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銀花

【摘 要】本文以醫藥類上市公司2011-2016年的年度數據為樣本,重點考察醫藥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之間的關系。研究結果表明: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之間存在顯著的交互影響關系。
【關鍵詞】社會責任;財務績效;交互關系
一、引言
“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健全藥品供應保障制度等具體措施,給藥品監管工作提出了更高要求,促使醫藥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成為亟需解決的焦點問題之一。企業作為一個利益主體,財務績效必然驅動其積極履行社會責任的重要因素,但目前關于兩者的關系并未形成一致結論。而且,大部分研究只是單向、靜態的研究企業社會責任對財務績效的影響,并未考慮其作用機制傳導途徑,也幾乎沒有學者研究醫藥制造業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的關系。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從利益相關者理論的角度來看,企業的最終目的是滿足社會需求,履行社會責任可以幫助企業處理好企業與內外部利益相關者的關系,創造更好的經濟效益,提升財務績效(唐偉,2017)。從委托代理理論來看,如果企業在這些委托代理關系中遵守隱性的社會契約、滿足社會期許,就可以使信息不對稱減少,最小化利益相關者關系的維護成本,從而提高企業的財務績效(陳曉珊,2017)。從資金提供假說來看,如果企業沒有充分的資源支持,也就沒有能力履行社會責任,而好的財務業績是履行社會責任的主要資金來源。也就是說,一個企業如果沒有良好的生產經營能力,沒有較好的財務績效,也就沒有信心和能力履行社會責任,更無法保證履行社會責任水平的高低。
因此,筆者認為,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二者相輔相成,互為因果,存在交互影響關系。基于以上分析,提出本文的研究假設:
假設1: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存在顯著的交互影響關系。
假設1a:企業社會責任對財務績效有積極促進效應。
假設1b:財務績效對企業社會責任有積極促進效應。
三、樣本選擇與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2011~2016年在我國滬深兩市上市的醫藥制造企業為初始樣本,考察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之間的關系,數據主要來源于CSMAR數據庫。經過相關處理及剔除異常值后,得到75家樣本公司,每家樣本公司有6年平衡面板數據,共計450個有效樣本觀測點。
(二)核心變量設計
1、企業績效(CFP)
本文借鑒陳小悅和徐曉東(2001)、尹開國和劉小芹(2014)的做法,選擇總資產主營業務收益率(CFP)作為企業績效的替代變量進行度量。
2、企業社會責任(CSR)
本文借鑒“卡羅爾結構”以及唐偉(2017)對企業社會責任的研究方法,設計7個維度的責任指標,再對各維度指標進行加權計算得出企業社會責任綜合指標(CSR)。
3、控制變量
借鑒沈洪濤(2007)、陳麗蓉(2015)、唐偉(2017)的做法,選擇企業盈利能力(EBIT)、財務杠桿(LEV)、高管薪酬(lnGX)、高管薪酬與企業社會責任交叉項(lnGX_CSR)、股權集中度(FSR)、技術創新(RD)、企業的規模(Size)、成長性(Growth)、上市年齡(Age)和企業的所有權性質(State)作為本文的控制變量。
(三)檢驗模型構建
為了檢驗假設1a和1b,構建模型如下:
本文采取Hausman內生性檢驗方法檢驗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之間是否存在交互影響關系:以模型(1)為主分析模型,根據前文的理論分析,CSR可能是內生解釋變量,故建立模型(3),加入工具變量AVGCSR(行業平均企業社會責任綜合指標)做回歸,得到殘差RESID;并將RESID加入主模型,建立模型(4)進行估計,通過T檢驗RESID的顯著性,若顯著則假設1得到驗證。模型(3)和模型(4)構建如下:
四、實證結果與分析
(一)相關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分析
表2是主要變量描述性統計量。從表中可以看出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績效均值為0.2479,最大值為0.8740,承擔的企業社會責任水平均值為0.2129,最大值為0.6205,兩者的均值與最大值相比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說明我國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與企業社會責任都有待進一步提高。
(二)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的回歸分析
為了檢驗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之間的相互影響關系,本文首先采用最小二乘法(OLS)對前文的模型(1)和模型(2)進行回歸處理。
模型1和模型2分別以企業社會責任和企業績效作為自變量,回歸結果顯示:模型1中CSR的回歸系數在1%的顯著水平下顯著大于0,說明企業社會責任對財務績效具有顯著的積極促進效應,假設1a得到證明。模型2中CFP的回歸系數在1%的顯著水平下顯著大于0,說明醫藥制造企業財務績效對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水平具有顯著的積極促進效應,企業的財務績效越高,企業可自由分配的有限資源越多,就越有能力承擔企業社會責任,從而是企業履行企業社會責任的水平越高,假設1b得到證明。但根據利益相關者理論、委托代理理論以及資金提供假說分析,企業的高管薪酬越高,高管積極性越高,為企業投入的精力越多,企業的盈利能力越高,財務績效就越好,為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提供的資源就越多,所以企業盈利能力和高管薪酬應與企業社會責任綜合指標呈正相關,但回歸結果卻相反。所以我們懷疑很有可能是由于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之間存在嚴重的內生性,從而影響了回歸結果。因此,我們選取工具變量AVGCSR,并運用Hausman檢驗法進行如下檢驗。
(三)Hausman檢驗回歸分析
從普通最小二乘回歸結果分析中可以得出模型1和模型2中的自變量與因變量之間存在交互影響關系。因此,本文采用Hausman檢驗法對CSR進行了內生性檢驗。檢驗結果顯示,AVGCSR的回歸系數在10%的顯著性水平顯著小于0。將此方程回歸所得殘差項RESID帶入模型(1),即模型(4),回歸結果顯示,殘差項的回歸系數在5%的水平下顯著大于0,說明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存在交互影響關系。
(四)穩健性測試
為了保證檢驗研究結果的可靠性,我們還進行了穩健性測試。選取替代變量凈資產報酬率ROA,帶入模型再次進行回歸分析,結果顯示與前文結果基本保持一致,表明研究結果具有較高的穩健性。
五、結論與啟示
研究結果表示,醫藥制造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之間存在交互影響關系。即醫藥制造業在一定程度上將有限的企業資源分配到履行社會責任上,可以吸引利益相關者優質資本的持續投入,提高企業競爭力,從而促進企業績效的提升;同時,良好的企業績效可以促進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回饋社會,促進國家發展。因此,國家應該加強政策建設,減緩醫藥制造企業特殊性,加強醫藥制造企業高管主動承擔企業社會責任意識,從而鞭策醫藥制造企業積極履行企業社會責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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