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稅制改革的演變邏輯及發展趨向探析

陳瑤光

【摘 要】系統回顧中國稅制六十多年建設與發展歷程，其演化的主要脈絡有以計劃經濟為指導下的財政收入方式之一單一化和不完全性的稅收制度，到逐漸演變為基本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相適應且作為財政收入主體形式的復合稅收制度之路，整體上遵循著與經濟體制變革和經濟制度變遷的深度匹配邏輯、保持與宏觀稅負基本穩定發展的共生互促邏輯、堅持學習借鑒及漸進完善的并行推進邏輯。在全面結合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總體戰略下，中國稅制改革應從以效率、公平、可持續發展為目標導向，調整流轉稅各稅種、優化資源配置，提高市場運行效率、改革個人所得稅，提高直接稅比重，促進社會公平來精細化完善我國稅制體制的發展。

【關鍵詞】稅制改革；歷程；變遷邏輯；發展趨向

伴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中國整體經濟體系逐漸成熟儼然已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其具體的財政政策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尤其是其具體的稅制轉型上關注特多。從稅制的基本功能上來看，其在籌集公共收入、有效調節社會分配和對經濟有效調控等方面，具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從整體上為我國改革步入攻堅期提供了“保駕護航”的作用。如何構建一個不斷優化的現代稅制體系，已大不同于傳統上的理解。就改革開放以來來看，我國稅制結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推進改革、促進經濟社會全面發展方面起到了關及其內容儼然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起到了對經濟的積極作用，與此同時，隨著我國改革的不斷深化，現行稅制結構越來越難以適應改革需要，甚至可能成為改革的阻力，因此有必要進行深入思考。

一、中國稅制改革變遷基本歷程的回顧

較為系統的回顧我國稅制六十多年發展歷程及其改革過程，經歷了三個不同的階段：前30年為稅制建立與發展階段，后30年的稅制改革與完善階段，十八大以來的精細化推進階段。

中國的稅制建設是伴隨著新中國的成立而不斷建成的，特別是在每個階段國家具體的政治方針路線而完善的，整體上是一個相對曲折的發展歷程。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財政政策進入了一個新的時期，積極適應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經濟建設發展需求，在有效總結和汲取前三十年的稅制政策經驗教訓的基礎上緊緊圍繞經濟發展主線不斷完善的新時期。十八大以來，黨中央系統的梳理國內外的基本情況，結合我國的整體經濟情況對全面完善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的財稅改革作出了系統部署。《深化財稅體制改革總體方案》的提出，較為系統全面的從稅制結構的優化內容、依法治稅的推進進行了系統的規劃，較為全面的保證了稅制在公共收入、收支分配、結構優化等方面職能的充分發揮。

二、中國稅制改革變遷的基本邏輯

六十多年稅制改革的實踐，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積累了許多成功的經驗和一些失敗的教訓，也為今后的稅制改革和完善提供了寶貴的財富，基本上來看遵循著如下邏輯演繹：

（一）與經濟體制變革和經濟制度變遷的深度匹配邏輯

我國的稅制改革的基本出發點是如何有效的更好促進經濟發展和經濟體制的完善而不斷推進的。因此，系統地回顧我國稅制的完善與推進過程，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保證經濟的平穩有效發展技藝伴隨著經濟體制改革的深化而不斷完善。

（二）保持與宏觀稅負基本穩定發展的共生互促邏輯

稅制改革的基本主線是要保證經濟的穩定運行，避免因為經濟政策的隨意更迭造成經濟波動和社會動蕩。在具體的稅制改革上要綜合考量各方面的因素。“稅制改革既事關國家、集體和個人之間的利益分配關系，也涉及到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稅收權益”[1]。在具體稅制改革過程中每一次變動都會微觀上對相關人的利益造成影響。

（三）堅持學習借鑒及漸進完善的并行推進邏輯

鑒于我國社會體制和及發展模式的特殊性，我國在整個稅制的完善過程中既要以開放的心態去學習國外較為成功的稅制經驗，又要根植于中國的特色來具體實踐，所以整體上是一個學習借鑒和摸索創新的過程。稅制經驗的有效學習和借鑒是我國經濟與國外有效對接的關鍵。2003年開始的新一輪稅制改革所遵循的“簡稅制、寬稅基、低稅率、嚴征管”的改革原則[2]，證明我國在綜合考量國內外形勢所做出的的積極選擇。

三、中國稅制改革的發展趨向

中國未來稅制改革應著重解決兩大基本問題：一是確定合理的稅負水平；二是進一步優化稅制結構[3]。新一輪稅制改革是對現行稅制體系的突破和創新，以公共性和法治化為價值取向建立現代財政制度，以公平、效率、可持續發展為目標，發揮經濟功能、社會功能、政治功能，以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一）以效率為目標協調政府與市場的關系

國家治理體系應當有效維護社會穩定和社會秩序，有利于提高行政效率和經濟效益。現代稅收延續、發展公共財政框架下稅收的經濟職能，還應進一步理清政府與市場的關系，排除對市場資源配置機制造成的干擾，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發揮決定性作用，充分釋放市場各經濟主體的活力[6]，避免政府在經濟領域越位而公共服務領域缺位，進一步營造公平的市場競爭環境，發揮社會創造力。政府運用稅收手段調控經濟運行、優化稅率，在資源環境約束下轉變粗放經濟發展方式，通過稅收優化資源在產業、區域、部門之間的配置，努力實現經濟的帕累托最優。

（二）以公平為目標協調政府與社會的關系

現代稅收制度改革可以從三個層面實現公平，首先是在國民收入分配全過程中發揮稅收調節收入分配的功能，解決部分人與人之間關系的平等問題；其次是通過營造公平的發展環境，促進及實現市場平等競爭；三是實現社會運行過程公平，處理好政府與民眾的關系，積極獲取民眾支持，才有利于動用社會力量廣泛參與國家治理，通過完善基層自治機制，發揮第三部門在社會服務薄弱領域中的作用，實現國家治理主體多元化，以維護、增進社會公共利益，實現公民福利的最大化。追求公平能夠充分體現政府回應公共需求、運用公共權力實現公共利益的公共精神[5]。

（三）以可持續發展為目標協調人與自然環境的關系

自然資源與生態環境是人類生存發展的基礎，以利益最大化為目標的市場經濟對資源的掠奪式開采，最終將導致不可承受的后果，政府必須采取有力措施保護環境。現代稅制改革應以可持續發展為目標，理順經濟增長與環境保護的關系、經濟增長與社會發展的關系。加強環境稅制度建設，可先進行稅費改革，再適時開征獨立的環境稅，使企業外部成本內部化，減少對高消耗、高污染產品的過度生產，從而達到節能降耗、改善生態環境、維護人類共同生存空間的目標。

【參考文獻】

[1]劉佐.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稅制改革的簡要回顧[J].中國稅務.2017，10：28-32.

[2]謝芬芳.中國稅制發展60年：回顧與展望[J].湖南社會科學.2009，5：86-90.

[3]趙惠敏，李琦.三個維度的中國稅制改革目標取向[J].社會科學戰線.2016，9：71-79.

[4]岳樹民.中國稅制優化的理論分析[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

[5]胥力偉.中國稅收立法問題研究[D].北京：首都經濟貿易大學博士論文.2012.

[6]張蕊.新一輪財稅體制改革啟動著力夯實國家治理基礎——財政部部長樓繼偉詳解深化財稅體制改革[J].中國財政.2014，（9）.