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怡樂
(中共浙江省委黨校,浙江 杭州 311100)
十九大報告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當前的主要矛盾已經發生變化,不再是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而是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根據唯物辯證法的觀點來看,矛盾是事物發展的根本動力,是社會進步的推動力量。
事物是變化發展的,所以矛盾也不是一成不變的。當前,我國的經濟、社會、政治、文化、生態等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機遇和挑戰。習近平總書記在報告中指出,“我國穩定解決了十幾億人的溫飽問題,總體上實現小康,不久將建成全面小康社會。”這意味著,我國生產力落后的局面已經逐漸消失,但是我們仍應該認識到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則是矛盾的主要方面。進入經濟新常態后,人口紅利逐漸消失,能否跨過中等收入陷阱是當前一個階段的重要任務。經濟由高速增長轉為中高速,經濟下行壓力增大。若要保持6.5%的增速,必須將經濟發展中心從速度轉到提高質量上面,通過深化改革等一系列措施破除與高質量發展不配套的體制機制障礙,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發展方式轉換的需要。
新常態下,我國的經濟發展要從低端制造業等轉向中高端低成本、高技術、高人才的產業鏈。供給端面臨著勞動力短缺、成本上升、要素資源不足等一系列難題的情況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產業結構邁向中高端的必然選擇。
我國的發展理念歷經了從“只要金山銀山不要綠水青山”到“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轉變,生態文明迫在眉睫,環境污染亟待治理。十九大報告中更是提出,要將我國建設成為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國家。新常態下,面臨要素資源不足,低端供給過多,高端供給過少,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動力結構從依靠要素投入到向依靠創新驅動轉換的需要。
我們必須高度重視已經形成的社會生產關系體系對于我國社會生產力所產生的巨大能動甚至決定性作用。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在改革上,通過調整束縛了生產力的生產關系來達到根本目的即生產力的解放和發展。在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范圍內,生產關系的改革也即是體制機制的改革,尤其是經濟體制。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提到:經濟的社會形態發展過程是一種自然史,一個社會不能跳過也不能用法令取消自然的發展階段。但是它能縮短和減輕痛苦。所以,政府與市場關系的形成在任何社會形態里都有必要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要堅持去產能、去庫存、去杠桿、降成本、補短板,優化存量資源配置,擴大優質增量供給,實現供需動態平衡。一方面,讓市場配置資源進行生產。資本、勞動力、土地、人才等要素都應該由市場來配置,而不是市長或政府官員決定投資項目和土地預算,減少政府對微觀市場的過多干預。
十九大專門提到,要促進我國產業邁向全球價值鏈中高端,培育若干世界級先進制造業集群。長期的產業結構轉型和要素升級的根本途徑則是科技創新和科技成果轉化。習近平總書記講話中提到:“推進科技創新,必須破除體制機制障礙。現在,科技成果轉化不順不暢問題突出,一個重要癥結是科研成果封閉自我循環比較嚴重,要注重突破制約產學研用有機結合的體制機制障礙,突出市場在創新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突出企業創新主體地位,推動人財物各種創新要素向企業集聚,使創新成果更快轉化為現實生產力。”
在創新和科技方面,應該讓企業成為主體,掌握主動權,和高校等科研院所合作,培養新的經濟增長點。產學研結合,政府要起到帶頭和維護作用,加大科技投入,出臺一系列保護創新的制度,比如對創新企業減免稅負,對R&D投入實施考核機制,引進人才,促進科技成果轉化。
十九大報告中指出,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必須把發展經濟的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把提高供給體系質量作為主攻方向,顯著增強我國經濟質量優勢。融資難、新一輪的上游原材料價格上漲、下游消費需求不足、企業資金周轉回收慢等一系列問題影響著我國實體濟的復蘇。甚至近年來,不少企業以實體虧損、制造業不景氣等理由轉向炒房炒股等行業,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炒房熱。最終導致國家補貼和低利率不能發揮作用,資金紛紛流入股市和樓市。一方面,振興實體經濟要推進金融和財稅制度改革。金融是提高實體經濟發展質量和效率的堅實基礎。打造良好的資本環境,發揮投資對優化供給結構的關鍵性作用,深化利率和匯率市場化改革。在這個過程中,最重要的是要建立健全金融監管體系,防范洗錢、抽逃資金等金融漏洞。
另一方面,推動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要處理好虛擬經濟和實體經濟關系。馬克思在《資本論》中寫到,貨幣資本理論包含三個循環過程,即G-W-G’,貨幣資本在這個過程中依次采取貨幣資本、生產資本、商品資本的循環形式。而虛擬經濟則是通過G-G’,直接獲得了增值收益。實體經濟和虛擬經濟是對立統一的關系,推動現代經濟前行。當資本從虛擬經濟獲利后退出虛擬市場,資金流可能投資于實體經濟作為投資資本,也可能轉換為消費動力。虛擬經濟和實體經濟相輔相成,加快深度融合有利于規范資本市場,防止資本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