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法案例來源思考

徐鑫

【摘要】行政法案例教學是行政法課程設計和實施中的必要環節，它能有效連接經驗和理論，是經驗與邏輯思維之間的橋梁。案例教學已經不是行政法中的“配角”，而是與行政法并舉的“主角”。沒有案例課的行政法教學是不完整的、令人遺憾的，更是不系統的、不科學的、不適應時代發展需求的。

【關鍵詞】案例教學 來源 真實

【中圖分類號】G65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3089（2018）02-0046-01

一、問題的提出

近年來，隨著對案例教學的重視，行政法學者們也不斷重視案例的選材，案例的選擇與其質量直接關系到案例教學的效果和成敗。我們應當重視案例教學背后所隱藏的一場巨大革命——由只注重單一的理論教學向理論與實踐并舉的綜合性教學模式的轉變。這不是一場形式上的革命，而是中國行政法學發展的必經階段。我們研究案例不是要帶領學生直接參與實踐，而是在老師參與實踐，研究實際案例以后，教會學生一種分析案例的方法或方式，一種相對而言更正確、更規范、更科學的思維方式，盡管這只是間接的經驗傳授。由于，高校教師受到學校人事制度和現行體制的束縛，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各種豐富多彩的司法實踐當中，但至少，教師能夠傳授學生一種方法論，去指導一類實踐的工作，最起碼能使得學生少走一些彎路。這恐怕是我們行政教師今后自身發展和完善的重要方向和目標。

二、行政法案例的局限性

案例教學曾經只是輔助性的、參與性的、次要性的、非主流的教學內容。行政教科書更注重對法律原則、原理、概念、特征等理論知識的總結、分析和呈現。至于，怎樣運用這些原理解決實際問題在所不問。長期以來，便造成了理論和實踐的嚴重脫節。一方面，學生對枯燥的理論難以接受，甚至反感或抗拒。另一方面，學生由于接觸不到鮮活而生動的案例，無法對學到的理論知識進行升華。一個很明顯的地方是，以前的很多行政法教科書只注重理論的梳理、歸納和解說，根本不引介任何案例，就算附有案例，也僅僅是以練習題或者杜撰的形式出現。此外，案例內容較為陳舊，不具有典型性、代表性以及爭議性，不能激發學生熱烈的討論，更不用說引人反思。但是隨著案例教學的發展，情況有了明顯轉變，具有案例的教科書大量涌現，說明各大高校法學院已經開始重視案例教學。很多案例教科書既有法學原理和理論，又有與之相對應的案例，甚至還附有行政機關的意見或者司法機關的評述意見。把經驗和理論進行了良好的銜接，使得課堂教學更加富有“真實感”和“現實感”。更為關鍵的是，學生們受益匪淺，教師們也獲得了自我完善和升華。案例教材“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式的現象，令人欣慰和稱贊，但主流模式還是未被真正意義上的打破，即“理論有序，但實踐不足”的傳統案例教學模式。

法科生學習行政法只停留在“知道”的層面是遠遠不夠的，還要進一步加強“識別”的能力，識別的能力即對事實認定和法律解釋的能力，這是培養法律卓越人才的基本要求。在案例教學中，由于案例質量、教師素養、教學方法等方面的問題，嚴重制約了案例教學的發展。此外，學生們自身也呈現出“知道”不足，“識別”不夠的缺點，也使得案例教學很難達到預期的目標。

三、行政法案例來源思考

（一）搜索什么樣的案例

在日常的教學和研究中，我們接觸到的案例無非有兩種：一種是真實發生過得案例，其包括：行政慣例、行政先例、行政實例、行政范例、行政示例、行政惡例等；另一種是虛構的案例。真實發生過的案例無論是正面積極的，還是反面消極的，往往都會令讀者印象深刻，因為它們有可能是讀者一直關注的問題或是媒體追蹤報道的問題。從教學的角度考慮，真實的案例可以是“原始的”、“完整的”，也可以是經過重新編排、裁剪、加工過的案例，這也體現了教師在教學中對案例內容的技術處理能力。虛構的案例也并非一無是處，它完全由教師本人根據授課的內容和需求自主增減或杜撰，既可以直來直去的直線型思考，又可以是跌宕起伏的復合型思考。虛構的案例經常以典型案例的反面或則正面的形式出現，能夠使學生對某一理論問題從正反兩個方面去全面的思考和領會其隱藏的原理和規律。我在日常案例教學中經常會運用到這種案例和方法，也受到了學生的歡迎和接受。

我向來反對將歷年來國家司法考試卷四中的案例直接照搬到案例課中進行分析和解釋，理由很明顯，我們是普通高等院校法學教育，不是司法考試培訓教育。再者，現在網絡如此發達，獲取考試信息的渠道如此寬廣，學生們完全可以自行下載這些考試案例進行研究和學習，根本不需要任何專業課教師利用教學的時間進行專門的解釋和指導。很多教師喜好把司法考試題直接拿到案例分析課上進行分析，不僅浪費學生的時間，也造成了教學資源的浪費，直接導致案例教學完全喪失了其自身應有的價值。

（二）如何搜索案例

（1）《最高人民法院公報》上發布的典型案例、最高人民法院定期發布的指導性案例、最高人民法院行政庭編輯出版的《中國行政審判案例》、最高人民法院中國應用法學研究所編輯的《人民法院案例選》，或者由北京、上海等地方法院編輯的案例等。

（2）行政機關實務部門編寫和出版的案例文獻。自2010年以來，由政府實務部門編著的案例精選和指導的文獻逐年增多，而且案例的專業性比以往更強了，所有的案例都出自于各實務部門的日常工作和管理實務中。

（3）媒體持續追蹤報道的社會熱點案例。媒體利用其自身的優勢條件能夠即時的披露一些案件的事實，甚至是大量不為人知的細節。此外，也能第一時間的總結出當事人雙方的爭議焦點，以及對本案的看法和態度，這些信息在第一、第二兩種途徑中是無法獲取的。而且，令人興奮的是，這些來自于媒體報道的案例能夠引起學生們的普遍關注和興趣，很多案例學生已經事前有所了解，甚至頗為關注。

（4）主動到實務部門調研、掛職鍛煉或者實地調查所收集的案件及其材料。當然，前提條件是實務部門是否愿意向你提供這些案件及其材料，或者是否愿意向你透露案件發生的過程和具體細節，或者你能否有翻閱、復制案卷材料的機會等，都可能由于案件本身的敏感程度而遭到拒絕。

因此，教師引介真實案例的時候，務必保證其的真實性和完整性不要受到任何破壞，使其保持“原汁原味”，學生們才能聽得“津津有味”，事后才能“細細品味”，日后方能“回味無窮”。總之，“黑板行政法學”面對真實而充滿變量的案件立刻變得“沉默”或“失語”了。我們必須或者說有責任讓行政法案例教學回歸其本真和自然狀態，把真實的世界引入到課堂中來。

參考文獻：

[1]余凌云：《行政法案例分析方法與研究方法》，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年11月版.

[2]林鴻朝：《行政法與行政訴訟法案例研習》，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3年版.

[3]葉俊榮：《行政法案例分析與研究方法》，三民書局1999年版.

[4]章志遠：《行政法案例分析教程》，北京大學出版社2016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