證保險等形式的教育保險扶貧模式、對無業可扶和無力脫貧的貧困群體采取社保兜底扶貧模式。
鄢紅兵(2015)認為,金融精準扶貧的對策可通過創新扶貧開發機制、建立農村扶貧金融組織體系、高標準選定金融支持項目、創新農村金融產品和服務方式、實施智力式扶貧、推進貧困地區金融生態環境建設等六個方面來實現。華茜媛、王學金、朱筱寧、惠彬彬(2018)通過對安徽省滁州市進行實地調研,提出對該市農村金融精準扶貧的微觀路徑為:提高農戶對銀行業、保險業和擔保業(以下簡稱“銀保擔”)項目的有效需求、加大“銀保擔”產品的創新力度、創新“互聯網金融+農村”扶貧開發模式、創新財政補貼方式。王小艷、丁麗瓊(2018)認為湖南金融助推精準扶貧的政策建議為:對農村金融基礎設施和信用環境加以改善、對金融資源與產業的發展進行有機的結合、深化機制并與金融扶貧開發形成合力、對金融精準扶貧產品和服務進行創新與發展。孫涌(2015)認為推進貴州省遵義市金融精準扶貧的政策建議為:建立和完善金融扶貧開發激勵與約束機制、加強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的有效銜接、解決好農戶融資擔保難的問題、積極開展金融機構培訓與農村金融基礎知識的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