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治理校園欺凌 讓每一個生命更陽光

蔡陽宗

新聞回顧

陜西米脂縣發生砍殺學生事件9人死亡10人受傷

新華社電 記者今日從米脂縣公安局了解到，4月27日18時10分，陜西米脂縣第三中學學生放學途中遭犯罪嫌疑人襲擊，導致19名學生（14女5男）受傷，其中7人死亡。截至27日23時，死亡學生人數上升至9人（7女2男），其余10名傷者仍在全力救治中。

犯罪嫌疑人于案發后已被警方控制。初步查明：犯罪嫌疑人趙某，男，漢族，1990年1月20日生，戶籍米脂縣城郊趙家山村人。案件正在進一步偵查中。

案發后，米脂縣已調集全縣醫療力量開展救治工作。榆林市區、米脂縣、綏德縣等地群眾，也自發在第一時間到當地為受傷學生獻血。

關注與反思

對校園欺凌的再認識和理性思考

悲劇已然發生，生命無可挽回。我們為逝者悲痛，為傷者祈福。我們譴責兇手，但什么原因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我們能否避免？據官方通報，犯罪嫌疑人趙某交代十幾年前其在米脂三中上學時受同學欺負，遂記恨學生，持匕首殺人。

校園欺凌危害巨大

很顯然，這場悲劇的產生，讓我們再次將目光聚焦在校園欺凌上。

近幾年來，中小學生校園欺凌問題已成為全社會共同關注的話題。什么是學生欺凌？2017年年底出臺的《加強中小學生欺凌綜合治理方案》明確，學生欺凌是指中小學生發生在校園內外、學生之間，一方單次或多次蓄意或惡意通過肢體、語言及網絡等手段實施欺負、侮辱，造成另一方身體傷害、財產損失或精神損害等的事件。

大量數據和案例表明，校園欺凌會導致中小學生受害者產生心理創傷，受害嚴重者會產生抑郁心理，影響正常的人格養成。

對于校園欺凌和防治校園欺凌，小露老師是一個經歷者和實踐者。“我是校園欺凌中被欺負的那一方。小時候家境差，常年穿別人不要的舊衣服，體型偏胖，父親對我要求苛刻，我性格敏感內向自卑，不知如何與人交流，另一方面成績優異，老師教育常常在班上表揚我，甚至有些過分偏愛，加之文科班女生是非多，于是有些招人妒忌，被同學無所顧忌的言語圍攻，侮辱謾罵，為首者集結一群性格強悍的同學孤立我，不準其他人和我交流，在教室門口攔住我不準我上出去上廁所，每天大聲在我面前指桑罵槐，給我帶來長期持續性的傷害”。

對于這種經歷帶給她的生理影響和心理陰影，小露老師說：“我曾經長期胃痛，經常做噩夢、失眠，無數次幻想用雙手掐住欺負我的同學的脖子”。

“無法償還的東西是無價的。缺少快樂的少年時光永遠無法補償，我只希望這樣的黑暗其他人無需經歷。之所以選擇成為老師，或者說之所以成為老師后，特別注意防治學生中存在的校園欺凌現象，便有這個深層原因”。小露老師說。對于校園欺凌的受害者，上學路上的每一步都像在“走向墳墓”。

正如小露老師的親身經歷一樣，校園欺凌會造成惡果是無法逆轉的。

西北師范大學哲學與政治學研究院副研究員，甘肅省心理咨詢師學會副會長左利平認為：“校園欺凌一般是個別學生對其他同學的恃強凌弱，或是團伙欺負其它同學，不論哪種都會給被欺負者造成極大的心理傷害。一是不愿去學校，害怕再次被欺負；二是心理失常 ，不愿與人交往，即人際交往恐懼，并伴隨著抑郁水平升高，校園欺凌受害者的抑郁水平顯著高于沒有遭受過欺凌的孩子；三是缺乏安全感，表現為焦慮擔心，行為退縮，缺乏自信，自尊降低 ；四是如果長期被欺負，會嚴重影響學習效果，例如認知功能受損，如記憶力下降、注意力不集中、思維渙散等，遭受欺凌的孩子常常表現出學習成績下降，翹課、甚至輟學；五是以惡制惡，被欺負者也加入欺凌行列，成為欺凌其它同學的加害者。以上這些身體、心理以及行為上的負面影響都可能引起隨后愈加嚴重的欺凌，使欺凌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最終，遭受過校園欺凌的學生包括欺凌者本身，都有很大幾率出現嚴重的行為問題，被霸凌的孩子很可能會發展出品行障礙，以及成年后的反社會型人格，陜西米脂殺傷學生案的嫌疑人便是其中一員。

據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公布的一份針對十省市五千多名中小學生的一份調查報告顯示，32.5%的中小學生表示“偶爾會被欺負”，而 6.1% 的中小學生表示“經常被高年級同學欺負”。遺憾的是，很多家長往往會按照慣常思維，認為這只是孩子們之間的“玩笑”卻覺得無所謂，而當情況惡化時恐怕為時已晚。

中國青少年研究會副會長陸士幀在一篇文章中指出：校園欺凌已經影響到未成年人形成健全的人格。受害者往往會消極自我認知，缺乏自信，自我評價比同齡人逐漸偏低。這種自信心、自尊心的影響有時會伴隨一生，嚴重的會產生自殺和報復社會的傾向。而施暴者有盲目的優越感，缺乏理智，脾氣越來越暴躁易怒，嚴重的會造成心理扭曲、變態，形成成年后的不良心理狀態，有的會誘發犯罪。

欺凌的本質是空氣

兒童安全領域專家已達成共識——暴力帶來的還是暴力，欺凌帶來的仍是欺凌。 因此，對于校園欺凌，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簡單的事后治理。

我國推行的是九年制義務教育，對于那些飽受欺凌的孩子來說，就是受長達九年的罪。而長達九年的時間，不是僅僅靠簡單的防范和事后處理就能有效阻止校園欺凌的發生。

自由撰稿人韓蘭若初中的時候是被校園欺凌的對象。他說：“小時候因為老師和家長的高壓管理性格十分內向孤僻。和班級里最頑皮的男生前后桌，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他就想了一個非常差勁且有羞辱意味的外號來稱呼我。一開始只是在他的小圈子里傳播，后來像病毒一樣擴散到了全班范圍。所有人都用那個外號稱呼我。連性格溫柔的女孩子也會跑來問我那個外號是不是真的。甚至于我的好朋友，在和我吵架的時候也會冷冷的丟下一句那個外號。大家狂歡一般消費著我的難堪，不安和羞恥”。

“當時的生活生不如死。我每天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如何自殺。我始終不能明白，為什么一個人的無聊行為可以帶動全班一起羞辱我，甚至是最好的朋友，沒有一個人跳出來保護我，還加入了他們”。韓蘭若在她的文章中寫道。答案很簡單：欺凌的本質是空氣。

一個集體當中，一旦發生欺凌事件，就會產生一種氛圍，即欺凌的空氣。當所有的人在欺凌一個人的時候，你不參與，你就會成為異類，成為對立面，也有可能成為被欺凌的對象。所以集體里所有的人都會盡量保證自己和集體的步調一致，爭先恐后的去欺凌。這種空氣，或者說環境，一旦陷入其中，就算單純良善的人，也無法擺脫其影響。

正如路西法效應所記錄的著名的斯坦福監獄實驗。路西法效應可以解釋很多問題，在日常生活中應用甚廣，“欺凌事件”也不止發生于校園。當柴靜被網絡大軍瘋狂抨擊時，當香港人圍追堵截侮辱大陸觀光客時，當趙本山勢頹被人攻擊為低俗惡心時，如果你處于當時的空氣，你會不會也在那個承受莫名欺凌的人身上，再踏上第一萬零一只腳呢？

于是，反思欺凌產生的空氣這個根源，才是治本之策，才是治病良方。不沖動不畏懼，當孩子面前已經發生欺凌事件或存在被欺凌的威脅時候，的確需要我們的家長和老師們以相對科學的方式，協助孩子在遭受身心沖擊后實現必要的“軟著陸”。

“在我的教學實踐中，我更注重的是對孩子們‘欺凌行為和傾向的干預，努力做到做到‘兩高一低”。蘭州交通大學東方中學的施本麟老師說。

所謂的“高”是指對個別孩子做出欺凌動作、實施語言暴力等行為的制止姿態要高，以教師威嚴快速震懾欺凌者，實現危害行為的快速制止；另一“高”是指將孩子們心中欺凌行為的嚴肅性和嚴禁性提升到相當的高度，在孩子意識中設立危害行為的“高紅線”，努力糾正孩子相關欺凌傾向。

而所說的“低”就是在欺凌傾向顯現或者欺凌行為已經發生時，實現了兩“高”后，要以較低的姿態了解欺凌動因，探究欺凌行為，并幫助孩子進行相關行為印象的引導和強化，例如通過與孩子交流了解其家庭環境、行為習慣、重大心理事件等客觀因素，以較低的姿態和同理心進行心理疏導，增加孩子對其自身行為的認知深度，強化對欺凌行為的干預效果。

“作為一個老師，我確實是還要加強學習，在教師崗位上幫助教室里每一個孩子健康成長，作為一個未來的父親，我更希望每一位孩子的家長能夠努力營造和諧健康的家庭氛圍，積極觀察孩子并能夠對異常行為和心理及時發現并干預，我相信，隨著社會心態的轉變，校園欺凌事件必將越來越少，也祝愿每一個孩子都能健康、快樂成長”！

那么，對于防治校園欺凌，家長如何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我們再來聽一個故事。故事的主人公王斌說：“憑心而論，我的成長歷程充滿欺凌、家暴，但感恩父母依然把我扶養大”。他的故事發生在初中。

“班上比較強勢同學G拿了一套貝塔斯曼書會的書給我看。然后問我，我馬上過生日了，你是不是該送個禮物給我？我說，愿意呀，但我沒有錢。確實，當時的零花錢都是幾塊幾塊的，一本書二三十的價格，對我來說是一星期的午飯錢。然后G說，你愿意就好，錢的事我來幫你搞定！我當時也沒在意，過了兩天才知道，G以為我名義向班上其他同學借錢買書，幾乎把書單上幾個成套的精裝書都買下來了。兩天下來，我大概欠了700多的欠債。我嚇壞了。我從班長那里找到G的家庭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G的家長。G的家長得知后制止了這件事”。

“而G的復仇也是打電話給了我父母，對我父母說我欠了同學七百多塊買書送人不肯還錢，后來我在家里沒有避免的遭受了男女混合雙打的命運，無論我怎么辯解”。王斌對此印象深刻。

“我覺得最不幸的是，在我被欺凌的時候，我的父母沒有支持我，一丁點也沒有。他們像很多中國式的父母那樣，給了我最樸素的成長條件，期望著我能有一個好成績，給他們一個好的養老條件。幸運的是我成長起來了，然而記憶里初中那段經歷依然是噩夢。那段受欺凌的日子里，對我的打擊幾乎是毀滅性的。不是沒堅強過，但和同學的欺凌相比，父母對自己簡單粗暴的打擊才堪稱傷害力之王。而自己的堅強無異于狂瀾中的孤帆、鐵軌下的脆枝”。故事的主人公王斌說。

所以說，如果你的孩子是一個受害者，那么家長一定要扮演好保護者的角色，而不是置之不理或把這種事情當成孩子之間的“玩鬧”。

校園欺凌需綜合治理

“首先很重要的是，發現孩子的異常情況，其次了解實情和事件發生的細節，這點請盡量不要多過問孩子，而是通過了解周圍是否有目擊者，來進行全面了解。通過圍觀者或者老師甚至施暴者去了解事情過程，因為讓孩子重復敘述會觸發孩子的創傷記憶，從而加深傷害。其次，一定要請老師積極的參與此事的處理。因為在學生眼中，特別是學校內發生的事情，老師更為權威，一方面方便接下來的協調，另一方面在孩子心中老師比父母還權威，所以老師的主觀態度很重要。 再者，對于孩子要有做適當的安撫工作。對于受到毆打的孩子，一定要檢查孩子身體是否受損；對于受到語言攻擊和關系攻擊的孩子，要鼓勵孩子看清真實的自己，而非被他人惡意扭曲的自己，并鼓勵孩子主動在朋友前展現真實的自己，從而避免自我認知受到挫傷。最后在對方道歉時，要記得教孩子恩怨一筆勾銷，不要讓孩子無形中為了發泄曾經的這種黑暗情緒，而從被害者轉變為加害者”。西北師大教育學院王東升老師說。

很多情況下，施暴的孩子其實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作惡，多半還是靠家長親眼目睹，才意識自己的孩子扮演了加害者的角色。在得知自己孩子欺凌別人后，有的熊家長會在老師面前唯唯諾諾，而回到家后卻夸兒子不吃虧，這種行為是斷然不對的。此時家長可以抓住的這個機會，向犯錯的孩子灌輸共情意識，培養孩子的同理心。比如詢問孩子，是不是因為體型問題才會肆無忌憚欺負別人，另外引導孩子換位思考，如果遇上比自己壯實的孩子，是否也愿意這樣被欺負。同時，可以培養孩子尊重他人的習慣，并引導孩子主動承擔錯誤，其中，家長和孩子同時主動向被害方和被害方家長表達歉意，是解決問題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霸凌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才是教育孩子杜絕霸凌行為的原則。當然，如何讓孩子在受到霸凌之前進行規避，以及如何讓孩子受到一次霸凌后，避免受到更加頻繁的霸凌，則需要家長、孩子、老師一起，因地制宜地定制合理的策略”蘭州市教科所高國君說。

很多家長應對校園欺凌叫孩子“打回去”，而學校應對校園欺凌的方式僅限于“批評、教育、處罰”和“找家長”。但面對復雜多樣的校園欺凌形式，網絡欺凌如何“打回去”？言語欺凌如何“找家長”？面對社交欺凌又如何去“處罰”呢？因此，防治校園欺凌必須建立完整的治理體系，還要出臺可操性、便落實的細則。

2016年11月教育部聯合九部門印發《關于防治中小學生欺凌和暴力的指導意見》，2017年12月教育部等十一部門聯合印發《加強中小學生欺凌綜合治理方案》的決定，國家在預防和治理中小學生欺凌的頂層設計方面不斷加強。日前，國務院教育督導委員會辦公室印發了《關于開展中小學生欺凌防治落實年行動的通知》（以下簡稱《通知》），三個政策的出臺，讓我們看到“指導”“方案”“行動”三步走的防治校園欺凌科學規劃和將其落到實處的細致操作。

政策解讀

防治中小學生欺凌，國務院教育督導辦提出6個“落實”

日前，國務院教育督導委員會辦公室印發《關于開展中小學生欺凌防治落實年行動的通知》。《通知》主要內容如下：

行動目標

建立健全國家、省、市、縣、學校五級學生欺凌防治工作責任體系和制度體系，基本形成學生欺凌防治部門齊抓共管、責任落實到位、管理制度健全、預防措施有效、處置程序規范的工作局面，推動形成學生欺凌防治工作長效機制，有效遏制學生欺凌事件發生。

工作內容

1. 落實工作機構，做到責任到位。各教育部門要明確學生欺凌防治工作機構，明確學生欺凌防治工作負責人和聯系人，制定學生欺凌防治工作實施方案，并在本單位官方網站公開學生欺凌防治工作信息（含工作機構名稱、辦公電話、實施方案）。

2. 落實部門分工，做到齊抓共管。各教育部門要協調組織相關部門建立健全防治學生欺凌工作機制，推動綜治、法院、檢察院、公安、民政、司法、人力資源社會保障等部門及共青團、婦聯、殘聯等組織落實職責分工，加強協作，共同治理。

3. 落實日常管理，做到制度健全。學校要成立學生欺凌治理委員會，明確工作職責和工作方式；明確學校相關崗位教職工特別是法治副校長或法治輔導員防治學生欺凌的工作職責和具體任務；明確學生欺凌的早期預警和事中處理及事后干預的具體流程；在校規校紀中明確不同程度欺凌情形的處罰規定。

4. 落實預防措施，做到防患未然。學校每學期至少開展一次學生欺凌專題教育，結合思想道德教育、法制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普及防治學生欺凌知識和反欺凌技能。開展針對全體學生的防治學生欺凌專項調查，及時查找可能發生欺凌事件的苗頭跡象或已經發生、正在發生的欺凌事件。

5.落實處置程序，做到規范有度。學校要細化調查處理欺凌事件、判定欺凌事件嚴重程度和教育懲戒欺凌實施者、安撫保護欺凌受害者的具體流程和辦法。縣級教育行政部門要細化欺凌事件處理申訴和復查程序。各教育部門和學校要依據管理權限，對本地本校學生欺凌事件及處置情況建立專門檔案。

6.落實長效機制，做到專業有效。各教育部門要按照《治理方案》要求建立學生欺凌防治工作培訓、考評、問責處理、依法治理等長效機制，在教育行政干部、校長、教師培訓和考評中增加學生欺凌防治內容，細化培訓內容、范圍、次數等要求，細化納入考評內容和標準，細化問責處理規定等；要求責任督學將學校開展學生欺凌防治工作情況納入掛牌督導內容，監督指導學校圍繞學生欺凌防治健全工作制度、開展專題教育、加強預防排查。

以上各項內容，涉及省級教育部門的工作要在2018年5月底前完成，市級教育部門的工作要在6月底前完成，縣級教育部門的工作要在7月底前完成，學校的工作要在9月底前完成。

最新動態

甘肅省教育廳等十一部門聯合下發《甘肅省加強中小學生欺凌綜合治理實施方案及責任分工》

日前，記者從甘肅省教育廳學校安全穩定與應急工作處了解到，5月2日，由甘肅省教育廳牽頭，聯合省綜治辦、省高法省高檢、省公安廳、省民政廳、省司法廳、省人社廳、團省委、省婦聯、省殘聯等十一部門，制定印發了《甘肅省加強中小學生欺凌綜合治理實施方案及責任分工》。該文件根據國家《加強中小學生欺凌綜合治理方案》（以下簡稱《方案》）任務和要求，結合我省具體情況制定了我省中小學生欺凌綜合治理的具體實施方案和責任分工。

方案進一步明確了對學生欺凌的界定，要求各市州教育行政部門要組織協調有關部門、群團組織，建立健全防治學生欺凌工作協調機制，統籌推進學生欺凌治理工作，妥善處理學生欺凌重大事件，正確引導媒體和網絡輿情。教育行政部門和學校要重點抓好校園內欺凌事件的預防和處置。并從積極有效預防、依法依規處置、建立長效機制等方面，明確并落實各部門的職責分工。

這一方案的出臺與實施，為我省各地區學校有效防治校園欺凌提供了總體方向、明確了具體措施、建立了聯合聯動工作機制，對于有效防控校園欺凌具有重要意義。

鏈 接

遏制“校園欺凌”，各國如何出招？

——日本：教師共享欺凌事件信息。2011年大津市中學生自殺事件曝光，在強大社會輿論的推動下，2013年6月，日本國會通過了《防止欺凌對策推進法》，首次將防止校園欺凌問題法制化，形成了一套自上而下、社會聯動的應對措施。居民目睹有欺凌事件在校外發生，應及時告知學校，方便學校第一時間進行處理。學校老師要隨時關注學生動態，如果有欺凌事件，就要將這件事記入“學生指導卡”里，在所有教師中共享信息。2013年6月，日本文部科學省設立了全國統一的24小時免費求助熱線，以確保家長和學生可以隨時咨詢校園欺凌問題并獲得幫助。

——英國：違反“教養令”或被罰1000英鎊。在英國，當學校發現學生有嚴重偏差行為時，在執行任何課程方案之前，都要與家長簽署“教養契約”，以督促家長履行教育監護責任。如果學生因欺凌等偏差行為被永久停學或在一年內被定期停學兩次以上，地方教育局或學校可向法院申請，對該學生的家長發出“教養令”。違反“教養令”的家長，學校可移送治安法院裁決處以罰金，每次最高為1000英鎊。

——加拿大：“粉色T恤日”抵制校園欺凌。2007年，加拿大兩名學生發現同班同學由于身穿粉色T恤而受到欺凌，他們出去購買了50件粉色T恤，分發給同班同學，由此向欺凌者傳遞一個信息：欺凌行為將不再被容忍。從那以后，每年2月底，加拿大的中小學生都會身著粉色T恤，參加一年一度的全國性“抵制校園欺凌行為”的活動。

編輯：蔡揚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