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哥本哈根北部的一個農場,學生們正在收獲他們自己種植的蔬菜,并將烹飪和享用它們,這一項目為的是激發學生對自然環境更深層次的熱愛。這種公共活動是典型的丹麥風格。公共住宅很流行,大多數成年人都參加俱樂部。
丹麥用相似的方式為西德斯·克萊門森這樣的人提供幸福生活。我是在第三次前往丹麥探索該國獨特的幸福模式(一種似乎能讓人比在其他地方更容易過上有目標的生活的模式)時見到她的。這位35歲的職業女性也是一位母親,正坐在自家廚房里品著茶。她一頭棕色的短發,身著無袖襯衫,腳踩摩洛哥拖鞋,鼻子上戴著一個鉆石鼻釘。
“國家為我提供了需要的一切。”克萊門森說,“我的孩子們都很快樂,我有個好老公,我熱愛我的工作。我知道不會有太壞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一位古巴移民欣然接受丹麥人喜愛社交的文化,與他的丹麥混血女兒起舞,他們所在的草坪緊鄰一片游泳區域,是當地很受歡迎的聚會地點。丹麥人很歡迎移民,然而最近的難民危機讓這種熱情受到了抑制。
克萊門森和她的家人是奧爾堡一處名為“合作居住社區”的共享住宅區的22戶居民之一。每個家庭都有一座像樂高玩具似的小房子,不過他們共享一個大花園、洗衣間、工作室、儲物區、停車設施和餐廳,他們可以選擇集體伙食。(每個家庭每月為整個社區的居民做一到兩頓飯,其他時候就可以免費用餐。)這處住宅區坐落在一個小山坡上,俯瞰著起伏的草場,小學和大學都在自行車可及的范圍之內。
斯堪的納維亞風格的共享社區將個人與公共空間完美融合,極好地體現了整個丹麥社會強調信任與集體感的特點。丹麥的社會進化大概可以追溯至1864年的第二次普丹戰爭,哥本哈根大學社會學家彼得·岡德拉齊說,當時丹麥將四分之一的領土拱手讓給了普魯士。“失敗讓我們喪失了成為世界超級強國的雄心壯志,”他說,“它讓我們變得謙遜。政府開始強化我們的國家認同感,強調國家內部建設。”
丹麥人從小就相信他們有權享受醫療保健、教育和金融安全網。大學生除了可以免交學費,還能獲得政府津貼。新生兒的父母可以在政府付款的條件下休一年幾乎全薪的產假,男女同性戀父母也包括在內。丹麥人工作十分賣力,但每周平均工作時長不足40小時,每年至少有五周假期。如此高福利的代價是高昂的所得稅稅率——高達41%至56%,因此清潔工可能比醫生掙得還多。
“丹麥人的幸福與他們‘鉆進暖床的感覺密不可分,這種猶如被舒適溫暖的被窩包裹的感覺始于母愛,隨后延伸至丹麥人與政府之間的關系。”生活在哥本哈根的美國人類學家喬納森·施瓦茲說,“與其說這種制度保障了人們的幸福,不如說它避免了人們去做那些會讓他們感到不快樂的事。”
自我實現是丹麥人幸福的另一個重要因素。超過90%的丹麥人屬于某個俱樂部或協會——從冬泳到兔子繁殖,超過40%的人在民間團體做志愿者。看起來丹麥社會鼓勵在專心工作和獎賞性的玩耍之間達成平衡,從而實現一種流動性。“丹麥人似乎比其他地方的人更加注重個人的整體需求。”加利福尼亞州克萊蒙研究大學心理學家米哈利·特米哈依表示,“人需要接受挑戰,這寫在我們的基因里。我們在逆境中發展出自信,這是幸福的基石。”
至少有一半的丹麥人在財富狀況和社區參與度方面表現極佳。在日常生活的目標和意義方面他們的得分也很高。

丹麥在日常的積極體驗方面領先歐洲,白俄羅斯排名最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